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回到家的時候,看到門廳裡的一個行禮箱,就想到了謝雨瑤,“媽?雨瑤回來了嗎?!”他一個箭步跑進了雨瑤的房間時,着實嚇了一跳,因爲,那裡不是謝雨瑤,是正在收拾謝雨瑤東西的歐小歐。
“啊!你幹嘛呢!”秦霄剛剛明明是把她送回了家,可這個傢伙怎麼又跑來了。
“這些都是雨瑤的啊,你可不能給她弄丟了!”秦霄一眼就看出這個歐小歐明明是要住在這裡。
不成,這個女人,太他媽的開放了,住在這裡一天不出事,兩天就保不齊了,說不定還會出大事兒!
可是秦霄無論怎麼做,也沒有阻擋住歐小歐收拾行李的腳步,她完全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根本就沒有聽秦霄說什麼,更可氣的是,你來也就來了,怎麼還一箱一箱地往裡拎衣服!
我了個去,這,這是想住多久!
秦霄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不順暢了,他把自己脖子上的衣領釦子解開,把領帶一拉。
“你,不能這樣,必須出去!”秦霄已經沒有辦法了,可是就在門鈴又響了一次之後,另一個行李箱居然被拎了進來,是端木巖!
我了個去,你們這是吵架有癮啊!
前面吵完了,後面吵,外面吵完了,又到家裡來了!
秦霄徹底怒了,“好,你們兩個人住吧!媽,記着不給她做早飯啊,我到外面住幾天!”
秦霄什麼都沒有拿,一個出了門,上車,回到公司,倒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直到要求協助調查的警察又一次登門的時候,秦霄把那碟片拿上,去了警察局。
“警官,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有這個證物,不過我也帶來了,你們可以看看,還有,我有一個證人,他馬上就可以過來。”秦霄說完就給林福澤去了電話,住在賓館裡的他,馬上下樓來到了警察局。
“其實那天秦非之所以手上帶着髒的油漬回到前廳的時候,那是因爲我他跟我大吵了一架。”林福澤慢慢地說了起來。
“什麼你們吵架?那當時我找你調查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說!”警察開始懷疑他的動機。
“因爲,當時我害怕我的另一件事被別人知道!”林福澤猶豫地看了看秦霄,咬了咬嘴脣,才說道:“我,我之前曾經和一個女人有不相當的關係,那天是我到了深市找到她的日子,我強迫她再次跟我約會的時候,被秦霄發現了,我們就是在車庫那邊吵了起來。”
“我當裡大罵他,他就抓起了一塊帶着油漬的抹布來堵我的嘴!”林福澤一臉的懊喪。
“嗯,你說的事我們已經從另一個證人那裡得到了證實。”警察說完,把本子一合,“秦霄先生,你現在沒有嫌疑了。”
警察一擺手,示意讓秦霄回去的時候,秦霄已經完全愣呆在桌子旁邊,“這,就完了?!那個證人是誰啊!”
警察翻了翻本子,“噢,就是這個林先生嘴時的女人,她叫魏柔!”秦霄的腦子轟地響了一下。
什麼情況,我並沒有去找過她,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旁的林福澤輕輕地說道:“我還以爲你知道呢,那天,就是我捱打的那天,就是她把我找到那裡的,她說讓我給你做證,我不同意,還想用那件事來逼迫她再跟我保持聯繫。”
秦霄一把揪起了林福澤的衣領,他很想當場就給這個老色鬼幾拳,好在一邊的警察發現不對,已經上前拉住了他。
“你冷靜一些,冷靜一些,如果他有違法的地方,你可以提起訴訟!”警察已經這樣說了,可是秦霄卻沒有辦法這麼做。
原來魏柔是爲了我,是爲了我纔再一次做在了這個讓她做了惡夢一樣的男人的面前,她爲了我居然去求林福澤,她明明知道,這個林福澤可能會提出來更糟糕的要求!
秦霄完全崩潰了!
他居然還一度認爲魏柔這個女人會爲了一點物質上的追求,而再一次與林福澤聯繫!
秦霄馬上出了警察局的門,上車,向着學校駛去,那個被他扔在身後的林福澤,向他招了招手,見他不理自己,沒有辦法,只好一個人又回了賓館收拾東西離開了深市。
圖書館裡沒有幾個人,魏柔還像從前一樣,端坐在桌子後面,認真地寫着什麼。
“今天的人不多啊!”秦霄只能以這樣的理由開始他的談話。
魏柔很意外,她擡頭看着眼前的秦霄的時候,見他滿頭是汗,“我給你倒杯水,你歇會兒,今天不用上課,我好些日子沒有見過你來上課了,你是不是不想考大學了?!”
魏柔也感覺自己的話似乎有些多,可是她還想說,就在她又站回到秦霄面前的時候,秦霄已經按住了她正在忙碌的手。
“你,幫了我,爲什麼沒有告訴我!”秦霄不是一個肚子裡能藏住話的人。
“嗯,……那件事,沒什麼,本來就是那樣的,我只是說了實話!”魏柔得回得顯得過於清描淡寫。
“我收回那天的話,那天我說得太重了,我不知道你……”秦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魏柔卻聽得清清楚楚,她正視着秦霄,輕輕地說道:“那天之後,我想了很多,我自己的懦弱纔是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兇,不能怪任何人!”
她站起身來,拉住了秦霄的手,“我真得好好的謝謝你,你是我教過的最好的學生。你不知道吧,我也在複習高考,怎麼樣,想不想和我較量一下?我也打算考進燕京的大學。”
看着魏柔重識自信的樣子,秦霄的心裡不再那麼愧疚。
那一天,兩個人這麼久以來頭一回像之前那樣,聊了很久,秦霄看了看時間,笑着道:“你看,時間過得真快,你下班了,我送你吧!”
秦霄開着車走了之後,魏柔看着遠去的車子,眼睛裡就溼潤了。
……
“兒子!”王素娥的電話已經打進來十幾次了,秦霄知道一定那兩個調皮的女人乾的好事。
“老媽,不如你和老爸也搬出來住幾天,讓那兩個女人就住在我家吧,看她們誰能堅持更久!”秦霄說這話的時候,居然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他自己自嘲地笑了笑,“哈哈!如果我真的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估計還會有更多的人追我!”
他的話剛說完,歐小歐就踩着高跟鞋進了他的辦公室,這一回她連門也沒有敲。
“我說,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們!我今天就要你一個說法,到底我們誰是你的女朋友!”歐小歐認起死理兒來,還真就不算完了。
尤其是在她的身後居然又跟上來了穿着運動服的端木巖。
秦霄太熟悉她的這身打扮了,如果不是要出手,她是不會穿成這樣的。
我滴個老天爺啊,要不就不給我妹子,這一給就是一對一對的,你讓我咋辦!
秦霄看了看她們兩個打算賭一回,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們都回去吧,你們誰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沒有第二句,秦霄居然把這兩個女漢子,給震住了。
可那也只是一會兒,因爲歐小歐不放棄,端木巖就也跟着待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也不動。
“姑奶奶,你們兩個還讓不讓我活了!去,都離我遠點兒!”秦霄眼睛裡閃了一點靈光,抓起電話:“邱虎,你來一下,叫上大奎,我們一起喝幾杯,我這幾天真是不通快!”
秦霄一個閃身離開了辦公室,他轉了一圈進了會議室的時候,兩個人無趣地離開了。
他才又轉回了辦公室,拼命地工作了起來。直到深夜,他又躺在沙發上睡了起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辦公室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打到了秦霄的辦公室。
“秦霄,我找哥哥,他也不接電話,你轉告他,父親已經病危,讓他速回燕京!”謝雨瑤幾乎是把電話扔下的,秦霄聽得清清楚楚,他馬上訂了兩張去燕京的機票。
“彬子,你別急,我們一起去。”秦霄緊緊地握住了謝文彬的手,“我,上回老媽就讓我回去,我以爲不會有事,想着雨瑤在他們的身邊就成,可是沒有想到父親的病,居然這麼嚴重了。”
謝文彬因爲着急,上衣的扣子都扣錯了,秦霄在機場上發現他的扣子不對,急忙幫着他把這釦子又修正了一下,兩個人才進了登機口。
誰也沒有發現,就在兩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釦子上的時候,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手裡提着箱子的正是謝雨瑤。
兩個急切地上了飛機,直奔燕京的而去,飛機上謝文彬一直在爲父親的病情擔憂,可是當他們下了飛機之後,在飛機場上等着他們的居然是十幾個不認得的人。
秦霄一見那清一色的黑色西服和墨鏡,就想起了電影裡的那些保鏢了。
我了個去,他們的僱主一定不是一般的人,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保鏢同時出現,以我現在的財力就辦不到。
他又細細地看了看這些保鏢的裝備,表面上什麼都沒有,看起來,他們的僱主應該不是什麼軍政要員。
“先生,我們來接你們。”謝文彬想也沒有想,就上了車,秦霄也以爲這些人是來接謝文彬的,總之兩個人就糊里糊塗地認爲是對方找的人,結果沒有費人家半點力氣,秦霄和謝文彬就被帶到了車上,又被車子載着,來到了城郊!
“不,不對啊!這,這不是回家的路!”謝文彬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秦霄是第一次到燕京,他當然不知道哪條路纔是去謝家的跟,只管讓車開着,一直到了地方,讓他們下車的時候,秦霄才發現不對勁兒。
這,什麼情況。
眼前的一幕,把兩個人都驚呆了,因爲這裡遠遠近近的沒有一座樓房,有的就只是已經被拆掉的幾間民房,這時秦霄纔回過神去看身後的幾個黑西服的時候,發現他們的中指上都統一帶了一枚戒指,戒指上的圖案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