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憶笑的是賈總的摳門,興奮的是他找到了懲治這種人的辦法。
他心裡想着:“哼哼,反正你是假的,到時候我讓您真的變假,假的便真,等着瞧吧。”
賈總樂呵呵的說道:“賢侄,你看這事情怎麼辦?咱們什麼時候辦手續?”
姚憶呵呵一笑,說道:“假叔叔,您可知道一句古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知道您心急,但是,再急,咱也不至於餓着肚子談事情吧,我肚子現在已經抗議了。”
賈總立馬明白了過來,笑道:“對對對,我們先吃飯,今天我請客,要請賢侄好好地吃一頓,要保證賢侄的肚子滿意。”
姚憶笑道:“哎呀,那我就太感謝假叔叔了!要不我來點菜,假叔叔不會介意吧。”
賈總滿臉笑容的說道:“好,你來點,保證你吃飽。”
姚憶興奮的說道:“好嘞,有假叔叔這句話,我就不客氣了。”
姚憶一把抓住厚厚的菜譜,喊道:“服務員,點菜。”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跑了過來,手裡拿着一個寫字板。
姚憶指着菜譜上最貴的二十個菜,說道:“就這些,上的要快一點,對了,還要三大碗羊肉燴麪(多加肉和香菜),三碗胡辣湯,三盤水煎包。”
那個瞪着兩隻烏黑的大眼睛,驚訝的說道:“這麼多菜,您能吃的完嗎?”
姚憶衝那小姑娘壞壞的一笑,沒有吱聲。
賈總雖然不知道姚憶到底點了什麼?但是,臉上陰雲密佈,恐怕心裡也在滴血。
姚懸壺說道:“憶憶,我們三個人兩三個菜就夠了,吃不了也不要Lang費。”
賈總也說道:“是呀,賢侄,咱們國家不富裕,還有很多人吃不飽飯,我看我們還是節約一點。”
姚憶心想:“好你個假總,真是個冒牌的老總,鐵公雞一個,你越是這樣,我越整你,哼!”
姚憶說道:“假叔叔,剛纔可是你說的,保證我吃飽,就這點菜,我還怕吃不飽呢,我已經很替您着想了,我本來想點五十個菜呢,這樣吧,我們今天挺高興,尤其是見到假叔叔更高興,在這高興地日子裡,我們應該一醉方休,是不是假叔叔?”
賈總聽到姚憶的話,心裡是幹噁心,說不出,而且還要陪着笑臉說道:“對對對,賢侄說得對,來,上一瓶六十二度的二鍋頭。”
賈總心想:“好小子,一會兒把你灌倒,剩下的菜我打包!”
姚憶心想:“好傢伙,想把我灌醉,行呀,只要你不醉,錢你付,今天我非要在你這隻鐵公雞身上拔幾根毛下來。”
姚憶說道:“別別,以賈叔叔的身份,喝二鍋頭太屈才了,怎麼也得六十二度的百年茅臺。來,先上兩瓶,不夠再要。”
那服務員小姑娘說道:“六十二度的百年茅臺是一萬塊錢一瓶,你確實要嗎?”
姚憶怒道:“你這個服務員,怎麼這樣,假叔叔是誰?那可是京城的酒業大王,只有這六十二度的百年茅臺才能配的上他的身份,你說這話,不是在打他的臉嗎?趕快上!還有,告訴你們老闆,多準備幾瓶,我估計兩瓶不夠。”
那服務員連忙道歉,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報菜去了。
她之說以這麼提醒,是因爲這頓飯不是一頓簡單的飯,當時她的工資一個月也就二十塊錢,一萬塊錢,夠她幹一輩子了。
賈總聽到後,捂着胸口,那是一陣陣的心痛,簡直就是心如刀絞,可是。臉上又不能表現出來,還要強擠出幾絲笑容出來。
姚懸壺心想:“哎呀,看來今天這隻鐵公雞被憶憶好好地整了一翻,憶憶這孩子也真夠淘的。”
姚憶看到賈總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心想,鐵公雞呀鐵公雞,做人要實在,更要厚道,不要玩些花花腸子,我最討厭的就是虛僞的人,今天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哼!”
此時的姚憶極度的興奮,不停地給賈總講各種美味佳餚,把他點的菜一個個詳細介紹了一遍。
現在的賈總只是機械的點頭,可心裡想的是如何躲過這一次劫難,逃掉這一單。
一會兒的功夫,二十個菜擺了滿滿一桌,這些菜不是鮑魚、魚翅,就是熊掌,全是高檔菜,最便宜的菜也三百塊錢。
賈總看到這桌子菜,一副苦瓜臉,捂着胸口,衣服難受至極的樣子。
這副樣子,讓姚懸壺看得都心疼。
那服務員,打開了一瓶六十二度的百年茅臺,頓時,滿屋酒香。
姚憶說道:“假叔叔,來吧,我們先乾一杯,感謝假叔叔以如此豐盛的酒宴招待我,對此,我不勝感激。來,乾杯。”
賈總心想:“好的很,我只要不動筷子,這單就不由我買,小子,想白吃白喝我一頓,沒門。”
賈總就喝了一杯,說道:“這酒的——勁兒——真大!”然後就趴在桌子上,像死人一般。
姚懸壺愣了,有些埋怨的說道:“你呀,吃不完,點這麼多,這下可好,我今天可沒帶這麼多錢。”
在姚懸壺的心裡,以前出現這種情況,一般都有沒喝醉的人買單,這次理應他來買單。
姚憶笑了笑說道:“爺爺,放心吧,有人會買單的。”說完,看看趴在桌之上的賈總。
姚懸壺驚訝的說道:“什麼?你指望他?”姚懸壺顯得有些又好氣又好笑。
姚憶說道:“爺爺,放心吃吧,保準沒問題。”
姚懸壺陰着臉說道:“要吃你吃,我不吃,我氣都被你氣飽了!”
姚憶撅着小嘴,悶悶不樂的說道:“不吃也罷,我帶回去給小黑吃,他還沒有吃過這麼高級的飯呢。”
這小黑就是姚憶的一個小跟班的,比姚憶小几個月,從小和姚憶一塊玩,兩個人好的不得了,親如兄弟。只不過,這小黑人長的比較黑,原名鍾鬥金,他的父母希望他日進斗金,他的爺爺鍾財是姚懸壺的賬房會計,跟着姚懸壺幹了一輩子,到現在仍然爲姚家掌管着賬房,是姚懸壺的親信。
姚鬥金的爸爸在濟慈堂藥業公司的一個門店當店鋪經理,他的母親也是濟慈堂藥業公司的一名員工。
小黑這麼一家人,在不久的將來,將會爲姚憶的發展提供最強大的支持。
姚憶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閃着光,想着下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