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是新加坡的上市公司,和華想要注資,需要和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的管理層、董事會、股東、債權人協商。宋雨綺點點頭,答應下來,“好的。那我和餘樂明天就和陳九林一起出發。”
她預計只需要和陳九林、第四石油公司達成一致就可以完成注資。
想了想,餘樂道:“陸景,你決定讓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持有石油期貨合約風險有點高啊。要不要聽一聽專業人士的意見?”
陸景就笑,“我已經和楊星長商量過。”見何夢明和墨靜雯都鬆口氣,禁不住莞爾,道:“從資料上,大家應該開得出來,整個事件是高盛和三井在背後做局坑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我手裡正好有些閒置資金,正好陪他們玩玩。來而不往非禮也!”
餘樂笑了笑,微微頷首。心裡涌起些自豪感。和華現在的資產規模、影響力,算得上是亞洲一流的財團,超過九七年金融危機前的三星。和高盛、三井扳扳手腕未必就不行。
陸景又笑道:“新加坡是全球石油交易實物交割的集散地之一。一個元氣大傷的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對我們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利益。我接盤它手中的期貨合約,是想着在石油期貨上大賺一筆。”不僅僅是政治投資。
宋雨綺捋了捋額前的秀髮,聲音溫潤的道:“陸景,如果是和三井,高盛鬥一鬥,你需要儘快去新加坡主持大局。”
陸景就笑,“你和餘樂先去,我隨後就到。我還需要在京城裡處理一點事情。”
要和高盛、三井扳扳手腕。他肯定得去新加坡。不然,坐在京城裡他也會不安心。不過,再去新加坡之前。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第一,大哥就任發改委副主任的任命還沒有正式出來。有這個任命。自己救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的非議會降到最低。
第二,幫助唐詩經運作民盟副主席的事情還沒有收尾。想必,經過一系列的交鋒之後,現在民盟裡應該沒有人會反對唐詩經擔任副主席吧?
…
初冬時分清寒陣陣。陽光灑落在京城機場的鋼化玻璃上泛起點點藍光。
週六上午九點,在機場裡送走宋雨綺、餘樂、陳九林、康光熙一行。陸景和同來送行的第四石油公司的趙副總在機場裡邊聊邊往機場外走去。隨行的助理、秘書、司機稍微落後幾步。
“陸先生,想不到和華願意援手啊。想不到啊。”趙副總搓搓手,感嘆萬分。當時,第一石油集團、第二石油集團。第三石油集團都不願意接新加坡的亂攤子。
航空石油和汽車石油、石化、海油是不同的種類。航油的碳鏈要長一些。第四石油集團主要業務就是航油及其衍射工業。陸景微微一笑,道:“我也是看中了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手裡的期貨合約。總體上,和華的智庫認爲國際油價會下降。”
趙副總笑呵呵的道:“你們這個判斷很大膽啊。我是隻看結果。陸先生,咱們航油安全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裡嘛!”
陸景就笑。這位趙副總顯然還不知道最新的消息。
“嘭”“嘭”的車門關門聲不斷。隨即,一排車隊駛離機場,上了機場和市區相連的高速。
第二輛的白色保時捷車內,何夢明偏頭問坐在身邊的陸景,嬌柔的道:“陸景,怎麼感覺我們注資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很有些使命感呢?”
淡淡的幽香傳來。坐在左邊嫺雅明麗的墨靜雯也笑着看過來。陸景笑了笑,摸了摸何夢明的發捎。溫聲道:“小明,利益是原始的驅動力。至於最終包裝成什麼樣,這要看從什麼角度來看了。我這次出手。政治利益和經濟利益兼而有之。”
何夢明嬌柔清麗的容顏上帶着些許的輕紅。對陸景這個動作並不反感。
保時捷在三環線上和車隊分開。陸景要去匯海大酒店見江州市委副書記陳史益。陳史益去吳州擔任市委書記的任命已經下來。他來京城準備向自己瞭解下吳州的情況。在吳州市陵平縣,立豐地產、瑞豐旅遊都有投資。
陸景在匯海大酒店門口下車。何夢明和墨靜雯去了大唐雨景做美容。和陳史益副樓11樓的vip酒吧裡聊了一個多小時。約好過段時間去吳州走一走,到時候介紹衛東陽和他私下裡見見面。
“小明,靜雯,美容做好了沒用?午飯你們倆自己解決啊,我有點事情。”陸景坐車離開前給何夢明打了個電話。
得知她們倆還在大唐雨景裡面後,陸景說了一聲就坐車返回燕湖家園。大唐雨景這裡有車可以派,倒是不虞她們倆沒車回佳達花園。陸景中午、下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邵秋蘭懷孕之後,證明唐雨瑤爲他從吳晚觀裡求來的藥酒是有效果的。在京城裡調養了這麼小一個月之後。藥酒的一個療程又到。他可以和紅顏們試一試締造愛情的結晶。
想着張漓,方琴。葉妍在牀底間的嬌柔婉轉,各具風情的媚態。陸景心裡火熱火熱的。恨不得立刻就到燕湖家園。
車窗外景物倒退。陸景正和張漓發着私t消息時。手機畫面一跳轉,有電話打進來。看着來電顯示是傅婕的手機號碼,陸景略微整理了下思緒,接了電話。
電話裡,傅婕笑吟吟的道:“陸景,恭喜陸主任啊!”
陸景自然知道傅婕在恭喜什麼,笑道:“傅總,你消息很靈通啊。”
傅婕就笑,“頂頭上司的變動我哪敢不下力氣去打聽。白露告訴我的。”說着,笑容微微斂去,輕嘆道:“陸景,白露又在我面前抱怨你了。真不用和她說?”
緬甸油路的保密等級很高。在鐵路通車之前,只有少數人知道。這次陸江擔任發改委副主任,很多人都不瞭解內情,認爲只是一次正常的小晉升。
前段時間她離婚的事情在京城裡搞出了極大的風波。陸江把她派到緬甸來其實有保護她的意思。而現在緬甸油路已經初見輪廓,她的成功也是肯定的。
只是,白露還在怪陸景沒有在陸主任面前說話,導致自己在緬甸吃苦。陸景又不肯讓她給白露明說。這真是一筆糊塗賬了。
陸景笑笑,道:“傅總還是算了吧。過一兩年緬甸鐵路通車誤會就會澄清。現在說是多費口舌。”
傅婕搖搖頭,“你倒是淡定啊。行吧。”以後還不知道白露能不能轉過這個彎來。可以肯定,陸景和白露的關係會大不如前。
想到這兒,傅婕心裡微微一凜,或許陸景有意拉開和風白露的距離吧。前些天,風家是站在陸景的對立面的。傅婕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難怪陸景不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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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很好,寧靜而靜謐的落在庭院的花圃中。偶爾有幾名穿着白雁蘇飛紅色制服的美麗服務員端着餐具走過。
奢華包廂中,吃完午飯後閔興懷讓服務員撤了餐具,換上清茶,和穿着時尚的胡紅軍天南地北的閒聊起來。他們倆是京城紈絝圈子裡同時代的人。話題很多。
老一輩的頑主,大能,兩人都認識;現在的新貴、山頭,兩人也很熟悉。說起逸聞趣事,都是痛快的笑起來。四十多歲的兩個男人坐在一起,總會有些人生哲學的感觸。
換了一壺清茶進來後,閔興懷拿起青瓷茶杯喝着茶,悠然的道:“紅軍,我有件事找你幫個忙。”
胡紅軍咧咧嘴,沒說話。閔興懷現在是京城的大哥級人物,找他幫忙實在有些說笑。
閔興懷道:“是這樣的。小蔡昨天求到我頭上了。他想請你給陸景說一聲,他老頭子蔡良吉願意爲唐詩經進入民盟高層說話。”又嘿嘿笑道:“聽說唐詩經和陸景關係不一般啊。”
胡紅軍哪裡肯說陸景的壞話,“這我就不知道了。”喝了口茶,道:“老閔,小蔡這個人呢,我覺得他不是個東西。你要注意下。怎麼說呢?我當時請他幫忙在蔡良吉說句話,引薦下陸景他都不肯。瑪德,勞資當年幫了他多少次。”
閔興懷一愣,驚訝的道:“有這種事?”這尼瑪真是作死。昨天晚上小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在他面前哭,說陸景已經連續拒接他老頭子的電話。他老頭子現在急的上火,整晚上睡不着覺。
誰知道,居然是陸景和他老頭子聯繫過,你不給面子,人家陸景現在不接電話不是很正常。
胡紅軍冷笑,“你說呢?”
閔興懷點點頭,轉動着手裡精緻的青瓷茶杯,這是前清的遺物。沉吟着,道:“小蔡這樣搞是有點不地道啊。確實不應該。”
胡紅軍嘿嘿一笑,不接這個話茬。鬼知道小蔡給閔興懷什麼好處。陸景拒接蔡良吉的電話,不滿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想了想,閔興懷道:“紅軍,陸主任擔任發改委副主任的任命過兩天就會下來。他和楊修武的競爭中已經處於優勢。現在大家都看好陸主任。小蔡確實做事有問題。不過,不管怎麼說,你得給騎牆派一個機會不是?小蔡給我說,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陸景肯開價。”
胡紅軍神色微動,道:“老閔,你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傳個話,能不能成要看陸景的意思。”
閔興懷笑道:“紅軍,有你這句話就成。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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