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功明低頭轉着手裡的酒杯,聽了朋友的話半天點點頭。
另一個說:“這個億晟也不知道和那人。”說着也比了下手指,“什麼關係,他打電話問過這事以後,他家公子又找人爆的你家的內幕,不然就憑你還捂不住那點新聞嘛。”
“王家,王家!欺人太甚,真以爲我怕他們?”呂功明捏着杯子,氣的頭腦暈暈,他當着衆人面撥了一個電話,語氣恭敬的把王家的事說了,對方只給他兩句交代,“有氣盡管撒。王老爺子要過氣了,王家不足爲懼!”
有了上面的交代,他的底氣就足了,低頭想着怎麼撒氣好,殊不知有時候如果頭腦不夠冷靜就會變成被送出去的那根槍,即使此方勝了,他也沒機會分享勝利果實。
此時他只想出一口心中的怨氣,而且他的頭腦不夠冷靜,更何況他怨恨的對象也搞錯了,他當着衆人的面就拍了桌子,“吳佳麗那個尤物在京城面子夠大不?還不是照樣乖乖的讓我戲弄出氣!李廣清怎麼就這麼囂張,居然敢找人對付我!”
趁着酒氣他又拿起電話,翻出基本沉到最底下的電話號碼,找到兩個曾經認識的小混混低聲咬牙切齒的說:“你去,去給我燒了……工地,一棟樓我給你五萬,兩棟樓就是十萬,你們自己計算,想要多少錢,就自己掙,手腳乾淨點,出了事可是和我沒關係。”
本來一切都說的好好的,可是他沒想到李山有一套常人無法忍受的逼供法子,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現如今也不是抗戰時期了,真正牙口緊不肯鬆口的人已經很少了,所以事發不過一晚上呂功明就浮出了水面,可惜的是李山下手太重了,這兩個人也不知是被打怕了還是怎麼的,到後來一個字都肯不說了,堅決裝傻到底。
李廣清接到電話的時候感覺整個胸腔都氣炸了,匆匆趕到首都,家都不回直接來了工地,看着漆黑的牆體他咬牙說了一句:“呂功明你欺人太甚!”
縱火的人死活不再開口了,這事就不能找到呂功明頭上,失火不算小事,李山逮到縱火犯更是被附近的住戶看到了並且幫着報了警,最後這兩個縱火犯被拎到了警局,因爲傷勢過重又轉到了醫院。
當天林老就給李廣清打了電話,詢問了事情的經過,掛了電話沒過十分鐘,李廣清的電話又響起,他看着陌生的號碼接起:“喂,你好,我李廣清。”
“李老弟你好,我是X區派出所的張德民,我聽說你的工地上有人縱火啊,罪犯抓着了,怎麼樣招了嗎?”
李廣清詫異的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下然後回道:“張局長你好,謝謝你的關心,人是抓着了,不過他們不招啊,怎麼問都不說話。”
“呵呵,我聽說他們被打的挺狠?”
“那個,是我一個親戚當時太氣憤了,就沒控制好輕重,剛剛警局的人還說要抓他去,我……”
“不用,一會我給他們打個招呼,氣氛也是情理之中,這兩個人不是吃飽了撐的嗎,大過年不好好在家呆着還幹這麼缺德的事。”
“呵呵,謝謝張局啊,等這事了了我請你喝酒。”
“行啊,我還沒見過老弟人呢,,一聽就知道是個豪爽的人,到時候咱們再打電話聯繫,你這事不用急,一會我就打個電話催促他們快點辦公,大過年的別耽誤事。”
“哎,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那就掛了?”
“哎,張局再會啊。”李廣清捏着掛斷的電話有點愣神,不知道又是哪路大神在幫自己。
第一次呂功明給他下絆子以後,就傳出呂功明家裡的鬧劇,後來知道是王家那孩子幫忙鬧的,不過當時瑞平和呂功明算是相持不下,最後鬧劇曝光是他偷偷推動的,本以爲呂功明有了事忙就能安分一點,沒想到現在居然發生這麼大的事,他真是高估了呂功明的人品,也把事情想的過於簡單了,不然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自從李廣清走了周潔就開始不安,思思也是擔心的不得了,這個呂功明莫不是瘋了?好好的生意不做你怎麼到處亂咬人。
思思和周潔對視一眼兩人果斷收拾行李然後準備返程,給外公家裡打了電話說公司有事要提前回去,讓兩個老人呆到舒服了再回去,然後又給張老師家打了電話,張書陽本想一起跟過來,不過一年也和家裡聚不了多長時間,而且這才年初一,於是只能開學前再回去。
思思和周潔兩人出門打車直奔車站,買了最早的票回首都,到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李廣清不在家,周潔給他打電話說是在跑工地的事,縱火的人被抓住,如今人在醫院裡躺着,破案的事就交給警方了,現在首要的是把工地上的損失計算好,然後安排如何搶修,事情很多也很麻煩,周潔交代思思自己在家呆着就跟着去了工地。
思思一個人呆在家裡開始胡思亂想,一面恨恨的罵這個呂功明一面又忍不住想,不知道這次家裡的損有多大,就算商場如戰場,呂功明的手段也太狠了,看來簡單的輿論根本就打擊不到他,只能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打倒他,以後纔能有安穩的日子過。
一連幾天思思醒着就開始琢磨要怎麼對付呂功明,只是要想一個良策並非易事,而那兩個縱火犯居然怎麼也不再開口了,即使是讓他們背下所有的責任也不肯開口,一時間這個案子變成了相持不下的局面,想靠他們指認呂功明的路就被堵死了。
這天思思正想着要不然給王瑞平打個電話商量一下,卻意外的接到唐逸的電話,他的話很簡潔,只有兩句,第一句是:“郝成被雙規了,消息今天晚上就會被傳出去。”第二句是:“呂功明和他之間不清白。”然後就掛了電話。
思思盯着電話一愣,然後突然激動的撥爸爸的電話:“爸,你還記得那個土管局的郝局長嗎?……是,他被雙規了……呂功明肯定給他送過禮……不是,爸,這個消息一定是準確的,是唐逸剛纔說的……嗯,好,那我掛了。”
李廣清掛了電話忍不住在心裡讚了一句這個年輕人,心裡想這個年輕人好算計啊,思思給他哥哥治手,那時候怕是他就在佈局了,不然收集一個人的犯罪證據可不是說拿就能拿出來的,呂功明家裡那出鬧劇他看不上眼,現在這一手即打擊了唐飛明的政治對手,又送了他們家這麼大一份禮,否則這個電話應該直接打到自己手裡,果真好算計!
李廣清打開手機電話本開始打電話。
思思掛了電話平復了下心情,捏着電話幾番猶豫後撥了李山的電話:“喂,你在哪?”
“嗯,我有點事。”
“那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沒一會李山到了,他打開門一看,見思思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走過去問:“你叫我什麼事?”
思思擡頭道:“我想報仇。”
李山挑眉問:“怎麼做?”
思思把剛纔的事跟李山說了,然後說:“我知道爸爸這會兒一定在通過各種渠道找呂功明犯罪的證據,但是想要查到他的犯罪證據哪有那麼容易,所以我覺得還是去他公司才能找到真正的證據,只有把他送進去,才能一勞永逸。”
“你讓我去他們公司偷證據?”
思思皺眉,搖了下頭說:“不是你,我去其實是最好的,如果有危險或者有人來的時候就能躲進莊園裡,可是我怕自己太笨完不成,所以想帶着你一起去,你在莊園裡幫我觀察四周……”
“胡鬧,你不行,這事我去做,你放心吧。”李山說完起身往出走。
思思趕緊叫住他:“你……”
李山笑了:“你個笨蛋,忘了我最初是什麼形態了?”
……山魂
“我是無形的,我的身體可以隱掉。”
思思頓時感覺滿頭黑線,愣了一會趕忙招呼李山:“你等一下,我給你準備點東西。”
她起身去周潔的房間翻出照相機,然後又把自己的錄音機拿出來,交給李山,教會他使用方法後才說:“你別急,晚上再去,記得換身黑色的衣服,臉也遮住。”
李山擺弄着照相機點頭:“放心吧。”
送走了李山思思忐忑的坐在沙發上,她知道如果李山恢復山魂的形態這世界上怕是誰也抓不住他,現在就祈禱他能拿到有用的資料吧。
周潔和李廣清直到半夜纔回來,這次的損失不可謂不大,李廣清回來的時候臉色很平靜,思思也沒問爸爸是怎麼打算的,這事她也不會罷休。
她從莊園裡爲兩人做了夜宵端出來,然後回了房間,強迫自己坐在牀上打坐,直到後半夜三點多,思思的手機響起,是李山打來的,思思趕緊接聽:“喂,怎麼樣?”
“太好了,你有沒有遮住臉部?”
“什麼?好吧……只能說是呂功明太倒黴了。”
“行,那我們明天見。”
掛了電話思思倒在牀上傻笑,這下看你怎麼辦!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有了這些證據,呂功明早晚會被立案。
親們猜李山找到了什麼證據?嘿嘿,答案晚上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