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的話還只是讓周銘感到驚訝的話,那麼楊定國此刻這句話則就是讓周銘完全摸不頭腦了。☆→
還沒等周銘說出自己的疑惑,楊定國又說到:“你在人大的講話我也聽了,我對你在國外的遭遇感到惋惜,我也知到你因爲一些事情還去找過我們在北俄的領事館。”
楊定國嘆息說:“過去由於一些歷史和其他方面的原因,我們和世界的交流太少了,我們也太窮太落後了,所以那些外國人才會那麼看不起我們,纔會笑話你不懂金融經濟,纔會故意給你的切爾夫市場找麻煩,甚至最後還發展到他們聯合起來欺負你。”
說到這裡楊定國頓了一下接說到:“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些原因,我們才更需要改革開放,我們才需要帶好這個金融班,才需要有周銘你這樣的人才幫助這個國家共同成長,我相信你經歷的那些,終究會是過去!”
聽楊定國對自己說的這些,周銘目瞪口呆,他這才明白楊定國找自己來的原因既不是因爲那個外籍華人**,也不是因爲自己圍金融班的同學們樹立正確的三觀,居然就只是因爲自己發表了在北俄的幾句感慨。
“你也不用這麼驚訝,如果說金融班是國家未來的希望,是重點培養的對象,那麼你這個班主任就是重點當中的重點,所以國家對你怎麼看重都是應該的。”
楊定國接說:“並且過去我們都只知到你在北俄狂賺了一千億美金,我們卻忘記了你是在怎樣的條件下創造出的這個奇蹟,就像周銘你說的那樣,他們都認爲我們是一羣茹毛飲血,只會拿算盤算計別人的野蠻人無賴,或者認爲我們都吃不上飯了,不能運算1到9的數字,他們根本不認爲我們會懂什麼叫做金融。”
楊定國說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這些話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恥辱,可是周銘你就是在那樣的條件下完成了開戶到和美國人在金融戰場上正面抗衡的地步,這太不簡單了,是用語言無法描述的奇蹟。”
“過去是國家疏忽了這些,才讓你在國外默默承受這些,但請你相信,未來祖國一定是你堅強的後盾!”楊定國說。
面對楊定國的誇獎和保證,周銘是感到臉紅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他說的和楊定國理解的根本是兩碼事。
作爲從舊社會出來的領導人,他也是留過洋的,知到國人在國外的地位很低,自然認爲現在還和過去一樣,認爲自己在北俄就是受到了美國和北俄的百般刁難和折辱的。
但事實卻並不是這樣,自己一開始過去就是以刀塔計劃合作者的身份過去的,過去就直接參與了蘇聯解體的決定性.事件,直接面見了現在的北俄總統。當然後來就因爲這件事自己被排擠出了刀塔計劃,當時在北俄的負責人戴維耶也嘲諷過他,但也只有那樣了,並沒有達到一百年前那種折辱的地步。
再往後自己通過切爾夫市場掌握了大量盧布,逼得北俄政府不得不和刀塔計劃合作強行更換新盧布。
可以說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就已經是北俄經濟三組鼎立當中的一鼎了,在這個條件下,那些驕傲的美國人只會正視自己的對手,哪裡還會折辱呢?
最後的事情就不用說了,自己通過和美國第一金融戰專家麥塔的合作,成功通過和北俄政府的交易拿到了西伯利亞的一塊油田,還在這次交易裡擺了對方一到,麥塔先生住進了領事館安排的莊園,這位從來都只爲美國總統服務的金融戰專家,就安心在那位自己操縱一千億資金了。
從這些情況看來,自己在北俄那邊是有段時間比較難過,但也算沒有楊定國想的那樣侮辱。
至於自己在講堂所講的那些話,不過就是爲了激發同學們的愛國熱情才那麼講的,可哪知到這話傳到了楊老的耳朵裡,他老人家居然就相信了,並且爲了這個事情,還第一時間把自己給叫進中南海了。
這真是讓人有點哭笑不得,周銘想解釋,但面對楊老這麼真誠的關心,周銘還真不知到該怎麼開口才好,並且這事拆穿了貌似也是很讓楊老下不來臺的,因此思前想後,這個關心還是恬不知恥的接受更好一點。
不過自己總算是有一點猜對了,自己在北俄狂賺一千億美金,也的確得到了楊老這樣國家領導人的重視,儘管那一千億現在還拿不到手上,也還需要和北俄富豪分錢,但這總算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就算是在二十年後,也是不能不讓一國領導人重視的,更別說是現在了。
就像是要證明周銘的想法一樣,楊定國對他說:“你出手就能賺到國家整整一年的國民收入,如果你是體制內的官員,我一定要培養你做未來的財政部長或者是央行行長,說你是國士也一點不爲過!”
周銘深吸了一口氣,饒是他在重生以來如何高估了自己,都想不到楊老會給自己一個如此高的評價。
國士這個詞或許在後世的小說裡已經被用爛了,但在現在,尤其還是在作爲國家領導人的楊定國這裡,還是一個非常難得的詞語。
面對楊老看自己的期許眼神,周銘很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說:“楊老,其實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在於做生意和管理,如果讓我去制定財政政策或者是貨幣政策,去和其他機構扯皮,恐怕我會把事情弄得一團糟的,相比之下,如果真讓我動手的話,我倒覺主權基金更適合我。”
周銘的話讓楊定國眼前一亮:“主權基金,那是什麼?”
“私人基金公司我想楊老您應該知到吧?”
周銘這麼問,楊定國點頭說知到,周銘接說:“主權基金實際上也就是和私人基金是相對應的,同樣是基金投資,只不過資金的籌措由私人變成了國家而已,國家可以拿外匯儲備財政收入甚至是資源收入這些,都可以拿來當做主權基金的投資。”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們現在正在融入世界經濟體系的關鍵時刻,由於我們的改革才讓西方國家對我們的經濟封鎖有所鬆動,如果我們搞什麼主權基金,不會重新讓西方國家提防我們嗎?”楊定國問。
周銘搖頭回答:“並不會的,主權基金現在儘管還是一個較爲新穎的詞,但在全世界已經有很多國家開始嘗試用主權基金來爲自己的國家增加財政收入了。”
周銘想了一下接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世界上第一支主權基金就是西亞國家科威特在53年的時候利用他的石油出口收入成的投資局,比較有名的是56年西太平洋島國成立的主權基金,由於這個島國國土面積小,也只有鳥糞資源一種,在鳥糞資源耗盡以後,他就只能依靠主權基金的收入了。”
“最成功的主權基金應該要數74年新加坡的主權基金了,這支主權基金創立之初就投入了七千萬美金,現在十五年過去了,這支基金已經通過各種投資提升了基金十幾倍的價值。”周銘說,“正是由於基金的成功,在今年還會有更多更大的企業進入這支基金,讓這支基金會更上一個臺階,新加坡也會受益於這支基金,利用基金帶來的收入,讓自己國家的發展更上一層樓的。”
最後周銘又補充了一句說:“受益於新加坡和西亞國家主權基金的成功,美國也在70年代設立了幾支主權基金。”
聽到這話楊定國才鬆了口氣,既然美國這位西方國家的老大都能搞主權,基金,那麼中國搞主權基金,自然就不用擔心任何外交壓力了。
可想法是這個想法,但楊定國還是問了一句:“你真的覺得我們需要搞主權基金嗎?”
周銘點頭說:“需要是肯定需要的,畢竟有了主權基金,我們就可以在全球出擊,收購其他國家的資源企業,或者是很重要的戰略企業,再通過這些投資這些企業,完成在全球的經濟部署。”
“就像這一次北俄的事情一樣,如果北俄有這個主權基金的話,美國向他發動金融戰,他就可以進行反制了對嗎?”楊定國問。
“意思可以這麼說,不過我認爲主權基金最大的作用在於讓美國不敢發動金融戰。”周銘說。
楊定國高興的拍手:“天才!周銘你可真是經濟上面的天才,你的這些構想真是太神奇了,我很慶幸在中華大地上能誕生你這麼一個天才,還是在現在這種世界變革的時代,真是天佑我中華呀!”
對於天才這個稱號,周銘自己是感到臉紅的,畢竟自己能知到這些,只不過是前世的記憶,要說自己真那麼天才的話,在上輩子自己就不會過的那麼窩囊了,難到真應了那句話,人只有死一次才知到怎麼活嗎?
周銘在心裡苦笑一下,把這些有的沒的拋出腦海說:“楊老,不過現在說這些都還爲時過早,畢竟我們現在的金融人才還太少,倉促成立主權基金只會造成無謂的虧損。”
楊定國點頭說:“沒錯,所以才需要金融班的同學們,這個重任就交到周銘同志你的身上了,你就是國家未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