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樂解釋道:“雨綺姐,不是那樣的。崔家和三井、三星合作不代表就站到了和華的對面。這是兩回事。商場上,利益爲重。如果說與和華的對手合作就是得罪和華,那日後和華的對手就太多了。”
宋雨綺恍然,輕輕的哦了一聲。
唐詩經笑了笑,陸景身邊這幾個助理,數能力還是餘樂最強。宋雨綺和墨靜雯都差一些。
陸景喝着茶,說道:“三井、三星和深業集團的聯合,我們的計劃是打擊深業集團,讓崔家沒有足夠的現金流去支持晶圓廠在文舟落戶。晶圓廠建起來少說得20億美元。三井、三星出技術、設備的概率很大,但是要他們出資金估計不大可能。
只是,深業集團家大業大,我們難以輕易撼動。因而,我們的目標是平鴻基金。平鴻基金的主要業務集中在黃金期貨上。餘樂,收購股票的事情由靜雯爲主,你關注黃金期貨這方面的事情。”
餘樂道:“沒問題。”黃金期貨肯定不需要他出手,真正出手的是富躍產業基金。他是負責傳遞消息。
富躍產業基金20億美元的資本規模,可以影響的資金有80億美元。這筆資金以期貨20倍的槓桿計算,就是1600億美元,不說在黃金期貨市場坐莊,但是在市場上搞點風浪起來,問題不大。
只是,他心裡仍有有些疑惑。平鴻基金是崔家的產業他知道,但是,看看美麗成熟的唐詩經。再想想陸景的策略,這裡面邏輯上應該有些關聯。
陸景指派他手裡的那家公司出手。陸景不說,唐詩經也不關注。道:“平鴻基金那邊的信息,我會盡量傳遞出來。”
她要找崔七月“復仇”,家裡肯定不會安排20億美元的資金幫她興起風浪。唐家300多億美元的資產,主要的還是分佈在製藥、日化品、文化產業。在金融上的資金量很少,未必是崔家的對手。而且還不能明着來。
陸景點點頭,分工協助是必然,笑道:“交州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不說這事了。再在舊金山休息一天,我們就開始工作,互聯網的產業蛋糕會大到我們無法想象。”
等六七家公司是他的攻堅範疇。但是,其最終能發展到什麼層次,恐怕這些公司的董事會要不清楚。
幾人都笑起來。陸景這是要砸錢買股份。除了彩虹基金的3億美元,陸景手裡有13.9億美元的閒置資金。
這本是預計給景華微芯升級設備、技術到0.18微米制程技術的資金,但最終由於景華微芯和英飛凌採取了股權加資金的交換方式,剩餘了14億美元。支付給cgl遊戲集團1千萬美元,還剩13.9億美元,這筆錢要買下一些股份還是有很大概率的。
說完正事聊了一會,陸景送唐詩經、宋雨綺、餘樂離開。衆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留宋雨綺在身邊。
唐詩經落在了最後,等宋雨綺和餘樂都離開後,在門口道:“陸景,突然想起詩經裡面的一句話來。”
陸景一愣。開玩笑道:“詩經,不會是諸如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類的吧?”他寫詩什麼的肯定不行。但是,被老頭子逼着背了不少古詩詞、歌賦、散文。古文水平還算過得去。
詩經裡面的一些名句大都知道。有機會口頭調戲下唐詩經這個大美人,他也不會不把握。
唐詩經笑着白了陸景一眼。“你瞎扯什麼啊。”
桃之夭夭的句子那是女子出嫁時候用的。她心裡的感激,陸景哪會知道?所以纔出口調戲她。想起在江州大學裡面的咖啡店裡他失神的看着她胸口的事情,心道:這傢伙就不是好人。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唐詩經說完,伸手輕輕的幫陸景整了一下衣領,見陸景似乎給這個介乎朋友與情人之間的動作震驚的呆起來,嘴角輕柔的翹起來,成熟的風情不可匹敵,道:“陸景,不懂的話就翻書。理解錯了,我可不負責啊。”
看着唐詩經飄然遠去的曼妙背影,陸景狠狠的揉了下臉,收斂了心裡浮起的異樣的情緒。
唐詩經的美麗風情誰抵得住?問題是,他和唐詩經都知道彼此之間不會更進一步。這算誰調戲誰?他口頭用語句調戲唐詩經,唐詩經用動作調戲他的心情?
陸景關上門,心裡嘆道:怎麼就忘了唐詩經是比御姐還兇猛的動物呢?不能得意忘形啊!不是誰都像葉靜雨一樣在自己面前乖巧的像貓咪。
至於翻書什麼的,在沒有百度大嬸的情況下,還是谷歌吧!
陸景打開隨行帶的景華筆記本電腦,連上網線,搜索的唐詩經那句話的意思。唐詩經以詩經爲名,不說整本詩經都能背的下來,至少是滾瓜爛熟。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其實,不查,陸景也大致是知道什麼意思:表達她內心裡對自己終於出手對付崔七月的欣喜。
只是,在唐詩經給自己整理衣領之後,腦子的第一反應是想回說:妖精,哪裡走?
…
…
交州。
汀陽在經歷過出售、整改之後,又重新開業,主事的換了一個利索的生意人楊弼,上上下下的打點,三五個月就讓汀陽恢復舊觀,如今還是交州第一的娛樂場所,日進斗金。
比金城武還帥上三分的班子軒落寞的坐在汀陽酒吧的二樓喝酒,不時的有女孩過來搭訕。汀陽的酒吧改了兩層,氛圍比已經之前還好。
“汀陽還是汀陽。只是,物是人非。”班子軒喝着酒嘆了口氣。墨靜雯去給人當助理去了,以那人的軼事來看,多半靜雯逃不脫他的手心。而墨知秋去了美國。他以前偶爾還想的娥皇女英的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
當然,主要是墨靜雯和他分手讓他心裡很苦悶。作爲交州城裡豪商的兒子,都讀大三了,玩過的漂亮女生有一二十個,只是沒有一個能比的上墨靜雯的。
“宋總,張少。”一迭聲的打招呼聲響起。班子軒看着從進來的十幾個人,爲首的一人相貌平實,身後跟着一名一米八的大個子。
班子軒認識爲首的兩人:汀陽真正的話事人宋問天和交州城裡小有名氣的衙內張小福。
“班公子,又來喝酒了。”張小福哈哈笑着打招呼,給京城來的幾位打折了腿在醫院躺了四個月之後,他的性情略變,做事謹慎了許多。
表現出來,就是現在對班子軒打招呼,因爲汀陽變故的那天晚上,班子軒是陸景給保出來的。當然,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其實陸景和班子軒沒關係。
“張少,宋總。”班子軒應了一聲,打着招呼。
宋問天淡淡的點點頭,帶着張小福等人去了三樓楊弼的辦公室。他偶爾會轉一下旗下的場子。至於班子軒這種小角色,他沒興趣理會。就算是班子軒的老子班昌站到他面前,他還是沒興趣理會。
如今,恆新集團內部鬥爭的厲害,班昌挑頭向房玉發難,想要掌控恆新集團,畢竟房玉以墨承的前妻掌握恆新集團名不正言不順,繼承人墨靜雯還在和華工作,墨知秋還爲成年。房玉已經向他求援。
汀陽一共五層樓,但是宋問天把總經理的辦公室設在了三樓,沒有像之前的謝平秋將辦公室設在五樓。這是他喜歡的中庸之道。將張小福和楊弼留在辦公室的外間裡,他進裡間打電話。
相比於恆新集團的內鬥,他手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上面已經命令他調查墨承的死因,不用避諱什麼,“清華,你那邊的事情辦的怎麼樣?”
商清華道:“很順利,聶姐明天的飛機去紐約。”
墨知秋的媽媽聶問白和陸景關係匪淺。他們這邊要查墨承的死因,當然得把陸景在乎的人保護起來。誰要真相信墨承是死於心臟病發作那才搞笑。崔家肯定能驅動某些地下力量。
宋問天點了點頭,“好,那按計劃行事。”
…
…
5月5日,恆新集團總經理房玉家裡的兩名傭人被辭退。傭人被主家辭退這點小事在交州每天都會發生。不同尋常的是,暗中有消息傳出來這兩人泄露了恆新集團原董事長墨承的生活細節。
很快,平鴻基金負責人的張子昂就收到了消息。張子昂當時正在和商場上的朋友一起喝茶,想了約兩個小時,張子昂還是將電話打到了崔七月的手機上。
崔七月接到張子昂電話的時候正在文舟市熙河酒店與三井的鬆阪士夫、三星電子企劃部助理盧月新在一起聊天。深業集團要和三井、三星合作在文舟建立晶圓廠,目前還只是早期的接觸。倡議者是三井。準確的說是鬆阪士夫。
“鬆阪先生、盧先生,我接個電話。”崔七月看着張子昂的電話,眉頭皺起來又鬆開,歉然的說了一聲,出門換了一個僻靜的房間接電話。
崔七月耐着性子聽張子昂說完,冷聲反問道:“你覺得有什麼問題?”
張子昂有些語塞,“七少?”
崔七月哂笑道:“行了,這件事就這樣,不用關注。”心裡冷笑一聲,這件事多半是陸景討好唐詩經的舉動,唐詩經和陸景一起去美國投資互聯網的事情,他當然知道。以唐詩經的魅力,同行一段時間,有幾個男人能抵擋住?
“問題是你查得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