“如何將公司過戶,以及過戶中間的合同文本和要產生的法律問題,我現在就全交給艾倫律師你了。”
酒吧門口,周銘對艾倫律師說,艾倫則是無謂的聳了聳肩:“沒問題,這屬於我的職責範圍,我一定幫你處理好。”
周銘點頭說:“我相信,因爲艾倫律師你是整個麻州最有名望的大律師。”
“如果是昨天,我可能還會當仁不讓,但是今天看了周銘先生你在法庭上的表演,我突然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學生,太多的地方都需要我學習了。”艾倫說。
周銘哈哈一笑,又和艾倫客套了幾句,這才坐上車,當週銘回到哈佛大學宿舍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他打開宿舍的大門,卻發現所有金融班同學都等在這裡,並向他投來非常擔憂的目光,這讓周銘有些莫名其妙:“同學們,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葉凝走上前來對周銘說:“老師,我們知道今天的庭審結果並不盡如人意,或許我們的宿舍便利店就要被封,又或許我們的公司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組織起來,但是我們都有信心,只要跟着老師您,只要我們金融班同學們都齊心協力,一定能再做出比宿舍便利店更好的項目來!”
葉凝的宣言說完,班長陳樹也上來說:“老師,您千萬不要氣餒,您是最有才華的人……”
不等陳樹說完,周銘就打斷他說:“好了陳樹葉凝你們先等一下,你們都在說什麼,什麼庭審結果不盡如人意?什麼不要氣餒,會做出比宿舍便利店更好的項目來,你們究竟得到了什麼消息?”
陳樹和葉凝對視一眼,最後葉凝告訴周銘說:“今天朱瑤說他看到老師您去酒吧了,您進門我們也聞到您身上的酒味了,我們知道今天是庭審的日子,也知道之前的庭審並不順利,所以……”
“所以你們就很順理成章的認爲是庭審結果出了問題,我去酒吧借酒澆愁了對不對?”周銘問。
陳樹葉凝和其他金融班同學都點了點頭,而面對同學們的這個表態,周銘無奈的笑了,不過他心裡也非常感動,因爲同學們這都是真的在爲自己擔心,周銘也相信如果自己今天真的一敗塗地,這些金融班的同學們也肯定依然會對自己不離不棄。
自己能有這麼一班學生,是多大的幸運呀!
在心裡暗歎一聲,隨後周銘對大家說:“大家對我的信任讓我非常非常感動,今天也的確是第三次庭審的日子,我下午也的確去了酒吧,不過有一點大家卻沒有猜對,今天的庭審我們並沒有失敗,相反是非常成功的,因爲我們在證據上取得了新突破,不僅是小布魯克,甚至連布魯克家族的老管家都被抓進牢裡面去啦!”
面對周銘突然曝出的消息,現場先是一片寂靜,但馬上就是一片熱烈的歡呼,陳樹和葉凝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老師這是真的嗎?這次庭審我們沒有輸?”陳樹驚訝的問。
“那當然,我沒必要在這個事情上騙你們,而且布魯克家族爲了給我們製造壓力,還邀請了很多記者過來進行現場聽證,相信你們很快就能在報紙上看到了。”周銘說。
“老師您沒有騙我們嗎?之前那次庭審的結果那麼差,老師您所掌握的證據都被推翻了,甚至他們還在宿舍便利店和公司那邊都給老師您製造麻煩。”葉凝哭着說。
周銘輕輕揉了揉葉凝的小腦袋對她說:“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我早就對你們說過,不管遇到了怎樣的麻煩,我們都有辦法面對的,上一次他們雖然推翻了我們的證人證詞,但終究是邪不能勝正,並且這一次有聯邦調查局出馬,很快就查到了新的更有力的證據,所以布魯克當然又要被抓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葉凝擦着自己的眼淚又問,“那老師您去酒吧是去幹什麼呀?”
“這就是我回來要告訴你們的好消息了。”
周銘說着站在了大家面前說:“下面我去酒吧是去見沃頓了,這個名字我相信你們一定都很耳熟吧?因爲他就是我要收購公司的名字,而這位沃頓先生,他就是這間公司的現任老闆。”
聽周銘這麼說大家才恍然大悟,周銘接着說:“原本由於對小布魯克的訴訟不利,或者說沃頓得到了老布魯克的指使,也想在沃頓公司的問題上在背後陰我一下,但是他卻不知道艾倫律師早在簽署股份協議的時候就給他留了一個心眼,只要他對我不利,我們就可以隨時驅逐他出公司,並且還有權向他追討賠償!”
“所以老師您今天去酒吧就是去敲詐這位沃頓先生的了?”葉凝問。
“敲詐?”周銘沒好氣的在葉凝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說,“我是你們的班主任老師,又不是土匪流氓,敲詐他什麼?我就是讓他心甘情願的把公司交給我而已,畢竟我們中國人,做事講究的就是一個厚道,不能和這些西方的資本家一樣眼裡就只有錢吧。”
隨着周銘這句話說完,下面同學們就都鬨笑起來,周銘示意陳樹和葉凝回去坐下,然後周銘走到大家面前說:“既然有了公司,我們就要討論一下以後公司的經營策略了,你們是金融班,不能總是在宿舍便利店的項目上轉來轉去,而且我花一百五十萬美元,也並不是爲了收購一間百貨超市的。”
“那老師您是準備要做證券股票,還是做投資基金?”陳樹問。
周銘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想了一下才說:“既然這裡是金融班,我們來美國也主要是來學習金融知識的,那麼不管是證券股票還是投資基金,我們肯定都要去嘗試,但具體成立一個什麼公司,我現在還並沒有想好。畢竟證券公司和投資基金公司的目標太顯眼,我們對美國資本市場的制度和法律也知之甚少,貿然進入可能會惹上麻煩。”
“關於這件事,我認爲大家都可以開動一下腦筋,畢竟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大家發現有任何好的方向,都可以隨時找我說。”周銘說。
所有金融班的同學異口同聲的喊道:“沒有問題!”
……
當週銘在宿舍和同學們商量沃頓公司以後的發展方向時,在芬威區的酒吧裡,沃頓先生仍然還在這裡買醉,趴在桌子上和死豬一樣。
沃頓迷迷糊糊的喝着,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有人對他說:“你是沃頓公司的創始人沃頓先生嗎?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聽到沃頓公司這個詞,沃頓立即想到了周銘帶給他的屈辱,他隨即甩了一下手說:“什麼沃頓公司什麼沃頓先生,我不知道,現在那家公司是中國人的了,什麼都是中國人的了,要說你找他說去,不要找……哎呀!”
沃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一巴掌打到了地上,然後一桶冰塊直接就從他腦袋上澆了下去,那股冰涼讓沃頓當即打了好幾個激靈。
“清醒了一點沒有,”還是那個聲音在對他說,“雖然這個方法笨了一點,但卻最行之有效。”
這個聲音說完,又一個巴掌打在了沃頓的臉上,同時還有人對他說:“喂!你看着這邊,我們老闆在和你說話!”
沃頓用力的甩了一下頭,然後定睛看着前方,視線越來越清晰,最後他看到了和自己說話的人,他當即驚訝道:“你是……布魯克議員?”
坐在沃頓面前的就是老布魯克,他對沃頓說:“你還記得我,那就好,我知道周銘剛剛來找過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肯定搶走了你的沃頓公司吧?”
“沒錯,他就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強盜!”沃頓說,“布魯克議員,你能幫我奪回我的公司嗎?”
“你就這麼想要你的公司?可我的律師說在你和那個中國人的合同裡,你已經失去自主權,和對公司的領導權了呢?”布魯克問。
沃頓愣了一下然後說:“那都是那個中國人,是他在合同上做了手腳,他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其實要幫你追回你的公司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我和你只見過一次面,而且我之前讓你做的事你也並沒有做好,你給我一個幫你理由看看?”布魯克問。
“我可以幫您對付那個中國人!”沃頓說,“布魯克議員,我知道以那個中國人的狡詐,今天的庭審肯定並不順利,甚至還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岔子,或許您的兒子還需要在牢裡待上一段時間,不管怎麼樣我相信您都一定會很恨那個中國人,我可以幫您對付他。”
“無論任何事情嗎?”布魯克又問。
沃頓用力的點頭:“無論任何事情,無論是否違法,只要是布魯克議員您交待的,我都一定會去做好,我一定要找那個中國人報仇!”
布魯克笑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很有拼勁,只要認準了目標就會奮勇向前。”
說着布魯克站了起來:“我想我們可以達成協議合起夥來幹了,我的目的就是要給那個中國人一些教訓,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他準備幹什麼,等他決定好了,我會再找你,會把你安排進一家和他對立的公司,到時候就讓你去對付他,希望你到時候別讓我失望。”
“請布魯克先生放心,我一定做到!”
沃頓很堅定的說,只要他不是一副醉醺醺馬上就要倒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