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和凱特琳離開了紐約交易所,回去了皮耶羅給他們準備好的總統套房休息,一方面周銘需要等待他們跟白宮那邊商討的結果,另一方面是周銘也的確需要休息,畢竟從舊金山到紐約6個小時的航班,再加上爲了白天到紐約,周銘一個晚上都在飛機上,根本沒時間休息。
當然在車上,周銘不忘給唐然打電話,讓她注意股市的動向,有些股票和指數期貨,該賣的已經可以賣了,因爲自己已經離開了交易所。周銘可不信任皮耶羅和弗里曼那些傢伙,很有可能自己前腳出了交易所,他們後腳就拼命打電話要拋了,畢竟以現在美國股市的情況,維持股市熱潮的每一秒都是錢啊!
周銘並不掩飾自己的行爲,他在貴賓室裡說股票要漲就是在敲詐皮耶羅和弗里曼他們,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嘛,你皮耶羅和弗里曼可以故意排擠撇開周銘做空股市,現在周銘就可以向你敲詐一點報酬回來。
但周銘也不會直接說讓皮耶羅和弗里曼拿錢,而是從股市這邊下手,所以纔有了那種近乎神蹟的‘預言’。實際就是跟之前周銘利用股市付光刻機貨款的方式一樣,周銘早就買好了指數期貨和相應股票,只要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人掏錢推動股市漲起來,他們虧掉的錢差不多就是自己賺的錢了。
這種給錢方式很容易讓別人撿了便宜,但周銘並不在乎,光刻機是沒辦法,至於這一次虧的反正不是自己的錢。
況且周銘也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只是問題在於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傢伙針對了自己那麼多次,如果自己要是不坑他們一把,他們反而會擔心自己這邊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所以自己這個錢原本自己是並不想坑的呀!只是自己不這麼做他們不安心,自己也是爲了大家合作的芳心呀!
最後需要美國總統配合,這周銘還真不是故意爲難他們,要知道自己加上國內的旺盛需求,也沒能完全拉動一個加州的經濟,更別說現在整個美國的經濟,還有影響世界的美元了,就憑自己那點資本,完全不夠看的。
畢竟自己手握一瓶礦泉水,倒在水壺裡,可以明顯看到水位增長,但要倒在一個大水缸裡,可能就沒什麼反應了。
至於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人他們要如何說服美國總統跟他們合作,那就不是周銘需要思考的問題了,他們總會有辦法的。
事實也的確如周銘所想的那樣,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人聽了周銘的需求以後馬上行動起來,他們先是打電話到了總統辦公室,威靈頓總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開玩笑,他原本就是等着看周銘同樣束手無策笑話的,怎麼可能去配合他做事?自己可是美國總統,不是你們這些資本家的家僕!
皮耶羅和弗里曼他們對威靈頓這樣的態度一點都不意外,好歹是總統嘛。
於是他們的第二套方案隨之開啓,就在他們各自放下電話以後,一個個遊說的隊伍走進了白宮,他們曉之以情動之以
理的勸着威靈頓,讓他以美國的大局爲重,既然周銘有辦法拯救現在泥足深陷的美國,爲什麼不讓他試一試呢?這也總比繼續坐等局勢糜爛要好。
而且還有最重要一點,這對總統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如果周銘沒做好,總統就當沒這回事,甚至還可以順勢奪去周銘的一些產業;相反要是成功了,那總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功勞攬在自己頭上,這樣摩根和洛克菲勒這些豪門得了利,威靈頓總統得了名,兩全其美。至於周銘那邊……一切都不重要了。
威靈頓總統原本堅持想拒絕的,但白嫖的誘惑實在太大了,試想那可是解決了歐元危機,贏下了資本世界大戰的總統,就這個資本紅利,少說能吃十年。這樣下來,哪怕日後他卸任總統,也能過得非常滋潤。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反對的,最大的聲音就是來自總統辦公室的幕僚們,畢竟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在搶他們的飯碗啊!
這些幕僚第一時間就衝進了辦公室,大義凜然的向總統先生提出反對,他們慷慨激昂陳述了摩根和洛克菲勒這些資本家的不懷好意:他們只在乎能揣多少利益在自己兜裡,不會在乎是否會損害美國,損害總統先生的利益!
更有人對周銘的身份提出質疑:這個周銘肯定是華夏派來的間諜,他故意挑起這場合作,目的就是破壞美國的國家安全!
還有人好奇總統先生明明自己也有辦法解決眼下的困境,爲什麼要讓那個周銘來呢?
威靈頓語重心長告訴他們:“這一次美國和美元的危機都是空前的,很難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就算是我們,緊急商討了半個多月,纔拿出這麼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案,所以我們應該有信心,這個周銘沒辦法。當然如果他真的有辦法,那就更好了,我們可以直接拿過來用,冠以白宮的名諱!”
幕僚們明白威靈頓想要白嫖方案了,但他們仍然執着如果周銘的辦法不好,或者是存在其他問題該怎麼辦。
威靈頓嚴肅的看着他們:“難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難道那個周銘給出了方案我們就要馬上執行,你們都看不出其中有問題嗎?對於那個周銘的方案,如果好,我們當然可以直接拿過來,相反要是不好,我們就恰好可以給他安上一個合適的罪名了。”
威靈頓的話讓所有幕僚們這才一片恍然,一個個笑着點了頭,表示還是總統先生更厲害。
威靈頓也更胸有成竹,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是萬萬不想用那個危險的辦法。
……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最終在第二天,周銘收到了皮耶羅肯定的答覆:“總統先生已經答應,明天上午他會在白宮自己的辦公室召開一次特殊的會議,到時候我們會和周銘先生你一同參加。”
周銘表示知道了,明天早上他會早點起來,然後等着他們來接。
其實周銘是有些驚訝的,原本按照周銘的想法,皮耶羅
和弗里曼能說服總統也需要花上一些時間的,三五天到半個月都有可能。試想要是換成自己,想帶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進中南海,去解決國家危機,那難度不比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的西天取經要容易多少,甚至最後很有可能還不會成功。
不過毫無疑問皮耶羅和弗里曼就好好給周銘上了一課,告訴他什麼叫資本主義國家,在這裡資本纔是老大,總統是需要跟資本妥協的,否則資本分分鐘教你做人。
對於美國的國本,周銘並沒有興趣,不過既然皮耶羅這邊已經搞定了,那自己就過去看看,第二天周銘和凱特琳早早起來草草準備一下,等皮耶羅來接自己的車到,他們就出發去白宮。
白宮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國家的權力象徵,周銘此前對白宮的印象一直都是來源於新聞,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有幸親自進入白宮,還和總統商量事情。
原本在周銘的印象裡,白宮既然作爲美國總統的官邸,不說多豪華氣派,但至少地方要大,結果到了這裡周銘才發現白宮卻遠不如自己想的那樣,雖然從路上看過去有一片修整好的草坪,一棟兩層小樓,一如新聞裡那樣,但實際上卻還沒有一個足球場大,門口看上去不錯的草坪實際連個半場都踢不了。
當然這可不是什麼狗屁的總統勤儉,只不過就是做個表面功夫罷了,畢竟總統不是坐牢,不會永遠在白宮裡,想要豪華享受,你包個天堂島就可以了,事實上美國總統在很多地方都有豪華度假別墅。
除此之外白宮還有一個很有趣的說法,就是在一百八十多年前,美國入侵加拿大,那時的美國菜雞一隻,不過給加拿大民兵胖揍一頓,後來英國解決拿破崙以後,騰出手來對付美國,幫助加拿大一路反推回來,最後連白宮都一把火給燒了泄憤。
後來英加聯軍退去,美國人看着焦黑的總統府邸,爲了掩飾才粉刷成白色,而後之所以不繼續擴建,有一方面的擔心就是加拿大再燒一次白宮,那不是虧大了嗎?
這話現在聽起來很可笑,可一百多年前的美國人是真這麼想的,畢竟那時的他們連加拿大民兵都打不過。
走進橢圓辦公室,這裡已經有很多人等在這裡,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資本家站在一邊,而另一邊則站着威靈頓總統的幕僚們。
威靈頓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他和新聞上的形象差不多,一頭白色帶卷的短髮,見到周銘進來,他主動起身向周銘伸出了手:“周銘先生非常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