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周銘卻突然拔出腰間的手槍朝天開槍,隨後再大吼一聲:“我周銘今天死於此!”
周銘的吼聲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那些剛纔還慌不擇路要逃跑的印第安人們都一個個的停下了腳步,眼神或恐懼或茫然的看着周銘。
“你們這些蠢貨,你們都以爲自己是勇猛的獅子,任何人在你們面前都是待宰的羔羊嗎?我想說你們都錯了,你們根本不是獅子,你們只是一羣生活在垃圾堆裡的野狗罷了!”
周銘張開了雙臂:“看啊!敵人不過就是對着你們的陣地打了幾炮,甚至都沒打死你們幾個人,就把你們給嚇得抱頭鼠竄了,你們的勇氣我看並不比見到任何人都要跑的老鼠要大多少嘛。就你們現在的表現,你們就只配過最低賤的生活,做那些白人們的奴隸,還說什麼要保護你們的女人和孩子?”
周銘仰天大笑:“不要再給我說這些笑話了,你們的女人和孩子就只配被他們侮辱,因爲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勇氣和決心,你們的存在,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你們的妻子和孩子也不屬於你們,是屬於那些白人們的物品,對於物品,他們當然是想侮辱就侮辱,想剁碎了喂狗就剁碎了喂狗。”
隨着周銘這一番嘲諷,讓這些印第安人們的眼睛都憤怒的紅了。
“看的出你們現在都很憤怒?”周銘隨後突然咆哮起來,“那就拿出你們的憤怒來啊!都傻站在那裡幹什麼?等着爲我的演講鼓掌嗎?”
周銘伸手指着他們的身後:“你們知道那邊是什麼嗎?那邊就是大海,只要你們跳下去,你們就會立刻死去,你們的妻子和孩子就會成爲更爲低賤的奴隸!那麼現在,你們是否還要繼續逃跑?你們是否要做永遠的懦夫,還是要做哪怕一秒鐘的英雄?爲了你們的部落,爲了你們的家!”
“我們當然要做英雄!”
不知道是誰先喊出了這一句,隨後其他人也都喊了起來,這種所有印第安人凝聚起來的氣勢,讓對面墨西哥政府軍的進攻都變得遲疑了。
“既然要做英雄,那麼就當自己都已經死了吧,但是至少在你們死之前,也仍然是爲了你們的家人和未來在努力着的!”周銘最後第三次的喊道,“我周銘,印第安部落聯盟大酋長,今天死於此!”
當週銘再一次喊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穿透進了每一個印第安人的內心深處。
是呀!就連大酋長這麼一個外人都能爲了印第安部落捨棄自己的生命,那麼他們爲了自己的家人,還有什麼能是放不下的呢?況且不就是一死嗎?我們印第安人連活着都不怕,難道還怕死嗎?
這些想法在所有的印第安人心中彷彿病毒般的蔓延開來,讓他們一下子心中又都充滿了勇氣。
“印第安部落的兄弟們呀,讓我們都拿起我們的武器,和那些混蛋拼啦!撒烏!”福克斯大喊道。
“各
部落的兄弟們,我們要向大酋長證明我們不是隻會跑的懦夫,雖然我們只是垃圾堆裡的野狗,但是我被逼到了絕境上,野狗也是能咬死人的!”弗萊格大喊。
在這些部落酋長們一聲聲的撒烏聲中,其他的印第安人們也都鼓起了勇氣,他們紛紛都調轉過頭,撿起被丟棄在地上的武器,向着那邊的墨西哥政府軍發起了衝鋒。
看着這些印第安人們一個個從自己的身邊跑過,周銘才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突然的,周銘感覺到自己的背後一陣冰涼,他才發現自己的背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這也正常,就連周銘在剛起剛纔的時候都感到了一陣陣的後怕,要知道自己現在可還是在戰場中間的,萬一後面那些政府軍衝上來了,或者隨便哪個士兵看自己這麼裝b的在這裡演講,直接背後打黑槍;或者自己的措辭不當,讓這些印第安人惱羞成怒要上來殺自己了……
所幸這些都沒發生,否則自己就是有一萬條命都不夠死的,不過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證明了自己剛纔究竟扛着多大壓力了。
“周銘先生,不得不說您的膽子真是太大了,我以前一直認爲自己什麼都不怕,這段時間跟着周銘先生您,我才明白什麼叫做連上帝都不放在眼裡。”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周銘擡頭看去是鬣狗,他苦笑的擺擺手說:“我也是最後再賭一次的,畢竟總不能放着一個機會就這麼逃了,那我才真的會要後悔一輩子了。不過我也得感謝你,要是沒你在這裡,我恐怕連和這些印第安人們溝通都是個問題。”
“真沒想到,周銘先生你居然還能這樣用自己來發動這些印第安人們的勇氣。”**也無不敬佩的說。
“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周銘搖頭嘆息道,“不過現在我已經做到了自己所能做的全部,接下來就看這些印第安人能不能給我帶來奇蹟了。”
周銘並沒有再把**鬣狗和劉強國的沙漠小隊派過去了,因爲現在那邊印第安人已經和墨西哥政府軍亂戰在了一起,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倒下,在這種近十萬人混雜的戰場,就算**是兵王,沙漠小隊都是精英特種兵,他們所能起到的作用也非常小。
所以也正是這個原因,周銘覺得與其放在那邊進行無意義的人命消耗,還不如留在身邊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機會,畢竟特種兵嘛,就是要執行那些很特別任務的……
相比周銘這邊的鎮定,那邊的戰場就極爲混亂了,印第安人和墨西哥政府軍雖然各自都擁有武器,但卻仍然在進行着一場面對面的全方位廝殺。
混戰中,一名印第安人高喊着撒烏將一名士兵撲倒在地,可隨後他就痛呼出聲,因爲那名士兵的刺刀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湛藍的刀尖露出了好長一截;但那個印第安人卻並沒有因此倒下,他反而拉開了自己腰間的手雷保險。隨着士兵絕望的尖叫,手雷應聲爆炸。
另一邊,一名印第安人拿着一把大刀就砍掉了一名士兵的腦袋,可他還來不及把那個圓鼓鼓在地上滾來股去的腦袋當成皮球,就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腰被人狠踹了一腳。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觸手可及全是猩紅的鮮血,他轉身看
去,是一名墨西哥政府軍士兵,他此刻正端着槍對着自己。
砰!
又是一槍,那名印第安人應聲倒地,可那名士兵也馬上遭到了制裁:一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飛刀直接插在了他的胸口。
噠噠噠噠!
隨着一連串爆豆般的槍響,那是一名墨西哥士兵在絕望的吶喊,他的雙腿不知道被誰給砍掉了,正在滋滋的往外噴着鮮血,他就那樣趴在地上,瘋狂的扣動着手裡機槍的扳機,對着四周掃射,他的眼裡已經失去了正常的焦距,完全就是無意識的報復社會,而在他的掃射下,幾十名墨西哥士兵和印第安人如同破麻袋般栽倒在地。
還有一些印第安人則拿着一根棕櫚樹管,縮在一些角落裡,對着他們所能看到的墨西哥士兵吹出自己箭管裡所有的毒箭。
更有很多印第安人和墨西哥士兵扭打成一團,士兵拿槍托狠砸着印第安人的腦袋,印第安人則伸手去掐墨西哥士兵的脖子去戳墨西哥士兵的眼睛。
可以說隨着印第安人和墨西哥政府軍的短兵相接,這場戰鬥已經沒有任何秩序可言,任何軍事素養在這裡都派不上用場,他們只是在本能的用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辦法來殺死眼前的一切敵人。
“該死!這些婊子養的印第安人怎麼就會突然反衝回來了?爲什麼我們的士兵就沒有辦法再繼續前進了?”
在墨西哥的戰場後方,一位墨西哥軍官在氣急敗壞的叫罵着,旁邊他的參謀們在極力的向他解釋現在的情況,可他根本不聽:“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理由,現在我只要你們給我打敗那些印第安人們!你們都看看現在的戰場都變成了什麼樣子,這還是打仗嗎?這分明就是街頭的流氓鬥毆!”
“現在,我要你們把我的預備隊全派上去,如果這還打不下來,那麼就讓我們的炮兵陣地開火,把這些廢物士兵和那些雜種印第安人全部炸上天去!”這名軍官下達着瘋狂的命令。
不過他在下命令的時候,他卻並不知道,周銘已經通過望遠鏡看到了他。
“**你說那很有可能就是對方的指揮官?他們怎麼會出現在如此靠前的位置?”周銘好奇的問,因爲就是他這個軍事外行也明白這是不該犯的錯誤。
**對此搖頭回答:“我不知道,或許是他們覺得勝利在望就掉以輕心了,也或許這是墨西哥政府軍的習慣,又或許這根本是個陰謀。”
周銘低頭想了一下說:“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是個陰謀我們也必須去試一試了!”
周銘最後指着那邊終於打出了自己的最後一張牌:“劉強國,我要你帶着所有沙漠小隊的戰士去把那個軍官給我幹掉!”
這個命令嚇到了劉強國和其他人,不過不等他們說話,周銘就先說道:“我這裡有**和鬣狗留着保護就足夠了,如果你們不去執行這個任務我反而會更加危險!並且受到國家的指派,現在我纔是你們的首長,我的命令就等於是國家的命令,你們必須執行!”
周銘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劉強國他們就再沒說什麼了,只是默默的向周銘敬了一禮,隨後就朝墨西哥軍官在的位置衝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戰場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