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纏綿至深(下) 無憂中文網
兩人正在吃早餐的時候,傅雲的手機響了,打來電話的是蘇姚,傅雲手機放在秦薇然那邊,秦薇然順手就接了。
“媽咪。”
“薇然啊,正好我對你說一聲,今天晚上回家裡吃飯。”
“哦。”秦薇然自然知道家是指傅家莊園,頓了一下,又問:“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蘇姚想了想:“好像沒人生日,也沒什麼別的大日子,今天就是江銘一家回京都的日子,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好了晚上我們一起聚一聚,就在家裡聚。”
“好,我知道了。”
“那我不說了啊,我要去準備一下了。”
“嗯。”
對於江銘,秦薇然還是很有印象的,上次島國和A國交惡之後,上面立即召開了會議,那次是她第二次看到他,印象中,他是一個非常沉穩以及開朗的人,而且臉上總是帶着和煦的笑容,感覺非常溫暖。
秦薇然聽他說過,上次開會的時候,他只是來做一下準備工作,接下來就回S市做交接工作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正好馬上要過年了,這個年,想必會非常熱鬧了。
今年這個年來的比較晚,在二月份,還有約摸一個月的時間,以前過年,秦薇然都是一個人,這次過年,應該不會是一個人吧,想到這裡,秦薇然下意識的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傅雲。
傅雲笑着看她:“怎麼了,還沒離開我,就已經開始想我了?”
秦薇然頓時覺得無言以對:“纔沒有,我只是看看你而已,想太多。”
傅雲笑了笑,也沒有說話,秦薇然低頭吃早餐,也沒有再說話,突然,傅雲擡眸看她,秦薇然不明所以,也擡眸,隨即發現自己的手機在震動,立即接起電話,電話是國安局的同事打過來的。
秦薇然聽了之後,立即皺眉:“你說什麼?”
國安局,秦薇然一身沉穩的軍裝走在走道上,見到她的人都自動讓開,因爲此時的秦薇然,全身上下都散發着暴戾的氣息,昭示着誰也別靠近她,不然生死不論,秦薇然徑自來到偵查科,向魏和柳萱低着頭站在那裡,不敢去看秦薇然,誰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之間變得非常詭異。
秦薇然掃了兩人一眼,說道:“你們跟我過來。”
向魏和柳萱對視一眼,都是低垂着頭,跟在秦薇然的身後,如同小媳婦一樣到了她的辦公室。
門一關,秦薇然皺眉看向兩人:“你們被人看到了?”
柳萱把頭低得更多,一句話都不敢說,向魏上前一步,說道:“教官,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斬盡殺絕,我只是覺得,他只是一個保安,沒必要殺他。”
“不殺了他,難道你們就不能在進去之前先讓他睡一會兒?現在他去警局舉報你們了,你們被列爲嫌疑人了,現在高興了?”
“對不起教官,這都是我的錯。”
柳萱不忍向魏把什麼錯都攬在自己身上,擡起頭說道:“教官,其實這件事情不關向魏的事,是我自作主張,不讓向魏對那個保安動手。”
“爲什麼?”秦薇然以爲,這次的事情一定是向魏所爲,因爲早在一開始,秦薇然就看出,向魏雖然是一個人才,武力和戰鬥經驗都是幾人之中最好的,但是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會心軟,所以當初到國安局的時候,秦薇然讓他去審訊科,審訊科是整個國安局最殘忍的地方,她想着,至少可以鍛鍊一下他。
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是失望的,因爲柳萱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所以,一定是向魏手軟,因此讓人抓到了把柄。
這件事情,雖然是王世軍同意的,但是其他人是不知道的,要是讓大家知道是國安局的人去殺了那些人,那又會造成多少恐慌都不知道。
秦薇然看向柳萱:“你難道不知道被人發現之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秦薇然這話說的有些重,柳萱身子顫抖了一下,認識秦薇然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生氣,所以,柳萱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靠向向魏,尋求保護。
“教官,都是我的錯,跟柳萱沒有關係。”
“你給我閉嘴,我現在沒有問你,柳萱,告訴我,爲什麼這麼做,你當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柳萱身子一顫,說道:“教官,對不起,是我自大了,我當時想着正好顧峰住在裡面,所以我就打算用去找顧峰的理由讓保安放我們進去,然後我們做了登記進去了,誰知道那個保安會懷疑我們,還去警局舉報了我們。”
“你們當天晚上進去,當天晚上就發生了命案,他當然會想到你們兩個,等等……”秦薇然皺眉:“你剛剛說,顧峰住在那裡?”
“是的,顧峰前段時間搬出去住了,就住在劉全住的那個別墅羣裡,我當時想,要是我們直接將那個保安給打暈或者是殺了,還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不如就利用顧峰讓我們光明正大的進去,這樣還稍微好一點。”
向魏點頭:“因爲我們之前已經繞着那片小區做了一番調查,四周都是探頭,從別的地方繞過去的話,萬一被探頭拍攝到,那就更加危險,所以纔會想到從正門進去,教官,對不起。”
秦薇然坐到椅子上,說道:“或許事情還不是那麼的壞,既然顧峰也住在那裡,你們當時進去的時候,又是用的顧峰的名字,那麼就讓顧峰爲你們出面,幫你們澄清,洗刷掉嫌疑就可以了。”
“可是,會不會不太有信服力?”
“不會,一點,顧峰和柳萱是同一個大院裡長大的,雖然顧峰從小就在國外長大,但是畢竟大家都是認識的,感情好也正常,要是說你帶着你的男朋友去他新房子裡看一下,也是非常正常的。”
“可是,我們當時停留的時間非常短,很快就走了啊。”
“那就說你們是和他約好了,要到他那裡去拿點東西,只要顧峰說是,那他就是目擊證人,你們的嫌疑,自然就小了,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了。”
“可是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根本就沒有和顧峰碰面,顧峰只是知道我們到他的小區裡去過,但是並沒有到他家裡去,因爲我們當時沒想那麼多,所以也沒有想到去他家裡坐坐。”
秦薇然扶額,她知道柳萱不喜歡顧峰,但是,好歹拿他當擋箭牌了,居然連面都沒有見到,這讓人家顧峰怎麼想?
“你們兩個,以後做事情不能這麼馬虎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教官,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秦薇然皺眉:“現在,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王世奎手上了。”
柳萱一聽,立即大叫:“什麼?讓王世奎去?教官,那分明就是羊入虎口。”柳萱咬牙,顧峰那個死變態,分明就是對王世奎不懷好意,這要是他自己把自己送上門了,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要是顧峰那死變態耍什麼陰謀詭計,一瓶春藥下去,王世奎第二天還不得找她算賬?
向魏也是覺得有些不妥:“教官,這樣做,好嗎?”
“作爲隊友,他有這個責任與義務,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幫助你們,所以這件事情,他去最合適。”
柳萱着急:“可是,這顯然是羊入虎口啊。”
秦薇然勾脣淡笑:“誰是虎還不知道呢。”
“什麼!讓我去找那個喪心病狂的同性戀給你們洗脫罪名?柳萱,你腦子抽筋了吧,你幹嘛不索性去坐牢,作爲朋友,你怎麼好意思啊?你這是在殘害單純善良的小綿羊啊,你丫還有沒有同情心,你的大義凜然都到哪裡去了?”
柳萱嘴角抽搐,好吧,剛剛來的路上,她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要不然,還是自己去吧,反正那廝對女人沒有興趣,她是沒有危險的,好歹大家是一個院子裡的,總不會見死不救吧,但是當聽了王世奎剛剛的話之後,她就沒有這個想法了。
該!就該讓這個說話不打草稿,不怕天打雷劈的賤男去,還說是朋友,居然爲了不讓自己去見顧峰,讓她主動去自首坐牢,她倒是想啊,教官肯答應嗎?這她要是去坐牢了,之前他們做的那些不都白做了嗎?
“這是教官吩咐的,我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顧峰就喜歡你這個賤男,我倒是想替你去以身相許,可是人家也看不上我啊。”
“還要我去以身相許,我告訴你,沒門,我現在,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了,還有,既然顧變態喜歡男人,你沒用,可以讓向魏去啊,我看向魏挺有當小受的潛質的。”
“你個賤男,居然讓我家向魏去,你找死是不是?”柳萱正要一巴掌拍下去,突然覺得哪裡不對,皺眉道:“你剛剛說什麼,誰名草有主了?”
“嘿嘿,就是你風流倜儻的青梅竹馬,人見人愛,花……”
柳萱毫不猶豫的擡腿踢了這個賤男一腳:“賤人,你能不能說重點。”
說起這個,王世奎就不去管剛剛柳萱那無情的一腳了,他臉上泛着幸福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說道:“就是那天啊,我們完成任務之後,就相約一起去喝酒,後來大家都喝多了,我一時沒有控制住,就……”
“咕咚”,柳萱嚥了一口口水,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世奎,你說的,不會是白蝶吧?”
“對啊,有什麼問題啊?”
“你們兩個,已經?那個了啊?”
王世奎愣了一下,隨即炸毛:“喂,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骯髒,什麼叫那個了,我和小蝶可是清清白白的,我們這纔剛剛開始,還沒到那一步呢,而且……咳咳,你幹嘛,鬆開,咳咳……”
王世奎還沒有說完,柳萱已經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大有我要殺人滅口的姿態:“你丫混球,竟然連窩邊草都吃,白蝶是你能玩弄的嗎?她是我們的隊友啊,她可比我們能打啊,你以後要是負了她,看她是活剝了你還是生煎了你,我索性現在就掐死你,好早點超度你!”
王世奎白眼直翻,用力將柳萱的手給掰開了,指着她的鼻子,顫巍巍的說道:“最毒婦人心,你連自己的朋友都要殺,人渣啊!”
“你纔是人渣,你個賤男,白蝶是我們的朋友,你都能下手,賤得不能再賤了。”
“誰說我玩弄小蝶了,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早在我們那次遊艇派對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她了,現在只是終於水到渠成,走到一起了,難道你沒有發現,自從加入國安局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去玩了嗎?玩也都是跟你們一起,我早就已經從良了好不好!”
“賤男!”
“草,還罵我!”
“罵你怎麼了,我告訴你,最好是你說的那樣子,要不然,我們全組的人輪流打你,你就等着半身不遂,腦殘加身殘吧。”
“得得得,我怕了你們了,告訴你,我可是抱着以結婚爲前提的想法和她在一起的,真的是真心的,你不知道,其實,小蝶還挺可愛的。”
柳萱嘴角一抽,很難想象,總是不苟言笑的白蝶,可愛起來是怎麼樣的,聽王世奎說是真心的,柳萱也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立即開始八卦了起來。
“喂,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我說說啊。”
“我幹嘛和你說。”
“大家都是朋友嗎?”
“請問朋友在你的理解裡面,就是拿來出賣的嗎?”
柳萱擡手:“你說不說?”
王世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然後點頭:“說!”
那天晚上,顧變態打來電話,讓王世奎心裡恨煩躁,一煩躁,就多喝了幾杯,好吧,他承認,是多喝了幾瓶,後來,他理所當然的喝醉了,可憐白蝶一個女孩子,扛着身高一米八的他上車,然後也不知道要把他喝的如此爛醉如泥的王世奎送到哪裡去,就索性帶着他去她家裡了。
所幸王世奎醒酒醒的也快,迷迷糊糊的睜眼,就看到白蝶很仔細的在給他擦腳,恐怕是打算給他擦一擦,就讓他睡下了,王世奎頓時看呆了,因爲那個時候的白蝶,嬌態盡顯。
可能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她顯得有些笨手笨腳的,但是就是這樣的嬌態,讓他迷醉了。
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膽子,總之,他做了這段時間一直都很想做的事情,將她拉到他的懷裡,一個翻身,壓在她的身上,白蝶很瘦,他以爲她會很骨感,可是卻發現她的身子很柔軟,像一團棉花一樣,好像沒有骨頭的那種柔軟。
王世奎女人無數,早前跟着李文斌一起,兩人什麼都玩,女人自然不會少,可以說,他是閱女無數,可是卻從來沒有在那些女人身上,有過這種滿足感,只是壓在她的身上,他就欲(禁詞)望高漲,而且心中有種難言的滿足感。
白蝶正要將他推開,他下意識的按着她的肩膀,就這樣吻了下去,白蝶的脣瓣很溫軟,她的脣微微有些肉,軟軟的,滑滑的,是他喜歡的味道,因爲喝了酒,帶着酒香,讓他覺得,他又醉了,只是這次,因爲她而醉。
白蝶當時可能也是被嚇壞了,居然也沒有拒絕他,後來她想到要反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很多時候,男人的力氣會比女人大,哪怕你比他能打,這個時候王世奎剛剛嚐到這樣的美味,怎麼可能放嘴?
王世奎當機立斷,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臂扣在頭頂,加深了這個吻,他的舌頭很有技巧的頂開她的牙關,將她的的舌頭吸進自己的嘴裡,他可以感覺到她的顫抖和青澀,他驚喜不已,沒想到,這是她的初吻,那一刻,他心裡有個聲音在吼叫,娶她,一輩子都不讓她離開你,永遠的將她抱在懷裡,深情的親吻,狠狠的疼愛!
後來,可能是酒勁又上來了,總之,他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奇蹟般的,白蝶沒有將他扔出去,兩人在第二天,在同一張牀上醒來,衣服雖然有些凌亂,但是卻還是原來的那套,證明兩人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他比白蝶先醒,但是後來又發現白蝶是在裝睡,所以,他無法考證那天到底是她先醒來的,還是他先醒來的。
他不知道當時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他覺得白蝶是他的女人,而且這種認知,非常強烈,知道她在裝睡,他覺得她非常可愛,看她臉色漸漸變得越來越紅,那紅潤的脣瓣彷彿在引人犯罪一般,讓他不由自主的靠近。
兩脣相連,白蝶立即睜開眼睛,他喜道:“就知道你在裝睡。”隨後,就捧住她的臉頰,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樣的美味,他嚐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心滿意足的時候,他衝着她笑,可想而知,白蝶一記左勾拳,將他直接打到了地上,他哀嚎一聲,嘴角還淌着血,就又爬了上去。
“你還敢上來?”白蝶怒極,狠狠的瞪着他
他也理直氣壯:“爲什麼不敢,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的牀就是我的牀,我爲什麼不敢?”
“這是什麼理論?”
“我王世奎的理論,小蝶……”兩人關係變了,他覺得,這稱呼也必須變一下。
可是白蝶不這麼想,喝道:“你叫誰小蝶?”
柳萱有些聽不下去了:“喂,你能不能跳過這段,直接講重點啊?”
“跳過這段?好吧,總之,後來就憑着我的深情款款,加上熱情的告白,小蝶終於答應,和我試着交往,就是這樣。”
秦薇然看柳萱好長時間了也不來回復,就索性主動找了過來:“你們談的怎麼樣了?”
柳萱聽到秦薇然的聲音,纔想到今天自己是來幹什麼的,立即說道:“談好了,他非常願意效勞。”
王世奎呆愣:“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柳萱小聲的在他身邊說:“你要是敢不答應,我等下就去找你的小蝶,告訴她你曾經有多少個女人,還有你曾經是多麼的荒唐,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中的極品渣!”
王世奎咬牙:“算你狠。”隨即,他誠懇無比的看向秦薇然:“教官,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