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sjk佔”的月票支持!)
深藍航空的總部設在在距離魯根機場約摸四公里的魯根小鎮上,是一棟六層樓高的辦公樓,和東北航空燃油共同使用的,兩個公司各佔一半。
看到這個情況周銘就只能感慨深藍航空只是一個小航空公司了,因爲要知道機場一般都是遠離市區,附近的土地都是非常便宜的,但即便是這樣,深藍航空仍然沒有能力獨立負擔一整棟辦公大樓,這不論是公司人員沒有那麼多,還是真的沒能力負擔,都說明了深藍航空的自身能力不足。
羅傑斯帶着周銘和艾倫走進深藍航空的總部大樓,一位很漂亮的秘書====小說===小姐在樓下迎接他們,並帶着他們來到了三樓的接待室。
“羅傑斯經理你好,我想這位英姿颯爽的中國人就一定是周銘先生了吧?你們好,深藍航空非常誠摯的歡迎你們的到來,我是深藍航空的董事長馬克。”
周銘他們才走進接待室,一位有着一臉絡腮鬍的白人很熱情的過來迎接,他就是馬克。
“爲了表示我本人的友誼,我特地爲周銘先生準備了從中國運來的紅茶,希望能讓貴客們品嚐到家鄉的味道。”
馬克一邊說着一邊帶着周銘他們來到沙發上坐下,並親手給他們沏茶,然後雙手給周銘奉上說:“周銘先生,從前幾天羅傑斯先生聯繫我說您對深藍航空的債券和股票感興趣,我真的非常高興,因爲深藍航空現在正處在一個極度困難的時期,十分迫切的需要得到外界的幫助。”
馬克這樣的開場白讓周銘有些沒有想到,周銘對他說:“馬克先生倒是非常坦誠。”
馬克苦笑着搖頭說:“這也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所有關於深藍航空的信息都已經滿天飛了,股市也在不斷下跌,這些都是瞞不住的,想隱瞞只會丟了自己的誠信,對於我們猶太人來說,一個不被投資者信任的公司本身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墳墓。”
周銘點點頭說:“馬克先生能明白這點是很難得的,我個人很敬佩馬克先生,不過關於深藍航空的財務報表我已經看過了,情況非常糟糕,也就是說,如果只看財務報表的話,深藍航空並不具備任何投資價值。”
周銘說着攤開了手:“很抱歉我的話說的這麼過分,但如果馬克先生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的話,恐怕這個投資是非常值得仔細思考的。”
“周銘先生,我認爲上個深藍航空上一個季度的財務報表並不能反應任何問題,因爲上一個季度由於航空燃油價格的調整以及各大航空公司的價格戰等原因,讓整個民航領域都在虧損,現在深藍航空的價值在於整個航空公司的凝聚力和未來,而不是一份過了時的財務報表。”馬克說。
“的確,財務報表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凡事都應該放眼未來,那麼深藍航空的凝聚力和未來又是什麼呢?是馬克先生已經說服了工會接受減薪,還是深藍航空發現了什麼新的航空寶藏?”周銘問。
面對周銘的提問馬克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不知該如何作答,直到周銘又問了一遍馬克纔回答道:“現在工會正在就減薪的問題開會討論,相信這幾天就能出結果,那都是陪着深藍航空一起成長的老員工,我相信他們會支持深藍度過這次難關的!而另外新的熱門航線,我正在向航空協會申請。”
“也就是說所有的一切目前都還只是空頭支票,整個深藍航空最具投資價值的就只是你們停在各地機場的那些飛機了?”周銘問,“這些飛機倒是可以賣不少錢。”
馬克低下了頭:“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現在想起來確實是這樣;但是周銘先生,深藍航空是真的有很大的發展潛力,如果只是投資投產,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絕對的!”
看着馬克的話越說越激動,周銘對他說:“馬克先生請不要激動,我也並沒有買下深藍航空就立即變賣的意思,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我沒有並不代表其他人沒有,你知道的,讓一個公司破產然後分財產所得到的收入,可要比努力經營要輕鬆許多。”
“周銘先生您說我的我明白,但是我可以說,深藍航空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作爲父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自己孩子的!”馬克語氣堅定的說。
“所以我個人是很敬佩馬克先生這種堅定的,我也非常願意相信馬克先生。”周銘接着說,“那麼我們就來談談關於對深藍航空的投資吧,不過首先我需要看一下深藍航空的內部資料,包括深藍航空的淨資產和負債,以此作爲對深藍航空做一個評估。”
“如果是其他人,我一定會說去特麼的,但是周銘先生您,我會給您看,請稍等片刻。”
馬克對周銘說,然後打電話給秘書小姐讓她馬上把文件送過來。
……
當週銘和馬克在深藍航空的總部裡談着投資的時候,在大樓外面的路邊,一輛貼着玻璃紙的車子正停在這裡,沃頓坐在駕駛室裡,他緊盯着大樓門口那輛加長的林肯禮賓車一眨不眨,手裡還拿着懷錶記着時間。
就這樣,沃頓保持這個姿勢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才默默收起了懷錶,然後拿出手機撥出了老布魯克留給他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沃頓說:“布魯克先生很抱歉打擾您了,我今天應該有了很長足的進展,我剛跟着那個周銘先是去了律師事務所接了艾倫律師,再是去布萊頓銀行證券公司接了人,現在到了深藍航空公司,我猜周銘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這家深藍航空。”
那邊老布魯克沉默了好一會才問他:“你的意思是周銘很有可能會投資深藍航空的債券或者股票?”
沃頓這邊點頭說:“沒錯布魯克先生,這個公司我曾經和他們有過合作所以有一定的瞭解,他是一家布萊頓本地的廉價航空公司,專門針對中低收入人羣的,不過這段時間由於航空燃油和價格戰的原因導致虧損嚴重,股價跌的厲害,可能周銘仍然認爲深藍航空非常具有投資價值。”
“你能確定嗎?”老布魯克又問。
“我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信心!”沃頓說,“因爲今天早上週銘出門並不是簡單來這裡的,他還先去租車行租了一輛加長的林肯禮賓車,然後纔去接的律師和經紀人,我猜他這麼做就是要凸顯自己的身份,好爲這次投資加重籌碼,畢竟一輛加長禮賓車和一輛別克給人的觀感是完全不一樣的。”
“原來如此,那你有沒有被他發現?”老布魯克隨後又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還着重強調了一句,“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因爲這關係到後面的很多事情。”
沃頓仔細想了一下說:“布魯克先生很抱歉這我真的無法回答,不過我已經是做的非常小心了,我並沒有像原來一樣只是跟在他後面,而是利用其它的車輛遮擋了自己,現在周銘他們進去深藍航空公司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所以我想應該並沒有被發現。”
老布魯克那邊想了一下說:“我相信你,我會查一下這個深藍航空公司的,但你也不能掉以輕心,那邊有什麼其他的消息你一定要馬上告訴我!”
“布魯克先生,就算您不說我也一定會這麼做的!”沃頓說。
掛斷了電話,沃頓擡頭看着對面深藍航空的大招牌,似乎就看到了周銘的背影,他面目猙獰的說:“等着吧中國人,我會把你的一切行程都調查清楚,而且我會更加小心的推測你的意圖,我是不會讓你投資的這麼舒心的!”
……
回到深藍航空公司的接待室裡,馬克正瞪着眼睛驚訝的看着周銘,有些很不可思議的說:“周銘先生,您不是在開玩笑,您居然要給深藍航空注資三千萬美元嗎?”
周銘理所當然的點頭:“沒錯,而且這還只是我的第一期投資,以後還有多少,連我自己都不能確定。”
聽周銘這麼說,馬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爲這段時間他爲了給深藍航空拉投資已經操碎了心,銀行不僅已經不再給他放貸款了,甚至還在催他還貸了,他也找了其他的投資機構,可這些投資機構都在觀望,像餓狼一樣等着,等到在深藍航空再虛弱一點的時候狠狠撲上來咬一口。
正是因爲這樣,讓馬克都有些絕望了,可他卻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國人,居然一開口就是三千萬美元,這還只是第一期,老天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馬克激動得有些顫抖,不過周銘這個時候又說:“馬克先生你不要激動,不過既然我選擇要投資這麼多,那麼我作爲重要投資人,是不是該有點特權呢?”
馬克有些警惕:“周銘先生,我可以給您最便宜的股價,以及最優厚的分紅,債券我也可以給您最高的利息,但是絕對不允許有人賤賣深藍航空,你知道的,我的一架飛機,就值三千萬了。”
周銘笑了,他知道深藍航空公司其實就只有幾架最好的飛機超過三千萬,其他的中型和小型客機並不貴,最便宜的只值兩百萬美元。
不過現在周銘並不打斷戳穿這點,他只是說:“馬克先生這點你大可放心,我說過我並沒有變賣的意思,我就絕不會這麼做,我想說的只是我一下注資三千萬進來,這個消息勢必會影響到股市的波動,我想做的是在股市上撈一筆,並不會對深藍航空本身造成任何麻煩。”
周銘說到最後語氣嚴厲起來:“但是前提是馬克先生你必須聽我的,否則三千萬我連一個美分都不會投的!”
“如果不是賣掉深藍航空,只是股市坐莊的話,周銘先生我能答應您,不管您要做什麼,我都會配合您!”馬克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