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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後世來說手機根本就是一個人們日常生活中的必備品,隨時隨地都可以見到手機的身影,人們用手機通話基本也就和穿衣吃飯一樣平常了。
不過那是二十多年後,在88年這個時候,信息科技還很落後,就連電話都沒有普及到每戶人家,尋呼機都還是個能拿出來顯擺的稀罕玩意,手機對很多人來說完全是個沒有聽過的新名詞,在很多人看來,電話不就是應該有線的嗎?沒有線的電話怎麼能打呢?那不應該叫對講機嗎?
正是這個原因,哪怕就是高明這種人在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整個人都一下愣在了那裡,一臉茫然的看着周銘。
“就是這個。”
周銘對高明說,同時把腰間別着的大哥大給拿下來,然後當着高明的面撥出一個號碼說:“林少校,我這邊已經差不多了,你可以帶人過來了。”
“我說周老闆,你在老子面前裝什麼逼呢?你當你是孫悟空嗎?拿一個這種破磚頭就能當電話用了?還打電話給什麼少校?你還能叫來軍隊的人,你怎麼不直接打給國家主席,直接對中央軍委下命令算了?”周銘話音才落,高明就立即不屑的冷嘲熱諷起來。
“所以說知識改變命運,一個愚昧的人不管怎麼樣都是愚昧。”
周銘嘆息一聲說,他並沒有對高明解釋什麼,在現在這個情況下,周銘覺得給他解釋這個問題完全是對牛彈琴。
就像在來的路上週銘對羅偉說的那樣,周銘是不會隨便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因此在來之前,周銘已經做足了準備,他先查了一下目前移動通訊基站的建設情況以及移動通訊信號的覆蓋情況,甚至在跟着高明到了這裡的時候,周銘都還再拿大哥大試過信號,確保萬無一失以後才下車的。
至於部隊那邊,也是周銘事先安排好的,周銘不知道這個晉寧公司的後.臺究竟有多大,不過就憑之前省公安廳調查組被人打斷腿的事情,不說荊楚省上上下下都有問題,但至少從公安這邊是沒什麼指望了。
既然公安這邊不行,那就只能另闢蹊徑了,更別說周銘這邊還有另外一層想法……
突然,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打破了房間內的寧靜,也讓杜鵬和羅偉一下緊張了起來,杜鵬下意識說:“不是說晉寧這邊的公安不管事嗎?怎麼出警這麼快?這都快趕上嚴打那會的燕京了!”
高明冷笑一聲說:“現在知道錯了?你們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周銘煞有其事的說:“的確,咱們現在都把政法委書記的公子給挾持了,公安能不第一時間出警嗎?除非誰不想幹了。”
周銘說的就是這個年代的事實,在政府機關進行改革之前,政府單位的辦事效率是非常低下的,要不這個年代也不會有‘門難進臉難看話難聽事難辦’這四難的俗語了。不過不管幾難,那也都是針對普通人而言的,任何權貴子弟都不在列,而高明作爲本市第三號人物,政法系統的大公子,自然有特別的待遇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喇叭的喊話:“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你們馬上放下武器釋放人質,出來自首!”
外面警官在喊話,裡面的高明也對周銘說:“周老闆,我們的一貫政策你是知道的,抗拒從嚴坦白從寬,我勸你……”
高明的話還沒說完,杜鵬一個耳光就把他後面的話給扇回肚子裡了,怒罵道:“我寬你大爺!”
隨後杜鵬又緊張的問周銘:“我們該怎麼辦?”
可週銘還沒來得及說話,羅偉卻先說話了:“周老闆,是不是現在的情況很麻煩?”
“情況是有些麻煩,但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周銘說。
“周老闆,今天的這個事情原本就和周老闆您沒有任何關係,周老闆您完全是被我牽扯進來的,所以就讓我來解決吧。”羅偉說。
周銘皺眉問:“你想做什麼?”
“外面的警官不是讓我們出去自首嗎?就讓我出去自首吧,我能再一次見到我的妻子我已經很滿足了,這所有的罪就都讓我一個人背好了,不過,”羅偉接着說,“我就求周老闆您一件事,幫我照顧好我的妻子。”
“不!”莉亞維娜馬上站起來說,“老公你要幹什麼?我們好不容易纔又見面,你又要離開我了嗎?”
羅偉上去整理了一下週銘爲莉亞維娜裹好的牀單,同時對她說:“老婆我對不起你,我沒能照顧好你,是我的無能才害你變成這個樣子,我不配做你老公,我現在只想在我的有生之年盡我的最後一點力量來幫你。”
“不我不要!”莉亞維娜拼了命的搖頭說,“羅偉我的老公你是最棒的,我並沒有怪過你,而且你是我老公,有你的地方纔是我的家呀!經歷了這些事情,老公你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如果你就這麼去了,你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羅偉愣住了,妻子的話讓他一下子哽咽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俗話說:當情真意切的時候總會有一個那麼不開眼的混蛋來破壞氣氛,而在這裡,就有很多這樣的混蛋。
“我是晉寧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高建輝,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武警部隊的狙擊手也正在路上,我希望你們能迷途知返,馬上放下武器釋放手裡的人質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將會採取最嚴厲的手段,請你們想想你們的家人,請你們考慮一下你們的未來,不要一錯再錯!”
外面的喊話又想起來了,聽到這個聲音,高明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爸來了,我看你們還能囂張到幾時,你們還想什麼兩個人的過錯一個人來扛這種狗屁道理?你們以爲這是什麼七俠五義嗎?我告訴你們,今天的事情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好過!”
羅偉和莉亞維娜頓時面如死灰,而杜鵬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對着高明的臉就是兩個大耳光子,打的他眼睛直冒金星,杜鵬還怒罵道:“我草你大爺!你他孃的這個時候不說話能把你憋死嗎?”
周銘拉了他一下,然後對羅偉和莉亞維娜說:“羅工程師,既然已經有人破壞氣氛那我也說話了,我想對你說的是,你現在灰心的未免有點太早了,我們還並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聽到周銘的話羅偉和莉亞維娜一下又燃起了希望,不過這個希望也就是瞬間,隨後羅偉又說:“周老闆,你就不要安慰我了……”
羅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銘打斷了,周銘說:“雖然作爲生意人,我比較擅長騙人,但這一次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羅偉和莉亞維娜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他們都不明白周銘究竟是哪裡來的信心,眼下這個局面,整個晉寧市的公安局包圍在外面,聽剛纔那政法委書記的話他還調來了武警,這就這麼大的一個筒子樓,自己還怎麼能跑得掉?
至於要對方會放過自己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以他們在晉寧市過去的那些所作所爲,肯定會報復到底的。
別的不說,就說他們僅僅就是和他們起了衝突,結果就這麼報復,那現在他們打了他兒子,又這樣挾持了高明,那他們肯定是要殺她們泄恨的。如果在其他地方,他們還會相信黨政機關,但在一切都被高家把控的晉寧這裡,那就只是一個笑話了。
周銘正準備給他們解釋,但這時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隨後沒一會一個身穿警服看上去頗爲威嚴的人來到了門口,從高明叫他爸的情況來看,這個人就是晉寧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高建輝了。
看到這位政法委書記,周銘覺得人不可貌相在他身上體現得是淋漓盡致。
單看這位高書記,恐怕很難想象他就是這個晉寧市最大黑惡勢力頭子的保護.傘和父親。
高建輝進門掃視了屋內一眼,最後將目光對準了周銘說:“周銘同志,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本是黨和人民的企業家,爲什麼在這裡做這些無法無天的事情?我現在命令你馬上放下武器,釋放人質!”
高建輝一聲喝喊,市政法委書記的威嚴散發出來,要是普通人說不準就下意識按照他說的做了,但周銘卻只是不屑的一笑。
“高書記,你是在和我說笑話嗎?我建議高書記在說這話之前先好好看清楚這房間裡的狀態,明明就是你兒子對這位羅工程師和他的妻子進行非法拘禁,還組織對他妻子的虐待,你非但不管,還不分青紅皁白的說起我來了?你還要臉不要臉了?”周銘說。
高明想說話,但高建輝卻對他打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高建輝對周銘說:“周銘同志,你現在還在這裡胡攪蠻纏,妄圖通過這些無力的辯解達到爲你開罪的目的嗎?現在這裡已經被我包圍了,你認爲你還能跑得掉嗎?我勸你還是不要負隅頑抗的好。”
周銘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令郎這個樣子,我就應該能猜到高書記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如果沒高書記的支持,令郎也不敢在晉寧拉起這樣一個黑惡勢力團伙,我還和你廢什麼話。”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高建輝說。
“你馬上就會明白了。”周銘說。
就像是給周銘的話做證明一般,這邊周銘的話音才落,外面走廊上立即傳來慌慌張張的腳步聲:“高書記,不……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