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來人,五名雜役弟子都面露驚容,想着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先前墨修一番話雖然激起了他們久違的自信。不過當真正面對眼前這個他們一直仰視的存在。內心還是不由的有些驚懼。
“莊師弟,你這是何意?”
雖然自己別院的大門被踢開,墨修卻依舊平靜如常,面色並沒有因爲莊畢的不敬而有任何變化,反而平淡的問道。
聽到“莊師弟”的稱謂,莊畢已經面露不喜,他自然爲,在這外門內,沒有人能夠成爲自己的師兄,對卓婷師姐的稱呼,不過是自己追求她的一種手段罷了。眼前這個不知道在哪裡被鐵巖撿來的垃圾,竟然張口閉口的稱呼自己爲師弟,這讓他如何不惱。
不過,莊畢此人頗有城府,即使心中不爽,也不願意在自己的同門面前表現出來,即便是在他眼中這羣並不配與他同門的弟子。因爲這樣顯得自己的氣量太小。他要讓別人覺得自己在任何方面都是完美的。
“墨師兄,聽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師弟說,你讓他們自己扇了自己一百個耳光。可有此事啊?”那莊畢指着身後幾個豬頭模樣的人淡淡的開口到。
“他們?沒有啊?我並不認識他們幾個啊。”墨修揣着明白裝糊塗,他就是看不慣莊畢那副裝逼的嘴臉,明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還一臉疑問的詢問自己,這個不是沒事找事麼。
“很好,既然如此,墨師兄是不是能給我個解釋呢……你說什麼?不認識他們!”本以爲墨修會承認的,莊畢就照着自己之前已經擬好的臺詞說了出來。回過味來,才知道墨修居然否認了。讓得莊畢是又羞又怒。顯然他沒有想到墨修竟然這般無恥,自己做的事竟然不敢承認。
“你們幾個說。”
莊畢衝着身後幾個弟子怒道。
那幾個被打的弟子顯然也沒想到墨修竟然否認了先前的事。一時間竟然接不上莊畢的話。一旁的雜役弟子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墨修這是唱的哪一齣。
“墨師兄不會是以爲否認打過侯尚德幾人就沒事了吧?”一時間,衆弟子們都在心中默默的猜測着。
見無人搭話,莊畢怒火更盛了幾分“猴子,難道你先前是在騙我?”在場的衆人都聽出了莊畢話中隱含的怒火。
聽到此話,侯尚德打了個激靈。他可是知道莊畢的脾性,雖然平日裡表現的很是謙和,可背地裡做的一些事情卻讓他有些不寒而慄。跟着莊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知道,先前自己沒有搭話,已經讓莊畢心生不爽,如果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不知道回去會如何懲罰自己。
想到這裡,侯尚德趕忙開口說道:“就是他,莊師兄,就是他讓我們自己扇了自己一百個耳光。我絕對沒有認錯。”
“墨師兄,你看……”
聽到此話,莊畢這才恢復了自己先前淡漠的神色。
“是麼?”說着,墨修上前幾步,上下打量了侯尚德幾人一番,這才點了點頭道:“嗯,原來是你們啊,不錯就是我讓他們打的。這打的有點嚴重啊,我剛纔竟然沒有認出來,真是罪過罪過。”
墨修一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狀。就好像是自己菜剛剛想起一般。不過她那拙劣的演技卻讓人一眼就看出他這是故意的。
“你……”
侯尚德幾人是羞怒不已,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畢竟,自己等人不過是普通的外門弟子罷了。雖然並不是很看得起墨修,卻也不好表現出來。
“很好,既然墨師兄你承認了,那是不是可以給我一個說法。”莊畢忍下自己幾欲噴發的怒火,盯着墨修的眼睛說道。
“說法?什麼說法?”墨修繼續裝糊塗。
“侯尚德幾人雖然不成器,但怎麼說也是我手下的幾條狗,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打了我的狗,不給我個說法麼?”
莊畢淡淡的開口,語氣中並沒有對侯尚德幾人“狗”的稱謂又任何的心理負擔。
那侯尚德幾人雖然平時以莊畢的狗腿子自居,不過聽到莊畢一口一個我的狗的稱呼,一時間也是羞憤難當,想要開口辯解些什麼卻又不敢開口,只得站在一旁相互眼神安慰。
“哦,就這個事啊,你不用感謝我的。你這幾條狗,隨便打人,我就幫你教訓了他們一頓。省的他們出去給你丟人,都是同門,不用那麼客氣。”
墨修擺了擺手,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別人上門感謝時做的客套話似的。
衆雜役弟子見到墨修這般都是有些忍俊不禁,這墨師兄真是愛作怪。明明知道別人說上門找麻煩的。卻在這裡擺出這般姿態。
此次莊畢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先前那番虛僞的笑容已經不見了。雖然他稱呼侯尚德幾人爲自己的狗,但他並不喜歡別人也這麼叫。在他看來,墨修在他眼中連自己這幾條狗都還不如。
“如果我說,我並不需要你幫我教訓他們呢?”莊畢有些陰沉的開口。
院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悶,彷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一般。
“哦,打都已經打了,然後呢/那你想怎樣?墨修平靜的回答道。
聽到這裡,莊畢明顯的一愣,是啊,然後呢?自己先前只顧着想過來找麻煩了。對於想要得到什麼結果,他還真沒有想過。
收拾墨修一頓?這顯然是不行的,墨修怎麼說都是一個外門長老弟子,比自己的身份要高,貿然出手,這告到長老院處。吃虧的終究是自己。將墨修的院子砸了?顯然也是不行的。這裡怎麼說都是鐵山長老爲弟子修建的別院,自己將這裡砸了,鐵巖怪罪下來,自己可是擔待不起。
這打又不能打,咋又不能砸的,難道就這麼算了?一時間,莊畢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沒有什麼事,莊師弟就請回吧。”見他沒有說話,墨修便開始下逐客令了,這來一堆事沒做呢,明天他的餐館就開業,耽誤了掙錢的時間那罪過可就大了。
聽到墨修的話,莊畢雖然氣急卻沒有絲毫辦法。想要轉身離去時,卻看到一旁激動不已的幾名雜役弟子。心中突然一動。這應該就是侯尚德口中被他們打了一頓的弟子了。你打了我的人,我也打你的人。看你能怎麼着。想到這裡,莊畢陰險一笑。
“這幾位是雜役弟子吧,我的院子有些瑣事需要你們幫忙。你們和我走一趟吧。”莊畢指着小源幾人說到。
“這……”小源幾人聽到這裡心中不由的一緊,這莊畢叫自己等人過去,顯然不會是什麼好事。他們身份卑微,在這岳陽宗本就是服侍外門弟子了。拒絕莊畢顯然是不可能的。
“怎麼?你們不願意?”見他們如此作態,莊畢語氣變了有些冷。
“他們還要在這裡幫我忙,莊師弟你還是找其他弟子吧。”墨修哪能不知道莊畢叫走小源幾人是幹什麼去的。還不待他們說些什麼便開口接過了莊畢的話頭。
“怎麼?這幾個雜役弟子墨師兄使喚得我就使喚不得了麼?你們這是看不起我莊畢麼?”莊畢冷笑,運轉起周身功法。
幾名弟子頓時感覺有些氣悶,站在他們面前,首當其衝的墨修更是不堪,他是沒有任何修爲,在莊畢靈力的壓迫下全身氣血翻涌,讓他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見墨修這般,幾名雜役弟子也是有些着急,那年紀最大的弟子連忙開口道:“好的莊師兄,我們這就跟你回去。”
士爲知己者死,雖然知道到了莊畢哪裡,自己等人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不過他們也不願意墨修因爲自己等人受過。他們已經視墨修爲恩人,能爲墨修做些什麼,顯然他們是願意的。
見到這般,墨修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在莊畢氣勢的壓迫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就在墨修以爲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源等人被莊畢帶走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你要把他們帶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