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將別惹我
尉遲芬芳氣得肺都快炸了,這是她行走江湖多年,進特訓隊四年多,頭一次吃這麼大的虧,而且還是啞巴虧。
想要喊邢軍生過來幫忙,但是剛一張嘴,那人的舌頭就衝了進來,徹底堵死了她聲音傳遞的通道,明明是呼救聲,聽到所有人耳朵裡,卻都是舒服的哼哼聲。
偏偏,她在被強吻的時候,身體還慢慢產生了感覺,一陣陣微電流開始朝全身各處四散而去,以至於她連胳膊脫臼的疼痛都暫時忘記了。
身體軟軟的,全身無力,如果沒有對方的扶持,她甚至於都要摔到了。
過了很久,久到連霍青茹都注意到了。
“誒?尉遲呢?怎麼說是給我們調酒,這麼久都沒有回來?”霍青茹問。
“哈!你們都沒注意到吧,她在吧檯旁邊的拐角處,跟一個帥哥法式長吻呢,看得我各種羨慕嫉妒恨呢。”汪玲玲指着吧檯說。
幾個人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她軟軟地靠在一個男人懷裡,倆人正吻得如火如荼。
“哎呀!這男人婆的春天到了,哈哈!”霍青茹笑道。
“不對,有問題。”邢軍生到底是久經沙場,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一來,尉遲芬芳那種人,就算是要跟男人親熱,也不可能當着大家的面兒;二來,她歷來重哥們兒情義,根本不可能不聲不響自己快活,而讓大家等在這兒;第三,他發現她的胳膊不對勁兒,如果是跟人熱吻,應該用胳膊抱着那人的脖子或者腰,而不是兩隻胳膊都垂下來,並且一動不動。
他站起身,大步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他才發覺,她的胳膊看起來是被人卸掉了。
“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們這裡的衛生間在哪裡?”他不動聲色,湊過去問。
男人很不情願地擡起頭,頭也不回說:“右邊,那麼大字兒,沒長眼睛麼?”
很顯然,他興頭正濃,忽然間被人打斷,心裡當然十二萬分的窩火。
尉遲芬芳驟然呼吸到新鮮空氣,根本顧不上呼救,只顧着大口喘氣。
喘了兩口氣之後,看到男人再度俯下身來,她這才歪了脖子喊:“邢上校,救命!”
邢軍生之前幾乎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判斷失誤,因爲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呼救,這完全不符合一個特訓隊員的反應能力,難道是她自己情願的?而他冒冒失失地壞了人家的好事?
等聽到她這一聲,這才一挑眉,伸手從那人身後攻擊他的背部。
那人感覺到風聲襲來,本能地一側身,但是一隻手還摟着尉遲芬芳的腰。
邢軍生攻擊他是虛招,要的就是他側身,下一招,他避開了尉遲芬芳,向他的腰部猛出一拳。
那人不得不放開了尉遲芬芳,閃身躲開,邢軍生趁機一把將她撈過來,順手將她的兩隻胳膊一一鑲上去。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用了不到一分鐘,看得那人也忍不住暗暗豎起大拇指。
這兩招的兇險狠辣,只有當事人才明白,看在外人眼裡,就是邢軍生走過去,然後把那人懷裡的女人接過來了,雖然看起來有些詭異,但也沒什麼可怕的。
尉遲芬芳一恢復自由,就想往上衝,邢軍生一揮手把她攔在身後。
“兄弟,我們是在這兒解決呢?還是出去比劃?”邢軍生衝着那人說。
“當然是出去,請!”那人彬彬有禮地做出禮貌的手勢,那樣子好像他們剛纔根本沒有過那麼兇險的過招。
“遇到個老朋友,你們幾個先喝着,我們倆一會兒就回來。”邢軍生跟同伴打了聲招呼,就跟那人出去了。
尉遲芬芳自然一步不拉地跟着,剛纔她暈乎乎的有些忘乎所以,但是此刻卻已經清醒過來,滿肚子的氣自然再次鼓起來。
三個人走到門口空地,尉遲芬芳二話不說,就開始攻擊。
本來以她的身手,根本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被人拿下,怪只怪她輕敵了,她完全沒有料到,一個酒吧的客人,會有如此厲害的身手。
邢軍生心知她吃了虧,以她的性子必然不肯善罷甘休,索性站在一旁替她掠陣,萬一她有什麼閃失,他自然不會管什麼一對一之類的江湖規矩。
眨眼間,尉遲芬芳和那人已經過了十幾招,你來我往看得人眼花繚亂,邢軍生倒也有些暗暗稱奇,這人雖然看似普通,但身手着實不賴,比起他們特訓隊的許多人,功夫都要強那麼一大截。
“住手!先別打了!”邢軍生喊了一聲。
那人聽到,自然往後撤,但尉遲芬芳纔不管這些,她越打越來氣,這麼多招,居然連半點便宜都沒佔到,她自然不理會邢軍生的話,繼續出招。
那人剛撤了招,猝不及防,肩膀上捱了她一拳。
“喂!你們使詐?”那人一邊後退,一邊憤憤地喊。
“尉遲,先住手!”邢軍生上前,攔住了她的下一拳。
“幹嘛攔着我?他剛纔佔我便宜,我不出這口惡氣,今晚睡不着覺的。”尉遲芬芳不情願地吼。
“要打也要先弄清楚身份,總不能打了半天,都不知道我們要打的人是誰吧?”邢軍生說。
尉遲芬芳一聽他說“我們要打的人”,心裡就樂了。剛纔她還擔心她佔不到便宜,這下好了,他們二比一,肯定是有大便宜可佔的,無論是在特訓隊,還是出任務,只要跟邢軍生搭檔,他們從來都沒有吃過虧。
“嗯,有道理。喂,流氓,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單位的?”尉遲芬芳叉着腰問。
“呵呵,小姐,首先,我要澄清的一點是,我不是流氓,我是劉遠征,至於我的單位,喏,你們身後的這家旭月酒吧,就是本人的。”劉遠征笑呵呵地說。
“什麼?你是這家基友酒吧的老闆?怪不得,老闆都這麼變態,客人自然就更變態了。”尉遲芬芳說。
“小姐,你這樣說未免有失公道。凡來我這旭月酒吧的,都是來消費的客人,他們的個人性取向與我這個老闆無關,更和我的酒吧無關,我只管賣酒水給客人們喝,如此而已。
小姐你性取向很正常,不也進了我的酒吧呢?還是說,我剛纔弄錯了,你其實也是個變態?”劉遠征不慌不忙說。
“你,你找打!”尉遲芬芳氣結,揮拳準備再戰。
邢軍生再度攔住了她。
“劉老闆,如此身手,想必也是有一番經歷的人吧?”邢軍生問。
“沒你想的那麼高深,就跟公園一個武師學了幾招而已,對付女人孩子還行,真遇到高手,指定讓人打趴下。”劉遠征難得謙虛了一把。
邢軍生看他不想說,也不好再勉強。
“你什麼意思?把我當婦女兒童了?”尉遲芬芳立刻炸毛了。
“小姐,你可以改變很多事,但是要想改變性別,恐怕得重新投胎了。”劉遠征絲毫也不在意她的態度,依舊慢條斯理說。
“你,你怎麼一下子就確定我是女人?”尉遲芬芳有些迷惑地問。
“呵呵,確切地說,你不是女人,你只是一個女孩。我在這裡開了好多年店,要是連性別都分辨不出,那也太沒眼色了。”劉遠征說。
“你既然是這裡的老闆,怎麼見了女客人就耍流氓?”尉遲芬芳氣憤道。
“錯,我只是對你這位女客人耍流氓而已,原因很簡單,我看上你了。”劉遠征臉不紅心不跳說。
這話一出口,邢軍生忽然覺得自己站在這兒有些多餘的感覺,想要離開,卻又一時找不到理由。
“你,你混蛋!你以爲你是皇帝麼?看上誰就可以對誰耍流氓?”尉遲芬芳怒斥着,忍不住拳頭又揮了出去。
“你到我的地盤上來了,我當然就是這裡的土皇帝。”劉遠征一邊躲閃,一邊回答。
“尉遲,不需要我幫忙的話,我先進去喝酒了。”邢軍生實在受不了這倆人的互動,忍不住開口。
“不用你幫忙,我一個人也能揍得他屁滾尿流。”尉遲芬芳說。
邢軍生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刻衝她揮揮手,扭頭進酒吧去了。
當天晚上,邢軍生再也沒有看到尉遲芬芳,也沒看到旭月酒吧老闆劉遠征。
打電話過去,那邊很久才接起電話,得意洋洋說:“我說了不用你也能搞定他,嘿嘿,現在我正修理他呢。”
說話間,就聽到話筒裡傳來劉遠征的陣陣慘呼聲,邢軍生忍不住叮囑道:“下手掌握着分寸,別把人弄殘了。”
“放心,我只是在糟蹋他酒櫃裡的存貨而已,對於肉體虐待,我沒什麼興趣。”尉遲芬芳笑着說。
“姑奶奶,手下留情,那瓶可是羅馬康帝酒莊1978年產的蒙塔榭酒,每瓶拍價兩萬四千美元,用它來調酒,你也太瘋狂了吧?”邢軍生正打算掛電話,就聽得到劉遠征在那裡哀嚎。
“你懂什麼?在調酒師眼裡,酒只是一種味道,和價錢沒有關係。就像小偷看到喜歡的東西,哪怕不值錢,也會偷回來。”尉遲芬芳扭頭訓斥道。
邢軍生無語,默默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