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掐指一算有玄機!找死!

宋丘茂的辦公室裡佈置得寬敞大氣,實木的行長辦公桌,遠處一組待客的豪華沙發,後頭置着書架,裝飾着高大的綠色闊葉植物。一進來給人感覺寬敞明亮,十分氣派。

夏芍進屋掃了一眼,便笑道:“宋行長,你還挺注意風水啊,景觀植物都擺在辦公室財位上。”

“那是自然!呵呵。”宋丘茂賠着笑,搓着手,“自從聽說了風水的玄奧之後,我也很注意這些。不瞞夏總說,我這屋裡還擺着風水魚缸呢,聽說招財的,桌子上還擺了件貔貅!呵呵。”

宋丘茂笑着笑着,臉色就有點發苦。爲了圖招財擺了這麼些東西,怎麼倒覺得沒擺之前還順遂些,擺了之後銀行好幾筆款項貸出去收不回來,眼看着過年了,他這運氣越來越差,要再這麼下去,他這行長的位子還能不能坐下去,還真難說!

夏芍自然看見那風水魚缸了,但她的目光卻是落在了桌上那對貔貅擺件上。

貔貅又名天祿、辟邪,是很常用的風水物件。可招財、化煞、鎮宅、辟邪。傳聞其曾助炎黃二帝作戰有功,被賜名“天祿獸”,即天賜福祿之意。自古便被風水術士用來專爲帝王守護財寶,乃皇家象徵,又名“帝寶”。

在南方和東南亞一帶,稱其爲龍之第九子,因貔貅嘴大無肛,只吃不出,因此身爲有納財之願的人所喜。而實際上,貔貅的招財法力卻是尤其強,它唯一的喜好就是咬財回來討主人歡心,因此在澳門一些賭場,很喜歡擺放貔貅,寓意大吃四方、只賺不賠。

而宋丘茂桌上這對貔貅是對銅質的擺件,左雄右雌,放置在實木的辦公桌上。從材質上來講屬金,招財力量更強些。但,其擺放的位置,頭正衝的方向,正對對面的魚缸。

宋丘茂一看夏芍的目光落在貔貅上,便臉色一變,趕緊問道:“夏總,是不是這對貔貅的問題?我聽幾個朋友說,我屬虎,不適合請貔貅,龍虎相爭。”

“民間是有這種說法,龍生九子,貔貅在末,所以有屬虎的人不適合請貔貅的說法。”夏芍聞言擡眸一笑,卻是搖頭,“但我不贊同這種說法。貔貅是上古吉獸,雖兇猛,但生性懶惰貪睡,且護主心重。除了血玉貔貅和分公母的不可隨身攜帶,擺在辦公室或是家裡,沒什麼問題。”

宋丘茂愣了,“那、那就是說……不是我請了貔貅回來的問題?”

夏芍卻答非所問,“這貔貅是開了光的,哪兒請的?”

“哦,我去外省出差的時候,在當地有名的寺裡請的。我路上還特意拿紅布包着,擺好了以後除了我,誰都不讓隨便摸。我這都是按照請貔貅的時候,寺廟裡的師父們說的方法做的。可是怎麼……感覺上不太管用呢?”

宋丘茂自從請了這對貔貅,便很是重視。別說別人不讓摸了,他自己摸的時候也不從不敢摸其眼嘴。聽說眼尋財,嘴刁財,不可亂摸。他一直都注意着這些忌諱,可自從越來越倒黴之後,朋友提醒他,龍虎相爭,他的屬相可能不適合請貔貅。他正考慮着把這擺件撤了呢,然後就聽說夏芍回來了,他這纔打算先請她來看看再說。免得他自己鬧不清怎麼回事,瞎忙活。

可是,聽她的意思,問題不是出自這對擺件上?那是出在哪裡?

但,就在宋丘茂這麼認定的時候,夏芍卻是說道:“是有點問題。宋行長自從把這對貔貅擺放在這裡,應該經常有生意做不成吧?”

宋丘茂聽了一愣,連連點頭。其實,別說銀行了,三百六十行,哪一行的生意都不可能說百分百的簽單率,有做不成的單子很正常。但是自從擺了這對貔貅,宋丘茂感覺自己尤其地倒黴,財務和年終總結報表上,這幾個月來的業務確實是連續下滑!

那、那就還是這對貔貅的問題?

“貔貅本身沒有問題,經過開光的貔貅威力很強,問題出在宋行長的擺放方面。”夏芍笑着一看對面的魚缸,“貔貅是瑞獸,以財爲食,納四方之財。但這財不能遇水,被水相沖,難免有見財化水之意。”

宋丘茂順着夏芍的目光看去,忽然一愣,“夏總的意思是?”

“五行生剋制化,金能生水,水多則金沉。擺放貔貅之處,魚缸、水池,絕不能與貔貅的頭相沖。”夏芍解釋道,然後看向窗外,“宋行長不妨把這貔貅的頭朝向窗外,你是銀行這一行業的,頭衝窗外,可吸納四方路人之財。”

宋丘茂還沒從夏芍剛纔的解釋中反應過來,一聽她開口指點,二話不說,忙走過去,將貔貅轉了向,衝向了窗外。

一轉身,宋丘茂還想問問那個魚缸的問題,但卻被夏芍的舉動給驚愣住了。

只見她垂着眸,正在掐指算着什麼。她十分認真地在指腹上點着,這動作說不出的怪異,因爲看起來就像是電視劇裡那些半仙一樣的人,“掐指一算”的樣子!

這事看電視時常一笑而過,掐掐手指就能算出人的禍福吉凶來,這不是一眼假的事?

電視裡看見都覺得假,更別說現實了!這怎麼看起來跟騙人的神棍似的?若不是知道眼前的少女在風水方面確實是有真本事,換成任何一個人,宋丘茂指定直接把人轟走!

這看起來也太……忽悠人了!

但宋丘茂哪裡知道,這種“掐指一算”的方法確有其事,這看起來神秘,但其實只是一種簡便的推算天干地支的方法——人除了拇指外,其他四根手指,每根手指三個指節,一共十二個指節,正好固定十天干,與十二地支相配時,按指節念地支,便可以迅速地計算出年份、月份!

掐指一算由此而來!

這是源於古代先輩們的智慧,因爲古人在推算命理時,有時身邊並沒有可供使用的紙筆,因此便發明了這個簡單速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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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後來,因爲玄學術數本身的神秘性,很多後人不知掐指一算的真意,搬上熒幕的時候,就渲染成了江湖術士騙人的把戲。

掐指一算的由來現代知道的人已經很少了,大多認爲是騙人的神棍戲碼,但其實更少有人知道的是,其實掐指一算,是真的可以算出吉凶禍福的!

這其實並不是太神秘的事,跟記錄天干地支速算時間的道理一樣,古人除了將天干地支的推演方法記錄在指節裡,後來,還根據問卦的時間和事發的時間,把奇門遁甲中的八卦、八門、九宮、九星、九神等信息,也演算在了指節裡!

這其實也是靠着速算和心意推演的一種方法,就如同一層窗戶紙,捅破了也不是多難理解的事。

當然,這不是說在路邊隨意看見個人會掐指一算,就得將他當做大師看待。事實上,如果遇到這種人,還是將其看做騙子比較好。

因爲掐指一算是奇門遁甲的算法,易經最高層次預測學!

現如今,能以掐指法演算天干地支年份的人都已經不多見了,更別說預測吉凶了。

舉個最容易理解的例子,拿夏芍從小學到大的六壬神課來說,這是陰陽五行裡占卜吉凶中最古老的術數門類。兩千多萬種式子,從天盤推演到四課,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只六壬的推演難度就如此之大,更別說將天干、地支、八門、九宮、九星、九神等信息全都靠着四根手指的十二指節來演算!

能推演出來的人,勢必心神通透,已成窺見天機之士。

而這樣的人,世上有沒有還是一說,即便是有,又有幾個人有緣得遇?

夏芍如果不開天眼,僅僅靠着掐指一算,她如今是尚未到達這修爲的,連唐宗伯有時算,都不一定回回準確。

而夏芍今天掐指算的並非宋丘茂的吉凶禍福,而是天干地支。

她只用了一小會兒,拇指在指腹上迅速掠點,便笑了笑,擡眼問道:“宋行長可是庚寅年出生?”

宋丘茂聽了吶吶點頭,她怎麼知道?自己只說過屬虎,沒跟她說過是哪一年,更別提八字了!

難不成,就是剛剛那掐指一算,算出來的?

這……太不可思議了!

“那宋行長把魚缸搬去那個位置放着吧。”夏芍一指,“現如今正值下元運,南方離卦、西方兌卦、東北方艮卦、西北方乾卦,四方不宜有水。按照宋行長的生辰年柱,吉位坐東向西,把魚缸搬去那裡,離地不可高於四尺,水位不可過高。另外,我看裡面只養了兩條金魚,按宋行長的屬相,再加一條更吉。若是嫌魚缸小,可以換個略大些的,圓形爲宜,其五行屬金,以生旺水,吉利之象!”

宋丘茂聽得眼神發直,愣愣點頭,但夏芍所指的位置沒有桌子,宋丘茂只得記下位置,命人去安排。

“這就行了?”真沒想到,擺個貔貅和魚缸,也有這麼多講究。當初宋丘茂還覺得,買回來放在辦公室裡,圖個吉利就是了,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

“夏總,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勞資方面……”宋丘茂沒說完,便發現夏芍笑着搖了搖頭。

“宋行長,你這些只是小問題。貔貅被水所衝,只是化其聚財之力而已,而魚缸的擺放位置雖然偏差點,但是影響不大,我只是給你指了吉位而已。這些問題都不算大,解釋不了你眉眼間的青暗從何而來。我看你元氣有傾泄之相,你帶我去你家裡看看。”

夏芍這麼一說,宋丘茂便驚愣了——這還沒完?

他哪裡敢說什麼?當即便鄭重地請了夏芍,去了家裡。

宋丘茂家住的別墅區也是東市比較高檔的位置,獨體別墅,前有人工湖,後靠小山丘,白虎入林,青龍得水,風水上還不錯。

此宅坐子向午開西門,一進屋夏芍皺了皺眉。她一開天眼,便搖了搖頭,道一聲:“果然。”

宋丘茂正進屋換鞋,一聽這話,趕忙回頭,“夏總這是……看出問題在哪兒了?”

這纔剛進屋啊!她還哪兒都沒看呢!

夏芍卻用下巴衝家裡樓梯口處擺放的一尊大件的銅貔貅點了點,哭笑不得道:“宋行長,你這求財之心可真是重啊。這尊貔貅又是在哪兒請回來的?放在這裡,直衝大門,這可不是求財的用法,而是爲了鎮宅擋煞用的。”

宋丘茂忙道:“夏總,這本來就不是爲了求財的。是我去年到外地旅遊的時候,進去一間寺廟拜佛,有處攤子上算卦的人跟我說的。說是去年五黃煞在西,我家要是門開在西的話,請這尊貔貅回來能擋煞鎮宅,否則容易有血光之災!我這纔買回來的。”

宋丘茂振振有詞,但那句不是爲了求財的話卻顯得略微沒有底氣。其實他原本是不想買的,對方說開過光的,他又想着自家大門確實開在西,又被那人忽悠怕了,這纔買了回來。回來往樓梯口一放,覺得管不管用都圖個心安,實在不成,那不還能求財麼?

“可這貔貅根本就沒開過光,放在這裡,雖然是衝着大門,一時鎮住了去年的五黃煞氣,卻被煞氣所染,時到如今,已一年有餘,凶氣極盛!你家人每天出入大門,進進出出被這煞氣所衝,運勢低迷,諸事不順還只是小事,再過個小半年,必有血光之災!”夏芍搖搖頭,“宋行長,五黃煞氣每年飛臨的位向都不同,但若是此向無動象,則可安然無恙。你若不請這貔貅回來,什麼事都不會有。”

這跟當初東市安親會的老大高義濤家裡情況不一樣,當初他家大門是動了土,夏芍放一尊銅辟邪去化煞,那是用自己的元氣加持開光過的,自然不一樣。而宋丘茂家裡這尊卻是沒開光的,當個擺件倒是不錯,用它來鎮宅化五黃那樣的大煞,威力是不成的。

“啊?”宋丘茂一瞪眼,“那人跟我說他開光過的!”他一臉悔恨,自知是被旅遊景點那些攤子上的人給騙了,悔不當初,“那、那這可怎麼辦啊?夏總,你一定要幫幫我,勞資方面一切好說!”

夏芍既然來了,當然會幫他。只是她身上向來沒有帶東西的習慣,都是遇着事再準備。於是便與宋丘茂說好下午再來。

下午,夏芍吃了飯便過來了。

宋丘茂站在一旁陪着,看着她拿了根紅線出來,道一聲“得罪了”然後便圍着貔貅的頸部繞了三圈,接着取出一瓶血一樣的東西,塗抹在了其雙眼上。在這之後,便讓他拿了盆水,裡面放了鹽,以鹽水清洗銅貔貅全身,令宋丘茂驚駭的是,洗出來的水,顏色竟特別的濁!

連連洗了好幾遍,待水不變色了之後,夏芍又拿出張符來。這符是她中午就畫好的,焚了香貼了符,禱告使其迴歸本性,這纔算完。

然後,夏芍便指點了宋家正財位的方向,讓宋丘茂將貔貅送去那裡安置,最後提醒道:“凡靈獸的風水擺設,置於家中能吸納該方之氣,遇吉則吉,遇兇則兇。所以,以後還請宋行長注意些,不論是麒麟、貔貅、獅子還是風水象,但凡要請入宅,需測方向、看時課,不可隨便亂擺。”

臨走時,夏芍直接把夏氏慈善基金會的匯款賬戶給了宋丘茂,讓其將錢匯入其中。

宋丘茂再三相謝,但是見夏芍要走,不由又笑着問道:“呃,夏總。我還有件事,明年我們內部有升職名額,我今年遇到這麼件事,績效不太出衆,我想問問,明年我有沒有機會……”

他話沒說完,夏芍便聽出了意思,這是要求官職了。宋丘茂是國有銀行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別的不說,國內銀監會、證監會的一把手,一般都是國有銀行出身。後世還有位總理,是國有銀行行長出身。所以說,國有銀行的發展空間是很廣闊的。

宋丘茂的面相上來說,官運不錯,只是前世這件事可能擋了他一下,拖慢了他的步伐,他有晚運,但還需要再過幾年。雖說他家中風水問題已化,但績效方面的成績卻是已定,所以時機還不到。

夏芍只笑道:“宋行長,厚積薄發,莫要心急。該是你的,遲早會來。我見你家中西方和西南方均爲客廳,但西方來說吉星旺星相生,若是在此辦公,可助官運。以後有事再找我吧,我先告辭了。”

宋丘茂聽得連連點頭,趕忙爲夏芍開了門,親自開車將其送回了桃園區。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公司年終的事也都辦完了,除了每天去福瑞祥店裡見見那些預約來看風水運程的人,夏芍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陪父母和師父,也讓自己休息休息。

今年過年不同以往,夏志元打算在酒店訂桌年宴,把老人接去酒店裡吃頓飯。雖說是分了家,但過年的時候,兄弟姐妹還是要聚一聚的。今年估計夏志梅和夏志濤兩家也不敢鬧騰了,一起吃頓團圓飯,晚上就把老人接來桃園區的宅子住兩天。

離着過年還有三天的時候,李娟就還是喜氣洋洋地忙活着貼對聯、貼福字了。如今家裡是傳統的宅院,貼上對聯想想就覺得特別有年味兒。

一大早起來,夏志元和李娟帶着夏芍,一家三口穿得喜慶,到唐宗伯那裡送春聯,並幫着老人貼上。唐宗伯坐着輪椅笑呵呵地在院子裡看着,眼神感慨。真沒想到,他這輩子,妻子早逝,膝下無子,臨老了收了個女娃娃當弟子,結果還受了她家人這麼多的照顧。這些說起來,也算是他的福氣了。

貼好了春聯,一家三口便決定開車回老家十里村,給自家老人送春聯。

但車子還沒發動,夏志元的手機便響了。

電話是夏志濤打來的,夏志元一看便愣了愣。自從兩家出了事,都老實了以後,雖說是按照夏芍吩咐的,經常回去看望老人,但平時卻是不敢太打擾自家的。過節的時候,會打電話來問候一句,態度挺好,但平時輕易不敢打電話。

雖說今天回老家送春聯,可到了也就都見着了,何必現在打電話?

一接起來,手機那頭便傳來了夏志濤語氣不太好的聲音,“哥,你快回來看看吧,老大和他兒子回來了!”

夏芍和母親拿着春聯從宅子裡出來的時候,夏志元剛掛了電話,臉色不太好看。

“怎麼了?”李娟問。

“沒事。”夏志元把春聯從妻子手中接過,反常地說道,“我拿回去就行了,你們娘倆在家裡待着吧,怪冷的。要不你們再去街上看看,再買點東西。”

李娟一愣,接着笑了,“還買什麼?該買的早買齊了!今年買的東西比往年多不少,給親戚朋友還有那些送禮來的人的回禮都置辦齊了,連肉菜也都買好了。在家裡待着幹什麼?回家送春聯年年都是我們一家三口一起,今年也不能例外!不然老人心裡得怎麼想咱?”

夏芍在一旁聽了笑而不語,只是看着父親。

夏志元已經上了車,把車門一鎖,從車窗探出頭來,“行了,哪年過年不是咱們張羅?老人不會有意見的。我走了,你們倆趕緊回家,外面冷。”

夏芍卻在這時按住了車窗,笑道:“爸,我跟您一起去。”

“老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李娟也發現了丈夫的不對勁。

夏志元剛要含糊過去,便見女兒笑了笑,看他一眼。那一眼,像是把他看穿了一般,玲瓏通透。

“行了,爸。別瞞了,這事有什麼好瞞的?是我大伯和堂哥來了吧?”

“什麼?”李娟在旁聽了,露出憂心的表情,也過去扒住了車窗,“老夏,真是大哥他們來了?”

夏志元看向女兒,很是鬱悶,“你這孩子……你怎麼知道的?”

“爸,你別忘了我是幹哪一行的。我掐算出來的,這總成了吧?”夏芍開玩笑道。

她其實早知有這一天了。自從在雲海迪廳裡遇到夏良,雖然那時他沒看見自己,但夏芍也早有預感。大伯若是看見華夏集團的事,必定會找上門的。他們父子前世爲了老人的房子都能出現,更別說自家今非昔比的時候了。上回夏良來相認,她沒認,前兩天公司的年終舞會,他們父子一起過來,她還是沒認,還叫保安把人給攆走了。以大伯的脾氣,哪能不吵回家裡來?

夏芍就猜他們父子要麼過了年來拜年,要麼年前就過來。事實證明,他們還真是急切。

她之所以早料到如此卻不阻止,就是想着有些事躲也躲不了,就讓他們來吧!一次解決!再者,老人這麼多年都沒跟兒孫見面了,這次相見就讓他斷了這念頭更好。前世是前世,這一世,很多事都不同了,她倒是想看看爺爺什麼態度。

當然,不管爺爺是什麼態度,她都會處理的。她可不想以後沒完沒了地應付他們父子,也不想讓他們沒完沒了來家裡鬧騰。

“爸,我跟您一起去,讓媽在家裡吧。”

“你也別去了!”夏志元無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自家女兒這職業有的時候也不太好,這種事也能看出來,以後還真是什麼事都別想瞞她,“這是家裡的事,你就別管了!”

“家裡的事,我就不能管了?”夏芍笑看父親。

“嗨!爸不是這意思。這段時間,爸也學了不少,總不能叫你忙了外頭忙家裡,還操這些心。這個家,爸媽能爲你撐起來的,自然不會讓你去操心。陪你媽回去吧,外面怪冷的,別感冒了。這事爸來處理。”夏志元語氣感慨。

夏芍聽了,心裡溫暖,這才笑着鬆了按在車窗上的手,只是提醒道:“爸,我叔叔那脾氣跟大伯可合不來,今兒估計得打起來。你可小心着點,別傷着。實在不行,回去以後,先把奶奶接來家裡,她在這事裡不好插手。”

夏志元聽了苦笑,說是不讓她操心,她心裡其實早就有數。他當即就應下,李娟也過來囑咐了兩句,臉上還有擔憂神色,卻被夏芍笑着安撫了幾句,挽着她的胳膊,回家乖乖等消息了。

這鬧騰的事,夏芍也是不愛攙和的,她只負責解決就好了,就讓他們去鬧吧。她只等着父親回來,然後聽聽父親的說辭,再決定怎麼解決他們父子。

夏芍陪着母親,當下便回了家裡,在暖和的佈置得喜慶的屋裡坐着,看電視,吃水果。李娟自然是沒這心情的,但架不住女兒給她削了水果,跟她聊這聊那的。

這一聊,時間還挺長,夏志元近中午了纔回來。回來的時候,把江淑惠扶進了屋。老人臉色發白,手直髮抖,夏芍和李娟見了,立馬起身去接。

老人卻是一進來就流着眼淚找夏芍,“小芍子,過來給奶奶看看,你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要是有人欺負你,咱上訪!咱就是告到京城,奶奶也給你討個公道!”

李娟扶了婆婆去沙發上坐下,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模樣,倒了熱水來,直問出什麼事了。

夏志元臉色很難看,西服髒了不說,臉上還有傷,看向女兒道:“你到屋裡來,爸有話問你。”

夏芍一聽,便垂了眸,在母親擔憂的目光裡,跟着父親來到了屋裡。

一進屋,夏志元便看向夏芍,那表情,又是擔心又是氣憤,直接問道:“你老實跟爸說,你跟那個金達地產的老總是怎麼回事?他沒……沒欺負你吧?”

夏芍一聽父親問這話,當即就皺了眉頭,想也不用想,必定是夏志偉父子在夏志元面前提起的。

“他還沒那本事欺負您女兒,爸你放心吧。”夏芍先給父親吃了顆定心丸,再問,“爸,你這傷,是他們父子打的?”

哪知夏志元根本就沒放下心,“小芍啊,爸媽雖然是爲你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成就感到驕傲,但是要是你有什麼不順和危險的話,爸媽寧可過以前的日子!那個曹立我聽說了,是省委書記的小舅子!自古民不與官鬥,他有這麼厚的背景,萬一、萬一打你的主意……你一個小女孩,你怎麼……”

有些話,當父親的說不出口,但擔心都在臉上。

夏芍豈能聽不出意思來,當即便垂着眸,眼神發冷。

爲了尊重父母,她向來沒有對父母使用天眼的習慣,所以她只知今天必然會鬧起來,卻不知是這樣收場的。

夏志元去了十里村後,夏志濤已經和夏志偉打起來了,村裡老少都圍過來指指點點。兩位老人在家裡羞於見人,夏志梅也羞於出來被村裡人看熱鬧,乾脆在屋裡陪着氣得直哆嗦的老人,院子裡夏良上去跟他父親與夏志濤打在了一起。

夏志元一回來,村裡人趕緊給他讓了路,從村裡老少議論紛紛的聲音裡,夏志元已經猜出了經過。無非就是老大回來之後,父親埋怨他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爲子不孝。結果父子兩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夏志濤也是個痞子脾氣,與夏志梅兩人指責了夏志偉幾句,夏志偉便跟夏志濤打了起來,從屋裡打到院子,鬧得不可開交。

這都快過年了,真是給村裡人看了笑話!

“都住手!”夏志元可不是以前的溫吞的脾氣了,他這段時間,說話也有了點魄力,性子雖說還是憨厚的,但這時候,誰都有幾分火氣。

院子裡打着的三人一聽這一聲怒斥,都停了下來。

“哥!”夏志濤見有救星來了,趕緊過去。

夏志偉父子喘着氣停下來,表情還挺橫。

夏志元見他看起來要在院子裡嚷嚷,立刻便說道:“有什麼話進家裡來說,在院子裡嚷嚷像個什麼樣子!”

說完就跟弟弟一起進了屋。

夏志偉帶着兒子夏良一跟進來,便冷笑了一聲,“不愧是志元啊,發達了就是不一樣。說話都有底氣!你老婆是個什麼意思?前段時間見到我們,還裝着不認識。你閨女更不是個好東西!有找保安攆她大伯和堂哥的麼?你今兒必須得給我個交代!”

這事夏志元早從妻子那裡聽說了,但他對多年不見的大哥很是有意見。

“我還想問問大哥是個什麼意思,你們父子二十年不回來看老人,今天一回來就鬧出這樣,是想幹什麼?”

“還能想幹什麼?小芍現在公司做大了,有人眼饞了唄?不然怎麼這麼多年不回來,現在回來認祖歸宗?”

“當初是誰說這輩子不認祖歸宗的?就算真是回來認祖歸宗的,那也得有個該有的態度吧?一回來就把老人給氣成這樣,還想說什麼!”

夏志濤和夏志梅也不是善茬,比說夏志元家裡現在今非昔比了,就算放在從前,兩人也是不同意老大回來的。更何況現在兩家的貸款還是靠着夏芍的關係呢?

兩個人一人一句擠兌,把夏志偉氣得當即就蹦了起來,三人在屋裡一通大吵,夏志濤又跟他動起了手,家裡亂作一團。

夏國喜怎麼也沒想到兒子二十多年了不回家,現在又回來了。而且還是帶了孫子回來認祖歸宗的。自己生了三個兒子,只有老大給夏家留了個後,其他兩個兒子生的都是女孩兒。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很難改變,從他內心來說,當然還是希望老夏家能留個後人的。看見孫子長這麼大了,他心底除了感慨,自然還有些歡喜。但是這孫子從小跟着他爸生活,也沒學着好兒,倒是染了一身痞氣,跟他爸一起打他叔叔,這不由讓他心裡不好受。

看着快過年了,家裡鬧成這樣,想想去年家裡也是因爲小芍子辦了個公司的事鬧騰,夏國喜就說不出來的滋味。

要是孫女沒辦這麼個公司,是不是兒子和孫子也不會回來?

“這是造的什麼孽喲……”江淑惠在一旁直抹眼淚兒,不知是氣得還是嚇得,手直哆嗦,說話都抖。

夏志元在旁邊拉不住架,就想先把父母送去旁邊的屋裡,免得受到波及。但他剛去扶母親,夏志偉就掙開了夏志濤,一指夏國喜,眼一瞪,滿是絡腮鬍子的臉看着嚇人,“你個老不死的!我帶兒子回來認祖歸宗還不夠孝順的?瞧瞧你跟這個女人生的兒子!沒用的連給孫子也沒給你生下來!不認你這唯一的孫子,你就等着絕後吧!”

這話一吼出來,氣得夏國喜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翻着眼睛暈過去!江淑惠也直撫胸口,夏志梅趕緊過去扶着母親,嚴厲地瞪向夏志偉,就要教訓指責。

夏志偉卻是冷笑一聲,手上戴着的大金戒晃着人的眼,指着夏國喜接着說道:“真行啊你!有個能幹的孫女,連孫子都不要了?我告訴你!孫女再能幹,她以後都是別人家的!光宗耀祖,也是光耀她男人家裡的,光耀到你頭上了?還有,哼!”

他看一眼自己的兒子,又笑,“你們還真以爲小芍子的公司有多厲害?現在的社會,再有錢也架不住有權!你們老夏家哪個有權?能幫他保得住她打下的家業?我們夏良就行!他在金達地產是保安部經理,金達地產的曹總可是省委楊書記的小舅子!省內哪個人不知道他的名頭?我們夏良跟着曹總,那纔是衣食無憂。不像你們家的孫女,還得去巴結權貴。現在我們回來認祖歸宗,那是給你們面子!你們還不認?哼!你們不認也可以,來年就等着看好戲吧!”

他這一番話把屋裡的人都給說愣了,是人就聽得出來夏志偉話裡有話。

“你什麼意思?”事關女兒,夏志元沉着臉問道。

“什麼意思?”夏志偉又是一哼,跟兒子笑了笑,父子兩人一樣的痞氣,“這還用問麼?女人再能幹也是沒用,招來的都是男人!男人有權要是看上了她,她早晚得脫光了把自己往男人牀上送!”

這話一出口,兩位老人先是受不了了。畢竟是老傳統的觀念,思想沒那麼開放,這話聽起來叫人臉上火辣辣的,又是在說自家孫女,這簡直就是侮辱!

“志元!志元!”江淑惠慌了,忙找兒子,眼淚直往下掉,“我的乖孫女在外邊是不是受欺負了?她怎麼了?有人欺負她?”

老人哪裡知道經商裡面還有這麼多的事?他們的觀念裡,不過就是賺錢而已,怎麼還跟大官兒扯上了?老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普通老百姓家裡,怎麼能鬥得過當官的?

夏志梅和夏志濤也不說話了,兩個人互望一眼,使了個眼色,直看夏志元。小芍子是不是在外頭惹上什麼人了?

夏志元是臉色最難看的,當即便問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還得說清楚啊?”夏志偉面相兇惡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笑來,“那就告訴你個實話吧,曹總看上了你閨女,他看上的人,向來沒有弄不到手的!你閨女公司資產再多,也沒有惹上權貴的道理。她早晚得是曹總的人,要是不答應,她的公司資產再多,也是麻煩不斷,到時候就等着關門吧!”

“啊?”夏志濤長大嘴,驚駭地看向兄姐和父母。

兩位老人已經面色煞白,夏國喜拄着柺杖在地上敲地直響,“胡說什麼!是不是你們父子倆把小芍給賣了,討好那個姓曹的?!那可是你侄女!”他敲着地,瞪着自己的不孝子,又拿柺杖去指夏良,氣得手發抖,“那是你妹妹!”

夏良笑了,“爺爺,您老現在承認那是我妹妹,是同意我認祖歸宗了?老實說,其實金達地產和華夏集團合併也沒什麼不好的,您老有個省委書記的小舅子當孫女婿,有什麼不樂意的?”

“你!你!你妹妹纔多大!你瘋了?”夏國喜眼裡都迸出血絲來。

“多大?就年紀輕纔有人要。”夏志偉也笑了,“你當你孫女年紀輕輕,這麼大的資產家業從哪裡來的?指不定爬過多少男人的牀了。曹總肯要她,那是她……哎呦!”

話沒說話,夏志偉便被人一拳砸倒在地,還沒擡眼,夏志元已經發瘋似地揍了過來!

他哪裡能容得有人這麼說自己女兒?一輩子老實憨厚,沒跟人打過架的男人,今天爲了女兒跟人打了起來。

夏志元雖說沒打過架,比不過夏志偉和夏良,但人發起狠來也夠兩人受的,加上夏志濤在一旁幫忙,最後把夏志偉父子打出了院子。

村裡老少也紛紛指責兩人,多年都不回家,一回來就氣老人,實在不孝。有村民還記着夏芍前幾天給村裡人指點庭院的風水,記着她的好,回家拿了鐵杴,嚷着要合夥把兩人給打出村子。

父子兩人一看犯了衆怒,鑽進車裡就開車走了,走之前叫囂,這個年絕不讓老夏一家過好。

夏志元受了點傷,但他卻顧不得。夏國喜不好意思見孫女,江淑惠卻是擔心得要命,當即就跟着車子回了桃園區的宅子。

事情經過夏志元只是簡略一說,他當然沒說出夏志偉說的那些難聽的話,但夏芍怎能猜不出來?

“爸,你放心吧。權雖比錢大,可你別忘了你女兒是幹哪一行的,我的人脈不比金達集團少。而且,曹立只是省委書記的小舅子,他不是省委書記。當官的人,哪個不把官位看得比什麼都重?你以爲楊書記就會任由他胡鬧?”夏芍淡淡一笑,心中雖是一片冷意,但氣度卻仍是寵辱不驚,先安撫父親,“天底下敢得罪風水師的人,大多不長眼。您就放心吧,華夏集團雖然年輕,但就憑他曹立,還沒那個本事。”

或許是受了女兒淡然氣度的影響,夏志元這麼一聽,這纔回過味兒來。

他是氣壞了,倒忘了女兒是有名的風水大師!華夏集團的人脈都是她這麼積累下來,怎麼可能會是夏志偉父子說的那樣,是被人欺負了,才維持下來的呢?

夏志元心底頓時一塊大石落下,很是舒了口氣。唉!他真是氣糊塗了!一時腦子嗡地一聲發熱,接着就什麼也不管了,先把人揍了再說。

“行了,您先出去把衣服換換,我去看看奶奶。”

夏芍這麼一說,夏志元便答應下來,臨出房間前也是發了狠,握了握拳頭。他這些日子,也認識了些人,夏志偉父子肯定還在東市,他找人尋摸尋摸,找到了定要教訓教訓他們!爲了女兒,他這輩子不幹這樣不法的事,今兒幹定了!

哪知父女兩人心有靈犀,夏芍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夏志元一出屋子,夏芍便關了房門。她沒先去客廳找奶奶,而是先撥打了個電話號碼。

“喂?高老大麼?幫我尋兩個人。找着了先扣起來,我親自去問候問候。”夏芍在電話裡跟高義濤報了夏志偉和夏良的名字和長相特徵,簡單道了謝便掛了電話。

風水上有尋人的辦法,但既然兩人就在東市,夏芍也懶得施法佈陣尋人。她要的是快!

收起電話,夏芍走去窗邊,看着院子裡的景緻,眸底發冷。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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