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爺搖搖頭,“如果我猜的沒錯,這玉牌的確是柳玄奇大師的作品。”
蘇清眼睛一亮,“真的?剛纔爺爺不是還說這玉牌上沒有柳玄奇大師的標記嘛?”
蘇二爺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手電,認真觀察着玉牌,“的確沒有柳玄奇大師的標記。”說完,蘇二爺將玉牌小心翼翼的放在蘇清的手上,叮囑道,“既然是蘇芮送給你的,你就好好收着,不要弄丟了。”
“三姐讓我貼身佩戴。”蘇清將玉牌掛在脖子上,藏進衣服裡。
“爺爺,您還沒告訴我是怎麼看出來這是柳玄奇大師的作品的呢。”
蘇二爺收起小手電,有些眼熱的看着自家傻孫子。
一旁的蘇瑜笑着插嘴道,“這個我知道。”
然後蘇瑜就擺出一副你求我我才說的模樣。如果讓商場上的對上看到蘇瑜這麼無賴的樣子,一定會跌破一大堆眼睛的,莊柔抿嘴笑了笑,伸手擰了蘇瑜一下,小聲道,“你也估計一點形象。”
蘇清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蘇瑜,蘇瑜立馬就敗下陣來,也不再拿喬,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據說柳玄奇大師真正滿意的作品,爲了不破壞作品的完美性,柳玄奇是不會在上面雕刻上標記的,而那些沒有柳玄奇的標誌的作品,不是大師自己收藏了就是送給至親好友,很少有流傳於世的。而那些流傳於世,並且擁有柳玄奇大師的標記的作品,全部都是大師不滿意的殘次品。”
蘇清用手捂住胸前的玉牌,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我,我,那我這個是玄奇大師滿意的作品?!”
蘇二爺點點頭,“要不怎麼說你這小子傻人有傻福呢。哼,老子想要都沒有!”他纔不會承認自己是眼熱自家孫子的東西呢。
莊柔心中一動,她突然想起之前登機之前,蘇芮好像交給她一個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那個盒子不是很大,她隨手就放進包裡了。
“阿瑜,這是蘇芮那丫頭上飛機前交給我的。”
蘇二爺與蘇瑜相互看了一眼,蘇二爺立馬就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快打開看看!”
莊柔看了一眼蘇瑜,見他一臉期待的模樣,只得忍着笑,打開了盒子。
蘇二爺與蘇瑜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只見盒子裡靜靜的躺着一對貴妃鐲,一個鴿子蛋般大小的鑽石戒指,一個菸斗和一枚玉牌!這其中貴妃鐲和菸斗都是玻璃種福祿壽喜四色翡翠的,而玉牌的材質與蘇清的那個玉牌一樣,都是玻璃種帝王綠的!
蘇二爺看見那菸斗就拿在手裡不放了,不用說也知道,這菸斗就是送給他的!蘇瑜不用說,他根本就不抽菸。
蘇二爺還真猜對了,那菸斗就是特意送給他的,這也算是蘇芮最用心的一樣禮物了。因爲蘇芮在裡面花了極大的功夫,浪費了許多翡翠做實驗,才成功的將小型清風陣刻畫在裡面。這清風陣還是蘇芮從柳青雲讓她看的古書中發現的,她改良了一下,就用在了蘇二爺的菸斗上。最主要就是起到一個淨化的作用。
蘇二爺拿着這個翡翠菸斗愛不釋手,即使他發現這菸斗並不是柳玄奇的作品,也沒有覺得可惜,看來他是真的十分滿意這個禮物了。
沒有女人可以抵擋的住鑽石的攻勢,所以莊柔第一拿起來的並不是那對貴妃鐲,而是那枚重達二十克拉的鴿子蛋鑽戒。
蘇清看到這鑽戒,眼睛一亮,“媽,這就是我跟三姐一起撿漏得來的那四顆鑽石!”按理說,這其中還有他一半的功勞呢。蘇清得意的昂起頭,要不是他多管閒事的話,蘇芮也不會發現那個陶俑的奧秘,更不會只花了一萬塊錢就得了四顆鴿子蛋大小的鑽石!如果此時蘇清的屁股上有一條尾巴的話,一定會翹起來,左搖右擺的。
蘇瑜拿過來那枚鑽戒,親手給莊柔帶上。
莊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蘇二爺,見他並沒有看他們,但是蘇清卻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們看呢,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身手不輕不重的拍了蘇瑜一下。
蘇瑜一點也不以爲怵,甚至得意的笑了出來。
最後還是蘇二爺看不過眼了,瞪了蘇瑜一眼,別以爲他沒看他們,就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了,哼,他人老,眼可沒瞎,不過是覺得兒媳婦面皮薄罷了,多大的人了,還玩小年輕這一套。
蘇瑜被自家老爹瞪了一眼也老實了,不過看着一害羞就臉紅的人比花嬌的媳婦,立馬又心猿意馬起來,他趁蘇二爺不注意的時候,迅速的拉過莊柔的手,將那對貴妃鐲也給她套上了。感受到自家媳婦放在他腰間的手一點點用力,蘇瑜面不改色的扯開了話題,“你那天跟芮芮去撿漏去了?說來聽聽。”
一說到撿漏,蘇清立馬就興奮了,他小心翼翼的從包裡掏出來一塊硯臺,獻寶似的放在蘇二爺的面前,“喏,這可是三姐特意送給我的。爺爺快猜猜這硯臺多少錢?”
只見那硯臺爲端石所制,硯面上方開一橫臥長方池,硯池邊際刻夔龍盤繞紋,上下左右四邊皆刻有文字。上面還沾有一些泥土,估計蘇清得了這個東西就沒有清理過。
蘇二爺看了一眼那硯臺,臉上立馬就露出了莊重的表情,蘇瑜與莊柔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難道這硯臺還有什麼來頭不行?
蘇瑜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蘇清,十分不想承認這就是自家那兒子,簡直是買的一手好蠢啊!好在這個艙裡只有他們一家人,否則讓別人看到蘇清現在這個樣子,那可就丟人咯。
蘇瑜絲毫不記得,剛纔他做的事情,也十分的不莊重呀,要丟人也不是蘇清一個人丟呀。
蘇二爺從剛纔掏出小手電的那個口袋中,又掏出來一個小放大鏡出來,仔細觀察硯臺上面刻的文字,過了許久,他才收起放大鏡。
“爺爺,怎麼樣?”
蘇二爺看了一眼眼睛亮晶晶的孫子,“是個好東西,芮芮怎麼說的?”
“三姐沒說別的,只說這是吳門顧二孃所制,將來能值一千多萬呢。”
蘇二爺點點頭,將硯臺遞給蘇瑜,“你看看吧,這的確是顧二孃的早起作品,硯臺市場現在還不算走俏,不過現在已經有了些許起色,估計用不了十年,就能大火起來。”
蘇瑜接過硯臺看了兩眼,比起蘇二爺,他可就是個門外漢了,不是因爲他不喜歡古玩,而是比起這些器物,他更喜歡古籍而已。不過是不是老東西,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真的能值一千多萬?”
蘇二爺點點頭,“這個芮芮,對這些倒是挺在行的。”
蘇瑜將硯臺還給蘇清,“那不是很好,誰家孩子小小年紀就懂得這些的?估計都是他那個師傅教的。聽大伯說芮芮盤了一個古玩鋪子,可能是真的喜歡這些東西吧。”
蘇清一聽,立馬炫耀道,“不止是古玩鋪子,二哥還跟我說,三姐現在在倒騰珠寶公司呢,我和爸爸的玻璃種帝王綠玉牌,還有爺爺和媽媽的玻璃種福祿壽喜,都是三姐自己賭石賭出來的。”蘇清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好像做到這些事情的並不是蘇芮,而是他自己一樣。
“真的?”蘇瑜立馬就坐了起來,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小侄女這麼有能耐。而且,他可是知道,這賭石與撿漏可不同,都說神仙難斷寸玉,一個不小心可就是賠個人仰馬翻。他就是覺得風險太大,所以纔沒有涉及這一行的。
就連蘇二爺也驚訝了,“哦?蘇芮還想開珠寶公司?”
“當然了,三姐還說要去非洲開鑽石礦呢。”
這只不過是蘇芮隨口說的一句,卻被蘇清記住了,今天說的高興,就將蘇芮給賣了出去,不過好在蘇二爺他們並沒有當真,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開珠寶公司的話,已經很讓人驚訝了好嘛,至於開鑽石礦什麼的,就算蘇芮有這個心,也要看看形勢允許不允許啊,如果可以的話,蘇瑜早就把爪子伸到非洲去了。
但是蘇二爺他們卻沒想到,他們想要弄到鑽石礦是難上加難,但是對於蘇芮來說,卻一點也不難。有天璣門給她做後盾,可以讓她做成很多即使是蘇老他們也不一定能做成的事情。
當然,這個時候蘇芮真的沒有去非洲開採鑽石礦的打算,現在這些攤子她就倒騰不完呢,實在是沒有經歷在將手伸向非洲了。她還要上學不是?
蘇二爺搖頭笑了笑,只當一個玩笑聽了。
不過私下底蘇瑜倒是跌破了他儒雅的模樣,立馬便調笑道,“你三姐是不是還說想去海上開採石油啊。”
蘇清皺了皺眉頭,“這到沒有,三姐沒說要涉及能源。不過她說等我學有所成,回國之後要跟我合作開一家互聯網公司。”
蘇瑜一愣,旋即他想到了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蘇清點點頭,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了,“當然是真的了,你們不要把我們當三歲的小孩子好不好,我三姐說道的話肯定能辦到的,你看,她之前說送我玻璃種帝王綠,今天就真的送了。她說將鑽石送給我媽媽,就真的做成戒指送了過來。所以,她要找我合開公司的事情,肯定也是真的。”
蘇瑜與蘇二爺相互看了一眼,還是由蘇二爺來哄着個孫子,“我們沒有不相信芮丫頭,只是太驚訝了。”
蘇清可不是那麼好哄的,“有什麼好驚訝的,三姐她都能開玉石公司了,怎麼就不能跟我合作呢?”
就在這時,廣播裡響起了空姐的聲音,打斷了祖孫三人的對話。
蘇市,蘇家老宅的書房內。
蘇二爺沉吟了一會纔開口道,“你覺得芮丫頭怎麼樣?”
蘇瑜猶豫了一下,“我有些看不透她。”
“哦?看不透她?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還能讓你看不透?”蘇二爺的眉頭皺了起來。
蘇瑜卻笑了,“爸爸,你不是也看不透她麼?她可不是普通的十幾歲孩子。”
蘇二爺也笑了,“也是,有誰家的十幾歲孩子能開珠寶公司?也就是咱們蘇家的孩子了。”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那表情與蘇清如出一轍,不愧是爺孫倆。
蘇瑜想到了什麼,立馬收起了笑容,“您覺得蘇芮說的跟蘇清一起辦公司是不是真的。”
蘇二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覺得差不離,你有什麼想法?說說。”
蘇瑜臉上表情不變,“蘇清是我兒子,他是什麼性子,我最清楚,實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子。咱們蘇家的生意,是萬萬不能交給別人的,本來我想着將蘇家的生意交到蘇夙的手裡,到時候讓蘇清當不管事的股東,吃穿不愁就可以了。但是現在看來,恐怕芮芮更加適合接手蘇家。”
蘇二爺將茶杯放下,“你想好了?”
蘇瑜笑了笑,“咱們與大房,本來就是一脈相承,蘇清他們這一輩只有他們兄弟姐妹四人,蘇家的生意交給誰都是一樣的,反正只是一個管理者,再說了,蘇清與蘇夙他們與嫡親的兄弟也沒有什麼不同,蘇清更適合做他喜歡的事情,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實在是不適合他。”
蘇二爺疑惑的問道,“爲什麼不交給蘇夙了?他是男孩子,比芮芮更適合吧。”
“蘇夙的性子太跳脫了,而是多歲了還沒有沉澱下來,將生意交到他的手上,雖然不至於墨守成規,但我實在是不放心啊。”
蘇二爺想了想蘇夙的性格,立刻就覺得,如果將生意交給蘇夙的話,這就是一個災難啊,不由的認同的點點頭。
蘇芮還不知道,蘇瑜已經將她定爲了接班人,她正被蘇夙煩的不行,最後只得將早已準備好的玻璃種帝王綠玉牌交給了他。
蘇夙收了玉牌歡天喜地的帶上了,蘇芮看了一眼,見他並沒有將原來的那個摘下來,立馬就黑了臉,“你在戴一段時間以前的那個,這個過段時間在戴。”
“爲什麼啊?兩個一起戴不好嗎?”
沒什麼不好,只是怕你“補”打發了,這兩個玉牌中都被她填充了生氣,如果兩個一起帶的話,相輔相成,恐怕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了,到時候蘇夙突然變得耳聰目明瞭,起了疑心可就不好了。不過她當然不會這麼說的。
“暴發戶纔會兩個一起帶呢,你可以兩個輪流帶。”
蘇夙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他立馬將剛得的玻璃種帝王綠摘了下來,放在了盒子裡。
既然有蘇夙的,自然也有其他人的,所以這天,包括柳青雲在內的所有長輩都收到了蘇芮的禮物。蘇老得到的與蘇二爺一樣,是一個玻璃種福祿壽喜的菸斗,同樣也刻畫了清風陣。葉老不抽菸,他得到的是一個玻璃種福祿壽喜的玉如意把件,是金時文用多餘的料子雕刻出來的。柳青雲得到的是一個玻璃種帝王雕刻出來的茶杯,這個最耗費料子,也是最費時的,柳七足足雕刻了大半個月才雕刻完成。
婁熙鳳得到了一枚二十五克拉重的鑽石戒指,是那四顆鑽石裡面最大的一顆。另外還有一對玻璃種帝王綠的手鐲。蘇大伯母自然不能少,也得了一枚鑽石戒指和一個玻璃種帝王綠的吊墜,那戒指上的鑽石與莊柔的那顆重量不相上下,只不過切割的形狀不同而已。大伯母的工作不允許她佩戴首飾,所以蘇芮並沒有送手鐲,而是選擇了小巧善於隱藏的吊墜,只要藏在衣服裡,就沒人能知道。
剩下的蘇大伯與葉舅舅和其他幾位哥哥的就比較簡單了,都是玻璃種帝王綠的玉牌。蘇芮將所有的翡翠飾品中都添加了不少的生氣。只要大家隨時貼身佩戴,身體就會越來越好。
一開始他們之所以隨身佩戴,也是看在蘇芮的一片孝心上,本來只是想着帶着意思意思,等過一段時間就摘下來,畢竟他們也不是女人,帶一個項鍊似的東西像什麼樣子嘛,不過很快他們就嚐到甜頭了。
就拿蘇老說吧,自從帶上那翡翠玉牌之後,最明顯的就是腿不疼了!當然,這都歸功於蘇芮送過去的水果。不過那時候他可是又吃着水果,又帶着玉牌的啊,到底是誰的功勞,他也說不清楚。不過蘇老倒是認定這兩樣了,所以玉牌戴上就沒在摘下來,水果也一直吃着,而且,也沒有問蘇芮這水果的來歷。當然,他是揹着人吃的,要是讓人知道他這裡有夏天的水果吃的話,被人問來問去的也麻煩不是。
這玉牌帶來的功效,沒跟人都深有感觸,比如葉城南,他原本是四百多度的近視眼,戴着玉牌沒多長時間,近視的程度就在減緩,他發現的比較早,是因爲以前的眼睛戴不了了,他去醫院一檢查,才知道自己的近視眼已經好了。
他現在依舊戴着眼睛,只不過沒有度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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