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祝了壽送了禮,於老爺子便帶着一衆老爺子老太太去了樓上,一樓的大廳就留給了小輩們。原先夏安安還以爲那些父輩的都在樓上,沒想到竟是一個沒來。
於微看出了夏安安的疑惑,低聲解釋道,“這是圈子裡的規矩。家裡老人過壽,只請他們的老朋友,還有一些孫輩,至於子輩那些,是一個都不請的。”
哦?還有這種規矩?不過想想也是。都是些老人家和孫輩,這宴會裡沒有太多的應酬寒暄,纔算是真宴會。再則這也是一個態度,起碼上頭心裡舒坦些,不會過多猜忌。
於微和於曉作爲主人,自然是要去招待客人的。洛書縈鍾曦和跟那些公子小姐們都是相識的,也是要去交際的,所以夏安安就一個人安靜的坐在角落裡吃東西。
宴會進行的差不多了,夏安安還是十分悠閒,並沒有什麼不懷好意的過來找麻煩之類的,倒讓夏安安覺得有些無聊。於微一屁股坐到夏安安旁邊的空處,“你倒是悠閒,我都要累死了。每次都要囉哩巴嗦說一些廢話,真是夠了。”
夏安安笑笑,把一碟子點心遞給於微,於微也沒伸手,直接就着夏安安的手吃了她手上那一塊。
夏安安搖頭,“你倒是不拘小節。”
“這有什麼。”歇了一會兒於微也緩過來了,拉着夏安安上了樓,“有點事兒找你。”
夏安安隨着於微去了她房間,於微讓夏安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則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盒子。“給你的。”
夏安安打開一看,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非金非玉的東西。
於微攏了攏頭髮,“這是我偶然得到的,讓那些老專家看了,說可能是隕石碎片。”
夏安安眨了眨眼睛,這晶瑩剔透的東西是隕石?隕石不是烏漆麻黑的嗎?她讀書少,可不要騙她。
於微翻了個白眼,“你那是什麼眼神兒?都是那些老頭子說的,可不是我說的啊。是不是隕石不知道,反正挺稀有的,那幾個老頭兒找我要我都沒捨得給呢。”
夏安安抿脣,展顏一笑,“謝謝,我很喜歡。”一邊跟靈兒溝通。
——你說這東西上有阿金的氣息?
——對,阿土說它感覺到了。
——阿土。
——主人,這上面有阿金的氣息,真的。
夏安安溫聲問於微,“這是哪兒來的?”
於微也沒掩飾,“藏地那邊。”
“藏地?”那麼遠?
於微笑道,“嗯。去年去了那邊執行任務,我被這東西絆倒摔了一跤,倒是躲過了一槍。”
這的確是運氣了。
房門被敲了兩下,於微起身去開了門,是於曉。
於曉拿了個文件夾過來,“弟妹你看一下。”
夏安安接過,大眼一掃,是幾家酒吧的轉讓書。“四哥,您這是什麼意思?”
於曉道,“你在這邊也沒什麼產業,就把這些給你好了。”
夏安安皺了皺眉,“這我不能要,我是來上學的,又不是來玩兒的。四哥您留着吧。”這幾家酒吧都是在酒吧街那邊的,地段好,客流量大,隨便打理一下,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於曉頓了頓,道,“過段時間我就要回隊裡了,小六小七他們也貪玩,你平時要是用人跑腿兒,他們也不一定應時。若是有幾個店面,你正好可以把你的人帶過來,你手底下調"教出來的人,你用着也順手不是?”
這怎麼能行,要是真要用人,她可以自己盤幾個店面,大不了多花些錢就是了。夏安安連忙道,“四哥……”
於曉截斷了夏安安的話頭,“這是老爺子交代的。”
既然都這麼說了,夏安安再推辭,就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只能道,“還麻煩四哥代我謝謝老爺子。”
既然是於老爺子要給的,那背後的意思可就不止於曉說的那麼簡單了。不過老爺子要給她,那她就得收着。
於曉點頭。
宴會結束後,夏安安跟着林老爺子告辭。臨走夏安安心裡還納悶兒,整個宴會從頭到尾都沒有人來找她麻煩,哪怕是於家兩位。殊不知是她送的禮物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在沒打聽清楚之前,這些人精兒是不會有所動作的。
夏安安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屋裡了,換了家常的衣服後後,夏安安放出了靈兒和阿土。
夏安安擰眉發問,“確定是阿金?”
金木水火土這五塊通天石,夏安安現在有三塊,還缺金和木。通天石不僅關係到她的父母和她的身世。據她推測,通天石還跟空間寶器有某種聯繫。雖然靈兒它們一個字兒都不說,但夏安安到底不是傻子,這其中的諸多端倪,她豈能一點都察覺不到?
阿土抱着桌上的牛奶喝了一氣,打了個飽嗝才道,“是阿金。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它們的氣息我熟悉的很。”
這樣的話,“我們去找阿金。”
靈兒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它也有許久未見過阿金了。
夏安安想了想,覃羽之的狐狸尾巴還沒露出來,怕是要等段日子。“先緩緩吧。等我確定了一些事情,我們就出發。”
阿土撇嘴,壓下了心中的歡喜,“那也行。不過主人你還是先把空間裡的東西收拾收拾吧。”
夏安安點頭,“行。”她也有段時日沒去空間了,藥草什麼的確實需要打理。這麼想着,夏安安就跟靈兒阿土進了空間。一進去夏安安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她纔多久沒來?這水果怎麼滿地都是?
靈兒也露出擔憂,“主人,咱們的水果也太多了,再這麼下去,空間怕是要被水果給佔領了。”可不是嗎,一邊是桃子,一邊是車釐子。好在夏安安沒種什麼橙子葡萄之類的,不然它們幾個怕是要被水果埋住了。
夏安安當機立斷,“把樹拔了。”
帶有靈氣的水果不能隨意流出去,但是要是放任果樹在空間裡,也不好辦。索性把樹拔了,反正這麼些水果在空間裡頭也不會壞,夠他們吃幾年的了。
夏安安親自把果樹拔了,又去藥田裡侍弄了藥草,收拾了一些最近要用的,纔出了空間。
翌日去了學校,夏安安裝了一大袋水果,一些給了何苗他們,一部分發給了班裡的同學。
下午有一節物理課,覃羽之往他們這裡瞅了幾眼,下課的時候,覃羽之叫夏安安跟他出去,惹得姚望他們幾個如臨大敵。
夏安安知道他們的擔憂,微微一笑,安撫道,“別緊張,沒事的。”起碼,覃羽之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她動手。
姚望皺着眉道,“安安,他要是對你做什麼事,你就大聲喊,我們在你附近保護你。”
夏安安失笑,若覃羽之要跟她動手,她喊就有用了?這可是覃羽之啊。又不是一般的流氓混混。
石其琛也道,“安安你不要怕,我們跟着你。”
覃羽之見夏安安久久不出去,又走了進來。對着幾人笑的溫潤如玉,“怎麼,幾位同學難不成還怕我傷害安安同學?”
石其琛他們一直對覃羽之存有戒心,覺得他深不可測面目可憎。特別是何苗,更是覺得他心機深沉居心叵測。
看這幾人反應,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覃羽之也沒說什麼,只對夏安安道,“安安同學?”
夏安安微微一笑,“他們膽子有點小,覃老師不要介意。”
覃羽之挑眉,膽小嗎?不盡然吧。
許是爲了讓石其琛他們放心,覃羽之也沒走遠,就在教室外面的走廊裡。石其琛他們透着窗戶就能看見外面的倆人。
夏安安禮貌道,“覃老師有事嗎?”
覃羽之輕笑,“倒也沒什麼事,就是覺得,安安同學不愧爲博士的女兒。”
博士?誰?不是夏書恆。更不會是前世的父親。那還有誰?李玉楓?
夏安安不動聲色,“覃老師這話什麼意思?”
覃羽之粲然一笑,“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安安同學很厲害。”
“謝謝誇獎。”夏安安面色沉靜,“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覃羽之聳肩,“當然可以。”
“您來我們學校的目的是什麼?不要告訴我您是特意來教書育人的。”
覃羽之看向夏安安,櫻紅的脣輕輕吐出一個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