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是,這就去,這就去!”經理在心底暗歎了一口氣,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認命的帶着衆人朝着後廚的方向走了過去。
雙手顫顫巍巍的推開後廚的門,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入眼的一幕,卻還是讓他的眼角狠狠一抽。
入眼處,狼藉一片,鍋碗瓢盆碎了一地,擺放的櫃子,架子,栽楞在一旁,鮮紅的血跡到處都是。
莫不是鬧出人命了吧?
還不等經理反應過來,身後的白欣榮一把推開他,便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白欣榮臉徹底沉了下來。
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知道後廚被弄成了這幅模樣,他打死也不敢帶白少來這裡啊。
“唔,救……救命!”
一陣虛弱的求救聲,讓幾個人眉頭狠狠一皺,直到確認了方位,走進一些才發現一絲端倪。
原來,一櫃子的鍋碗瓢盆砸下來形成一個小山包,將朱耀整個人都壓在了下面,如果不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還有人在。
這也是爲什麼,他們一進來,卻發現根本沒有人的緣故。
“來人,趕緊把朱總給我擡出來!”經理朝着外面沒好氣的大喊了一聲,心底卻徹底涼了。
“秋琴和陳玉呢?都他麼死哪去了?給我找,都去給我找出來!人給我打成這樣,就想跑,是不是不想活了?!”
經理的話音剛落,門後便傳來一陣冷哼。
“跑?爲何要跑?我們就站在這裡,哪都不去。這位是經理吧,不問清楚事實,看到你們的人受傷,就給我們定了死罪,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原來大名鼎鼎的望江樓也不過如此!”
蘇念帶着秋琴和陳玉一直站在門後,秋琴害怕的身體忍不住狠狠一顫,她這才走了出來。
“你是誰啊?敢這麼……”和我說話。
一句話還未說完,“嘭”的一聲,經理便覺得小腹一痛,緊接着,便飛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飛出去的方向,正好是朱耀的方向,偌大的身體就這樣狠狠的砸在了朱耀的身上。
前者一聲慘叫,而後者哀嚎了一聲之後,再也沒有了生息,暈死過去。
白欣榮一腳將人踹飛,轉頭便看向了蘇唸的方向,一身的痞氣。
“呦,這不是我們的念念大小姐嘛,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那個豬頭是不是欺負你了,有沒有傷到你?”
白欣榮眼睛上下打量着蘇念,雖然還是那副紈絝的模樣,但是滿心滿眼的擔憂神色,倒是讓蘇念心底一暖。
反倒是周邊的一衆人,嘴角狠狠一抽。
這秒變的人,還是自家的少爺麼?
這幅場景明明是自家老總被人欺負了好不好,這女孩哪裡有受傷的痕跡?
居然還喊自己旗下的老總叫豬頭,對這個女孩一臉的關心?
此刻的經理心底卻在滴血,一張臉嘔的要死。
白欣榮如此向着這個女孩,想到自己剛剛還說要把人家抓起來,自己這不是往槍口上撞是什麼?
蘇念搖頭:“我無事,只是我媽媽和阿姨被人打成重傷,我實在看不下去,過來討個公道罷了,倒是沒想到,這裡的人似乎並不是那麼講道理,不僅威脅恐嚇我,還要把我抓起來,實在是……
唉,算了,既然這是你的人,我也不好說什麼了,我還是帶着我媽媽和阿姨去醫院看看吧,留下傷疤就不好了。”
蘇念長嘆一口氣,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又飽含着數不盡的委屈和難過,說着就要掙脫白欣榮的手,帶着秋琴離開。
白欣榮絲毫沒有懷疑蘇念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以她的眼力,這麼多人隨着自己,一臉恭敬的走進來,想必都會猜到些什麼吧,更何況是如此精明的女孩。
白欣榮臉色一沉,即使知道蘇念是故意如此說,但是,他要是真的什麼都不做,他以後也沒臉再出現在蘇念面前了。
蘇念本就是秦翔宇的恩人,又是他的朋友,說好了他會保護蘇唸的,誰成想,今天竟然會讓蘇念在自己的地盤受盡委屈?
如果讓秦翔宇和齊振效知道,他的面子還往哪放?
蘇唸的手還未拉上秋琴,白欣榮腳步一擡,便橫在了秋琴和陳玉的身前。
“蘇念,今天這件事我白欣榮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我既然說過會保護你,就絕對不會食言,兩位阿姨的傷既然是在我的地盤受的,那麼所有的醫藥費,療養費,精神補償費,都由我來出,正好,藉着這個機會,我好好整頓一下,這幫豬狗不如的人渣禍害!”
話音落下,白欣榮冷哼一聲,便擡腳走到了朱耀的身邊,腿擡腳落,身下便是一陣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蘇念脣角微微一勾,輕輕拍打着秋琴的手,緩緩的渡進了一些靈氣,修復着傷口。
“念念,這……”
“媽,別怕,你的打不會白挨的,我會千倍百倍的討回來,我蘇唸的媽媽,沒有那麼好欺負!”
蘇念轉頭看着一臉怔然的秋琴,柔聲解釋着。
今天發生的事情,或許對秋琴來說打擊太大,一時緩不過來,但是蘇念卻是一點都不擔心。
秋琴雖然在蘇國強面前很軟弱,但是隻有蘇念明白,秋琴內心的堅強和固執一點也不亞於她。只是,生活所迫,讓她的脾氣秉性,慢慢被蘇國強磨合成了這樣。
朱耀早就被蘇念打的半死不活,如今又被白欣榮連打腳踢,怕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一時也問不出什麼,白欣榮只好先將這裡的事情,稍作安頓,便將秋琴幾個人送到了醫院。
醫院走廊
“蘇念,今天的事情很抱歉,阿姨想要什麼賠償儘管提,哪怕把這家飯店送給阿姨,都在所不惜!”白欣榮低着頭,眼底卻是寫滿了歉意。
蘇念脣角微勾:“賠償就算了。”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情,卻不是這樣簡簡單單就能算了的。
這些事,白欣榮不方便做,但是,她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