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給周父打了個電話,讓他明天來一趟燕京。
恆豐建設現在雖然名氣不小,但是想要弄到燕京這邊的項目還是很困難的。
這次張斌拿到海星園這個項目,自然是要帶一下恆豐建設了。
當然,恆豐建設的資質和實力根本搞不定這個工程,所以張斌還需要找一個合作的公司。
這個公司張斌已經想好了,就找華潤。
華潤有錢,體制內的大公司,國內地產行業的龍頭老大,幾百億不算大事。
再一個,靠着華潤這樣的大樹,以後恆豐建設在燕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也要好混一些。
寧溥最近變得有些心神不寧,自從張樹明和陳家明死了之後,他一直覺得自己要出事。
他不敢一個人出門,每次出去都會帶上六七個保鏢,即使這樣,他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安全感。
公司的事情他也沒有管了,整天都是窩在家裡面,神神叨叨的說着一些話。
家裡的人都以爲他的了什麼病,讓他去看醫生,可是寧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除了吃飯的時間,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時間一長,寧溥自己都覺得快被憋瘋了,於是他開始出門,到公司辦公。
半個月下來,他覺得自己好像多心了,因爲一切太平,根本沒有刁民要害他。
這天,寧溥開完董事會議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
他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拿起電話一看,寧溥臉上頓時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晚上十點之後,寧溥開着車出發了。
在他的車子前後,各有一輛車保護着。
一個小時後,車子漸漸來到一片廢棄的工廠區,這裡到處都是廢棄的廠房,一片荒蕪。
寧溥下了車來,七八個保鏢頓時將其保護了起來。
他摸出手機,按了一個號碼。
“我已經到了,你在哪兒?”寧溥問道。
“就在你面前”。
話音剛落,只見周圍突然衝出來幾個人。
“別動,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這些人全部持槍,朝着寧溥和一衆保鏢喊道
。
因爲燈光的原因,根本看不清這些人的臉,但是看得出這些人都是穿着警服的。
這些保鏢頓時蒙了,不光是保鏢蒙了,寧溥自己也蒙了。
“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什麼都沒做”,寧溥趕緊喊道,生怕警察將自己當成了晚上出來交易的麪粉販子。
“全部轉過身,雙手抱頭蹲下,快點”,警察朝着他們圍攏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對着他們。
“砰”的一聲,不知是誰開了一槍,只見一名保鏢突然倒地,腳上中了一槍。
一看這些人真的開槍了,這些保鏢趕緊照做。
距離這裡不遠的一個廠房裡,張斌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着。
今晚的事情其實就是他一手安排的,爲的就是親手送寧溥一程。
至於寧溥爲什麼會來這裡,對於心虛的人,你隨便發一條短信他都會受驚的,將信將疑之下自然想要把事情弄個明白,於是也就來到了這裡。
大門突然被人打開,陳義和一個隊員押着寧溥走了進來。
輕輕一踢,寧溥便是跪在了張斌面前。
“寧總,好久不見了”,張斌看着對方一臉的笑意。
“真的是你,你殺了他們兩個”,寧溥看清楚張斌的臉後,頓時激動的說道。
“不,你說錯了,他們可是自殺的,而且張樹明是怎麼死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張斌笑道。
“你這是犯法的,張總,只要你放我一馬,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如何?”寧溥此時還想着和張斌談判。
張斌摸出手槍,打開保險,槍口抵在寧溥的頭上,笑道:“你說我扣下扳機後會怎樣”。
“張總,是我錯了,我不該和他們一起對付你,全部都是張樹明出的主意,我其實一開始是不願意的,真的,張總,只要你放我一馬,你讓我幹什麼都願意”,寧溥哭着說道,此時他哪裡還敢再談條件,在死神面前,他什麼勇氣都沒了,求生的慾望讓他已經放棄了一切尊嚴,只要能活下來,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寧總,其實說起來我沒想過要你們死”,張斌把玩着手槍說道。
“張總,我有錢,我可以把公司給你,我卡里還有幾個億,我可以全部給你,只要你能放我一馬”,一聽張斌這麼說,寧溥趕緊說道。
“可是張樹明和陳家明都死了,既然你們三個感情這麼好,我要是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活着,好像也說不過去啊”,張斌說道。
“求你,張總,不要殺我,我還有那麼大一家人等着我養活,我要是死了”,寧溥沒繼續說下去了,因爲張斌再次將槍口對準了他。
“讓你活了這麼久夠意思了,今天親自送你一程,也算對得起你了,另外你可以放心,你的這些財產我會留給你的家人,不管你之前做過什麼,都沒人再找你的家人麻煩,這算是我給你的承諾”,張斌說道。
“不要”,求生的本能讓寧溥突然站了起來,然後想要往外面跑。
砰的一聲,張斌扣下了扳機,寧溥應聲倒地。
寧溥死了,這是張斌第一次親手殺人。
即使是上次在美國的逃亡,他也沒開一槍。
罪惡感還是有的,但是想起自己受的屈辱和此人當時的嘴臉,張斌覺得這些人是死有餘辜。
這些人既然敢這麼對他,那說明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們這麼算計過。
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張斌已經明白了,仁慈,並不能替他解決任何的困難。
殺戮,有時候或許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他必須要讓自己變得更狠一點。
至於寧溥死後的那些資產,就留給他的家人吧。
“收拾一下”,張斌心裡有些不舒服,出了廠房。
十幾分鍾後,張斌一行人離開了這些。
那些保鏢全都被捆綁起來扔在了那裡,他們已經報了警,警方會去善後的。
張斌一行人剛回到酒店,蔣博澤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寧溥的死是個意外”,蔣博澤說道。
“算是交易嗎?”張斌問道。
“算是還你一個人情”,蔣博澤說道。
“謝謝”,張斌說道,“不過我還有個更大的人情要送給你們”。
“什麼意思?”蔣博澤有些不解的問道。
“暫時賣個關子,過段時間我會告訴你的”,張斌說道。
死一個寧溥,張斌不擔心信息局會找他麻煩。
寧溥這樣的人,身上的污點並不少,隨便找兩條就能定罪。
信息局真要和他過不去,張斌也有辦法讓他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因爲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bug,既然已經和信息局扯在一起了,張斌不介意幫他們更多。
從某個方面來說,幫他們,也是在幫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