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已經用靈氣滋養了一個出血點,爲了防止意外發生,另一個出血點被她留到今天,她坐在牀頭,小心的把靈氣探進去,緩緩滋養,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她一動不動。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當她把金針拔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吐出憋在嘴裡的空氣:“王叔叔,病症基本已經穩定,血塊消失了,出血點也基本不出血了,只是我只能讓它不出血,沒辦法恢復如初,說不好下次一個激動有可能再蹦開,所以以後要儘量小心,我想現在應該輔助點藥物治療一下,那些我就不懂了,你還是找這方面的專家問一問。”
王國強激動的點頭:“思思啊,叔叔要好好謝謝你,你救了我爸爸的命啊!”
思思笑着搖頭看向李廣清,這事就讓大人去寒暄吧,她累的靠在一旁的沙發上等爸爸帶她回去。
張揚和林元朝走到牀頭輪流的給王老爺子切脈,邊點頭邊咂嘴,林元朝摸着鬍子看向思思,對張老爺子說:“此子必定不凡。”
張揚難得的沒有反駁:“我杏林一屆又將出一個奇才啊!”
林元朝走到思思旁邊問:“小姑娘,你可願拜我爲師?”
思思掀起沉重的眼皮笑着說:“林爺爺,我初中還沒畢業呢,雖然我對醫學很感興趣,可是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學習,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林元朝笑眯眯的順着鬍子:“無妨,等你上大學的時候再說吧。”
思思無力的對着林老爺子一笑,等她跟着李廣清出了小紅樓的時候幾乎立刻要睡過去了。
爲了給王國強的父親治病她向馬丁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馬丁雖然沒說什麼可是思思就是知道馬丁不高興了。
在莊園裡狠狠的睡了兩天後,思思白着一張臉出來了,周潔看着她那張虛弱的小臉就忍不住心疼,曾經豔紅的小嘴如今只剩下淡粉,膚色更加白,卻是蒼白,倒是顯得靈動的雙眼更加水潤。
思思可不管爸媽是什麼心思一休息好趕緊去了馬丁住處,任勞任怨的認馬丁給她加任務。
最近首都官場高層漸漸傳出一則消息,曾經的一方大元王老爺子病危,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讓那些想看王家笑話的人扼腕不已。
據說王老爺子的病讓首都兩大杏林高手束手無策,最後被一個不到十歲的奶娃娃給治好了,聽了這話所有人都要嗤鼻,可是傳出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王老爺子的看護,他信誓旦旦的說這是他親眼所見,於是有好事的就到林老爺子面前求證。
林元朝聽了這個消息摸着鬍子點頭:“這個病確實是難治,我治不了,可是並不代表這世上就沒有高手啊。”
聽了林老爺子的話,問話的人驚訝了:“真的被一個不到十歲的奶娃娃給治好了?”
林元朝笑眯眯的不說話,來人見林老爺子的表情自動理解成這種事純屬無稽之談,結果思思就免了被曝光的危險。
這天思思穿着小公主裙跟着馬丁出了門,他們要去參加一個富商舉辦的小型私人拍賣會,首都有很多古玩愛好者,經常會自發舉辦這種小型的拍賣會,爲的就是使古玩能夠在所有者間相互流轉,也是一種變相交易所。
當思思扶着馬丁的胳膊站在這個私人酒莊前,她忍不住讚歎,這纔是真正的豪門。
馬丁似乎常來這裡,帶着思思熟練的穿過各種建築直接進了主屋,屋裡已經來了不少人,馬丁交代思思自己呆一會,餓了就去一旁吃東西,然後他自己上樓了。
思思左右看了下,這個偌大的大廳裡她一個人也不認識,轉身去了食品區,撿着自己愛吃的幾個小點心裝了一小碟,坐到旁邊的長椅上悠閒的看着四周,漸漸的大廳里人多了,室內響起悠揚的音樂,有幾個興致高的相伴到中央跳起了舞,思思歪着頭看的興味盎然。
“李思思?”詫異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思思轉頭一看,居然是趙玲玉。
趙玲玉穿着珍珠粉的小公主裙,梳着公主發,整個一個芭比娃娃的造型,她提起裙襬跑到思思面前問:“李思思,你怎麼在這裡?”
思思笑了下:“趙玲玉,真巧,在這碰見你,你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
趙玲玉皺眉,嘟起嘴:“參加?就憑你媽媽那個服裝廠?”
思思冷漠的一擡眼皮:“我只憑我自己。”
思思的冷臉讓趙玲玉嚇了一跳,眼珠一轉大聲問道:“你自己?不知道你能拿出什麼好的賣品才能走進這個大門!你跟我說說啊。”
這種私人的拍賣會如果自身沒有賣品一般不會被邀請,當然有一些人除外,所以思思並不知道還有這個規矩,趙玲玉的聲音很尖,當她大聲說話的時候附近的幾個人就轉了頭,看向思思,顯然大家都很好奇她的賣品是什麼,幾乎每個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都不知道其他人的賣品是什麼,因爲他們都比較熱衷匿名交易,這也正是這種私人拍賣會盛行的原因,突然聽到有人問對方的拍品是什麼自然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而這時圍在她們的周圍的不僅有來參加拍賣會的人更有兩個工作人員,爲了保證客人的隱私,這些工作人員會穿插在人羣中檢查他們的資格,如果有偷混進來的人一經發現就會被請出去。
所以當聽了趙玲玉的話後負責的工作人員笑着請思思出示她的藏品登記牌,思思挑眉一笑,轉眼看見拍賣區的旁邊有一個桌子,上面有齊備的筆墨紙硯,她指着那個桌子說:“我的藏品是一幅字,不過是現場作,不知道我是不是要現在就寫?”
愛好古玩的人多也愛揮毫潑墨,這個酒莊的主人就是此愛好者,也有很多人會寫下自己的字拍,所以思思一問工作人員禮貌的點頭:“客人,這個是沒有硬性規定的,您想什麼時候寫都可以。”
思思點頭,不過她知道如果不寫,趙玲玉是不會罷休的,起身向着桌子走去,今天看來註定要丟個醜了,大不了讓馬丁把她的字買回去。
思思這邊的事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大家見這個小姑娘現在就要寫字,紛紛圍上去。
思思拿出當初勤練書法的心態,研磨,鋪紙,蘸墨,揮毫,一句少年強則國強躍然紙上。
有一段時間沒拿毛筆思思覺得有些手生了,正想再寫一份,沒想到對面傳來啪啪的兩聲掌聲,她擡頭一看居然是唐逸,於是笑着點頭:“逸哥好。”
唐逸淡漠的表情不變,雙手拍了兩下,接着四周就有掌聲響起,這掌聲是對這幅字的肯定,雖然筆力仍弱,帶着稚氣,可是不能否認的是這幅字字體秀美,自成一家,顯然已經頗具章法,尤其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寫出這樣一句話自然是相得益彰,就連稚嫩的筆跡也恰到好處。
思思低頭一研究就明白了這個道理,笑着接受衆人的掌聲,拿開鎮紙輕輕抽出紙張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快速的登記入冊,反身就給了思思一張登記卡。
思思接過說:“謝謝。”
趙玲玉沒想到她真能拿的起毛筆,寫出的字也得到了衆人的肯定,沒有打擊到李思思讓她一陣懊惱,趙玲玉看思思不順眼已經不是一時半刻了,至於原因是什麼到現在她自己也不清楚了,也許是見不得她小學的時候比自己和範怡江走的近,也許是見不得她長得比自己可愛,也許是見不得她學習比自己好,總之李思思已經成了她的仇敵,讓她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的仇敵。
滿以爲自己隨着爸爸的升遷到了首都就能擺脫她帶給自己的陰影,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追到首都來了。
思思收好登記牌,此時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做好,轉頭一看唐逸就坐在她左前方第一排,沒一會馬丁從樓上下來,眼睛一掃就找到思思的位置,然後過來坐下。
拍賣會正式開始,思思沒有和馬丁交談,雖然思思自己莊園裡有很多稀世珍品,可是她所接觸的畢竟還少,看着一件件拍賣品被擺上去,她不可抑制的激動了,每一樣拍品都不俗,都讓她大開眼界。
直到一個唐朝的鎏金佛像被擺上來,低下也響起嗡嗡聲,思思觀察了一圈很多人都摩拳擦掌想要拍下來,佛像底價七百萬,這個對於思思如同天文數字一般的價格,居然讓屋裡的衆人給生生擡高了三倍,直到一個一臉學者風範的老人舉了牌子競價才結束,臺上主持競拍的大叔非常不淡定的喊到:“唐少爺的佛像兩千兩百萬!成交。”
思思忍不住去看唐逸的側臉,不過讓她失望的是那張臉上除了一片淡漠什麼都看不出來,她忍不住趴在馬丁的耳邊問:“爲什麼這個藏品要喊出所有者的名字?”
馬丁笑着說:“整個京城誰不知道,這物件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