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經和高修平通話的時候並不在黃海,她和朋友在吳州市的陵平縣旅遊,正好在酒店房間裡敷面膜。
放下電話,看着窗外高樓林立宛如現代化都市的陵平縣縣城,唐詩經自語道:“陸景,我現在對你越來越期待啊。”陸景前些天給她說形勢會變化,現在確實是變化了。陸景很快就擺平了南葉日報事件。
陸景在對付高家時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讓她心裡復仇的念頭越發的熾烈,只是,她沒有可以讓陸景出手對付崔七月的理由。
如果是付出她的身-體,那還是算了。她要是肯委屈自己的話,下嫁崔七月,以崔七月對她的迷-戀,不出五年絕對可以毀掉崔七月。
正想着,朋友敲門進來,“詩經,晚上酒店裡有個酒會,下去玩吧!”唐詩經收起心思,笑道:“行啊。先吃飯去。”
心裡忽而又想起陸景和莫心藍的關係被曝光的事情。這幾天不知道會有多少男人羨慕陸景把莫心藍那個絕色美人給收進房中。不過,陸景恐怕還要面對他妻子的怒火吧!
想到這兒,唐詩經嫣然一笑,把她身邊的朋友看的一呆,“詩經,想誰啊?笑得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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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戲劇學院外的黃海金臣酒店位於臨街的一家寫字樓中,平日裡十分清淨。平安夜的傍晚時分,一輛不起眼的尼桑轎車聽在了酒店停車場中。
上面下來兩名帶着墨鏡的漂亮女人,一人穿着黑色的貂毛大衣,華麗的貴婦裝扮。一人穿着深藍色的毛呢套裙,明雅嫵媚。7樓酒店門口的迎賓的服務生看得眼睛都有點發直,“歡迎光臨”四個字說的舌頭都有點打卷,目送兩個俏麗的婦人進了酒店,目光戀戀不捨的從那豐滿的翹臀上收回。
進了套房,隨行待客的經理調好空調,又確認了菜單,笑容滿面的離開。劉怡秋這才摘了墨鏡放在客廳奢華的圓桌上,嬌笑道:“靜瑤,那個服務生恨不得把你的衣服給扒了呢!”
“要不是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們經常在這裡吃飯,我早找人廢了他那對招子。”齊靜瑤眉頭一挑,把墨鏡摘下來放到口袋裡,恨聲說道。她在陸景等人面前是很溫馴,但是對普通人自然不會如此。
劉怡秋咯咯嬌笑。要說心狠手辣,她在徐城這些年做的事情還真比不上齊靜瑤。據說齊靜瑤在黃海宣傳部競爭一個副處崗位的時候,用了狠辣的手段讓競爭對手敗北。
說笑着,沒一會酒菜送上來。齊靜瑤吃着菜,輕笑道:“怡秋,香港那邊的事你知道吧?咯咯,陸景找人爆料了雪詩的賭債順利的轉移了公衆視線。很快就把南葉日報的事情運作完成。連高俊遠都被送進了交州的監獄。”
劉怡秋自嘲的道:“劉書記那會給我說這些!靜瑤,是怎麼回事?”等齊靜瑤詳細的說了一邊之後,好奇的道:“雪詩不是星光傳媒的一線女星嗎?”
齊靜瑤點頭,嬌笑道:“可不就是她。哦,她的陪酒價格是120萬。我看過星光傳媒內部的單子。嚴景銘今天還大發雷霆的訓斥了下面人一頓。”
劉怡秋也笑起來,道:“沒準嚴景銘還試過她的功夫呢!哦,靜瑤,陸景和莫心藍的事鬧出來,風波怕是會很大吧?”
齊靜瑤笑着搖搖頭,“這你就錯了。高俊遠出言不遜被陸景弄的身陷囹圄。現在誰敢公開傳陸景的風流事。都只是私下裡說。私下裡說的事情傳到京城裡面可做不了數。”
提到陸景,齊靜瑤漂亮的眼眸子有些發亮,“我給高俊耀倒過水,這個人道行很深。陸景真是厲害,幾下子就擺平了高家。我看陸景很有可能把高遠基金十幾億美元的資產給吞掉。”
嚴景銘也和厲害,但是和陸景一比就不行了。她日後說不定能換一個高枝:她可是給陸景提供過一條重要消息。
看看劉怡秋的待遇就知道陸景這人深諳御下之道。就她的推測,劉怡秋肯定是陸景的棋子,但是陸景當初就送了她一家300萬的公司。爲陸景賣命或者賣身,回報比在嚴景銘身邊當金絲雀更高。
劉怡秋也是個人精,嘴角含笑的嬌媚道:“靜瑤,小心嚴景銘吃醋哦---”
齊靜瑤看了劉怡秋一眼,笑道:“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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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四寧山別墅區。
高家的重要人物齊聚在高家的老宅。堂屋中,九把的明代黃梨木官帽椅擺放着。高家的話事人高俊耀居中而坐,左手邊第一把椅子空着。旁邊還有七八名列席會議的高家子弟。
由於高俊遠在香港被抓到交州,老宅內這時的氣氛尤其的凝重。
高俊耀輕輕的掃了一眼正小聲議論紛紛的高家精英們。感受到高俊耀凝重的目光,老宅內衆人的議論慢慢的停下來,最終安靜的能聽到屋外午後寒風的聲音。
高俊耀沉聲道:“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我現在要安排的是重新在嶺南扶植代理人、註冊信託基金兩件事。”
在場的人頓時恍然。這是要放棄高俊遠和謝平秋。一名六十多歲的男子問道:“俊耀,不試圖營救下俊遠?”
高俊耀搖搖頭,嘆道:“我不想說什麼證據確鑿的話。高俊遠昨天晚上把陸景給得罪狠了…”將前些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道:“陸家所展示出來的實力不是我們能硬抗的,所以…”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不能硬抗,自然是可以軟着抗。人和人的關係、集團和集團之間的關係並非只有敵友之分,還有中間地帶。也就是說日後高家不會出面對抗陸家,但是背後是什麼樣的態度,要看高家話事人的想法。
討論安排好重新在嶺南扶植代理人、註冊信託基金兩件事後,高俊耀道:“修平,你再去一趟香港,處理下高遠基金的手尾。”
“好的,二叔。”高修平心裡冰冷一片,但是也知道高遠基金的聲譽在香港算是毀了,必須要另外註冊資金,改頭換面,否則很能吸引到合作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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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今年江州的氣候有點反常啊。真是冷!”陸景幫唐雨瑤拖着行李箱,從江州機場裡出來,剛出了機場通道就覺得江州寒風刺骨。從珀斯到香港溫差下降一個等級,從香港到江州溫差又降了一個等級。
唐雨瑤笑着抱着陸景,“我早讓你穿大衣你不聽呢。”今天是秋蘭姐來接機,她到不怕給看到。
她和邵秋蘭很談得來。陳思那丫頭是個文青,邵秋蘭的文學鑑賞水平很高。再加上徐詠碧和邵秋蘭關係密切,一來二去,幾人便成了好朋友。
唐雨瑤穿着白色的羽絨服,身材豐腴高挑,抱在身上暖和的要死。陸景舒服的叫了一聲,道:“雨瑤,以後乾脆我們倆來回到處跑吧,把墨靜雯和餘樂給丟了。”
墨靜雯已經向他請假回了交州。這次就他和唐雨瑤兩人帶着保鏢十三飛回江州。
唐雨瑤嫵媚的白了陸景一眼,嗔道:“那成什麼了。我給你當小秘啊!什麼時候給秋蘭姐打電話?”
“抱一會再打。雨瑤,還記得去年這時候我們倆在建業的時候嗎?”陸景擁抱着絕色的佳人,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心裡有些不捨的和她分開。
“怎麼會不記得?”唐雨瑤笑着看陸景,美眸就似明澈的湖水,在清冷的冬季下午有着沁人心脾的魅力,展顏笑道,“陸景,你是一個感情大騙子。”
陸景笑嘆道:“是啊,我專門就騙你一個啊。”
“哪裡有!騙的人多了去,我怎麼就上了你的當呢。”唐雨瑤摸了摸陸景的臉龐,心裡有說不出的韻味、情緒,“和你說件事。認真的。”
陸景一愣,緊張的握住唐雨瑤的手,凝望着她絕美的眼眸,輕聲道:“雨瑤,你別嚇我。”
唐雨瑤清豔如明月的臉蛋上禁不住浮起動人的輕笑,知道陸景是擔心自己離開他,溫婉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想着以後不跟着你到處跑了。這樣太浪費時間。我上午和晚瑤聊過,她在香港那裡學習的還不錯。我想和雨綺姐一樣,就固定在江州這邊工作。我想要更多的時間學東西。”
陸景鬆口氣,“你嚇死我了。”琢磨了下,又道:“以前沒見你提啊,還有別的原因嗎?”以他對唐雨瑤兩輩子的瞭解,唐雨瑤沒有更重要的原因絕對不會想着不陪在他身邊。
“你要不要當我肚子裡的蛔蟲啊?這麼聰明幹嗎!”唐雨瑤輕笑,清麗淡雅,陸景似乎總能知道她在想什麼,抱着陸景的身-體跟緊了些,在他耳邊嫵媚的嬌聲道:“我想要幫你尋找治療你身體的方子。在江州固定一個位置好打聽一些。跟着你到處跑,有時候在國外,不好打聽。陸景,心藍姐、琴姐她們都想和你要個孩子啊。”
陸景在子嗣問題上很灑脫,道:“這個不能強求,隨緣吧。”他不是絕嗣,是子嗣艱難,但前世裡唐雨瑤就懷了他的孩子啊。是以,他並不怎麼着急。
唐雨瑤笑着搖搖頭。這件事很急的。她很上心。
這時,陸景的手機震動下,邵秋蘭發了短信過來:你和雨瑤訴衷腸好了沒有啊?我和夢瑤把車過來了。
唐雨瑤呀的一聲放開陸景,這才知道邵秋蘭和何夢瑤早等在機場這裡了。白膩如脂的鵝蛋臉上浮起幾縷緋紅,清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