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汪韶菲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鈔票,遞給了柳宗。
“剛纔謝謝你們,不過我的毛料還是我自己買比較好。”
蘇芮看了汪韶菲懷裡的毛料一眼,她真的十分想告訴她,她手裡十分寶貝的毛料裡面什麼都沒有。但是她還是忍住了,示意柳宗接下錢。然後攔下了準備往車裡搬毛料的幾人。
“剛纔買的時候是五十塊兩塊,你給了我們一百,再去挑三塊毛料吧。”她已經預見汪韶菲將那塊毛料解出來之後,發現什麼也沒有的時候,臉上露出懊悔的神情了。索性那幾塊毛料解出來也不是什麼高檔翡翠,讓她挑幾塊去,就當是報答汪韶菲剛纔的仗義執言了。
“這塊毛料本來就應該一百塊錢,我怎麼能多要你的毛料呢?!而且,如果不是你們在的話,恐怕我就要多掏九百塊了。”
蘇芮仔細觀察汪韶菲臉上的表情,見她是真的不想要那幾塊毛料,心裡有了底。
“幾塊磚頭料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說着,不等汪韶菲在開口拒絕,就點了三塊毛料,讓人放在地上。
“喏,本來想幫你送回家的,但是我估計也不會告訴我地址,就將毛料放在這裡了,你自己找人來搬吧。”說完,蘇芮轉身就走了。那三名暗旅成員,也飛速的上車,揚長而去。留下汪韶菲抱着一塊毛料,站在那裡在風中凌亂。
柳宗向後看了一眼,發現汪韶菲還呆愣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呢,便開口小聲道,“小姐,汪小姐還站在那裡,並沒有動。”
蘇芮瞥了柳宗一眼,“她一個s省一號家的千金,想找人送她回去很容易。不過,今天神武次郎居然沒有跟汪韶菲在一起,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柳宗一頓,試探道,“可能是……神武次郎去了藥廠?!”
蘇芮搖了搖頭,“神武次郎這段時間都沒有在聯繫那些藥廠的廠長,否則那些廠長不會告訴你,他們要將藥廠買給r本人了。”
柳宗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蘇芮瞥了他一眼,將他臉上的疑問看在了眼裡,耐心的解釋道,“如果神武次郎真的決定出高價收購那些藥廠的話。那幾個廠長就不會如此高調的告訴你了。他們既然將這件事請告訴你,那麼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想讓你出更好的價錢,與r國人一方競爭!另外一種……恐怕就是r國那方的價錢壓得很低!讓他們沒有看到誠意!所以他們便想將藥廠買給我們,但是他們卻又不甘心,想要用這種方法,讓你恐慌提價,使他們得到更多的利益!”
柳宗一怔,旋即,他皺了皺眉頭,“但是神武次郎沒道理趁機壓價啊?”如果神武次郎知道還有另外一家公司想要收購那些藥廠的話,恐怕提價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趁機壓價?!
蘇芮冷笑一聲,“神武家可不止神武次郎一個兒子,雖然明面上只有神武一郎和神武次郎兩個孩子,但是暗地裡,神武家主的私生子就不知道有多少!神武次郎第一次辦差,自然想表現的好一點了。”
她沒說的是,因爲之前的毛料已經讓神武次郎賠了五十萬了,雖然這對神武次郎不算什麼,但是爲了不讓神武一郎挑出錯來,他還是用自己的私房錢填了這個窟窿。再加上在z國神武次郎的花銷,以及給汪韶菲買的那條几百萬的項鍊,神武次郎已經入不敷出了,所以只能在收購藥廠這上面下功夫,蘇芮早已想到,他會藉機壓價!
柳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神武次郎真的趁機壓價的話,那他們想要拿下那幾家藥廠就要容易的很多。不過,如果杜言在這裡就好了,這些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一定不用小姐提醒,他也能看的清明。
蘇芮看了一眼柳宗,似是看出了他的失落,便安慰道,“你做的已經很好了,術業有專攻,杜言一直都負責經營師傅的產業,自然要比你看的明白。但是你作爲暗旅未來的大長老,並不比杜言差,如果單論武藝,是個杜言也不是你的對手。”
雖然明白他們家小姐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聽了這番話,他心裡深感愉悅怎麼破?!緊接着,柳宗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雖然被小姐安慰很受寵若驚,但是如果忽略蘇芮成熟的一面的話,她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而已,被一個孩子安慰,他怎麼能不臉紅?!不過,幸好他皮膚是古銅色的,所以纔沒有被看出來,緩解了他的尷尬。蘇芮好似沒有察覺柳宗的羞澀似的,她淡定的吩咐道,“你去查查,神武次郎是不是拿捏住那幾個廠長的把柄了,若非如此,神武次郎又是憑藉什麼來讓那幾位廠長低價將藥廠買給他的?!一個外商的身份麼?!”
柳宗立馬收起了心裡的羞澀,他點了點頭,然後就打了一個電話吩咐了下去。蘇芮剛纔說的沒錯,就在蘇芮走進另一家店的時候,餘光就瞥到了一輛車停在了汪韶菲的身前。她心中一動,側過頭,小聲的吩咐道,“你讓人跟着汪韶菲,看她去了哪裡。”
如果神武次郎沒有去藥廠的話,那麼他恐怕是在見什麼人,而那個人又不能讓汪韶菲知道!想到這,蘇芮心裡立馬就有了猜測。
昨天鄭士傑的搭訕雖然很差勁,但是最少讓神武次郎知道了鄭士傑想要見他。引起了神武次郎的注意,估計神武次郎回去之後,就讓人去查了鄭士傑是誰。所以說,神武次郎很有可能與鄭士傑見面了!
蘇芮猜測的沒錯,鄭士傑與神武次郎兩人現在面對面而坐,“相談甚歡”。
鄭士傑的視線在神武次郎與石田一郎的身上相互徘徊,臉上的表情很不好。
“石田先生,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不,我應該叫你神武先生纔對。”
神武次郎懶散的靠着椅子,“鄭先生,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想要見我的人是你。現在人你也見到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鄭士傑昂着頭,高傲的看着神武次郎,“相比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神武次郎聳聳肩,“當然,鄭家的次孫。”他特意咬重了次這個字,臉上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鄭士傑臉色一變,旋即,他也露出了冷笑,“彼此彼此,神武家的庶子。”
神武次郎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沒有了,惡狠狠等着鄭士傑,但是鄭士傑並不以此爲怵,依舊笑嘻嘻的。
“怎麼?我說錯了麼?庶子先生?”
哼!還敢說他是次子?!他就算是個次子,但最少他也是嫡子!
若問神武次郎最恨的是什麼,那絕對是他的身份了。雖然他是被家主承認的兒子,但是誰都知道,他的母親並不是神武家的主母!不是正統是他永久的痛!
不過還好,他那個無能的大哥也不是嫡出,而他因爲外家的優勢,所以在神武家纔是呼聲最高的那個繼承人!
神武次郎冷笑一聲,“鄭先生,如果你見到我就是爲了討論我們的身份的話,那我想,我們已經沒有在談下去的必要了!”
鄭士傑臉色一變,剛纔他淨顧着逞一時之氣了,所以早就將這次來騰市的目的拋到腦後了!不過讓他對神武次郎低頭,他是決計不肯的。
只見他也冷笑了一聲,“聽說神武先生在z國的進展,並不怎麼順利啊。”
從s省那裡得到的反饋,讓他知道汪明荃那個老匹夫突然之間就推翻了神武次郎的投資,現在s省的班子正在討論之中,想要得出一個結果來,沒有一個禮拜恐怕是不成了!而昨天和前天他見到神武次郎與汪韶菲在一起,估計也是爲了這件事情!神武次郎走不通汪明荃的路子,就決定讓汪韶菲去汪明荃面前說好話!只是,很明顯,神武次郎小瞧了汪明荃啊!
神武次郎沉着臉,“鄭少這是什麼意思?”
鄭士傑眉毛一挑,“你不會以爲是我暗中搞鬼吧?”
神武次郎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眼中的意思很明顯,難道不是你?!
鄭士傑沒有理會他懷疑的目光,而是嗤笑一聲,“如果我真的想暗中使絆子,又爲什麼要見你?!而且,如果真的是我使的絆子,我會不知道你就是神武次郎?!”
神武次郎聽了他的解釋,臉色果然好了很多,不過他還是冷哼道,“誰不知道鄭家在z國的地位,如果沒有鄭家的吩咐,s省的汪明荃怎麼會不同意我們的投資?!”
鄭士傑戲謔的看着神武次郎,“相信神武家在r國也不是一家獨大吧。”
神武次郎想到了那個處處與他們作對的池田家,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我們鄭家在z國的地位雖然高,但是卻並不是唯一的。就跟你們神武家一樣,也有幾個討人厭的跳樑小醜,想要挑戰我們鄭家的權威!”鄭士傑恨聲道。
神武次郎看着鄭士傑,臉上的表情早已沒有了剛纔的輕蔑,反倒有些同仇敵愾的感覺,“你找我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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