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站在博物館的2樓,望着館中忙碌打掃衛生的龍組戰士,此時,距離正式開始對外展覽神蹟,還有一夜。
早在來時,小軍就把館中所有的工作人員集中起來,命令守衛神蹟的龍劍龍組兩隊戰士,分別學習所有的工作流程,然後把所有人都放假,這一舉動,最初讓博物館的館長,一位動亂結束後,平反的老幹部,很是憤怒,甚至指着鼻子對小軍怒罵其不信任同志,具有排擠同志的不好思想。
對此,小軍微微一笑,這樣飽受磨難後,又重新出來主持各種工作的老幹部,有的人,比從前更加的成熟,更加的穩重。而有的人,則心理好像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激進。特別怕工作上有任何的不信任,他們認爲,這是對他們人格的侮辱。
小軍強制性的把人員全部逐出,不是不信任,而是那個殺手組織留給小軍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無孔不入的方式,不敢保證,這些看似履歷正常的人,難保不會是那個地方的人,畢竟不像軍安局挑選戰士一樣,會查到祖宗八代,會查你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一切。
這裡,工作三五年,一兩年的人,比比皆是,動亂過後,重建一些精神文明的體制,重新讓一些人走上崗位,雖然歷經磨難,如館長所說,應該相信自己的同志,華夏不比國外。可小軍沒有辦法,看上去的他,沒有任何的壓力,沒有任何的負擔。事實也是對自己有信心,但是卻要爲父親、爲家族、爲派系,做出一副足以讓所有人放心地姿態,小心使得萬年船,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所有保衛力量,全部由人工來進行,這一舉措,再次讓所有人震驚。電子科技日趨完善,也日漸的應用到了社會民衆生活當中,很多在此時具有崇洋媚外思想的人,都指責小軍。太古板、太不專業,甚至一些自詡的專業人士,還拿着各種新產品到政府,到博物館,來毛遂自薦,希望這次的保衛力量能應用高科技產品,確保神蹟在華夏的展出。萬無一失。
對於這些,小軍更是嗤之以鼻,見慣了遠超目前這些在他眼中還只是初級產品的高科技監控防衛設備,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有地時候,反倒是起到了阻礙的作用,用還不如不用,純人工,在這個時候。絕對是最有效的方式。
三人一組,九人一隊,三個小時一崗。
每組手中一個通訊器,一個隊伍內部習慣使用的報警器,5分鐘通報一次情況。
展廳內,靠近神蹟展臺地四個角。每兩個小時輪崗四個狼牙戰士,一把用純鋼製造的大鎖,超過胳膊粗細,把防彈鋼化玻璃,最新的產品,用這一種偏古老的方式上鎖,看上去雖然有些不倫不類,可小軍認爲,這纔是最適合的方式。
那種鎖。雖然不是最結實。也不是最牢靠的,可確實最能拖延時間的。只能用蠻力或是開鎖高手進行人工開鎖,這些,都是需要時間地。唯一的一把大鎖鑰匙,戴在小軍的手腕上,別的人,甚至左愛國這個總指揮,都只能遠觀而已。
所有地佈置。左愛國選擇了相信。索菲亞選擇了相信。甚至。連最後一天傍晚。趕到SH地D。也同樣選擇相信了小軍。
整體、細節。都讓人感覺到不倫不類。可這些。都是經過小軍那反應速度遠超從前地大腦。經過各種測算。擺出地最適合目前地保衛力量迅速反應地佈置。
博物館周圍。方圓500米之內。任何可以直接看到博物館建築內部。甚至看到巡邏戰士地地方。全部清理出來。由軍隊接管。包括企業單位和住宅。制高點更不必說。更是必須全部由重兵。重武器把守。
動靜如此之大地舉動。通過電視。通過廣播報紙等媒體。對廣大地市民進行宣傳。並且得到了全部市民地支持。
用人用地。不少地市民。家住博物館附近。在軍隊入注過後。有地人。甚至主動地暫時搬家離開。爲軍隊在這裡地一切創造一個好地條件。部隊第一天地加班加點。由於沒有協調好。半夜地那頓飯。並沒有按時到達。內部地龍劍等特種兵還好說。對於此類訓練。習以爲常。但普通地士兵和警察。高強度地工作。讓他們深深地感覺到疲憊。那不是一般地訓練。而是精神高度緊張地實戰佈置。
半夜。戰士們口乾。在這炎炎夏日地夜晚。涼風嗖嗖地時刻。對着自來水管。不停地往肚子裡灌着涼水。飢腸轆轆但卻每個人都保持着旺盛地精力透支勞動。
米飯、饅頭、包子、大餅,土豆絲、幹豆腐,看似簡單的菜系,確是市民們平日裡的奢侈品,每個市民,從最初歡呼這盛世在華夏在SH舉行之後,都拿出了我是其中一份子,這是整個華夏的榮譽的勁頭。
自發的排着隊,靜靜的把一碗碗飯,一盆盆的菜,家中所有的餘糧,都在這一刻,輕輕的放在地上,放在博物館門前,放在戰士們的腳下,然後擡起頭,在戰士們錯愕的表情中,給予他們一個鼓勵的眼神。
一壺壺的熱茶水,放在一旁,等着戰士們吃過飯後,能夠消消暑。
這一刻,夜晚自身的寧靜,都顯得那麼的喧囂,人,纔是今夜的主題。
“華夏,是大家的華夏,沒有這些可親可敬的百姓,我們做的,又是爲了什麼?軍民魚水情,這纔是華夏!”小軍看到這一幕後,只對身邊的索菲亞說了這樣一句話。
那些在館中進行考證工作的學者們,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們空握雙拳。望着小軍的背影,望着外面地百姓,望着佇立在窗前的索菲亞公主,這樣一個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爭取來的機會,普通百姓都懂,自己等人,如何能不拿出全部的能力,爭取考證出此爲何物。
小軍想說,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他們。可他不能這麼做,一個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也只能讓它繼續下去,明明知道。即使他們研究在久,都不會有結果,看着那些花白頭髮,雙眼血紅,奮戰三天一無所獲的學者們,小軍只能微微嘆氣。
作爲此次巡展,唯一一個沒有把展覽放在首府的國家。索菲亞聽從了小軍的建議,並沒有追問其原因,也沒有覺得這是華夏對神蹟地不尊重,她只知道,這裡,是左一個政治派系的重要人物的地方,這個政績,很重要。
SH市政府,在此次的展覽方面。給予了近乎傾注全力地協助,無論在機場,還是在碼頭,或是各種客運渠道上,都添加人手,保證所有來這邊參觀的。無論是國內遊客還是國外遊客,都能第一時間,進到市區。同時,所有政府下轄招待所,全部對外開放,對所有外國遊客開放,至於一些私人性質的旅館,全部進行統一管理,統一協調。
至於說國內的遊客。也理解國家和政府的難處。想觀看神蹟,幾乎都是自想辦法。有些錢的,借宿在市民家中,給扔下一些錢,沒有錢的,打地鋪地人也不是沒有,只爲見一見這個全世界巡展的神蹟,這個展出規格最高,但卻不收一分錢的展覽。
電力、水力,全部專線供應,保證博物館所在的區域,不會在展覽期間,因爲這兩大基本供應而產生困擾。
要準備的,很多很多,要預防的,很多很多,短短三天,小軍、左愛國、江某,只是把能做到的,都做到了。
這最後一天的夜晚,也算得上最後平靜的一個夜晚,D帶着人,來到了SH,來到了博物館。
看到小軍,這位老人,沒有說話,只是走過去,用力地握了握小軍的手,然後用肯定讚揚的目光看了看他,再次擡起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的局面,雖然有着這麼多那麼多地人在背後支持着小軍,可一切的實際工作,都是由他做出來的,結交索菲亞公主,進而合作,雖然只是那種要很久才能看到效應的合作,本來最初,大家也只是想要看看,觀望的態度佔據着大部分。
可是小軍,偏偏帶給了所有人這樣一個驚喜,這樣一個往大了說,提高華夏在世界上的輿論知名度的機會,往小了說,派系中,以D爲首的這一派系,會撈到足夠的政治資本。當然,這所有地前提,都是這次地展覽,能夠平安順利的結束。
索菲亞當然聽說過這個在華夏,目前手握大權地老人,也知道,左和他的家族,正是這個老人的左膀右臂。
以晚輩的低姿態,索菲亞此時,並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國家的外賓,也許有,但只要看到小軍,她總是不自覺的把自己放在一個與小軍共進退的身份當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愛上了,還是怎麼了,反正,每天閉上眼睛睡覺和睜開眼睛起牀的那一剎那,眼簾和腦海中,都是這個男人的影子。
D愣了一下,左愛國低聲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D看了小軍一眼,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面帶笑容,正常的與索菲亞用官方的交流方式交流。
站在神蹟前,這些人,包括左愛國和江某,忙乎了三天,才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專注觀看神蹟。
那古樸中帶着現代感的線條,那堅實緊密的結構,以及那近乎完美的曲線,都讓幾人駐足認真的觀看小軍強忍着笑容,那個秘密,只能屬於自己,D爺爺在信任自己,都不可能是那個能夠分享秘密的人,如果他們知道,自己都在面對着一個尿桶感嘆,不知道會做什麼感想。
“看不懂,我們這些人。也就看個新鮮,呵呵!”D看了一會,搖了搖頭,轉身笑着對大家說道。
略微帶有自嘲但卻真實的笑容,僅僅這一個小動作,就讓索菲亞感覺到了這個老人的魅力,那屬於真正掌控一切的魅力,一覽衆山小之人,自然不會在意太多人地看法。反倒是最真實的,在他們的眼中,世界,永遠都是跟別人看到的不一樣。
更讓索菲亞感覺到一種真正偉人氣息的是。D並沒有如那些國家的元首或是高層一樣,用近乎奢華的宴會酒會,來表達那種糜爛的氣氛,虛僞、做作。
“華夏現在正在進行改革開放的步伐,我們這些做領導地,以身作則是應該的,不預備什麼大魚大肉了。相信公主殿下早就已經吃夠了,嚐嚐我們華夏的小菜,在我們這,沒有什麼宴會,只有工作餐。”
國與國的領導人,吃飯,竟然也是簡單地八菜一湯,在座的,不過幾個人。D面對索菲亞和吉普森,沒有一點點的尷尬,坦然的對着桌子上那簡簡單單,可以算得上寒酸的菜餚。
索菲亞看了小軍一眼。
“這已經算是高規格了,正常的,四菜一湯已經是首長們的加餐了。這不是寒酸,這是一種態度,如果不是爲了提高首長們地營養,華夏的首長們,也許吃得並不比普通老百姓要好。”小軍拿起筷子,不在意的說道。
索菲亞從前根本就不會使用筷子,自從巡展開始,跟着小軍等人,她已經能夠熟悉華夏菜的味道。並且熟練的使用筷子這個在西方人眼中。有些怪異的進食工具。
這頓飯,算得上宵夜。整個氣氛,索菲亞很喜歡,不拘束,很平和,面前這些泱泱華夏的決策層的領導們,那種面對餐桌上的飯菜,當成一種正常地工作餐態度,讓索菲亞感覺到了責任,一種面對無數子民的責任、態度,不求與民衆一樣,保持着艱苦樸素的態度,但永遠都會以老百姓的飯碗當作己任,這也許就是華夏的這些老軍人們,能夠在吃糠咽菜的年代,僅憑小米加步槍就把RB人擊敗地原因吧?
自己呢?將來能不能做到,或是怎麼做?索菲亞有些懂了,一個成功的領導人,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是什麼?
底層的一切,纔是根基,纔是政治鬥爭中,最穩固的資本,民衆,也是決定國家走向的真正決策人,有了他們,纔有一當天晚上,D巡視了整個的博物館保衛力量,看着這一切,他的心裡,纔算安定下來。這次的巡展到了華夏,說是天大地喜事,同時也是一件不容有失地大事,神蹟到達華夏,幾天來,世界上,無論是輿論還是什麼,都把目光的焦點集中在了這裡,有真心祝賀地,有看熱鬧的,也有憋着一肚子壞水的,總之,這神蹟,算得上一個燙手的山芋落在了飢餓無比之人的手上,吃下去,會填飽肚子,甚至有了做工的體力;但其滾燙的熱度,還要看你怎麼來吃。
“小軍,看你的了,這關鍵的關鍵,握在你的手中,此次不是以往的國家,更大更多的不穩定因素會接踵而來,成敗與否,這幅重擔,壓在你的身上,苦了你了孩子!”深夜,D上飛機返回天京的時候,對着來送行的小軍,那隻已經被香菸薰染得蠟黃的手,緊緊的握着小軍的胳膊,臉上帶着凝重,知道不需要囑咐但還是忍不住囑咐了小軍兩句。
“D爺爺,我在,它在,我活着,巡展成功。此次在華夏的展覽,我早就已經做好了血拼的準備!”小軍擡起右臂,彎曲,敲打在胸口,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踏上飛機,D回頭望了望小軍,看到他眼中那堅定的神色,笑了,這個孩子,總是能夠帶給人驚喜,希望這次,你能夠把這天大的驚喜持續下去。
小軍懂,懂這次D爺爺下來的原因,這次的巡展聲勢雖然大,各國的政要都非常重視,但真的到了電視媒體上,江伯伯,已經算是高級別的官員了,這也是經過的所有國家的慣例。都不希望被別人感覺到自己國家有多麼地重視這次巡展,儘管私下裡都與索菲亞見過面,會談過,可明裡,基本都是一部之長、一行政區的長官出現在公衆的場合中,真正的元首,只是發表一下歡迎的講話,跟Y國女王通個電話就算是走過場了。
早在三天前,華夏另一派系的掌舵人。也算是華夏的頭幾號人物,爭取到了這個高層與索菲亞會談,並且發表講話,也是由他來進行。NJ軍區的副司令,也是這次的副總指揮,也是他安插進來地。
平衡,妥協,交換,永遠都是政治鬥爭中的主旋律,勝負只有在最後的決戰中最後一刻才能看得到。平日裡,和,纔是真正的王道。
這麼好地機會,很多人,自然不會錯過,也不會讓一個派系獨自享有可能產生的巨大利益,儘管風險很大,但很多人,還是削尖了腦袋闖進來。
險棋。還是有很多人喜歡走的。
小軍一回來,就發現了自己這次的成果,這邊,只佔了一半,剩下的都分發了出去,除去江伯伯這個最大的受益者。父親也算是累加政績,其餘的,都被其他人瓜分,利益與風險並存,這次地事情的風險,誰都知道,所以,小軍的所作所爲,沒有人在其中動任何的歪腦筋。
不願意承認。不願意認同。甚至可以說是痛恨小軍這麼一個年輕一輩異軍突起的人物,但這個關鍵時刻。全華夏,任何派系,還真的找不出一個可以替代小軍的人,這樣一個年輕才俊,並且還是在巡展開始,就一直坐在神蹟身邊,最堅實的保衛者。
挪威一戰,M國一驚,都讓左昊軍這個名字,響徹了全世界,華夏的曾經地紅箭,現在的修羅,再次讓所有人認知,華夏軍人的威風。
而此刻,正是考驗華夏軍人的最緊要關頭,平靜的等到展覽結束,這個念頭,沒有一個人的腦海中是這樣想地。
戰,是不可避免的,只是看怎麼戰。是戰出華夏軍人的威風還是顏面掃地,就看這五天的了。
“爸,怎麼和的?”小軍坐到了左愛國的車中,指着天上剛剛起飛的專機問道。
“一口,是吃不下一個胖子的。你也別多心,不是因爲對你的不信任才選擇這種利益風險共承擔地方式。”左愛國面對着面前這個幾乎一年都見不到幾面地小兒子,想要表現出父親的慈愛,卻不知道從何入手,每次見面,談公事,是永遠地主題。
“爸,這個我懂,只是問問而已,籌碼都是什麼?”小軍感覺出了父親的不自然,心中微微一嘆,有了一個不用操心,甚至於強勢的兒子,做父親的,可能喜悅和鬱悶的情緒,會隨着年齡的增長,比例開始發生顛倒的變化吧?
“你,這次是爲了你,一個讓所有人閉嘴的籌碼!”左愛國看着兒子那日漸成熟的面孔,早已經蛻掉了原有還會偶爾閃現的稚嫩,本來這次是強硬的提升自己一個位置,算得上是兩連跳吧,剛剛升爲副司令,又調到總參,再升一級,看起來有些不合乎常理,也不可能,可Y國神蹟巡展這塊在民衆眼中增加威望的蛋糕,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很多人都無法拒絕,纔有了這個從未有過的兩連跳。
長不是很贊同,自己也不想冒得太快,左家已經出了一個怪胎左昊軍,就已經足夠了,再多,那就真的成了衆矢之的了。
商量了一下,首長也比較贊同自己幫助兒子一次的念頭,開出了這樣一個看似沒有邊際,沒有實際意義的條件,其實大家都知道,只不過是小軍玩的太寬了,他自己這艘戰艦,造的太大太快了,框架沒有打勞,這此,就是給他的框架上,打上牢固的釘子。
小軍沒有說話,他能感覺到,這個籌碼,不是最初的籌碼,但他沒有開口問,有些事情,知道了又能如何,這麼飄渺的條件,能夠爲之更換的,肯定是至親之人,哥哥那邊肯定不是,他的位置和身價不夠;江伯伯已經拿到了實際上的益處,也不能是他,算來算去。也只能是剛剛進了一步的周伯伯和父親了。
站在博物館地頂樓,透過窗戶,望着冉冉升起的朝陽,小軍一夜沒睡,腦海中不是因爲亂,恰恰是因爲太靜了,一種近乎冰冷的面對可能遇到的困難,小軍自己也嚇了一跳,難道這就是那配套功法帶給自己的。這種情緒,太可怕了,人要是沒了情感,如機器一般。那還是人嗎?
一夜,小軍把自己人生經歷過的一切都重頭想了一遍,受訓的經歷,紅箭的殘酷,YN的慘烈等等,那個時候,可能心驚肉跳。激動地不能自己,可現在,腦海中反倒覺得自己有些事情,處理上有些不妥,甚至可以說是幼稚。
是真的幼稚,還是現在的自己變得實在是太冷靜,不,是太冷酷了?每一件事情,大腦都會像計算機一樣。進行周密的分析歸納之後,在反饋給自己地思想,讓自己來判斷哪個方案,纔是最好的方案,這太可怕了,小軍有些擔憂。一夜都沒有睡,就這麼望着黑夜,直到黑夜消散,朝陽升起。
就在這一瞬間,小軍笑了,他終於知道這讓自己變得極度理性的改造丸,還有一樣東西,是它無法改變的。
感情!
親情、愛情、友情。家人的關懷,愛人的體貼。朋友的無私。都讓小軍地腦海中,無法忘懷。無法處在那理性的狀態中,人,如果沒有了感性,那生存,還有什麼意思?
順着窗戶,看着博物館外的街道,人煙稀少,往日裡的喧囂已經不復存在,街邊油條豆漿攤,推車販賣的小商販,都已經從街道中消失不見,此方圓附近,已經成了真空區。
一輛車子,從遠處開進來,三個女孩,從車上下來,站在街角,望着博物館。
小軍看到了曉雨、煙兒和霜兒,她們,也看到了小軍。早在回到SH之後,小軍就把霜兒和左九左十打發離開了博物館,人員齊備,自不需要三個女人在參與其中。
小軍知道,她們擔心自己,這次的事情,可以說前途未卜,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是偷盜,是搶奪,是
揮了揮手,比了個手勢,表示自己沒事,不用擔心。
“走吧,最近他又變強了,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強,是連他身邊的戰友,都看不穿地強,我們等待他勝利的好消息就可以了!”霜兒拉了拉有些依依不捨的曉雨和煙兒,臉上和眼中,都透出對於愛人的信任,他肯定沒有問題。
上午八點整,博物館準時開館,迎接前來觀看神蹟的愛好者和遊客,這個時候的華夏,國情還很淳樸,遠不是十幾年後那種,一點點事情都要擺出很大地排場,弄出一個儀式來渲染環境。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簡簡單單的採訪,就開始正式的展覽。
華夏人愛湊熱鬧的性格,纔此時,表現的尤爲突出,這來自Y國的神蹟,早就被媒體宣傳的神乎其神,什麼上古遺蹟,什麼史前文明等等,又經過全世界性的巡展,獲得了成功,尤其重要地是,亞洲,華夏是第一站,也是唯一地一站。
骨子裡的驕傲,民族自豪感,讓更多地人,對神蹟的興趣,大大的增加。
一次性可以容納300人進入的龐大展覽大廳,絡繹不絕的人羣蜂擁而至,館中,廣播中,不停的播放着關於這神蹟的一些歷史,什麼時間從什麼地方出土,又有着哪些與衆不同的地方,又經過多少個專家的論證都沒有一個準確考證結果?&來這裡參觀的人,有興趣使然;有湊熱鬧;有別有用心。
整個上午,可以用人潮涌動還形容展覽大廳內的情形,幸好秩序井然,不然,這種環境,是最容易出現踩踏事件的。
平安無事的一個上午,並沒有讓小軍放鬆一點點的警惕,那麼多的組織等待着這幾天,不可能一起動,但絕對會撞車,一個組織的計劃,可能不算難處理,可一旦事情碰撞到了一起,那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防衛的難度,肯定會成倍的增加。
天氣的炎熱,加上博物館展覽大廳中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空氣流動不是很好,這種情況特別的容易造成中暑的現象。
下午兩三點鐘的太陽,是最熱的,每次一批參觀者進入後,都要停下一兩分鐘,來疏通展廳中的溼熱空氣。
“噗通!”一箇中年婦女在參觀的過程中,顯然是看到神蹟過於興奮,在走過停放神蹟的展臺後,還依依不捨,突然就暈倒了。
旁邊的人羣中,一個同樣年紀的婦女,扶住了暈倒的女子,摸了摸她的臉頰,開口用英語喊道:“我是醫生,她中暑了,請大家幫幫忙,趕緊把她擡出去,她需要流通的空氣和及時的治療華夏的參觀者能聽懂英語的人不多,但看那暈倒婦女的情況,也猜到了她是中暑暈倒,紛紛開始加快腳步移動,往外擴充,爭取給這個暈倒的女子騰出一點空間,讓她能夠趕緊被人擡出展廳。
空間只有那麼大,整個展廳,只有放置神蹟的展臺附近,還有一點點的空間,其他的地方,都被參觀者擠滿,一時之間,很難很快的散開空間。
“請站住,前面是禁區,擅自踏入者!!咔咔!!!”這個時間輪值的,剛好是龍劍的王志中隊長帶着三個戰士,看到人羣涌動的方向越來越擁擠,已經擠到了阻攔參觀者的紅線處,還有繼續往裡的趨勢,王志果斷的舉起槍,拉動槍栓,向擠過來的參觀者示警。
“請退後!!”另外三名戰士,也紛紛效仿王志,警惕的望着也有擠過來趨勢的三個方向,舉着槍示意大家後退。
“解放軍同志,我是XX大學英文系的學生,剛剛那位醫生說暈倒的女士需要空間,需要趕緊離開這裡,不然中暑非常容易會導致生命危險,現在的情況,一時之間,很難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擡出去,只有展臺這裡有一些空間,不如把她放到這裡吧,暫時周圍的空氣也好一些,不至於那麼悶熱!”一個帶着眼鏡的青年,揮舞着手裡的一個本子,衝着王志喊道。
青年的提議,並且把英文翻譯成了華夏文,這麼一說,得到了四周百姓們的支持。
看到王志等人不爲所動的樣子,百姓們紛紛開始指責他們四人。
“解放軍怎麼能見死不救?”
“是啊,不要說什麼安全,是那個東西重要,還是人命更加的重要!”
“大家一起搭把手,把那位女同志擡進來,然後大家幫着疏通一下,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位女同志擡到外面進行救治。”
此起彼伏的指責和提議聲在四周響起,王志皺了皺眉頭,擡頭看了一眼站在2樓的小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