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林熹對老爸說道:“爸,你先想辦法吧,實在不行的話,我來幫你聯繫一下,看有沒有朋友對這個感興趣。對了,爸,縣裡對商場這塊具體的指導意見是什麼?”
林家強知道兒子除了上學以外,也在做一些其他事情,他雖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但聽了林熹的話後,他倒也並不吃驚。
“現在縣裡哪兒還有什麼指導意見,只要能把百貨公司的場子撐起來,把員工們的工資開掉,縣裡就謝天謝地了!”林家強在說這話的時候,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輕點了一下頭。要說這樣的要求確實有點偏低,但相對於清源縣的現狀來說,已經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前世在家電零售業林熹登上了人生的頂峰,最終又摔到了最低谷,這是他心中一個永遠的痛,這輩子無論如何他都要彌補,一直以來,他都在等待一個能進入這個行業的契機,現在看來,條件漸漸成熟了。
至於說,老爸、老媽這邊,林熹準備等高考結束以後,和二老好好談一談他創業的事情。隨着老爸職位的升遷,家人的經濟狀況都要和組織上說清楚的,否則這便猶如定時炸彈一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出來。到那時候,再想收場的話,可就不容易了。
“行,爸,我知道了,你先儘量做這事,最後實在沒轍的話,我幫您想辦法。”林熹對老爸說道。
如果這話在普通人家的孩子說出來的話,一定會遭到老子的一陣臭罵。林家強聽了兒子的話以後,卻倍覺欣慰,開心的說道:“行,最後要實在沒辦法的話,你小子可要說話算話,別回過頭來,和老爸說沒這事。”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也被他老爸給逗樂了,笑着說道:“爸,怎麼可能呢,我可是您兒子呀!”
林家強呵呵一笑,對林熹說道:“臭小子,你現在是我最後的而希望,我當然得上點心了!”
聊完這話以後,父子倆又聊了些清源官場上的逸聞趣事。如果被外人聽到兩人之間的對對話的話,一定會覺得很是奇怪。林家強堂堂一縣之長,怎麼會和兒子聊這些呢!
當天晚上,睡覺之前,林熹把清源百貨商場的事情在頭腦中又思索了一番。這事肯定是可以做的,但什麼時候入手,卻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從大環境來說,隨着爲人南巡講話以後,華夏國又迎來了新一輪的大發展,家電業勢必會強勢崛起,這時候入手,無疑是合適的。
從他個人的實際情況來說,嘉意尼的辦公桌椅交貨以後,手裡的資金便有了,再加上清源百貨公司這邊並沒有太高的要求,只要把和供貨商那邊的交道打好就行了。
經過一番慎重的考慮以後,林熹已打定主意了,等高考以後,他就來着手辦這事,耽擱的時間長了的話,別人捷足先登,他可就只有乾瞪眼的份了。
林熹的着眼點已經放到了未來,而袁福才正在爲眼前的事情而擔憂,這兩天晚上躺在牀上怎麼都睡不着,可謂是輾轉難眠。
一連兩、三天過去了,許瑤還是沒有半點消息過來,他不清楚是因爲對方沒拿得下福樂居的會計,還是她已經成功了,在這裝腔作勢,等他打電話過去呢!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還好辦,他只要給對方一個面子,那這事就算成了;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可就麻煩了,拿不下那個于姓的會計,他的計劃可就沒法實施了。
袁福才猶豫了片刻,拿起電話給許瑤打了過去,嘟嘟的一連五、六聲過後,電話那頭纔有人接聽。
袁福纔剛說了一聲喂,就聽許瑤搶過話頭說道:“對方一會就過來了,你等着,完事以後,我再打給你!”
話音剛落,對方就掛斷了電話,聽着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袁福才的心總算稍稍放了一點下來。他當然明白許瑤說的對方一會就過來是什麼意思,只要那姓許的會計進了許瑤的房間,他還想不溼身的話,那可就難了。
袁福才點上一支菸,心裡異常的平靜,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上次讓許瑤去找張福的時候,他心裡還很不得勁,現在得知許瑤一會就要和那于姓的會計幹那事,他有心理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到時候咄咄怪事。
當袁福纔將第九個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時,他牀頭的電話終於響起來了。
袁福纔剛把聽筒放到耳邊,裡面就傳來了許瑤的聲音,喂,福才嘛,搞定了,我現在就去你那兒?
袁福才聽到這話以後,輕嗯了一聲,隨即對着電話說道:“我知道了,你現在不要過來,明天晚上帶他來見我,我和他談!”
許瑤想不到袁福才竟如此冷漠,想了想,在電話那頭說道:“好吧,明晚七點,我帶他過去找你!”
袁福纔想了想,又對着電話說道:“不用了,明晚七點我去你那,你剛纔都和他說清楚了吧,我們有點事情請他幫忙!”
聽到許瑤肯定的答覆以後,袁福才輕嗯了一聲,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許瑤聽着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猛覺得心裡一酸,眼睛立即變得模糊起來,隨即便有兩行淚珠順着她清秀的面頰低落了下來。
現在的情況對於林熹、何璇而來,就是守株待兔,這段時間何璇通過小麗和瞿鵬之間的聯繫非常頻繁。
這倒給了瞿鵬機會,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他和小麗之間的關係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小麗不但答應和他交往了,甚至在沒人的時候,兩人還牽個小手什麼的,這讓瞿鵬開心得不行。
何璇也發現了瞿鵬和小麗之間的事情,時不時的拿小麗開心,逗得對方這段時間都不怎麼敢在何璇面前出現了。
瞿鵬對此不以爲然,心裡反倒巴不得何璇拿他和小麗說事呢,造成既成事實的結果,對他有利無害。
六月十日下午,袁福才便帶着許瑤來到了福樂居,既然許瑤的美人計已經失效了,袁福才也就沒必要躲在幕後了。
張福初見袁福才時,裝出一副很是吃驚的樣子,一個勁的詢問對方在歐洲的情況。
袁福才壓根就沒去歐洲,哪兒能說出什麼道道來,有意迴避這個問題。雖然他也知道張福並沒有去過歐洲,隨便他怎麼說,對方也聽不出問題來,但此時他實在沒有和對方閒聊的性質,應付了兩句就過去了。
張福見此情況,越發認定了他之前的判斷。袁福才讓許瑤出面就是想通過美人計引誘他的,其實對方壓根就沒去什麼歐洲,甚至有沒有離開泯州還兩說呢!
心中的猜想得到印證以後,張福也點破,繼續熱情的招呼袁福才和許瑤。
雙方其實都沒有演戲的心思,自從上次張福和許瑤攤牌以後,彼此間的關係就變得很不融洽起來了,此時坐在一起,或多或少的都感覺到了一絲尷尬。
三人坐定以後,袁福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袁福才和許瑤將杯子端在手中,象徵性的輕抿了兩小口茶水,就將其放在了桌上。
袁福才遞了一支菸給張福,順勢說道:“張總啊,真是不好意思,前段時間我們公司裡出了點問題,許總的心裡比較着急,在和你溝通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我們是老朋友了,你可別忘心裡去呀!”
張福是昨晚接到許瑤的電話的,對方在電話裡說,袁福才今天一早到東方市,然後便往泯州趕,下午會到福樂居來詳談雙方之前簽訂的那份合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