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夜寂的聲音太過於寵溺,秦時月心尖一陣的顫抖。
時月吾愛也!!
這不是她聽過的最動聽的情話,但是,秦時月卻突然覺得,這是她聽過的,一句最讓她感動的話。
她猛地擡起頭,正好對上九皇叔夜寂氣定神閒投過來的眸光,慵懶散漫,一雙眸子,像不可觸及的海。
深邃波瀾不驚。
“吾愛也……吾愛也!!”鸚哥兒在秦時月的肩膀上興奮地跳躍,扭轉着身體盡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舞姿。
像是懂得了人與人之間的情愛。
秦時月突然有些的嬌羞,惱羞成怒地伸手卻扯了一下鸚哥兒尾巴上的那幾條長長的綠毛。
鸚哥兒吃痛,頓時耷拉下腦袋,嘴裡哼哼:“壞人……壞人。”
然後好像是生氣了,撲騰着飛到了九皇叔那邊去,停在了他的肩膀上,昂首看着秦時月,那叫一個挑釁。
秦時月的額頭抽搐了一眼,眼神警告地看着它。
擺明就是在說:“看來,回去以後,是要把你這小畜生給煮了吃掉纔好了。”
鸚哥兒的毛頓時爆炸了開來,豎着全身的羽毛,委屈地戳着九皇叔。
九皇叔心情大好,狂笑出了聲,放蕩不羈。
那些紅袍人聽九皇叔那一句時月吾愛,一個個心都涼了。
九皇叔的心上人他們都敢動,那就是擺明了在挑戰九皇叔的權威。
而他們的下場,便只有一個:死!!
他們的身體齊齊地抖了一下,十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亮出了他們的底牌。
“我們不知道秦大小姐和九皇叔原來有這層淵源,纔敢冒犯,是我們愚鈍,還請九皇叔高擡貴手,放過我們!!”
其中一人開始求和。
九皇叔低垂着眉目,脣邊始終挽着一抹狂嗜的笑容,高深莫測。
那人見沒人理會,終於是豁出去了一半陰冷地說:“要是九皇叔不放過我們,那麼,秦大小姐身邊的小丫頭,就小命不保了。”
另一個紅袍人涼涼地補上一句:“聽說大小姐很是厚待這個丫頭,死了,大小姐一定會非常傷心的吧?!”
“你們抓了青竹?”秦時月的臉色一下子便冷了下來,青竹原來是被他們抓走了。
她早該在剛纔就想到的,青竹不可能迴護國公府,她又被這些人追殺,看來,青竹是真的落入了他們的手中了。
紅袍人冷笑了一聲:“我們不需要那個小丫頭的命,只是收了別人的錢,要大小姐的人頭。”
“現在知道大小姐是九皇叔的人,我們不敢冒犯,但是,那個小丫頭,是我們的退路。”
紅袍人眼神陰寒,把青竹當成了他們成功脫困的棋子。
秦時月突然沉默了,冷靜了下來,忽然冷漠地涼笑:“一個丫頭而已,死了便是死了。”
她赤目以對那些紅袍人,語調森冷:“但是,你們也要給她陪葬,青竹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
那些紅袍人沒料到她這麼無情,一個個怔愣地看着她。
“秦大小姐果然如同傳聞中一般冷血無情,真是開了眼界了。”紅袍人嘲諷地說,已經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
“說得好,月兒深得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