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滴,在心裡,彙集成最溫暖的河流。
流遍四肢百骸,溫暖得不得了,似乎都能把她心裡的寒冰,一點點地融化掉。
只是這幸福感,卻讓秦時月生出了一些的不安全感來。
患得患失吧,就是這樣的感覺。
清蕪跟在清歌的後面進來,人也瘦了一圈,,面容憔悴,不似以往風輕雲淡的一個人,想必是這一次,她也是受了打擊了,纔會變得這般慘淡。
“你們都下去,我和清蕪說說話。”秦時月擺擺手讓清歌和聞菊她們下去。
只留下了清蕪,又讓她搬來軟墊坐在她的牀邊,這纔有些嗔怪地說:“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
清蕪的眼眸暗淡,很是傷身地說:“心裡一直想着一些事,這些日子你又受傷,實在睡不好,便搞成了這個樣子了。”
秦時月瞧了瞧她的眼睛,有些無奈地說:“是想着五皇子的事情吧?”
出了夜舯政,還能有什麼讓這個孑然一身毫無牽掛的女子感到煩惱的呢?
被秦時月戳中了心事,清蕪也不尷尬,只是點了點頭,眼眸暗淡。
“我一直在想,那一天他爲什麼要捨命護我,要不是他,想必現在,我是回不來了。”清蕪想起那一天的事情,還是感到一陣陣的餘驚。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都覺得很恐懼?”
她能從清蕪的眼神之中看出她對那天之事感到害怕的神色來,心裡多少有些的吃驚。
清蕪這個人,很少有這樣害怕的神色的。
她一直,都是灑脫陰冷的一個人,對這江湖之中的事情,看得也比較開。
“那天我奉你的命出去送信,誰知道被人跟蹤,在廝殺的時候,我把跟蹤的那九個人全部殺掉了,本來以爲沒事了,誰知道被陰陽子給截了去路。”
說到這裡,清蕪的眼神之中明顯地露出了一抹狠色來。
慢吞吞地說:“我打不過他,受了傷,但是他也不殺我,卻拿走了我身上的玉佩,去引來夜舯政。”
“不對,朱先生說,去告訴他五皇子去找你了的人,是華盡,應該不是陰陽子把五皇子給引走了纔對?”秦時月在這裡找到了破綻。
進入陰陽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見陰陽子和華盡。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躲在了什麼地方?又是什麼關係,竟然聯手了。
“我也尋思不透這一點,回來才聽說,是華盡告訴朱先生夜舯政在我這裡,又聽說皇上在大殿上已經殺了華盡,這其中的矛盾,我也解不開。”
清蕪蹙着眉頭,十分的糾結。
秦時月不想糾結於這一點,等到母親回信之後,便可以知道華盡的來頭了。
她問:“那爲何,九皇叔會和你們一同困在千人殺之中?”
“是這樣的,當時夜舯政聽說我在陰陽子手中,自知自己不是陰陽子的對手,正巧那個時候,他和九皇叔一同被釋放,便央求九皇叔幫忙,卻不料九皇叔十五出現異樣,我們便困在了千人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