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葉遠希咽口水,莫婉兒就聞香而來。
“哇!”莫婉兒眼睛都亮成小星星了。“你們倆也太不夠意思了,有好吃的竟然不叫我!”
冤枉死了好不好,她真的很想演一出竇娥冤。葉遠希吞了吞口水,她也好想吃的好伐?
莫婉兒信手拈了一隻小鴨子,啊啊啊,真的好萌啊。不過,作爲一枚資深吃貨,莫婉兒掙扎半天后,還是把萌噠噠的小鴨子丟到了嘴巴里。
“唔,好次,好次。”再嚐嚐小企鵝吧。
葉遠希見狀也不再猶豫了,自己拿了只小兔子。不管了,先吃了再說。嗯,軟軟糯糯的,還有濃濃的奶香味,太好吃了。
“這是你們家悠然居的新花樣嘛?不錯不錯。”莫婉兒搶過夏安安的勺子,舀了勺粥,“劉師傅還會熬粥?”
又喝了兩口,莫婉兒才戀戀不捨地放下勺子。安安沒吃早飯呢,她就勉爲其難的讓給安安吧。看她多大度呀。不行,她得跟安安好好談談。
夏安安吃完了“小章魚”,擡眼看到莫婉兒滿臉肅然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又要跟她“商討”什麼大事了。
“安安,跟你打個商量。把你家劉師傅借給我幾天。等我們吳叔學會了,立馬就把劉師傅還給你。我保證!”莫婉兒誠摯道。
吳叔是莫家的老人了,在莫家掌了十幾年的廚,手藝深得莫家人認可。聽說八大菜系有一半都是他的拿手菜。就是一點,對這些糕點小食之類的琢磨的不怎麼透。
“劉師傅借給你不是不可以,只要他同意就行。不過,這些東西可不是劉師傅做的。”夏安安好笑道。搞了半天,原來打的是這麼個主意。可真是她莫大小(chi)姐(huo)的作風。
“啊?”莫婉兒瞬間垮了臉。她也就是仗着跟夏安安關係好,才任性的開那個口的。沒想到,竟然不是劉師傅做的,那恐怕是不能成行了。
“你要說讓那人教你們吳叔是不可能的。就是我,大概也只能吃上這一回。”誰知道那人發什麼神經,竟做了吃食給她。
“不過方子我大概是知道的。回頭我寫下來,讓吳叔琢磨琢磨也就成了。”夏安安又道。
“真的嗎?嗚嗚,太感謝你了安安!我一定讓吳叔學會了!”莫婉兒一掃之前的鬱悶。她們安安可是個很會吃的人呢。據說,悠然居里有了新品都是請了安安先過目,不,過嘴的。以後有口福了。只要吳叔努力。
“不行,得有實物對照才能學好。你得親自給我做一份。”莫婉兒開始耍賴皮了。
夏安安拿她沒辦法,只得點頭。
說起來,她也有好久沒做過這些吃食了。
幼時,媽媽時常會給她做這些好看又好吃的食物。她調皮,總愛圍着媽媽給她添亂,有時還非要自告奮勇的自己動手來做。不過做出來的東西連她自己都不忍直視。即便如此,也總被爸爸吃的乾乾淨淨。
夏安安眼底滑過追憶懷念之色。
*
陸斯年仔細觀摩了好一會兒,才滿意的擱下手中的畫筆,“她怎麼說。”
顏清硬着頭皮道,“夏小姐什麼都沒說。不過,夏小姐吃了您親手爲她做的食物。但是……”
她吃了?果然,她也是喜歡他的嗎?陸斯年心裡美的直冒泡,笑眯了眼,“顏清啊,說話就好好說嘛,不要說一半,留一半。嗯?”
“是。”顏清決定,他還是不要告訴少主,夏小姐是實在拒絕不了才勉強收下的。
“夏小姐好像因爲考試時筆沒有水了,考試考砸了,被老師罵了。”
“去買。”陸斯年皺了皺眉,那小丫頭看起來聰明極了,也會犯迷糊嗎?不過好可愛啊。
“是。”顏清條件反射應了之後,覺得不妥,又小心翼翼道,“少爺,您是認真的嗎?”
“你說呢?”陸斯年揚眉。
“少爺。您這樣是不對的。夏小姐還……”
“噓。”陸斯年修長瑩潤的手指擋在殷紅的脣前。真是好景色。
顏清晃了晃神,吞下了那個“小”字。默默咒罵,無恥的少爺。又迷惑人。
午飯回來後,夏安安的桌子上多了一個包裝精緻的箱子。
夏安安跟葉遠希對視一眼,兩人都慎重起來。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夏安安想要去開箱子,被葉遠希搶先一步。
葉遠希看着箱子裡的東西,眼睛猛地瞪大,唬的夏安安連忙看了過去。
竟然是一箱各式各樣的筆?
夏安安和葉遠希面面相覷。什麼鬼?
“這是,楊老師送的?”葉遠希好久才找着自己的聲音,楊老師這麼壕?搞什麼啊?不對!身爲一個男老師,竟然無故送給女學生這麼一大箱各種樣式的筆。要說沒什麼企圖,誰信?有了白蓮在前,葉遠希對楊雪就很難不戴有色眼鏡了。
這,不能吧?夏安安也懵了。可要說不是楊雪,當時在場的也沒有其他人了吧?難道是路過的小迷弟小迷妹?
顏清:深藏功與名。
夏安安拿這一整箱帶羽毛的、帶毛球的、粉紅的、鵝黃的、淺藍的小公舉們實在沒辦法,這麼“嬌氣”的筆,她不敢用啊。只能合住箱子,一把丟在了桌子下面。
政治課下課,夏安安叫住了楊雪。
“楊老師,這些是您給我的嗎?”
楊雪耷拉着眼皮子瞄了一眼,什麼玩意兒?他是那種gay裡gay氣的人嗎?開玩笑!沒好氣道,“可美的你。我錢多沒地兒扔了是吧?想什麼呢!”
都怪這個夏安安,還有那個湯瑤。真是氣死他了。不就是昨天半夜給她打了個電話嗎?至於要那麼睚眥必報嗎?大中午的,一個接一個的電話騷¨擾他。搞得他午覺都沒睡好,上課都特麼快要睡着了。真是的,以前怎麼沒發現湯瑤那麼幼稚呢?楊老師喂,夠雙標啊您。
夏安安:⊙_⊙
這懟天懟地的,真的是親老師嗎?
葉遠希拍了拍夏安安,節哀吧。這是政治咱老師。親的。
下午第四節活動課。夏安安被湯瑤叫到了辦公室。
“安安,快坐。”
湯瑤的氣色很紅潤,看來那水精確實是有效用的。這麼個寶貝,回頭可得找機會補給靈兒。
“主人,您多努力一下,靈兒就能早點恢復記憶,變得更強大了。”
-好吧,不要再催了,天天兒跟催債似的。
這一個二個的,都瞧她好欺負是吧?話說,她是真的長了一張很好欺負的臉嗎?
靈兒“咯咯”直笑。
“安安,這次考的很好,你是老師的驕傲。”湯瑤笑起來很明媚。
夏安安抿脣一笑。她能說什麼呢?說那些題目真的不算難嗎?她不敢說。
“安安,這次的事情真的謝謝你。這個是我的一點點心意。你替我轉交給鬼醫。不夠的話,你再跟我說。”湯瑤塞給夏安安一張卡。鬼醫她也只是聽說過名頭而已,並沒有機會接觸到。要不是夏安安,估計她這輩子也就只能聽聽了。
她沒有鬼醫的聯繫方式,上次也是夏安安搭了線,所以這診金也就只能通過夏安安轉交了。
她覺得自己是好了。但是她爸媽聽說後並不放心,連夜趕過來,特地約了專家來s市爲她會診。結果竟然真的好了。專家們說她只是有些虛寒,仔細調養就好。激動的她家母上大人當場淚奔。
“好的,我會幫您轉達的。”
“安安,真的很感謝你。你救了我。”湯瑤握着夏安安的手,笑到哽咽。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林爽。
“師父,我正找您呢。”林爽急忙忙道。
“怎麼?”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林爽低聲道,“李詩雅被送到了白家的療養院,原本白家還指着這個外孫女能讓李思遠顧念些舊情,不過聽說李思遠見都不見她。”
李思遠成了太¨監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不僅前程沒了,連身體都不好了,更別說臉面了。哪還有心情管他不死不活的女兒呢。
“倒是白家派人查了,不過查到李詩雅那時跟白蓮通過電話,後面就丟開手閉口不談了。”
夏安安點頭,白蓮之事隨着白蓮的車禍而漸漸平息下來,而李詩雅,大概再過不久,這裡大概也沒多少人會記得她了吧。
人哪。
“徐女士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這週末啓程返澳。想約鬼醫在週六見一面。”
“好。”上次臨走之時本是約了一月之期的。但是徐海瓊身份特殊,想來行事尤爲謹慎,特別是入口治病的東西,須得一關關盤查檢驗。這麼算來,這次見面,算是快的了。這徐海瓊,果真如傳說中那般雷厲風行,行事果決。
*
s市徐海瓊住處。
待傭人上了茶,徐海瓊屏退了左右,偌大的客廳只有四個人。
徐海瓊禮讓道,“先生請喝茶。”
夏安安啜了茶,就聽徐海瓊笑道,“先生果然妙手回春,我如今覺得好多了。”
“嗯。等我給你換個方子,照着再吃一個月。就該大好了。”
“果真?”徐海瓊驚喜道。
說實話,鬼醫的名頭她並不太在意。求醫問藥多年,名頭再大的人她都見過。不還是沒什麼效果嗎?當初她來到這邊也是急了,就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請了鬼醫。沒想到服了一個月的藥,她的身體確實有所好轉。最明顯的就是手腳回暖。連同糾¨纏了她十幾年的痛經都輕的幾乎可以忽略了。
“果真。只是一點,切勿操¨勞,切勿動怒。”
“先生,不瞞您說,我在澳島那邊有一些個俗務,實在是……”
“那就看徐女士自己取捨了。”
徐海瓊咬牙,“好吧,我儘量。”孩子最重要。
“先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別嫌棄。”徐海瓊遞上一張卡,夏安安接過也不看,直接給了周奇。
林爽見狀從藥箱裡拿出紙筆,遞給夏安安。
夏安安照着徐海瓊如今的身體狀況,又重新寫了方子。“這是藥方。”
徐海瓊連忙接過,“謝謝先生。”
眼見夏安安喝完了一杯茶,徐海瓊有些坐不住了。“先生……”
“何事?”
徐海瓊身爲名媛淑女,自是知道打探人家隱¨私是不好的。特別是行跡詭異醫術超羣的鬼醫,更是不能冒犯。可是她這人就這樣,有些時候特孩子氣,好奇心特別重。
徐海瓊心想,不管了,豁出去了。“敢問先生,有人並未受傷,卻流血不止,這是爲何?”
夏安安微微一笑,“我還道你能多忍一會兒呢。”
嘎?徐海瓊傻眼了,不對啊,這脆生生的分明是小女孩的聲音。
夏安安也不避着徐海瓊,手指在面上點了那麼幾下,那張與真人無異的面具就落了下來。
徐海瓊看着眼前這張嫩的不得了的臉,心跳有些紊亂。“等會兒,等會兒。讓我先緩緩。”她只是猜測鬼醫或是女子,所以才冒昧發問。可怎麼也沒想到,鬼醫竟是十來歲的小姑娘啊。這絕對沒成年吧?
“不是,這……”徐海瓊想說些什麼,可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
夏安安伸出手指頭擋在脣前,“噓。”
------題外話------
家裡斷網,大半夜的跑到外面蹭別人的網。結果這也不行。自己想了轍,用手機4g,可是我家地下有寶藏啊,4g在我家根本連一個g都沒有。只能跑到大馬路上找信號。可是昨晚竟然沒過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是編輯也睡了?反正心痛的無以復加。先讓我哭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