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解釋,還行得通。
只是這件事就是因爲太通,太順了,秦時月才覺得有些的不妥,總感覺有什麼端倪,解不開來。
“你被帶到陰陽山中的千人殺中,後來還見過陰陽子麼?”秦時月想了想又問:“你確定擄走你的人,是陰陽子嗎?”
秦時月有些懷疑了,要是陰陽子的話,爲什麼她破陣的時候,他竟然不出來阻攔?
他人去哪裡了?
被秦時月這麼一問,清蕪纔想起什麼一般說:“那人蒙着臉,但是穿着確實是陰陽子的打扮,而且,功夫也十分相似,聲音體態,都是陰陽子的模樣。”
秦時月心裡猛然抖了一下,急忙問:“那你是說,你壓根就沒見過陰陽的臉?”
“沒有,他和我說話的聲音,卻是陰陽子的聲音,我記得他的聲音。”清蕪辯解說,她覺得不會錯,那人確實是陰陽子。
但是,秦時月卻不這麼認爲。
既然是陰陽子,他想要殺九皇叔,大把可以明着來。
爲什麼還要戴上面紗呢?這不是很矛盾嗎?
況且陰陽子的那個人,秦時月雖然只見過他一次,但是卻也能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極其自負狂妄的人,不會這麼畏畏縮縮。
本來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卻竟然讀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來。
耐人尋味。
陰陽子,華盡,皇帝,五皇子,九皇叔,還真是可以連上一條線的。
秦時月想着,嘴角逐漸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來。
看來,是有人想要除掉九皇叔了。
“阿月,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清蕪瞭解秦時月,每一次她這樣陰森森的時候,都極有可能是察覺出來什麼了。
但是秦時月卻搖了搖頭,顯然不想說這一點。
她岔開話題問:“你們究竟遇到什麼攻擊,讓五皇子爲你受了重傷?”
說起這個,清蕪的眼眸更加暗沉了,嘆了一聲。
“我被困在千人殺之中,已經被陣中魃氣吞噬掉了大半的生命力,他想要破陣救我,卻沒能成功,反而被千人殺反攻,受了重傷。”
說起五皇子受重傷的時候,一向對他怨恨有加的清蕪,眼神都露出了一些的愧疚來。
明顯是被夜舯政給觸動到了心。
但是,掙扎在怨恨和柔情的邊緣,所以纔會變得這麼憔悴。
有揹負,必定有掙扎。
“那看來,是五皇子和九皇叔都受了傷,才被困入了陣中了。”秦時月看着清蕪,這麼說,清蕪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想了想又說:“要不是九皇叔當時被天噬,想必千人殺困不住他,陰陽子設陣,顯然是算準了他這一點。”
清蕪一直都相信,這個陣,是陰陽子設下的。
但是,秦時月卻不這麼認爲,但是現在也不宜和清蕪說這個。
等她弄清楚了,自然能說服清蕪。
既然九皇叔和清蕪都無大礙,那就是隻有五皇子受的傷重了一些了。
秦時月免不了問:“你爲何不去瞧一下他,興許他不肯醒,就是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