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蕪喋喋不休地嘮叨:“就連你說的那什麼婆子,也沒有,而且,竟然門口還守了那麼多的御林軍。”
她蹲了一夜,總算悟出來。
“那些御林軍太閒了。”
她哀怨地感慨一聲,眼皮在打架,睜不開了。
秦時月卻信誓旦旦地說:“那個園子裡的確住了人的,我見到那小少年,後來我出來的時候,還聽見一個女聲在叫他,估計是照顧他的婆子。”
兩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白無故地消失了吧?
“你確定你不是在夢遊?”清蕪很是懷疑秦時月。
“夢遊你的頭,我的胸口受了傷,還在疼着呢。”
要不是受了傷,那她還真懷疑自己是真的夢遊了呢,怎麼可能會沒人呢?
“會不會是他們出去了沒回來?”秦時月想出了這一個理由。
“你不是說那少年說他不能出去的嗎?”
清蕪真想扇秦時月一嘴巴子,明明是自己說的話,現在又提出了互相矛盾的問題來,她深深地鄙視秦時月現在的記性。
人家都說生孩子傻三年,她還沒生呢,就傻了。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那個小少年,騙了我了,他是可以出去的。”秦時月不禁嘆了一口氣,看那小少年純良純良的模樣,原來也是一個人精。
清蕪站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說:“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個少年的身份就要查一查,我先去補覺了。”
她走到了殿門,忽然停了下來。
也不回頭,輕聲地說:“對了,我順便去了一趟西爵宮,我和守門的侍衛大哥挺熟的,一羣人都說,昨晚去西爵宮的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是西爵宮裡的一個婢女。”
“呃?”秦時月錯愕了一下。
清蕪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心西爵宮了?
她這樣做,是想要給五皇子洗清秦時月對他的懷疑嗎?
“那就是說,昨晚那個婢女,是回去西爵宮,而不是我們院裡的人去了西爵宮?”
“是的。”
清蕪說完,便回房去歇息了。
現在看來,只有兩種情況,第一,五皇子是陰陽子和華盡的主人,第二,是有人把五皇子,當成了擋箭牌了。
那個人知道秦時月懷疑五皇子,便造出了假象,讓五皇子背了黑鍋。
莫不是想要殺九皇叔的,不是五皇子,而是另有他人?
這個問題不得而知。
秦時月在宮裡的日子過得也不是很難,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也沒有什麼人再來找她的麻煩。
只是,肚子裡的小籠包開始找她的麻煩了。
因爲,她的肚子,已經有些圓滾滾了。
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燥熱,秦時月頂着一個肚子,十分的辛苦。
但是更辛苦的還在漠北。
戰爭如火如荼的,九皇叔的書信八百里加急送到秦時月的手中,都是好幾天的事情了。
但是相對於秦時月從宮裡其他的渠道聽來的戰爭的慘烈,從九皇叔的書信中,卻是無痕無跡的。
更多的貼心的問候,關於小籠包的話題,是他們之間最快活的事情。
秦時月給九皇叔傳信,用的是鸚哥兒。
這樣的時間長了,鸚哥兒覺得不高興了,任性地不肯去了。
被秦時月威脅着把它煮了好幾次,它才乖乖地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