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察就到了,他們一早就被吩咐在二中門口待命,等他們到了操場,看到混亂的場面都是一愣,難道不是來抓詐騙犯嘛,怎麼見血了?!
好在有老師維持着秩序不讓學生們靠近,沒有人想起來叫救護車,最後許佳佳是被警察送到了醫院,蘇芮也跟警察去了警察局。
這麼多人都看到的事實,蘇芮去了也只是例行公事,當姚校長將整件事的過程講完之後,對面坐筆錄的小警察都已經楞了,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能有如此心機,他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自己可是就喜歡那種肉肉弱弱的姑娘啊……蘇芮不知道,因爲這件事,傷了一個少男心,最後那個小警察娶了一個女漢子,雖然對於老婆的大大咧咧很不滿意,但每當那個時候,他就安慰自己,女漢子好啊,不用擔心被算計,睡在身邊也放心。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出了警察局,蘇芮又向姚校長請了幾天假,畢竟她還生着病不是,經過這一個驚嚇,還需要在養幾天。
姚校長看着眼前面色紅潤,亭亭而立的少女,嘴角微抽,這是受到驚嚇的樣子嘛阿摔!不過他也只得準了蘇芮的假。
與姚校長道別,蘇芮讓杜言將馮康全送回萬古軒,而她則在警察局門口的等柳宗。只聽一陣車響,門口進出的人們,都停下了腳步,駐足觀看這輛駛來的霸氣十足的黑色悍馬。
黑色悍馬在蘇芮身前停下,一個帶着黑色墨鏡的黑衣大漢從車上下來,走到蘇芮面前,恭敬的叫,“小姐。”
蘇芮點點頭,帶上柳宗遞過來的黑色墨鏡,一個轉身,上了悍馬。
蘇芮沒有回四合院,而是讓柳宗開車去了基地。
那四位老人,蘇芮已經收服了一位,當然她不知道,她以爲的四位老人,事實上應該是五位,那多出來的一位,正是鑑定大師褚濟林!
柳宗到了莊園也沒停,而是將車子駛進了莊園。又開了十分鐘之後,蘇芮看到前方出現一座座小院,柳宗將車停在了其中一座最普通的小院,停下。
蘇芮下車,摘下墨鏡,站在院子門口,右手摸了摸下巴,心裡忍不住琢磨,這位擅長雕刻的柳七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只見小院門的兩邊分別掛了兩穿辣椒,紅彤彤的,十分紅火,這要是放在農村還算正常,但是如果在這座院子的前面就是一座別墅呢?
柳宗隨後下車,轉到車子的後面,打開後備箱搬出一個木箱,這木箱裡面放的正是那塊冰種福祿壽,柳宗之所以開這輛有些張揚的悍馬,也是因爲那塊福祿壽太大了,平常的車子放不下。
蘇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走上前去,敲了敲院門。
“誰啊。”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
“在下蘇芮,前來拜訪七先生。”柳青雲交給蘇芮的這幾位老人的資料,只有這位老人的介紹最少,蘇芮幾乎從裡面提取不到有用的信息,唯一知道的就是其他四人是以這位柳七爲首的。
雖然介紹很少,但是蘇芮並不在乎,她從來也沒想過依靠着簡介就把這幾位老人收服。
既然這位柳七是五人之首,那麼她將柳七攻破了,其他人也不是問題了。
對於一個雕刻大師,他們最需要的是什麼?蘇芮脣角上翹,眼裡露出勢在必得的精光!
裡面的人頓了一下才說道,“進來吧。”
蘇芮推門而入,就見到一位身着普通,帶着眼睛的老人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手裡拿着刻刀,正在雕刻木頭。
蘇芮走上前去,對着老人,彎腰拱手道,“小輩蘇芮,前來拜訪七先生。”
柳七沒有理會蘇芮,而是繼續雕刻着木頭,彷彿他的世界只有木頭,彎腰站在那裡的蘇芮,也只是一個木頭而已。
蘇芮身體頓了一下,勾起脣角,直起身子,就坐到了,柳七的對面。
柳七雕刻木頭的手一頓,沒有說什麼,繼續雕刻木頭,卻沒有之前的專注。
蘇芮遞給柳宗一個顏色,示意他將木箱子放下。
柳宗小心翼翼的放下木箱,站在一旁。
過了一會,柳七手上的木雕已經初具模型,看這樣子像是一個人像。
這個時候,蘇芮開口了,“這木頭雖是上好的紫檀木,卻始終是缺了點什麼。”說罷,還有些遺憾的搖搖頭。
柳宗小心翼翼的看着柳七的臉色,對於從小生活在基地的人,沒有不怕這位七先生的。柳宗雖然在他們這一批人中是老大,但是在柳七面前也只能像見了貓得了老鼠。
柳七依舊沒有說話,還在專心雕刻手裡的木頭。
蘇芮見狀也不惱,而是笑眯眯的說道,“柳宗,前幾天咱們在翠玉閣賭出來的那來一塊什麼翡翠着?”雖然這話是對着柳宗說的,但是蘇芮的眼睛一直沒有一離開對面的老人。
“是冰種福祿壽翡翠,小姐。”柳宗雖然鬧不懂小主子要做什麼,但是他還是盡責的回答了蘇芮的問題。
蘇芮對面的柳七,手上頓了一下,沒有擡頭,而是繼續雕着手裡的木頭。但是那直起來的耳朵,卻泄露了他早已心不在焉了。
蘇芮見狀,笑容加深。繼續說道,“那塊是冰種的福祿壽有多高着?”
“一共是一百一十二釐米高,六十八釐米寬,三十二釐米厚。”
只見對面的老人一個用力,木頭就被他給雕刻壞了。這個時候,柳宗終於知道蘇芮爲什麼要問他這個問題了。心裡不由的暗歎,小主子果然聰明,連一直深不可測的七先生都能算計到。
柳七擡頭,就看到對面坐着的,面容精緻的少女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他放下刻刀與木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不知蘇小姐到老頭子這裡來有何貴幹!”
“聽聞七先生擅長於雕刻,恰好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塊翡翠,就想請七先生執刀,也算不辱沒了它。”
“老頭子已經封刀多年了,蘇小姐還是另請高明吧!”柳七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蘇芮。
“您先看看再拒絕也不遲。”說罷,蘇芮轉過頭,對柳宗說,“打開!”
爲了防止在運輸途中翡翠掉出來,損壞翡翠,所以箱子不僅裡面被被塞了很多稻草,外面也被釘子釘住了,柳宗三兩下將釘在箱子上的釘子拔了出來,釘子拔了出來,箱子自然就散了,柳宗將上面的蓋子拿開,其他四面木板也都倒下,正好露出一塊半人高的冰種福祿壽。
蘇芮笑盈盈的看着緊緊盯着福祿壽看個不停的柳七,又看了看箱子裡面的翡翠,“嘖嘖,可惜了這塊福祿壽,若是交給別人雕刻……哎,算了,既然七先生早已封刀多年,我也不勉強您了。”
說着,蘇芮站起身來,慢悠悠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走到柳七的面前,正好擋住了翡翠,彎腰拱手說道,“這塊翡翠雕成,晚輩定會運來讓七先生品評一番。”說罷,蘇芮直起身子。轉過身,吩咐柳宗將木箱重新組合好。
箱子很快就被裝好,柳七眼睜睜的看着冰種福祿壽從自己的視線消失,頓時心急難耐,就算他這一生雕刻過各式各樣的翡翠,就算稀有珍貴的玻璃種帝王綠他也不是沒見過,可是這麼大塊的冰種福祿壽,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慢!”眼看蘇芮就要走了,柳七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阻止了蘇芮的離開。
背對着柳七的蘇芮,嘴脣勾起,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轉身又坐在了柳七的對面。
坐下後蘇芮對板着箱子的柳宗說道,“箱子就放在這裡吧。”
然後蘇芮轉過頭,笑盈盈的說道,“既然七先生想留我在這吃完飯,那咱們就厚着臉皮叨擾一下了。”
柳七呼吸一滯,看着眼前笑盈盈的少女,沒想到對方居然得寸進尺的說要留下吃飯!不過想到那塊冰種福祿壽,他就忍不住嘆氣,誰讓他好久沒見到那麼極品的翡翠了呢!
兩人就這麼相互對坐,誰也沒說話,這可苦了站在一旁的柳宗,不是因爲秋陽似火,而是因爲氣氛十分的詭異,他看了看自家小主子,又看了看坐在那裡一臉嚴肅的七先生,柳宗不由的替自家小主子點了三十二個贊!對於從小就有些害怕七先生的他,如今一直站在七先生身邊他還是忍不住的緊張,可是小主子卻能淡定的坐在七先生的對面,而且還笑盈盈的!
蘇芮感受到了柳宗的緊張,擡頭看了他一眼,自從進了這個院子,柳宗就十分的緊張,蘇芮可不會認爲柳宗是在怕自己,她突然想起師傅給他的簡介,裡面關於柳七的描述相當少,心下了然。
轉過頭看着柳七,暗自將玄天之氣匯聚在眼睛上,紫光一閃,一幕幕畫面向放電影一般在蘇芮的腦海中回放,一開始還好,只是衆多小孩開始訓練,而主人公柳七從小就喜歡用小刀雕刻一些東西,開始是木頭,十四歲之後就被他的師傅收爲徒弟,教他雕刻翡翠,畫面一轉,然後就是柳七跟隨夥伴執行任務,參加戰爭,再到柳七身邊的戰友,夥伴一個個慘死,柳七發狂……蘇芮彷彿見到了一片修羅地獄,畫面上唯一站立在那裡的人,渾身是血,手上拿着一個小刻刀,周圍都是屍體,那人便是柳七。
蘇芮終於明白,柳青雲交給她的簡介中,柳七的那一張上面寫着的雕刻刀到底是什麼意思了,那正是柳七的殺人武器!
而柳宗之所以一見到柳七就變得十分的緊張,是因爲但凡經歷過大屠戮的人身上都帶有一定的煞氣,更何況那個屠殺者正是柳七本人!所以他身上的煞氣格外濃重,以至於讓年紀很小的柳宗見到他的第一面就十分的懼怕他,就算到了現在,柳七經過修身養性,將他的煞氣幾乎全部磨光了,但是柳宗見到他還是忍不住的會緊張。
隨着兩人的靜坐,柳七的心不由的下沉,他沒想到眼前的少女居然這麼沉得住氣,再聯想到被一個《麻沸散》收服了的老十三,柳七看了看放在地上的冰種福祿壽,冷聲道,“你別以爲誰都可以被你那些小恩小惠給收買!”
蘇芮一臉詫異的看着柳七,“七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想過要賄賂您啊!”
柳七看了一眼蘇芮,冷哼一聲,一副我不相信的模樣。
蘇芮收起詫異的表情,拿起桌子上,剛剛被柳七雕壞了的木雕放在眼前來回打量,“嘖嘖,七先生,您這雕工雖然不錯,但是……還缺了點神韻啊!”
嘶!柳宗心裡一驚,沒想到小主子居然敢批評七先生的雕工!,要知道七先生的雕工絕對是一等一的好,否則七先生的早年作品,翡翠白菜也不會被存放在國家博物館裡面啊!這可是國寶級的大師!
就在柳宗一位七先生馬上就要發飆的時候,柳七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你回去吧!這塊福祿壽我是不會要的!”說罷,柳七就閉上眼睛。
“我想您老誤會什麼了,剛纔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塊翡翠並不是想要送給您的,而是想請您執刀,雕刻這塊翡翠,免得這塊翡翠落到別人手中,白白糟蹋這麼好的東西!您……您不會以爲我要把這塊福祿壽送給您吧!”
柳七不由有些氣惱,但是想到自己對面坐着的少女心思狡詐,便忍住沒有說話。
“既然這樣,這麼大一塊冰種福祿壽估計也沒有人可以駕馭的了它,那我就只好找人將它切成小塊,在雕成小擺件好了,剩下的邊角料就都做成手鐲好了,也算沒虧待它。嘖嘖,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塊冰種福祿壽啊……”
見柳七還不說話,蘇芮站起身來,收起笑容,“既然七先生執意不肯出山,那我也不好勉強。”
蘇芮嘆了一口氣,用手中的木雕敲了敲石桌,“您真的甘心在餘生中,每天只能雕刻木頭?”
柳七擡了擡眼皮,沒有說話,好似已經打定主意不在搭理蘇芮。
蘇芮扔家木雕,跨步離去,柳宗見小主子走了,自然也沒有留下的道理,匆匆朝柳七點點頭,搬着箱子跟在蘇芮的身後。
就在蘇芮推開門的一剎那,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留步!”
蘇芮頓了一下,嘴角翹起,卻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大步向前走。
當柳七追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了蘇芮的身影,只剩下一個箱子孤零零的放在門口,上面還用黑色記號筆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畫的真醜,也不知道尊老愛幼,讓我這麼一個老人家搬這麼重的東西……”
柳七面色怪異的看了一眼那個笑臉,然後一把搬起木箱,嘴裡嘟嘟囔囔的走進了院子。
遠處一輛悍馬內,蘇芮與柳宗靠着車座,從後視鏡中看到後面的畫面,蘇芮咧嘴笑了,顯然心情很好。
柳宗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道,“小姐,您怎麼知道七先生會留住您啊。”
“對於一個翡翠雕刻師,他最看重的是什麼?”
“是雕刻技術?雕刻刀法?”柳宗撓撓腦袋,思考了一下,說道。
蘇芮搖搖頭,“都不是,一個雕刻大師,最看重的是極品翡翠!知道七先生爲什麼這麼多年封刀,宣佈不在雕刻翡翠了,卻每天都要雕刻木頭嘛?就是因爲極品翡翠太難尋了!所以他寧願封刀也不願意雕刻一些劣等的翡翠!”
柳宗恍然大悟,心下不由得自豪,他的主子自然是最好的。
蘇芮沒有讓柳宗直接離開,而是又來到了柳十三的院子,將之前天璣子給她的《青囊書》交給柳十三,最後在柳十三感激的目光下,“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讓柳十三知道了他們剛剛從柳七的院子出來,並且柳七還收下了她送的翡翠這一消息。
達到目的的蘇芮,這才滿意的離開了基地。
蘇芮靠着後座,閉目養神,“前幾天讓你查的那塊地怎麼樣了?”
“小姐,那塊地是個三不管地帶,屬於好幾個縣,也一直荒蕪着,聽說前幾天有一個梁姓男子想要購買這塊地,但是那幾個鎮子還在商量,沒有答覆那個人。”柳宗想了一下說道。
“姓樑?叫什麼?”蘇芮想了一下記憶中西郊的發展歷史,卻怎麼也想不到對西郊有重大影響的人物裡面有誰姓樑。
“他叫樑朝輝,是雲市人。”
聽到樑朝暉這三個字,蘇芮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她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樑朝暉!未來的地產大亨!她突然想起前世她曾在電視上看過關於樑朝輝的訪談,說起他一生的遺憾就是錯過了西郊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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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瀟湘出了新後臺,我看完之後頓時一臉血,桑心啊桑心,咳咳,我不會說我去研究新後臺去了,所以才更這麼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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