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丫頭和韓冰一左一右地在我的懷裡沉沉睡去,臉上帶着滿足的微笑,好像兩隻小貓一樣。可是我卻是心事重重,根本無法入睡。
今天韓冰和徐芸芸說的事情帶給我的震撼太大了。一直以來,我只顧着享受自己的人生,卻忽略了對身邊人安全的保護。尤其是在我越來越樹大招風的情況下,以後很有可能還會跟其他的勢力結下仇,類似的事情今後肯定還會發生,而且單單是一個金鵬,恐怕就不一定會這麼簡單地善罷甘休。
我一直以爲憑藉自己的能力保護身邊的人沒有問題,可是我畢竟只有一個人,分身無術,很多時候沒有辦法保護得那麼周全。小丫頭的能力雖然自保沒有問題,可是其他人呢?徐芸芸只能算是略懂一點拳腳,一旦碰上真正的大場面,肯定就會束手無策了。而韓冰就更不用提了,完全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跟在她們的身邊,一旦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而我又不在,那該怎麼辦呢?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兩個辦法了。一是在禍患還出現在萌芽狀態的時候,就主動出擊,將這種苗頭扼殺掉。當然,kao正規的法律途徑是肯定行不通了,畢竟在危害還沒有發生的時候,警方是不可能提供保護的,那就只有依kao我自己了。
想一想,當初自己無論是在香港對付向氏家族的時候,還是在美國進行商業談判地時候。在面對對手的時候都是做得乾淨利索,毫不手軟,可是爲什麼一回到家,自己就反倒變得做事畏首畏尾,瞻前顧後了呢?其實原因很簡單,不管是香港也好,美國也罷。我都只是暫時在那裡停留,完事之後立刻走人。世界如此之大。警方也查不到我一個外來人的頭上。可是在家裡就不一樣了,我還要在這裡生活下去,所以未免在做事的時候潛意識裡會有了很多顧忌,生怕警方會順藤摸瓜查到自己頭上來,給自己添大麻煩。
可是轉念一想,憑藉我的通天手段,以及各種各樣的異能。就算是真的讓那些警察們查,他們又能查出什麼來呢?恐怕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可以自由地出入任何一間密室,變成任何一個人,而且做完案之後也可以馬上瞬移回家吧?我完全可以做到不留任何線索,警方又從何查起呢?再說了,和身邊人地安危比起來,這一點點的小麻煩。又算得了什麼呢?萬一她們之中地某些人有朝一日真的因爲我的猶豫出了一點什麼事情,那我可就真的是追悔莫及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我的心情頓時舒暢了很多。與其被動挨打,等待別人來找我的麻煩,倒不如主動出擊,把所有的麻煩都在發生之前就消滅掉。只有進攻纔是最好地防守。
另一方面。從這次的事情之中,我也得出了一個教訓,我對於身邊的人的防護力量還是太薄弱了。就算我自己的能力再強,百密還有一疏呢,僅kao我一個人,又哪裡能完全顧得過來呢?總不能每一次都指望着喜順來救駕吧?更何況保護人不是能力強就可以勝任那麼簡單的,看來,是需要給我身邊的人找一些專業保鏢的時候了。我以前一直以爲,電視裡面地那些達官貴人們每次出入公共場合的時候都有大批保鏢前呼後擁是在裝b,但通過這件事我明白。很大情況下也確實是不得不如此。而且。隨着唱片公司業務的擴展,現在我們公司旗下的簽約歌手已經有了二三十位。其中不乏一些知名度很高的人氣新星,對他們的人身安全加以保護也是必需地,畢竟他們都是公司的財富,還要指望着他們賺錢呢。
不過想到去哪裡找能力出衆又忠心的保鏢,我又有些犯了難。我對這些東西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壓根就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做起,這可應該怎麼辦呢?
頭疼了半天,我猛然間眼前一亮,想起了一個人來。劉峰,這小子現在在天興幫老大的位置上混得風生水起,黑白兩道上都吃得開,這件事交給他來辦,肯定沒問題。
對,就去找劉峰!想到這裡,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也可以安安穩穩地睡個好覺了,明天還要去上課呢。
第二天,我和小丫頭跟韓冰一起去上學,徐芸芸則依舊留在了家裡,所不同的是,我給喜順下了死命令,讓它一定要守在徐芸芸的身邊,不能出一點差錯,以防備萬一金鵬來找碴。想來有了那麼一個大傢伙暫時充當保鏢,就算他們真敢來嚇也嚇死了,只要對方不出動槍械,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又是半個多月沒有來上課了,見到同學們感覺有些親切。而包括班主任在內的幾位任課老師都已經習慣了我和小丫頭時不時地請一段時間假,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我們兩個的成績也挑不出毛病來。只不過有許多這學期新到的老師和同學們甚至叫不上來我們地名字。
下午放學之後,我和小丫頭準備先送韓冰回自己家,然後再回去。可是我們三個人剛一到學校大門口,就見校門外面停着一輛寬大地奔馳,有兩名帶着墨鏡的黑衣大漢正站在奔馳車地外面,好像在等什麼人的樣子,過來過去的行人和學生見了之後都繞着走,對着這兩個人一輛車指指點點,可是這兩個大漢似乎是根本沒有聽見人們的議論聲,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好像兩尊石像一般。
等到我們三個人走過來的時候,兩個大漢神情一動,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的一個大漢走到了我們三個地面前,十分有禮貌地把我們攔住了。
“請問你找誰?認錯人了吧?我不記得認識你啊?”我皺了皺眉,說道。
“請問您就是李曉彬先生嗎?”那大漢客客氣氣地問道。
“是我啊,你……找我有事?”我有些不明所以地反問道。
“那我們就找對人了。”大漢說道:“我們老闆找您有事,讓我們請您過去一趟。”
“你們老闆?是誰啊?我認識嗎?”我問道,心裡面又加深了戒備。
“我們老闆您不認識,但是一定聽說過。就是天路集團的董事長徐韻奇先生。”大漢說道,在提到董事長的名字的時候。顯得十分的恭敬。
“天路集團的董事長徐韻奇……有些耳熟啊……”聽了這個名字之後,我微微一皺眉,沉吟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天路集團不就是j市最大的集團嗎?號稱j市經濟地航空母艦,涉及到了j市經濟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他們集團地董事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我們原來的頂頭上司徐總和徐芸芸的老爹了。既然知道這個,那麼他爲什麼派人來找我也就很清楚了,百分之九十九是爲了徐芸芸的事。
不過想想也對,金鵬這小子在這裡吃了虧,肯定會想其他的辦法的,而最有可能地,就是把徐芸芸的老爹搬出來。這次老頭派人來找我,應該就是爲了從我這裡把他閨女領回去。
“噢。我知道了。我當然聽說過徐先生的大名。”我笑道:“那我們這就走吧,讓人家久等似乎不大禮貌。
“那好,李先生請跟我來。”黑衣大漢對我笑道。
“哥!”我剛要跟上去,小丫頭在後面拉住了我的衣袖,我一回頭,只見他和韓冰兩個人全都是一臉擔心的樣子看着我。很顯然是不希望我過去。
“呵呵,沒事的,你們兩個放心好了。”我笑道:“是芸芸的爸爸來找我,怎麼可能有事呢?就算是真的出了點什麼事,憑我地本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可是……”小丫頭欲言又止。
“呵呵,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長輩,都派人叫我了,不去不合適,在芸芸那裡也有些交待不過去。你們放心好了。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的。婷婷。你先送你冰姐姐回去吧,然後到家陪着芸芸。千萬別說我去了哪裡,我怕她擔心。”我摸了摸小丫頭的頭說道。
“嗯,我知道了。”小丫頭和韓冰被我說服了,輕輕地放開了我的衣袖,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樣子。
跟着黑衣大漢坐上了奔馳,兩個人坐到了前排,把我放到了後座。車子一路向北邊開去,漸漸就出了市區,路上面地行人和車輛越來越稀少,也越來越冷清,而到旁邊的高檔別墅卻是漸漸地多了起來,這附近就應該是j市的高級住宅區了,也就是富人聚居區。
又開了一段時間,車子停在了一棟依山傍水,特別高大宏偉,佔地面積極廣的別墅門前。副駕駛座位上的大漢從車上走了出來,來到了後面,打開了我這一側的車門,恭恭敬敬地說道:“李先生,已經到了,您請下車吧。”
“嗯,好的,謝謝!”我點了點頭,從車子裡走了出來,在大漢的帶領下,走進了別墅的院門。在大漢的帶領下,通過一條兩旁全是綠草地地甬道,我來到了一座法式風格地三層小樓的前面。大漢伸手按動了門鈴,就聽門上地對講機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哪一位?”
“是我,我是王金寶。”大漢對着對講機說道:“我帶來了一位老闆邀請的客人李曉彬先生。”
“噢,稍等,我去請示一下老闆。”接着對講機裡沒了聲音。過了不大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傭人打扮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後,對我說到;“這位就是李曉彬先生吧?我們老闆請您過去。您跟我來吧。”
“李先生,您跟張姐過去吧。”大漢似乎不敢進屋,在外面對我說到。
“嗯,好的。”我點了點頭,跟在中年婦女的身後走進了小樓。
剛走進門廳,就看見左手邊上的一扇小門開了,從門裡走出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我們兩個恰好走了個臉對臉,等到看清對方模樣的時候,我們兩個同時愣住了。
原來從門裡走出來的恰恰是我和小丫頭原來的頂頭上司,以前新光娛樂公司的董事長,徐芸芸的親哥哥,徐韻奇的兒子徐新光。
雖然知道這裡就是他的家,但我也沒想到會那麼湊巧就看到他,而他似乎也沒想到我會來這裡,兩個人都有些吃驚。我剛要說話,徐總先反應了過來,對着我一個勁兒地打眼色,示意我先不要說話。我自然乖乖地不再開口。
“張姐,這位客人是誰啊?”徐總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不經意地問道。
“噢,是老爺請的客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徐姐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哦,那趕緊帶客人上去吧。張姐,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趟。”徐總說道。
說着,徐總邊朝門外走去,在和我擦肩而過的瞬間,用小得只有才能聽得清楚的聲音說道:“一會兒到新藍咖啡廳找我。”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接着,徐總便大踏步地走出了門外。
“李先生,我們老闆就在三樓的書房裡,您請跟我來。”張姐說着,帶着我走上了三樓,在左手的一間屋子外面停了下來。
“砰砰砰!”張姐伸手輕輕敲了三下門。
“誰啊?”門裡傳來了一個略顯蒼老的男人的聲音。
“是我,老闆!李先生現在已經到了。”張姐對門裡說道。
“哦,那請他進來吧!”門裡的聲音說道。
“吱呀!”一聲響,張姐伸手推開了屋門,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李先生,您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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