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肖瑞:“撮合一下?”
肖瑞搖頭:“怕是不行。趙鵬固執的很,不喜歡的話不會接受的。能在一起,幾年前就在一起了。而且趙鵬最不喜歡的就是樑夢婷精於算計的性格。”
我無奈的笑了笑:“白幫了。”
“怎麼會。這不是朋友應該做的嗎?”
白狸憤恨道:“爲什麼不告呂盈謀殺!一旦成功,那就是殺人啊!應該讓她坐牢。”
“宋遠不肯。他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他就說是自己喝多了,當時要她先走了,自己想要公園裡面溜達溜達誰想到會睡着了,我們作爲外人,也沒招兒。”
宋遠那麼魯莽粗暴,想不到對呂盈卻是真心真意。
“經過這件事,他也應該懂點事兒了,好啦,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好。”
我們簡單的和趙鵬的父母道個別,然後就去火車站了。
讓我們意外地是陸輕淺竟然沒跟着我們一起回來。
她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和張磊領證了。”
我和白狸全都瞪大眼睛:“不是吧?你可得考慮好了!”
陸輕淺笑着點點頭:“我明白你們的擔心,張磊不是那種人,他其實心裡是有我的。只是不確定我能不能成爲他的左膀右臂。但是我說了。我願意和他一起奮鬥。謝謝你們!”
白狸急忙擺手:“有啥好謝的!要謝,也得謝謝那個李珊啊!”
就這樣,本來張磊是要和李珊結婚的,可是新娘子卻換成了陸輕淺。
倆人也沒辦婚宴,只是請了幾個要緊的朋友吃了幾桌酒席,張磊說等回縣城的時候在請我們。
走的時候我們還去找了趙鵬,他沒有離開省城的打算。
“要放寒假了,我準備去一趟京城。不準備回去了。”
“去京城幹啥,你受到打擊了?”白狸道。
我掐了一下白狸的胳膊。
“掐我幹什麼,我說錯了嗎,換成誰。也要身心受創的?”
我對這丫頭還真是無奈,說話真是不着四六的。
趙鵬卻難得笑道:“我並沒有受到打擊,只是覺得輕鬆,呂盈在這邊,我暫時不想見到她,相隔兩個月,估計她也能冷靜下來,不會在糾纏我不放了,我不想見到一個漂亮女孩自我毀滅的過程。”
肖瑞點點頭:“也好,你去吧。”
“文縐縐的。”白狸撇嘴道:“說白了你就是煩了,不想見到她唄?”
“是的,你說說的對。”趙鵬笑着點點頭:“告辭了。”
我意外的發現,他一笑臉上竟然帶着兩個酒窩。而白狸也愣住了。
後面白狸也沒有和我們回去,她準備明天去京城學習美容。
“我已經打電話和媽說了,她說可以幫我聯繫學校和老師。”
肖瑞掐了她的臉蛋一下:“你要學的話就學好了,不然就是給我丟人了。”
“知道了。我不會一直混日子的。”
肖瑞說:“我和趙鵬說一聲,讓他照顧你一下。”
白狸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行!那樑夢婷呢?”
“因爲一直被拒絕,沒面子了,出國散心去了。”
“這樣。”白狸有些心事重重,但是很快就恢復了笑臉。
我和肖瑞在候車室等車,想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覺得有些疲憊,尤其是周玉鳳。竟然敢在我不在家的時候,設計陷害我的母親。這幫賤人!
肖瑞看到我的臉上表情不好,便說:“你好像還在生氣。”
“我覺得我們太心軟了。不管是對那些極品親戚,還是對呂盈。都是心腸太軟了!”
肖瑞道:“的確是這樣。不過我可不希望手上沾血啊。受到懲罰就行了,你要是動手害人的話,你的心裡也過不去。呂盈現在也是身敗名裂,雖然照片沒有傳出去。可是知道的人也不少了。人賤自有天收,別爲難自己。”
我靠在他的肩頭:“好,我挺你的。”
“還有你們那些趙家子弟的事。”
“呵呵。與我無關。我只擔心他們狗急跳牆,繼續找我麻煩就不好了。”
“不會的。我現在掌握着這幫孫子的命脈呢。”
指望着老爺子吃老本的那幫寄生蟲,在老爺子去世之後不長時間,就全都傻眼了,沒有關係也沒有門路,過去的那些人都是看在老爺子面上,現如今誰管他們?
做生意的全都舉步維艱,各種生意的上層的買家都在肖瑞的手上控制,要是他們敢繼續囂張跋扈。等待他們的也只有一死了。
“總之,他們想要繼續活下去,就要乖乖聽話。你以後安全了。”
我笑着說:“真的謝謝你了肖瑞。”
“既然道謝,就嬌媚一點吧。”
“肖瑞。你好棒啊。我好喜歡你!”我晃動他的胳膊,嗓子難得嬌柔。
肖瑞笑着捏了捏我的臉:“眼看就到明年了,到時候叫我老公。我會更高興。”
前面幾個等車的都回頭看着我們笑,我躲在了他的懷裡面去了。
肖瑞揉着我的頭髮:“我想吃好吃的。”
“好。”我的書之前還是用郵寄的辦法寄回來了,我們輕裝上陣,手裡就帶着一點吃的,我翻出來了一些芝麻餅,另外還有一點香腸。肖瑞大口吃着,表情很滿足。
在我們準備上車的時候,竟然碰到了宋遠,他和我們是隔壁車廂的。手上拎着一個包,見到我們先是一愣,然後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來,也沒說話,大步的走了。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明明就是被肖瑞給救下來了,該道謝的,可是以前做的那麼多壞事兒,加上說了我們的刻薄話,想要親近也不可能了,所以乾脆就躲了。
無論如何,反正以後少了這個敵人了,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所以我也是累壞了,整個一晚上都在睡,偶爾聽到肖瑞下來上廁所的聲音,也沒有動彈。我渾身的骨頭都疼,我有預感應該是生病了。
第二天早上到站的時候,我不幸的打了噴嚏,感冒了。肖瑞在我身邊拿過我的包:“回去好好的休息吧。怎麼穿的這麼多就感冒了。”
我揉着鼻子道:“套操心上火了吧?我沒事兒啊,不要擔心我。”
“你這樣我能不擔心嗎?”肖瑞道:“先去醫院看看吧。最起碼帶點藥回去。”
“這才幾點啊,咱們回去先讓我做點吃的……阿嚏!”我話沒說完又打了一個噴嚏。
肖瑞只好答應了,我們回了店,正好看到戴小寒正在外面掃雪呢,剛剛開了店門,我媽把一些垃圾往送,見到我們回來了,戴小寒欣喜地揮揮手。
“妮子你回來了!”
媽趕忙過來了。一臉擔憂的說道:“你咋瘦成這樣了?這纔去了幾天啊,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趙家的那些人是什麼德行,你應該知道的,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也不知道好賴。總之現在都解決了。先給妮子弄點薑湯吧?”肖瑞說着扶着我往裡面走。
媽急忙答應了,戴小寒急忙道:“前面的藉口開了一個藥店,我去買點吧?”
“好啊。這就有賣藥的地方了?幫我買點感冒顆粒。”我說道。
我記得前世似乎也很少買藥吃,不知道什麼時候有藥店的。看來現在就有了啊。
戴小寒把掃帚一扔就跑了,周富貴從裡面出來,看來這幾天他是住在這裡了。
他見到我生病也嚇了一跳:“你咋瘦成了這樣了?生病了?”
肖瑞道:“這麼瘦了嗎?我和她每天在一起,反而都注意不到啊。”
我笑了笑:“瘦了好啊,沒關係。可能是因爲事情解決了。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了,就生病了。”
“你去把雪掃了吧,一會我做湯,你也喝一點。”媽低聲道。
周富貴答應着。樂呵呵的出去掃雪去了,肖瑞和我相視一笑。
我靠在牀上看着周圍,媽又做了一些布藝窗簾什麼的,都是淡淡的顏色,桌布也是格子的棉麻,看上去很溫馨的佈置。
這時候外面有人走進來了,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聽到了肖瑞的聲音:“你怎麼來了?”
他似乎很緊張這個人,然後是一個女人的聲響。
我從牀上下來,從二樓往下走,我看到了一個女人。齊肩的頭髮胡亂的披散着,穿着半舊的棉襖。下面是一條黑褲子,黑棉皮鞋也很陳舊了。但是即便是這樣的衣服,也掩飾不住她的清理容顏,比起呂盈毫不遜色,我就更沒辦法比了。
她拎着一個包哆哆嗦嗦的站在門口,怯生生的看着肖瑞:“你是不是怪我投奔你來了?”
肖瑞搖頭道:“並沒有,只是你咋來這裡的?”
“我從樑夢婷那邊得了信,知道你來了省城,我就去找你了,誰知道我去的時候,你已經走了。就急急忙忙的過來,幸好知道你開的旅館的名字,打聽了一下,也就這樣找過來了。”
“可是你這樣……”
“我知道!這幾年,一直給我寄錢。我不該麻煩你,可我呆在那邊都要瘋了,好在公婆都看我也礙眼,這才把我趕出來的,你也知道農村人是咋樣對寡婦的。”她說着聲音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