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法拉力高性能的發動機,帶着轟隆的聲音,衝向了燕大“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幾千人的示威遊冇行,差點嚇住了寧雪天。她真的怕周凡頂不住壓力而崩潰,所以,寧雪天要在第一時間內見到周凡。
“有車來了,有車來了,大家讓一讓,大家讓一讓。”
就在周凡唸完了他的一首我的中冇國心之後,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從遠邊呼嘯而來。
“啊,這麼多人。”
看到前面幾千人兒,寧雪天的心一緊,但仍沒有減速,狂衝而去。
她要嚇退這一幫示威的人,她要在這裡,將周凡帶走。
只是,在黑壓壓的一片人羣當中,寧雪天卻發生了意外。本來只是嚇這一些學生的,但人羣實在太多,加上又是校園,無可避免的,寧雪天連轉方向盤,砰的一聲,紅色法拉利往側邊一拐,撞到了一棵高大的楊樹上面。
這樣的意外,也讓衆人將目光從周凡那裡轉到了這一輛紅色法拉利上。
過了幾秒鐘的時間,紅色法拉利裡的人動了一下。
就在人們正要準備着去營救車中人員之時,紅色法拉利的車門慢慢的打了開來。
從車身裡面,跌跌撞撞的,走出一位穿着黑色碎花裙的女孩。
只見她頭髮早已零亂,甚至傷上已有多處擦傷,但她卻渾沒有感覺,嘴角喃喃自語。
並且,在一邊說話的時候,又不小心摔倒。不過,她仍然掙扎的,又站了起來。
“呆子,我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這時,方若涵有一些看不下去了,走向前,扶起了寧雪天。
“這位朋友,你受傷了,我扶你到醫務室看看吧。”
“不,不。”
寧雪天搖着頭,“我沒受傷,我只想找一個人。”
“你要找誰?”
“周凡。’
周凡。
一句周凡的聲音,讓方若涵大驚。
在燕大,恐怕沒有多少人知道周凡是誰吧。但是,這個女孩,她卻衝着周凡而來。
爲了確認,方若涵又道,“你是找陳觀魚麼?”
“你怎麼知道?”
寧雪天,同樣驚訝。
陳觀魚就是周凡,恐怕,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吧。
擡頭看着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寧雪天有一些不明白了。
“當然,我當然知道。”
當方若涵說完這一句的時候,寧雪天環顧四周。
赫然發現,眼前的景像與自己想像中的似乎並不一樣。
只看見橫幅上面,寫着的是支持陳觀魚的口號。
更有一條寫着,還我一個敢說真話的陳觀魚的條幅。
在這一刻,寧雪天有一些迷糊了。
這不是示威遊冇行麼?
看起來,這是的。
這的確是一場大規模的示威遊冇行。
只不過,寧雪天卻搞錯了對像。
這一場示威遊冇行不是對陳觀魚的批鬥,而是一場瘋狂支持陳觀魚的遊冇行。
隨後,當寧雪天擡頭,在三層陽臺之冇上,站着的不正是自己一直擔心,一直掛念的人兒麼?
眼睛裡,有一絲迷霧出現。
她將雙手放到自己嘴邊,朝着周凡大聲的喊道,“呆子,你沒事吧。”
“天吶,她怎麼也來了。”
看到寧雪天出現的時候,周凡一陣感動的同時,也一陣頭大。
特別是,方若涵還跑過去扶起了寧雪天來。
只是,面對着這一句,哪怕周凡再是頭痛,也不能不迴應。
“沒事,放心,我這裡沒事。”
“明陽兄,怎麼有空打電話過來呢?”
至上次王明陽掛掉自己的電話之後,孔方就恨起了王明陽。此時,接到王明陽的電話,孔方沒好氣的,對他說了一句。
“哈哈,孔方兄呀,別人都說你很小氣,果然是。”
王明陽哈哈大笑。
“呵呵,是我小氣麼,上次打你電話向你問一個人,你這傢伙,居然還藏着。如此看來,也不知道是誰小氣。”
孔方反脣相譏。
“好了,好了,我小氣,我小氣,孔方兄,這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說吧,什麼事,我也很忙的。”
兩位文壇上的泰山級的人物,此時,卻像小孩一樣,不時鬥來鬥去。
“那我長話短說,孔方兄,對於醜陋的中冇國人,你怎麼看?”
醜陋的中冇國人。
這五個字一說,孔方內心一驚。
“這個……”
“怎麼,孔方兄覺得,不好評價?”
“哈哈,明陽兄你誤會了,實不相瞞,我認爲,這一篇文章,乃當今華夏最犀利的一篇雜文。”
“太好了,我就知道孔方兄會這麼說。”
王明陽大喜的說了一句。
“明陽兄,我知道你是爲什麼而來了,你是爲陳觀魚而來麼?”
“呵呵,還是孔方兄大智,我就是爲陳觀魚而來。”
王明陽點了點頭,“你知道,目前燕大學子陳觀魚處境非常危險。如果讓媒體進一步對他進行攻擊,恐怕,陳觀魚的一生都要毀在他們手裡。所以,我是想找你幫忙來着。”
“唉,明陽兄呀,明陽兄,我真沒想到,你們燕大的那個學生,居然能寫出這樣的文章。”
“是呀,我也沒有想到。”
王明陽嘆了一口氣。
他本想讓周凡好好在大一呆個一年,然後,自己再好好的潛心教他。
沒想到,周凡的成就居然如此了得。
就拿這一篇醜陋的中冇國人來說,當王明陽看到之後,亦是拍案而起。
這一篇文章,寫得實在是太深刻,寫得實在是太犀利了
比之前周凡寫的“天下有大勇者。”“論格物致知”之類,還要厲害。
說到底,之前的文章寫得好,只是關於學術上面的成就。但是,這一篇醜陋的中冇國人,他卻與時代相關,與整個華夏有關。這種站在時代的角度上猛烈的對華夏進行了抨擊,他的力量是空前的,哪怕是再有深度的學術性文章,也比不上這。
同時,王明陽認爲,醜陋的中冇國人所寫所想,所發現。犀利程度只在民國時期的魯迅之下,甚至,如果論深度,醜陋的中冇國人比之魯迅的雜文,還要深刻一些。
直到那時,王明陽才一臉的駭然,
這樣的學生,這樣的天才,如果不保住,那真是華夏之災難。
“孔方兄,我們這邊,已經和嚴復嚴校長溝通好了。我們明天準備向媒體發文,全力支持陳觀魚。我不知道,你那邊,以及你們水木,會是什麼意見。而且,我已經聯繫了萌芽雜誌的趙兄,他已向我表示。他們將在最新一期的萌芽雜誌上,刊登這一篇醜陋的中冇國人。同時,他們也會對整個社會輿論加以引導。”
“你放心,我與你的意思一樣。同時,我也會與水木那邊的人溝通一下。爭取燕大以及水木聯手,不,不只是我們兩所學校。你看,你們燕大的學子已經行動了。我們水木的學子,也跟上了步子。當然,還有復旦的,還有人大的學子,他們都比我們先行一步。那我們,爲什麼要落後於他們呢。明陽兄,我們要聯合全華夏所有高校,不管是校長,還是老師。我們要一同保住陳觀魚。我們要讓整個華夏,清楚的認識自己,清楚的明白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正如學生們的口號一樣,還我一個敢說真話的陳觀魚。”
“孔方兄,就等你這一句冇話。”
這一刻,兩人都是無比的激動。
“對了,孔方兄,上次真的是我小氣了。我沒有告訴你,陳觀魚實則他並不是叫陳觀魚。”
“額,怎麼?”
“那陳觀魚叫什麼名字?”
“周凡。’
“啊……周凡。”
周凡兩字一出,孔方大驚。
好一會兒,他才說道,“難怪,難怪。”
也只有這個幾十年來最爲轟動的高考文科狀元,才能寫出如此燦爛的文章。
不管是俠客行,還是尋李白,更或是現在的醜陋的中冇國人。
當然,據說,今天這小子又大聲唸了一首我的中冇國人心,字詞慷慨,鐵骨錚錚。
就連他都不由得大讚一聲,好男兒。
如此人物,別說王明陽打電話過來,就是不打,他都想站出來,力保於他。
“好的,我們分頭行動,我相信,華夏的有志之士,一定也會如我們一樣,站出來的。”
“嗯,我也相信。”
兩人掛掉電話,很快忙碌起來。
當晚,媒體再次開始發力攻擊起陳觀魚。
不知道這一次的攻擊是受到了白天幾十所高校聯合行動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
總之,幾乎是所有看得見的媒體,他們再一次的發表無數的評論,抨擊起陳觀魚。
只是,晚上的攻擊再強烈,卻再不是以前那般一邊倒的聲音。
在很多網友留言的當中,我們就可以看到。
爲什麼還有這麼多人罵陳觀魚呢?
爲什麼,各大高校的學子,他們反而支持陳觀魚呢?
爲什麼,陳觀魚說了真話,也要受到攻擊呢?
在這時,已經有一些部分理智的人們,開始反省起來。特別是,看到燕大學子游冇行示威,喊出“還我一個敢說真話的陳觀魚”的口號之時,他們更是激動的難於復加。
難道,陳觀魚說的話不對麼?
一箇中冇國人是條龍,三個中冇國人就是條蟲,這難道不對?
中冇國人自古以來都喜歡窩裡鬥,這難道不對?
就像八年抗戰,三年內戰,不同樣也是。
正如歷史當中,歷朝歷代,不同樣也是。
對,對的。
陳觀魚說的是對的。
他犀利的看到了我們國人的劣根性,他只不過是說出來了而已。
爲什麼,我們要攻擊他?
爲什麼?
只是,這樣的聲音只是一部分,並沒有讓太多的人觀注
直到,第二天,當人們清晨醒來的時候,代表華夏,代表政冇府,一直是政冇府喉舌的新華社出面。以一則“華夏十大高校校長,近百位知名教授聯合提名支持陳觀魚”的新聞,正式刊登。
本來還是全面攻擊周凡的聲音,全部消退。整個的形勢,也在這一刻,正式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