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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和羅韓乘坐着奧迪轎車順着南港大道一路疾馳,很快到了南湖酒店,這一路上羅韓非常安靜,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和周銘多說什麼,這並不是羅韓轉了性子,對於周銘只是兩頓飯的工夫,就讓濱海那些人自己要掐起來了,羅韓心裡其實也是感到挺震撼的。
周銘最後在李董面前告訴他還有其他濱海人請了自己吃飯,實際就是給他們內部製造矛盾在,不過最重要的是周銘並沒有胡編亂造,而是真的,只要李董願意去查,以他的能力肯定能查出來周銘的誠實。
雷鋒之所以偉大,就是因爲只有一個雷鋒,對於濱海那羣各懷鬼胎的人來說,他們肯定都只會想着自己能不能從股市裡脫身,至於其他人,管他們去死!
那麼現在知道內部已經有人在搞攜作,當李董查實以後肯定要有動作的,或者他如果心更黑一點,甚至可以查都不查,直接開始撤資,而一旦有人開了這個頭,其他人就只能有樣學樣了。
說起來這些濱合板們一旦開始撤資,對南江股市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要知道原本林慕晴就已經把港城那邊的資金給先撤了,後來又通過老楊那邊散佈消息讓普通股民也都紛紛拋售了股票,可以說現在的南江股市就全靠濱海的資金在撐着了,現在要他們也撤資這不就成了災難嗎?
恐怕就是證交所裡隨便拉出來任何一個股民,他都明白這肯定會造成股市暴跌的,這不是周銘原本在竭力避免的嗎?不過現在卻成了他希望見到的情況了,原因就是今天晚上在南湖酒店的最後一個飯局。
“老闆,南湖酒店馬上到了,我先下車。”
前面保鏢的聲音傳來,把羅韓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知道是國家指派來保護周銘的,不過爲了掩飾身份,在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就叫周銘老闆。羅韓轉頭朝窗外看去,果然看到了南湖酒店。
車子平穩的停在酒店門口,周銘和羅韓下車,有人等在門口迎接:“非常榮幸周顧問的到來,我和周顧問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想必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林董現在已經等在包廂裡了,請周顧問隨我上樓吧。”
這個人周銘當然認識,不僅周銘認識,就連羅韓也認識,他就是港城思銘投資公司總經理戴廷偉,而他口中的林董,無疑就只能是那位港商林慕晴了。
周銘則點頭示意戴廷偉前面帶路,然後他們跟着戴廷偉就一路來到了酒店的豪華包廂。
推開包廂大門,林慕晴就等在包廂裡,她今天穿着紫色的禮服,燙了一個波浪卷的頭髮,臉上化了淡淡的妝,美豔得不可方物,儘管羅韓不是沒有見過,但現在猛然一見,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突然噗通的狠跳幾下,暗歎這不愧是港城來的名媛。
林慕晴把周銘他們請進包廂坐下,相比之前在濱海幾個老闆那裡,周銘這一次先誇了一句林慕晴漂亮,然後和林慕晴一起坐下。
“非常感謝林董能配合我的計劃,再從港城回來。”周銘首先說。
的確是這樣,原本在港城撤資了以後,林慕晴也跟着一起回去了港城,還是周銘和羅韓親自去送行的,不過現在看來,那根本就是準備好的一齣戲。
“按照周顧問的計劃,南江這邊的錢都還沒有賺完,我可不會那麼急着離開,你知道資本家總是很貪婪的。”
林慕晴調侃着說,她微笑的樣子就像是春天裡的微風,饒是周銘和她很熟悉,還是心猛跳了一下,然後周銘才聳了聳肩然後說:“其實貪婪纔是人類前進的源動力不是嗎?而且林董這也並不叫貪婪,我請林董回來是來做南江股市最後的定海神針的。”
聽周銘這麼說,林慕晴也收起了笑容,正色問周銘道:“剛纔你已經去過了濱海那邊人的飯局,他們都向你說了他們要從南江撤資的訴求了?”
“的確如此,但可惜我並沒有答應,因爲現在不僅林董你的資金不在,就連大多數普通股民的資金都已經從股市裡撤出來了,這麼大一個窟窿,怎麼可能填的上呢?既然填不上,我哪能那麼容易放他們走。”
周銘接着說:“不過最後我告訴李董他的夥伴都想撤資的事情,所以我猜他們肯定都會爭相拋售自己手裡的股票以求自己能夠脫身,可就南江股市現在這樣的情況,哪裡會有條件讓他們脫身呢?畢竟股市可是一個交易市場,股票要能賣出去才能兌換成錢,否則就是一個暫時拿不到錢的股東憑證而已。”
林慕晴接過周銘的話頭說:“可是以現在南江股市的形勢,再加上週顧問你之前的宣傳,只要他們開始拋售,就會引起股市的大崩盤吧,這樣的狀態下,大家都在拋售股票,沒人買進,他們是無論如何都拿不到錢,也就是說他們的資金註定會被套在裡面,誰先拋誰後拋都沒用。”
說到這裡林慕晴看了一眼羅韓,一轉話鋒問周銘道:“不過我可聽說就現階段而言,南江市委乃至中央,都不願意見到股市崩盤的情況,周顧問你作爲南江發展顧問,你確定這樣做沒問題嗎?”
周銘也看了羅韓一眼說:“問題當然是存在的,不過解決問題卻要一步一步來,不能總想着一步登天不是?而且這也是我請林董回來的重要原因。”
面對周銘和林慕晴的一唱一和,羅韓是感覺很鬱悶的,因爲就剛纔他們一人看自己一眼的舉動,擺明就是這番話故意說給自己聽嘛,可自己又不是市委市政府派來的奸細,至於這樣防着自己嗎?
羅韓鬱悶歸鬱悶,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來,一來是面對周銘和林慕晴他不敢,二來是他想聽後面揭曉謎底的內容。
周銘一邊給林慕晴倒了杯茶一邊對她說:“林董,還請你在適當的時候出手,幫忙穩住股市的局勢。”
只是一句話,但卻讓羅韓聽到了感覺很激動,因爲這就是他等着的謎底,雖然從之前聽說最後一個飯局是和林慕晴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周銘的安排,但現在聽到周銘親口說出這個要求,還是讓他感到了,就像自己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了一般。
說到底周銘的安排就是一句話:金融回馬槍,連環計一計扣一計。
首先周銘故意激李董,讓他們主動來投資南江股市,可就當他們投資的時候,周銘卻反而宣傳起了股市不利消息,不僅要林慕晴帶着港城資金撤出了股市,還讓大多數股民都開始拋售股票了。
濱合板李董和王董他們並不是傻瓜,等他們反應過來以後自然想着要離開股市了,可這個時候別說周銘就是打算坑他們的,就是周銘想放他們走也沒機會了,他們一旦開始拋售股票就會引發股市崩盤。
或許在一個成熟的證券市籌,有人會想着在這個時候進行逆向投資,不過就南江股市現在的情況,普通股民連一點虧損都接受不了,見到股票下跌就拼了命的想要拋掉股票,怎麼會有人想着什麼逆向投資呢?而當一個市籌大家都在往外賣卻沒人買的時候,你就是再跳樓吐血價也沒用了。
對於其他人來說,劇情到這裡就該謝幕了,但在周銘的安排下,劇情發展到這裡卻反而纔到。
因爲周銘真正希望恐慌的只是這些濱海的投機商,並不是股市,他也不希望南江股市真的崩盤了,所以他才找回了林慕晴,目的是爲了在南江股市跌到一個谷底的時候,出手把股票再買回來,穩住股市形勢。
這些濱海投機商,他們在南江股市到達頂峰的時候買進的股票,卻又在股票跌入谷底的時候拋出去,他們顯然都虧成馬了,就算南江股市之前有泡沫,在這一次爆炸之後也能恢復一段時間的穩定。
其實話說回來,濱海那邊要是聰明的話,就不要一羣人一股腦的全部拋售股票,就應該想辦法繼續穩孜勢,想辦法維持在一箇中間階段,等着有人來接盤,畢竟大多數散戶都是跟着形勢走的,只要濱海那邊的人能有足夠的耐心,就能等到他們全部脫手的時候。
不過很可惜,隨着周銘的兩次飯局,濱海的人互不信任,自然做不到了。
“只是這一次林董就不能哄擡股價了,得要長期持有一段時間,不過請林董放心,我們南江的股市是會繼續發展起來的!”周銘說。
林慕晴則曳說:“其實周顧問就是不說,我們這一次也是要打算長期持有一些股票了,因爲我和董事會討論過,他們都認爲南江是一座非常有發展潛力的城市,股市裡的這幾家公司也都是很有發展前景的,尤其是南發展銀行,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他還會創造更大的價值。”
“所以,”林慕晴最後說,“我們董事會集體認爲,長期持有會更有利一些。”
“這樣就好。”周銘說着舉起了酒杯,“我代表南江股市感謝林董,爲我們這次合作乾杯!”
林慕晴端起自己的茶杯說:“爲了合作乾杯,不過我不怎麼會喝酒,今天就以茶代酒了,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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