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低聲道,“媽,無憂這事兒是我不對,是我沒照顧好無憂,還讓無憂因爲我受傷了。”
杜若摸摸夏安安的腦袋,“無憂的事,不怪你。”那孩子,是個好的,知道護着安安。
夏安安不解,那,您幹嘛陰陽怪氣的啊?太瘮人了。
“安安呀,這房子,是底下人收拾的?我看很細心嘛。你房間裡的東西都是你慣用的呢。圖圖公仔啊,玻璃水杯啊,這些東西,我記得你來的時候沒帶過來吧?”
“媽,”夏安安揉了揉太陽穴,“你到底想說什麼?”這麼拐彎抹角的,什麼意思啊。
杜若立馬問道,“房子是誰找的?不要告訴我是紅姐。”
“好吧,是陸斯年。”
“陸斯年?”杜若眼睛猛地一亮,聽起來是個男生的名字呢。
“對。”
“你們……”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夏安安索性攤開了說,“我男朋友。”
陸斯年他們倆在一起也不少日子了,怎麼也得給他個名分。不然太說不過去了。
“男朋友?”
夏安安點頭,“嗯。媽,我是不會跟他分手的。”她想好了,就算杜若或者夏書恆逼她跟陸斯年分手,她也不會分的。
“哦。人呢?”
“什麼?”
“你男朋友呢?就是那陸斯年。”
什麼情況?這反應不太對勁吧?難道不是應該厲聲斥責她嗎?
杜若看到夏安安驚訝的表情,好笑道,“你不會以爲我要棒打鴛鴦吧?”
難道不是嗎?
夏安安小心翼翼道,“媽您不生氣?”
“不生氣不生氣。這有什麼生氣的。都什麼年代了,我又不是老頑固。”杜若笑眯眯道,“有照片嗎?”
額,夏安安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有。”想想其實之前也有一些合影,不會爲了安全,她都刪了。
“啊?”杜若有些失望。
上回劉夫人跟她炫耀,說她們家媛媛多受人歡迎,有多少人給她女兒告白之類的,她家媛媛收到了多少封情書之類的,氣的她直冒火。那個劉媛媛什麼德行她是知道的,哪裡比得上她們家安安嘛。可惜的是,她一直沒聽說有人給夏安安遞情書什麼的,這讓她頗爲心塞。
杜若看向夏安安的眼神很是殷切,“能不能讓他照一張?”
夏安安皺眉,“現在?”
杜若點頭。
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好吧。我給他打電話。”
“陸斯年,我媽想見你,你發張照片過來。”
陸斯年挑眉。“現在嗎?”
夏安安看了眼杜若,“現在。”
“好吧。”
沒想到照片沒發過來,倒是直接視頻了。
“喂,你幹嘛啊。”夏安安隔着屏幕瞪陸斯年,不是挺害怕見她家人的嗎?幹嘛啊這是。
陸斯年微微一笑,“伯母呢?”
夏安安撇嘴,把手機遞給杜若,“喏,找你的。”
“找我的?陸斯年?”杜若連忙整理儀表。
“小陸啊,我是安安的媽媽。”杜若一看到陸斯年,就笑開了花。這孩子長得真俊。比劉夫人家的女兒那一羣都俊。
“伯母您好,我是陸斯年。”陸斯年彬彬有禮道。這可是他未來丈母孃呢,一定得給丈母孃留下個好印象。
“哎,我知道我知道。”杜若樂得合不攏嘴,長得好看又有禮貌,關鍵是對安安又細心,她是越看越滿意。
陸斯年笑道,“安安跟您說過我?”
“是啊。剛纔還說到你呢。”杜若笑盈盈道,“你也真是細心,安安房間裡的擺設跟我們家裡的一模一樣。”
陸斯年謙遜道,“都是應該的。我也是怕安安住的不習慣。咱們都不在安安身邊,我擔心她住的不開心。”
陸斯年這麼說,杜若很是欣慰,“嗯。你是個好孩子。安安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沒有。我喜歡安安,就喜歡她的一切。伯母您放心,我一定會對安安好的。”
“哎,我相信你。”
掛了電話。林伊人迫不及待的在陸斯年臉頰上啾了一口,“好樣的兒子。我看到了,小姑娘長得挺漂亮。有眼光啊。”
陸斯年無奈,“伊姐,您就別鬧了成不?”讓巖哥看見了,可是要吃醋的。
林伊人嘟嘴,“我鬧什麼了?”她不就說了兩句嗎?
“好了好了。”陸斯年連忙攬住自家母親的肩膀,把她按在沙發裡,“求求您了,可千萬別給我添亂。啊。安安還小呢。您別給我嚇跑了。”就他們家伊姐這性子,嘖嘖。他真怕她殺到京城去找安安聊天。
林伊人紅了眼眶,“說什麼呢?我是豺狼虎豹還是什麼?你怎麼淨欺負人?巖哥呢?我要找巖哥。”
陸斯年無奈,“得得得,您坐。我給您找去。”即便知道這人又戲精上身,他也不敢怠慢,免得又去巖哥跟前兒告狀。那個寵妻狂魔。把他媽寵的無法無天。啊,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想安安啊。
“滿意了?”夏安安問杜若。
杜若笑眯眯道,“嗯。滿意。當然滿意。小陸這孩子挺好的。長得不錯,看着也靠譜。”
夏安安撫額,就這一會兒功夫,您老到底從哪兒看出人家不錯的?
“不過啊,有些事情還是要有分寸的。我可沒做好當外婆的準備。”杜若提醒道。
“媽,您想什麼呢?”夏安安是真無語了。她纔多大?跟她說這個?羞不羞啊?
杜若無辜道,“沒想什麼啊,就是給你提個醒。可別見人家長得好看就把持不住。”
“媽!”怎麼越說越沒邊兒了。
“行了行了,不說了。我去看看粥好了沒。”杜若搖搖頭,嘆道,“孩子大咯,說都不能說咯。”
夏安安咬牙,準是又看了八點檔泡沫劇。她爹也不管管她媽。真是的。
想起那狐狸爹,夏安安道,“對了媽,這事兒您可別跟我爸說。不然這女婿準被我爸打跑。”
“我知道,放心吧。”
*
天一亮文逾明倆人就揣着翡翠西瓜去見這次事情的負責人去了。
“文老,石老,二位說的是真的?”
文逾明點頭,沉重道,“千真萬確。那個三羊開泰,是個冒牌貨。”
“這……二位可看真切了?”有人問道。
這不是擺明的不信任他們嗎?石崇信一聽就火了,“怎麼說話呢?你有本事你去啊?”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你行你上,不行別xx。
旁邊的胡衛國立馬賠笑道,“文老,石老,二位別生氣。這是新來的,不懂事。”
“小胡你別跟我這兒整這套。”石崇信黑着臉道,“這回我跟文老哥差點折裡頭,你們的安保呢?我怎麼一個都沒見着?還說保護我們?連個影子都沒有!你們成心的是吧?”
“文老,石老,”胡衛國一臉沉痛道,“不是我們沒派人去保護你們二位。實在是,唉,他們也都折裡頭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胡衛國解釋道,“石老,您也是知道的,有些事情,我說了真不算。我當然是想讓他們護着二位的。但有人,就是想立功啊。”
石崇信氣的渾身發抖,“混賬!簡直混賬!”那些個人,都特麼不拿人命當人命!
這種情形文逾明是料到了的。丟下那個翡翠西瓜,道,“老夫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以後這種事情就算了。”
“文老,石老!您二位別走啊!”胡衛國連忙追上去。
“衛國啊。”文逾明語重心長道,“這事兒,不地道。”
“文老,文老,您聽我說……”胡衛國急得都快哭了,這二位要是生他的氣了,以後這種事情可怎麼辦?
那些個所謂的專家學者,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一個個尸位素餐,搞得跟天王老子似的見天兒的端着,一旦遇到事兒需要他們了,又特麼的溜得比兔子還快。偏偏他拿那些人沒辦法。
文逾明搖搖頭,“誰不是爹生父母養的,那些孩子,他們也疼啊。”
一句話堵的胡衛國說不出話來,“文老,石老,我知道了。”那些人,他知道,他也難過,可是他沒辦法。甚至連眼前這兩位都護不住。當時上頭下了命令,說如果可以,就把三羊開泰搶回來。什麼意思?不就是不管這兩位老爺子了嗎?那些人明明是被派去保護兩位的,卻被派去搶東西。真是,腦子瓦特了嗎?
文逾明拍拍胡衛國的肩膀,“我和石老弟也退了,以後這些事,就靠你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啊。”
胡衛國覺得心酸,忙答應道,“哎。您放心。我曉得的。”
“石老弟的性子你也知道,直是直了點兒,心是好的。一下子犧牲那麼多人,誰心裡都不好受。你別怪他。”
“您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怪石老呢。這一塊兒,統共就您二位是真人,其他的,嘖嘖。”胡衛國臉上露出了不屑。
文逾明低聲道,“衛國啊,這話以後可不敢再說的。你在這個位置上,責任重大,要時刻注意提防小人。”
胡衛國連忙噤聲,“是,我知道了。”
“嗯。”想了想,文逾明道,“三羊開泰的事,你就直接說是我說的。那些人要找茬兒就讓他們去找我。翡翠西瓜,是夏安安找到的。”
“夏安安?”
“嗯。”
------題外話------
見丈母孃了。
來來來,小年年,跟大家打個招呼。
陸斯年:(揮手)丈母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