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強人所難的!”
“……那好吧,回頭我送份大禮給世子,作爲謝禮吧!”正說着,林長安突然被一邊走過的人影給吸引了過去。
今天在朝堂上被那個人那樣罵,林長安還真是第一次。若她是君子說不定還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但可惜的是,她從來就不想當君子。
“世子咱回頭再見!”林長安留下這麼一句,就要尾隨那個官員跟上去。
誰知明堇時卻並沒有那麼容易擺脫,又貼了上來道:“看來五公主是要去做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啊!不知道需不需要我的幫忙呢?”
林長安頓住了腳步,轉身看着明堇時,道:“要!”免費的勞力,不要白不要。
因爲他們的尾隨比較遠,所以被跟蹤的那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
孫留芳不過四十來歲,在朝堂一片白髮蒼蒼的大臣之中,也算是出仕的比較早的人。若是這樣安穩的過下去的話,說不定等他到五十來歲的時候,能謀個首輔的位置也不一定。
唉,真是可惜,今日竟然沒有將那個囂張的令人討厭的五公主給拉下來!
孫留芳坐在馬車之中,惋惜的想着,卻突然發現馬車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他問道,他的府邸距離皇宮並不遠,所以他從沒想到過他會有被人綁架的一天。
車外的車伕並沒有答話,一時之間周圍靜的滲人。
“人呢?哪去了?”他再問了一遍,可回答他的依舊是寂靜一片。
“狗奴才,叫你怎麼不回話!”孫留芳躁了,有些怒氣衝衝的掀開了簾子,可是卻發現車轅上空無一人。
人呢?去哪了?
他不由的探出身子來查探四周,卻猛然感覺到一把冰涼的東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接着他的嘴巴里就被塞了一樣東西,臭的他都快被薰死過去。同時眼前一黑,他被然用麻布袋給裝了起來。扛上肩,離開了這裡。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帶了一間房間裡,桃紅色的帳子、繡有牡丹富貴的被子以及精巧的梳妝檯……
這分明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這是哪裡?哪些人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孫留芳的雙手被綁在了身後,雙腳也被綁在了椅子上,根本就無法行動。更別說此時嘴裡還說被塞着那個臭死人的東西。
“哎呀,無論是什麼人到了我這裡,我定會讓他乖乖聽話,客人你就放心便是!”有女人的嬌笑聲從外面穿進來。
接着。門“吱呀”一響,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走了進來,她衣着暴露,一身金紅色的輕衫披在外面。裡面則是大紅的鴛鴦戲水肚兜。手中拿着一把木製扇子,蛇行妖嬈的走了過來。
孫留芳在這婦人一進來的時候,眼睛就已經看直了。憑着他多年採花的閱歷,眼前這個女子絕對是個尤物,若是能和她*一度……
想到這裡。孫留芳都感覺自己的心裡火辣辣的。
“喲,怎麼還塞着嘴呢!真是不懂規矩!”婦人笑眯眯的說着,來到孫留芳的身邊,將他口中的紙團給拿了出來,同時。手的指尖好像是無意一般劃過他的脣瓣,惹的孫留芳一陣心癢。
“你知道我是誰嗎?”嘴巴能說話了,孫留芳並沒有迫不及待的說出自己的身份來。並且他好歹也是五品大員,被人給這樣莫名其妙的綁了過來,再怎麼肯定也要討回一個公道來。
“知道啊!”婦人的回答令人意外,“正五品外員孫大人嘛!既然我敢將大人給接到這裡來,那麼就自然對大人你的身份瞭如指掌。”
“那你還不快點放開我!”孫留芳這下真的怒了,本來他還想擺擺譜,結果這人竟然在明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還這樣對自己!
“大人莫急!”婦人笑眯眯的道:“若是現在就放開你了,那等下的表演可就沒什麼趣味了。大人還是再忍耐一會兒吧!”
“你什麼意思?”孫留芳終於聽出了不對勁來。
“什麼意思,接下來大人你就知道了。”婦人伸手玉臂一拍,接着從外面走來幾個壯漢來,“今天這位大人就歸你們了,你們可得好好伺候着!”婦人道,眼神盡是ai昧。
而那幾個壯漢則目露yin邪的道:“老闆娘放心便是!”
將他們的眼神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的孫留芳這下是真正的慌了,“你們想做什麼?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可是五品大臣,你們若是敢對我怎麼樣,我一定會將你們抓起來坐牢殺頭你們信不信!”
“原來還是大官啊!果然新鮮!看來今天這銀子給的划算!”其中一個大漢道,他根本就理解錯了重點,“今天哥幾個一定得好好玩玩。”
“是啊,長的還俊俏!”一個人摸臉道。
俗話說的好,四十的男人一枝花。再加上大夏的選官制度裡其中一條,就是要長相俊美。所以孫留芳此時非但俊美,而是又年輕人沒有的成熟穩重,所以單單是看臉的話,還是比較令人心動的。
不過,今日心動的是男子而已。
一個人已經手腳麻利的將孫留芳的繩子給解開了,就在他想要逃走的時候,卻被另外兩個人給架住了,然後往牀上一扔……
林長安聽着隔壁房間發出來的各種ai昧不已的聲音,不由的臉又漸漸紅了起來。然而她的心裡卻是暗爽。
老傢伙,讓你說話口無遮攔。今日也就讓你嚐嚐爲娼的滋味。
在林長安的對面坐着的明堇時,要說孫留芳能這麼順利的被送到這裡來,明堇時的功勞還是功不可沒的。如果不是他先讓人將車伕打暈,再佈置好人在馬車邊上守株待兔的話,今天孫留芳還不一定就能被成功帶來。
畢竟再怎麼說,這也是在天子腳下。想要行兇,哪有那麼容易。
“果然女子難養!”明堇時嘖嘖嘆道。
林長安斜睨了他一眼,“才發現?”
於是就這樣在隔壁孫大人的陣陣呻yin聲中,兩個人悠閒的喝完了一壺茶,才離開了這裡。
至於後事如何處理,有明堇時在,完全就不需要林長安擔心了。
和明堇時分開後,林長安突然發現自己原先因爲看到了明堇時出浴的那份尷尬已經消散了不少。
難道是因爲今天和他一起做了聽人叫chuang這樣一件更猥瑣的事嘛?
擦了擦汗,林長安欲哭無淚,她其實很想表現出一個他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只是……時不予我。
“公主回來了。”夜瑢身爲隱身在幕後的管家,還是比較忙的。除卻手邊的一對賬本之外,還有不少的對牌放在那裡。
“怎麼現在這些事都是你來了?不是錦瑟嗎?”林長安好奇的問道,她知道這段時間以來都是夜瑢在指教錦瑟如何打理府中的大小事務,可現在看到這些,她還是覺得有些彆扭。在她的潛意識裡認爲,夜瑢做這些,簡直就是屈才。
“無礙。以後我就不再管這些了,權當是最後一次吧!”
一瞬間,林長安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嗯,我已經爭取到了。你,有把握嗎?”
放下手中的毛筆,夜瑢擡眸看林長安,“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那就好!我現在唯一能託付的人也只有你了。”頓了頓,林長安的語氣突然變的有些傷感,“這次你回來之後我定會向父皇進言,爲你請封。只是,以後你可能就要搬離這裡了。”
“不會。”夜瑢卻搖了搖頭,“我孤身一人,若真有加官進爵的一天,住在你這裡也並無大礙。閒言碎語什麼的,難道你還怕?”
“啊,你真的不走嗎?”起初想到夜瑢離開之後,只怕果斷時間也要過府令住了,想着原本人就不多的宅子再少人,林長安就有些悶悶不樂,而今聽到夜瑢不走的話語,自然喜上眉梢,她真的很喜歡這種的熱鬧,有那種生機的感覺。
“可是爲什麼呢?你若是留在這裡,可能永遠都擺脫不了面首的身份。但若是你和我劃清界限的話,只要你做出一些成就來,那往日的痕跡自然也會淡化。”林長安問。
“其實你發現沒,我們在這裡住的都很輕鬆愜意。完全沒有了那種成天繃緊的感覺,不用說的每一句話都斟酌幾番,也不用做任何事都受人的監督。就連是玩笑都可以隨意的開着,笑也是發自內心。這纔是我想留下來的原因。”
林長安回想了一番,好像還真是。在外面的時候,無論做什麼,警惕性都要高度保持,但是回家了卻立馬就放鬆了,同時在吃着如翠的糕點,看看閒書什麼的,悠哉悠哉又是一天。
“你不說我還真沒察覺到。不過,你不走真是太好了。其實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離開,因爲大部分人離開之後,再回首,要麼是永遠的消失,要麼就已經是陌路人。那種曾經擁有的東西一點點消失的感覺,真的很難受。”上一世,她所擁有的,就那樣,一點點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