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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時間推回到昨天下午,那個時候周銘和杜鵬正在燕京飯店的咖啡廳裡喝咖啡,不僅是他們兩個人,和他們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雖然他穿着普通的西裝,但無論是他如刀削般剛毅的面龐,還是他端正的坐姿,都能很快讓人把他和軍人二字聯繫起來。
他的面前放着一杯咖啡,不過他卻一口都沒有喝,只是坐在那裡,那如鷹隼般的眼神不斷警惕掃視着周圍,整個身子也如同獵豹般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消滅一切危險。
這個人就是杜中原調撥給周銘和杜鵬負責保護他們安全的中南海警衛,原本這個警衛是有一個小組的,但其他幾人已經被周銘派去執行另一項任務了,所以他們身邊就只剩下了這一個警衛。
安全這個事情周銘是不擔心的,因爲首先他是在燕京飯店,旁邊就是中南海這個全國的權力中心,這裡很難發生什麼危險,就算譚裡的秘書再帶人過來,喪心病狂的真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做點什麼,這位在中央受過專門的訓練,保護最高領導人的警衛,也絕對會有辦法保護他們安全的。
如果連這個本事都沒有,就真的白瞎了他這個中南海保鏢的名頭了。
突然這位中南海保鏢站起了身,攔住了兩個要往這邊過來的人,那人被嚇了一跳,當即愣在了那裡,看着攔住自己的平頭西裝男一動不敢動,畢竟中南海保鏢,身上有一種如實質一般的氣息。
“請問你是誰?要找誰?有什麼事嗎?”中南海保鏢冷冰冰的問。
那人這纔回神過來,馬上哆哆嗦嗦的回答道:“這位同志你好,我是閩臺過來的記者,我見這兩位同志有些眼熟,想問問他們是不是叫周銘和杜鵬。”
中南海保鏢回頭請示周銘和杜鵬,但他的餘光還是鎖定在那兩人身上的,可以想象一旦那兩人如果敢有任何異動,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拿下他們的。
“你們怎麼會認識我們?我們好像並不出名吧?”杜鵬很奇怪的問。
那閩臺記者說:“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位是杜鵬吧?你會這麼問是你不知道,你們在南江搞的股市,是很受我們閩臺關注的,還有你們一起搞的高速公路,連通兩省,不用當局出一分錢,這可是全世界都難得一見的壯舉!我們當然要調查你們身份的。”
“沒想到我們還這麼出名呀!”
杜鵬樂了,他轉頭想詢問周銘的意見,之前一直沒出聲的周銘很乾脆說:“兩位記者同志,請坐吧,我剛好也有點非常重要的新聞想爆料給你們。”
……
這些就是昨天周銘杜鵬和兩位閩臺記者所認識的全部經過,而等那兩位閩臺記者坐下以後,周銘就把市委書記譚裡會派人謀殺陳旭的事情和他們說了,到了今天早上,周銘把磁帶和錄音機一起給了他們,再然後就有了剛纔新聞發佈會上這一幕。
杜鵬回想着這一切,也皺起了眉頭:“一切看起來都是很順理成章的,但也太順理成章了,憑什麼我們就能碰上他們?憑什麼我們開口他們就答應要幫我們?難道他們不知道這麼做意味着什麼嗎?這太奇怪了!”
“那杜鵬你有想過這是爲什麼嗎?”周銘問。
被周銘這麼一點,杜鵬立刻意識到了:“他們是被人派來故意接近我們的?”
“可不僅僅是這樣,他們接近我們只是一個目的,他們最根本的目的,是幫我們把這卷磁帶公諸於衆。”周銘說。
杜鵬愣愣的說:“想想好像是這樣的,可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很簡單,他們是受人指派的咯。”周銘無謂的聳聳肩,給了杜鵬一個非常賤的回答。
杜鵬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靠,然後自己分析說:“周銘你不就是想說是那邊在故意幫我們對吧?可是他們爲什麼要幫我們?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要幹什麼?”
面對杜鵬這一串問題,周銘笑了一下,然後反問說:“你覺得我們兩個聰明嗎?”
杜鵬完全沒想到周銘會突然拋出這麼一個問題來,當時就愣在了那裡,完全不明白周銘怎麼會這麼問。
周銘並不打算等杜鵬慢慢思考,他自己先回答說:“其實我們兩個聰明不聰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祖國這片96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生活了太多的人,不管從政也好從商也罷,總是有很多聰明人的,這些聰明不光是小聰明,有大智慧的人也不少。”
周銘這話很普通,但卻給了杜鵬很大的啓發,因爲每個人都很自負,都會覺得天生我材必有用,覺得自己什麼都行,覺得別人什麼都比不上自己,尤其是越平庸的人,這樣的想法就越嚴重。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公司的員工往往會認爲老闆沒本事,覺得老闆什麼都比不上自己,就是運氣好賺了點錢,或者家裡條件好賺了點錢。機關裡的辦事員也會認爲領導沒本事,材料不會寫,可能還有點口吃,不就是資格老一點,才當了領導嘛!
當然也可以說,他們之所以平庸,也正是由於他們的這種想法,因爲在這樣的想法下,他們永遠看不到別人的長處,更別提取運用別人的長處了。
就像當初的劉邦和項羽,同樣見到了秦始皇,項羽說我會取而代之,劉邦卻說大丈夫就該是這個樣子,項羽很霸氣,劉邦很認同,所以楚漢爭霸的結果是劉邦贏了天下,項羽在烏江悲情一幕霸王別姬。
的確,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人,誰能說誰真的聰明誰真的蠢呢?老闆再沒本事他也始終是老闆,爲什麼你當不了呢?領導再沒能耐他也是領導,你爲什麼當不了呢?
人要認識別人很簡單,但要去擺正自己肯定別人,就很困難了。
不管在任何時代,從來都不缺人才甚至是讓人驚豔的天才,可這些人從來都很難成就王圖霸業,最後成功的,都是那種能善於用人的人,現在周銘這句話聽起來普通,但細細想來就是這個意思。
尼瑪!周銘這傢伙原本自己就聰明,思維超前膽子又大,什麼事情都敢想都敢做,還都是對的,都能成功;現在還能這麼清楚的擺正自己的位置,能肯定別人的能耐,這全天下的能力都讓他一個人佔了,有沒有這麼妖孽,這還給不給其他人一條活路了?臨陽那裡又不是什麼特別的風水寶地龍興之地,怎麼就出了這樣一個人物?
杜鵬在心裡這麼想着,完全搞不懂這紫薇帝星偏到哪裡去了,不覺有些鬱悶:“你到底想說什麼?是他們利用了我們,還是你利用了他們?”
“談不上是誰利用誰,只能說是一個相互合作。”周銘說。
杜鵬兩手一攤說:“好吧合作,可我們和那邊一個招呼都沒打過,到現在連面都沒有見過,怎麼合作?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做什麼?我們怎麼會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我說了,他們那邊也有大智慧的人,而且很多事情也未必真需要面對面的溝通,很多時候我們所在的位置,就會決定我們的做法。”
周銘想了想接着說:“其實這也並不複雜,首先我們知道那邊搞出了**的事情,可以肯定他們是和譚家有過節的,而我們被譚大少一路追殺,也是對譚家恨之入骨的。那麼根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定理,我們都沒有互相搞惡作劇的必要,聯手一起對付譚家纔是最重要的。”
“最後來說,他們或許並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但是卻可以猜出來。”周銘說。
“怎麼猜?”杜鵬急忙問。
“很簡單,”周銘反問杜鵬說,“今天我們跟在身邊保護我們的有一個小組五個人的警衛,昨天只有幾個?剩下的人到哪裡去了?”
周銘的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回答,不是太簡單了,杜鵬完全知道答案,而是通過周銘的這番反問,讓他一下子明白了。
昨天剩下的警衛都跑哪去了?當然是受周銘的指派,晚上去燕京市紀委的賓館把譚裡逼死陳旭的罪證給錄下來,這個活一般是高級特工的技能,但這些中南海保鏢是在保護國家領導,是需要應付一切可能的情況的,所以在特工這方面也有所涉獵,也點過天賦的,所以沒問題。
當然要錄罪證,光憑几箇中南海保鏢還不行,必須要有情報部門的特殊道具。
這種道具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出借肯定是要留底的,儘管這個都是保密的,但有心人要想查也不是查不到的,別人不說,那個要掀翻譚家的勢力,肯定是有這個辦法的。
既然查到了自己這邊借了這個道具,就算猜不到自己是要去錄謀殺現場,也能猜到是要去錄點對譚家非常不利的事情。但在這裡光錄了還不行,還要發表,可自己這邊沒有這個資源,那邊查到了這個情況,要想幫助自己給譚家找麻煩,就會主動送上這個資源了。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杜鵬無奈的搖頭了:“真不明白你們這些人腦子究竟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能搞出這麼些彎彎繞來,真是把腦袋都想炸了要。”
“這就不行了?那這個消息你不更看不懂了?”
周銘說着拿出自己的呼機遞給杜鵬,杜鵬接過呼機一看,頓時把眼睛就瞪成了一雙銅鈴,因爲上面寫着:周銘求求你救救我,署名是陶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