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委屈的看了姚憶一眼,含着眼淚說道:“你是個大壞蛋,我被她父母買了個狗血噴頭,還讓我下了保證,不讓我把事情說出去,以後,這件事你別找我了,我幫不了你,思源已經決定退學了,她沒法在這個學校待下去了,也沒臉呆下去,她就這樣被你毀了,這下你高興了吧。”
原來姚憶還抱着一絲的希望,可是,現在,他一絲的希望也破滅了。
但是,他不甘心,他從來沒有在一件事情認輸過,在他的奮鬥歷程中,憑藉的就是堅持在堅持,最終肯定堅持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時候。
姚憶拉這四眼,說道:“你告訴我,她的家,我親自去找她,她不能就這樣毀了她自己,就算我有錯,但也不至於這樣呀。”
四眼流着淚,說道:“門口那個門棟右手三零一就是,你別說是我說的,我再也不管你們的事了。”
四眼哭着跑開了。
姚憶看了看身邊一羣垂頭喪氣的小混混,說道:“你們回去吧,這件事我自己一個人負責。”
他們說道:“老大,我們在這等你,如果他們要打你的話,有我們在,幫你。”
姚憶對這羣不離不棄的哥們們流着淚說道:“好了,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我現在還真是盼着他們打我,我心裡就好受一點,你們在這也幫不了我什麼,再說,天馬上就黑了,趕快回去準備一下,要上學了。”
又拿出一百塊錢,對陸超說道:“給兄弟們買點東西吃,一天沒吃飯了,肯定餓了。”
陸超說道:“老大,我們有。”
姚憶說道:“得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又沒有錢,拿着吧,我要去找他父母談談,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讓它爛到你們的肚子裡,以後也不許提,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我要把思源勸回學校,不然,我太對不起她了。”
姚憶把錢塞到陸超手中,便向賀思源家中走去。
陸超說道:“劉貓,帶大夥去吃飯吧,我在這等老大。”
劉貓等人也說道:“我們不能拋下老大,萬一老大需要我們呢。”
陸超說道:“好,那我們就一塊等。劉貓,給兄弟們買點吃的,都餓了。”
劉貓拿着錢就離開了。
姚憶的身影消失在了門棟中。
當他按開門鈴的時候,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開的門,看到姚憶後問道:“你找誰呀?”
姚憶本想說:“我找賀思源,但最後卻說道:“我找你爸爸。”
那小孩說道:“我爸爸不在。”
姚憶又說道:“那我找你媽媽。”
小孩看了姚憶一眼,說道:“你到底找誰?”
“找你媽媽”,姚憶肯定的說道。
這時候,裡面一個婦女的聲音喊道:“思霖,是誰找我?”
不用問,這小男孩就是賀思源的弟弟——賀思霖。
小男孩喊道:“一個大哥哥要找您。”
婦女說道:“把人家堵在門口乾什麼,一點都不禮貌,快讓人家進來。”
小男孩撅着小嘴說道:“我怕壞人進來。”
那婦女把門打開了,姚憶剛進門,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嘭嘭嘭的向那位婦女磕頭。
那小男孩和那婦女嚇懵了,連忙要拉姚憶起來,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呀?你需要什麼幫助?”
話剛說到這裡,門又開了,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看到姚憶跪在地上,驚訝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婦女說道:“老賀,我也正納悶呢。”
姚憶一聽,就知道,這男人肯定是賀思源的爸爸。
這時候,姚憶開始發揮其表演天賦,一把鼻子一把淚的開始述說,說完之後,賀思源的父親大概明白了,但是,他不明白的是賀思源爲什麼要退學。
他把姚憶拉了起來,讓他坐到沙發上,說道:“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不想讓思源退學,想讓她繼續回學校學習是嗎?”
姚憶點點頭,說道:“對對對,叔叔,您說的太對了!”
賀思源的母親說道:“老賀,你來一下。”
他父親被拉進一個房間中,姚憶無意中看到那個房間有一個門縫,門縫裡面有一個人影在晃動,僅閃了一下就消失了。
姚憶被晾在了客廳,賀思霖卻捧着牛奶杯子在喝奶,嘴角和身上撒的都是ru白色的奶汁。
犟着鼻子說道:“壞哥哥,欺負我姐姐!”
姚憶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幾歲了?”
賀思霖說道:“十歲。”
姚憶又問道:“你幾月生日?”
賀思霖把頭一扭,不屑的說道:“不告訴你!”
姚憶拿出百元大鈔,說道:“告訴我,它就是你的了。”
賀思霖放下牛奶杯,一把搶過錢,是近代塞進口袋裡,說道:“六月六。”
姚憶說道:“以後不許叫我哥哥了,你是我哥哥,我擦,我也十歲,是七月七,比你小一個月。”
賀思霖不相信的說道:“你騙人,你比我高一頭半了,和我媽媽一樣高了,怎麼可能比我還小,你看看,我還正在掉牙呢,你的呢?”
姚憶張開了嘴巴,說道:“你看看,我也正在掉牙呢,而且是昨天吃烤全羊的時候,剛掉的。”
那賀思霖掰着指頭算了算,說道:“對呀,我上個月剛掉的牙,那以後你叫我哥哥,嘻嘻,媽媽,我當哥哥了,以後再也不是小弟弟了。”
姚憶捂着嘴偷笑。
賀思源的父母在裡面嘀咕了一陣子,便走了出來。
現在,賀思源的父親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坐在姚憶身邊。
這時候,賀思霖跑到他爸爸身邊,說道:“爸爸,他是我弟弟,比我小一個月。”
賀思源他爸爸看了一眼賀思霖口袋裡塞得百元大鈔,把錢拿了出來,黑着臉問道:“哪來的?”
賀思霖撅着嘴說道:“小弟弟給我的見面禮。”
賀思霖的媽媽撲哧一下,就笑了,把賀思霖拉在一旁,坐了下來,說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許插嘴。”
姚憶看着賀思源父親手中的百元大鈔,心臟在砰砰砰的急跳,好想在等待着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
這暴風雨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