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說我說!”
郭敬苦笑一聲。
“沒有人知道那位神秘的秦老爺子的異能是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定有!這位秦老爺子,已經八十了好像,可是,據傳,他似乎不止這個歲數。駐顏有術,這個我們都相信,可是返老還童,卻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做到的吧?而且,據傳,他一個人,可以輕鬆擺平十幾個特種兵,這個我用了‘據傳’兩個字,意思是,我也不知道真假,你不要再問我了。”
陸天林也沒有再次出言反駁,只是舔了舔嘴脣,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你說了這麼多,那意思是不是說,如果我敢出黑手動那位‘燕京四龍’之首的混江龍秦宇瓊,失敗了倒還好,可如果真的讓我成功了,那我的暗中的黑手,也絕對不是那位神秘的秦老爺子的對手,沒有錯吧?另外,就算秦宇瓊是秦老爺子驅逐出去的一脈,可是,他畢竟姓秦,砸斷了骨頭還連着筋,秦宇瓊有難,或者說,這個被驅逐出去的秦家有難,那位神秘的秦老爺子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對吧?”
“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
郭敬這一回,算是真真切切的首肯了陸天林的猜測。
與聰明人溝通就是省時省力,可以省去不少的口水。
而陸天林,顯然是這羣聰明人之中的佼佼者。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陸天林剛想要再說,可是口袋裡的手機卻震動了一下。
是有人給他發來了短信了。
陸天林指了指口袋,將手機掏了出來,看了一看,旋即,臉上露出一絲玩味兒的笑容來。
“什麼情況?你小子笑的那麼陰險!讓我頭皮都一陣發麻!擦!”
郭敬擠了擠臉上的肌肉,不屑的看向陸天林道。
“哦,沒什麼,那個……行了,我明白了,郭大少,這個問題,我們暫時告一個段落,這兩天讓我好好的想一想,十五天後,我想看看那‘燕京四龍’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自己所說的那樣,可以輕易的讓一位外省的高官調離現在的位置,如果是的話,我再考慮是不是真的備一份大禮給他們。”
陸天林沒有向郭敬吐露手機短信的內容,而是轉移了一個話題。
郭敬也沒有不知深淺的追問下去,只是點了點頭,對陸天林說道:“不管怎麼說,你記好了,命是第一位的,沒有了命,再多的錢也沒有卵用!還有,沒有了命,尊嚴算個鳥啊!”
郭敬這是發自肺腑的話,也沒有絲毫的裝B。
誠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能活着,便有出頭的時候,所以,爲了活下去,花再多的錢,或是捨棄一點點尊嚴,那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畢竟,韓信當年也都是受過胯下之辱的人!
“嗯,放心吧,郭大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說歸說,鬧歸鬧,事情的輕重緩急,嚴重程度,我還是能分得清的。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的!呵呵,我可是知道,你丫挺的,可是一直對我有意思呢,就等着我鬆鬆口,好與你玩撿肥皂的遊戲!”
陸天林重重的捶打了郭敬一拳,故意的挑了挑眉毛對他說道。
“我擦,死一邊去!老子女人還沒有玩夠呢,還和你玩撿肥皂的遊戲,拉倒去吧!呃,話說……這撿肥皂的遊戲,是什麼遊戲啊?”
郭敬在2001年,顯然不明白,這“撿肥皂”是什麼深意。
“哦,呵呵,忘記時間了,撿肥皂嘛……嘿嘿,算了,哪天你領悟了再來問我吧!走了!這一頓,算你的賬上!雖然我們是老闆,但是,也不能白吃白喝,要不然,賺不到錢的!”
陸天林扔下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身後,只留下郭敬一個人,在一點不留情的罵着陸天林。
……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華夏首都,燕京市的一所古色古香的別墅之內。
一位周身唐裝的銀髮老者正在翻看一本名人傳記,卻突然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噴嚏。 шшш•TтkΛ n•C 〇
老者身形頎長,從外貌上看,最多不過六十來歲的樣子。此刻,他本是正安詳的坐在那裡,因爲這個噴嚏,也不由的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秦叔,有了一些新的消息,是不是現在和您彙報一下?”
說話的是一位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男子國字臉,剛毅的臉龐上,有着一股逼人的正氣。
如果不是他說了句話,那恐怕不會有人知道,他一直如一杆標槍一般,筆挺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二人,自然便是秦仲易與小寶了,而秦仲易,則正是與陸天林有一樣經歷的“重生者”,也就是那位“仲”姓老者。
“呵呵,小寶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有關那個小子的事情吧?”
老者從書桌上拿起一方極品的暗花木所雕刻而成的菸斗,接着,便緩緩的放在了嘴裡,輕輕的吸了幾下。
如果有人在一邊的話,便會發現,這菸斗裡,仍然是根本就沒有半點菸絲。
“沒有錯,秦叔,好像是……是宇瓊少爺,不知道什麼原因,與他的那三位結義兄弟,找上了陸小子,而且,還寫了封信給那陸小子,讓他在五一之前,帶上一份大禮,到燕京來謝罪,否則……”
中年男子欲言又止。
“否則怎麼樣?”
老者頭也不擡,輕聲問道。
“呵呵,大體上,就是你死我活之類的威脅詞,據說,爲了讓陸小子相信他們的實力,宇瓊小爺的兄弟,還隨意搭上了一位地方省的一個官員,說是十五天之內,把他從一個重要的崗位上,調到一個閒職。”
中年男子先是微笑了一聲,接着才皺了皺眉頭。
“哼!”
老者秦仲易確然有些不悅,說話間,手裡的菸斗便隨手向桌上一丟,轉了兩圈後這才停了下來。
“一羣烏合之衆!不知死活!”
“秦叔,不要生氣了。”
小寶雖是個年富力強的中年男子,可是在這位老者秦仲易面前,卻是唯唯諾諾,小心謹慎,而且,老者秦仲易只是語氣稍稍不悅,便令他噤若寒蟬。
“想死,也不找個好點的墓地!難道他們忘記了,當初是因爲什麼被我驅逐出秦家的嗎?哼!”
秦仲易一對劍眉橫豎,顯然是動了真怒。
良久,這才緩緩的又對中年男子小寶問道:“那麼,那個陸小子,是妥協了嗎?”
“這倒沒有,那個陸小子在酒店裡與他的朋友談話,雖然他的朋友竭力的勸他妥協,但是,似乎他根本沒有把宇瓊少爺他們四個兄弟放在眼裡。”
中年男子小寶想了一想,立刻回答道。
“哦?哈哈哈哈哈……”
老者秦仲易哈哈大笑起來,聲如洪鐘,底氣充沛。
“嗯,去和小姐說一聲,就說,我要見一見那個《時間都去哪兒了》的原創作者,讓她把他請到我們家裡來,我要見一見他。另外,如果陸小子不來,就直接說,‘燕京四龍’的事情,難道不想擺平了嗎?”
“是,秦叔,我這就去做!”
……
獨自一人來到了一個拉麪館,隨意的要了碗拉麪。
陸天林又要了一瓶啤酒。
兩世爲人,還沒有吃過一碗這個世界上的拉麪呢,味道,還是與前世一樣的好。
吃到半飽,陸天林喝了一口啤酒,掏出了手機。
那上面,赫然有一則剛剛收到不久的短信,也就是郭敬笑罵他,可是他卻沒有透露出任何一點點信息的那條信息。
發信人,是秦可卿。
就是那位來也如風,卻也如風的秦可卿,秦大小姐。
這位天生就是女王範,而不是公主範的女人!
信息的內容,是這樣的。
“陸大老闆,上一次,你給我寫的那首《時間都去哪兒了》,我學成回去在生日宴會上,唱給了我最愛的爺爺聽,他老人家非常高興,並且第一時間就向我提出,想要見見這首歌的原創,也就是你的要求。當然,我知道,讓你飛來燕京我們家,見見我爺爺,這個要求有些冒昧,可是,我爺爺說,只要告訴你,說‘燕京四龍’的事情,你難道不想擺平了嗎?你就一定回來的。對不起,我,只是向你傳達了我爺爺的意思,來與不來,都在你了。另外,如果你肯來,回條信息給我,我告訴你來燕京之後,到哪裡找我。”
陸天林想了一想,沒有過多的思考,便回了一條,“去,當然去!爲了你爺爺這位長者,我也要去,哪怕是不爲‘燕京四龍’的事情,哪怕是我被‘燕京四龍’碾成肉泥!”
回了這條信息之後,陸天林便將手機重新放回了口袋之中。
隱隱的,陸天林覺得,這位秦可卿的爺爺,也就是郭敬口中的“都市異能者”,似乎與自己的那位重生的夥伴,“仲”姓老者,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或者說……
他,這位秦爺爺,就是那位“仲”姓老者,就是那天在法啓寺遇到的那位老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