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黃容川笑哈哈的道:“陸景,我準備下週五在家裡舉辦一個沙龍,想邀請你來參加。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給我捧個場?”
陸景近年來和黃容川的關係處的不錯,聽到他的邀請還是覺得奇怪,“黃先生怎麼想着邀請我去捧場?”
黃容川笑道:“現在香港最熱的議題就是陳生嫁女的話題了。你在婚禮上可是很引人注目的啊。和華公司的實力很強。我不邀請你邀請誰?”
陸景就笑了笑,有些明白了。香港上流社會的圈子就那麼大,想必香港上流社會的圈子對他早就不陌生。更何況,他在陳若怡的婚禮上帶着衛婉儀和交好的人都聊了幾句。
黃容川以爲陸景不同意,繼續推銷道:“陸景,我辦的這個沙龍只是聯絡下感情,參加的都是香港商界的精英分子,氛圍很輕鬆。你露個面就行。”
陸景本來是不打算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聚會上,但黃容川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答應下來,“行。我會參加。”
黃容川大喜,說道:“好,呵呵,我會讓人把請柬送到和華公司總部去。”
和華公司現在雖然沒有對外公佈其實力,但是他久在香港,和陳旭江、陳創和等人並不陌生,和華公司的實力他能窺探到一鱗半爪。這次陳創和嫁女兒的會議上,那一連串的重量級嘉賓名單裡面,很多都是和華公司的人。只要把那些人所任職的企業列出來。就知道和華公司有多麼的耀眼。所以,他纔有請陸景幫他撐場面的想法。
車窗外或明或暗的燈光一閃而過。衛婉儀笑問道:“什麼事情?”
陸景摟着衛婉儀略顯消瘦的窈窕嬌-軀,輕笑道:“一個朋友請我參加三天後在他家裡舉辦的沙龍。我答應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了。”衛婉儀對參加沙龍這樣的聚會沒什麼興趣,轉而微笑着和陸景說起他高中的趣事來。很多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陸景鬱悶的苦笑,寵溺的捏了捏衛婉儀的鼻尖,然後還是得無奈的滿足嬌妻的好奇心。
一路上說笑着回了香港山頂1020號別墅。剛吃過晚飯,陸景、衛婉儀、趙清芷、董晚瑤四人也沒有立即去洗浴休息,而是坐在客廳裡閒聊一會。
趙清芷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嘟嘴道:“二哥,你還說你帶我在香港騎馬。最後還是婉儀姐陪我去的。我明天就回京城了。”
她已經逃課一週了,再逃課就要給她爸重罰。
陸景有些歉意的看着越發顯得清雅的小丫頭,道:“小芷,最近實在比較忙。哦,EK公司在做一個賓州的經濟諮詢報告,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陸景很乾脆的轉移了話題。
趙清芷也就是隨口撒嬌一句,聽到陸景這話。注意力立即被轉移走,眼睛微微一亮,說道:“二哥,我有興趣啊。關鍵是我沒有能力參加啊。”
董晚瑤掩嘴偷偷的笑,嘴角的美人痣越發的嫵媚迷-人。
陸景笑道:“不用擔心,我說你有能力你就有能力。讓老師掛個名。你們幾個研究生做具體的事情就行。我回頭給老師打電話。”
這是EK公司的第一戰,陸景非常重視,他已經準備回京城拜訪一下燕大經濟學院的虞子平教授邀請他加入到制定這個經濟諮詢報告中來。有兩位重量級的經濟學教授壓陣,盛高格那裡做出來的報告應該不會太差。
“哦,這樣啊。“趙清芷歪着頭想了想。笑眯-眯的道:“這樣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衛婉儀清淺的微笑。陸景也被她清純可愛的模樣逗的一笑。
董晚瑤偷偷的看了陸景和衛婉儀一眼,欲言又止。心裡有些黯然神傷。
衛婉儀三人今天又是遊玩逛街又是騎馬,玩的比較累,一起聊了半個小時後,便各自回房間裡洗澡休息。
陸景的主臥室裡連通一個獨立的豪華浴室,雪白的浴缸裡,溫熱的池水翻滾不息。半響後,浴缸裡的水波才逐漸平息。
衛婉儀仰着頭慵懶的躺在丈夫的懷裡。浴室裡明亮的燈光下,她細膩而極富彈姓的肌膚上泛起一層奶油色的光澤,她也雙眸微閉,愜意的享受丈夫事後的愛-撫。
“陸景,晚瑤好像有事情要和你說。”
陸景擁着嬌妻,舒爽的吐出一口氣,“她準備來香港天辰娛樂實習,我還沒來得及給李慕清打招呼。我明天給李慕清說一聲。”
衛婉儀笑着嗔了陸景一眼,卻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口。她要是看不出來董晚瑤對陸景的情意那才叫奇怪。她輕嘆一口氣,說道:“陸景,我準備明天和清芷一起回京城。唉,我這次正不該來香港的。真是自找罪受。”
陸景理了理衛婉儀額前的秀髮,她淺紅的俏臉在燈下秀美動人,“我剛好閒下來你就要離開香港嗎?”
衛婉儀也不想給陸景說她心裡難受的情緒,她怎麼會喜歡自己的丈夫有那麼多的女人,就隨口道:“我請假的假期到了。該回京城了。”
陸景沉默了一會,溫聲的道:“婉儀,你知道我在文遊縣被困住的那一晚上都在想什麼嗎?”
衛婉儀溫柔的撫摸着陸景的臉龐,嬌柔的身子貼得陸景更緊了一些。她那晚非常擔心陸景。要不然,她也不會突然改變主意專門來香港見他。
陸景聲音低沉的道:“我那時候就想假設我這輩子就死在泥石流之下會怎麼樣?我正在做的事情有什麼意義,對這個世界,社會有多少改變。好像也沒有多少。地球離了誰不是照樣轉。我想,人這輩子得活的自在一點就好了。順心而爲。很多事情遺憾與不留遺憾其實就在自己一念之間。婉儀,不管怎麼說,有時候我其實很對不起你的。”
“你也知道啊!”衛婉儀抱着陸景的脖子,嬌聲嗔道,“那麼多美麗的女孩子圍着你,你想不偷食都難。”
陸景有些發愣的看着衛婉儀。他感覺嬌妻似乎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他之前在京城裡就有這種感覺。
衛婉儀坐起來,低頭看着躺在浴缸裡的陸景,如雲的秀髮落在陸景臉上,衛婉儀輕輕的一撩,奉上香吻。熱吻結束之後,衛婉儀才幽幽的道:“陸景,我是不是有點傻,怎麼會愛上你這個花心的混蛋。”
陸景心裡震動。一瞬間和衛婉儀在一起溫馨的時光涌上心頭。陸景坐起來抱着衛婉儀,輕柔的吻着衛婉儀顫抖的眼睫毛,溫柔的道:“婉儀,還記得我在柏斯那時候問你的話嗎?後悔嗎?”
衛婉儀當然記得陸景第一次和她融合之前的問題,閉着眼睛低聲道:“現在不後悔,以後我不知道。”
陸景這幾天的表現其實讓她挺滿意的,每天晚上都在陪着她。也沒有誰跑到她面前說一些挑釁的話。至於其他時間陸景有沒有去偷食,她實在管不到。她又不可能天天跟在陸景身邊。
“婉儀…”陸景抱着衛婉儀跨出浴缸,輕柔的拿着潔白的大浴巾擦拭着嬌妻身上的水漬。
衛婉儀羞澀的任由陸景隔着浴巾佔她的便宜。結婚快一年了,她被陸景愛-撫還是會不經意的覺得嬌羞。衛婉儀感覺渾身變得軟綿綿的,抱着陸景,顫抖的輕聲道:“陸景,我對你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以後不許欺負我。”
她和陸景的婚姻是政治婚姻,她從來就不擔心婚姻會被解除。但是,她卻是擔心陸景會被人從她身邊搶走。這種想法在成婚之前實在難以想象。
她沒有管制陸景的心思。以陸景所取得的成就,她想要駕馭他根本就不可能。她並不是那種強勢的性格。更何況她現在愛上了陸景。她希望陸景不要辜負她的情意。她希望陸景不要因爲沾花惹草的事情讓她難堪,否則的話,她將被迫維護她作爲妻子的尊嚴。
陸景溫柔的吻了吻衛婉儀,託着衛婉儀的玉臀和她融爲一體,承諾道:“婉儀,我不會的。”
陸景心裡並沒有因爲衛婉儀承諾不干涉他的事情就大喜若狂,而是充滿了對妻子的愛意。事實上,衛婉儀之前也沒有干涉過他的事情。以前是不屑於管他的事情,現在是不想讓他兩難。
他怎麼會忍心讓婉儀難做呢!
…
…
次日一早,陸景送衛婉儀、趙清芷回京城。陸景順路拜訪了趙教授、燕大經濟學院的虞子平教授。趙教授和虞子平都同意參加EK諮詢公司的項目。趙教授將這個項目交給他的幾個研究生來處理。
陸景邀請虞子平、趙教授的幾名研究生一起去了賓州,介紹何晨、錢高陽、胡文洸等人給他們認識。安排妥當之後,陸景從賓州返回江州。
停留了一天,陸景就與宋雨綺一起飛往了香港。他得到楊星長的報告,蘇蘭電器最近幾天的股價波動的很不正常,有人在秘密的吸籌。
世運大廈楊星長的辦公室裡,楊星長眯着眼睛笑呵呵的道:“景少,大概是有人想要控制蘇蘭電器,不過,我已經按照你的安排讓葉女士的資金進場。我們手裡已經掌握了蘇蘭電器51.2%的股份。收購不足爲懼。”
陸景笑道:“肯定都是高遠基金相關的公司。你密切留意。”
長長的夕陽拖着餘暉灑落在快節奏的香港城市中,和楊星長談了兩三個小時後,陸景和宋雨綺坐車前往香港山頂參加黃容川在家裡舉辦的沙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