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煙走了。帶着霜兒。兩個人。沒有回到薛家去吃這頓晚飯。直接坐着車。到那被已經化爲經濟特區的地方。那裡。是小軍唯一點明指定的。僅次於天京、SH之後的。最大服裝分廠。
自從這次的談判過後。雖然沒有明確具體日期。具體事宜。可XG這個都市。迴歸。已經板上釘釘。雙方。在通商口岸。關口等等交接之處。都已經不如從前般的嚴密和緊閉。兩地的民衆。再兩地來往上也比從前容易得多。
薛雨煙走的時候。帶走了很多的資金。這些資金。是小軍當初在穩定整個XG股市的時候。投入的一部分。在整個社會形態漸漸穩定以後。小軍的資金。也撤了出來。這次的救市。小軍損失的。並不多。算上回漲的。總體算起來。還有一定的富餘。
撤了一部分出來。這些錢。在轉給薛雨煙之後。小軍明確的表示了這批錢的作用。專款專用。不是爲了讓你開分廠的。那筆錢。總廠早就已經預備出了足夠的金額。韓虎先啓程迴天京。就是爲了籌措那筆錢。
而這些倒出來的錢。是讓薛雨煙到那特區。大批量的購買土地。無論好壞。無論遠近。小軍在地圖上。直接給薛雨菸圈了一個大圈。這個範圍之內的。全部都要。能買多少買多少。然後。投資扶持當地的企業、工業、生產業、農業等等一系列所有該扶持的一切。給所有人。做個表率。昊雨服飾。最先響應首長的號召。支援特區。
薛雨煙有些不懂。這麼多的資金。投入這個地方。回報會有多少。小軍是爲了表達自己的意思給上面看嗎?看他的樣子。不像啊。要想做樣子。隨隨便便扶持幾個項目。就已經足夠了。爲什麼還要全面。爲什麼還要買地。那一片片的漁村。一片片的荒地。買下來。究竟有什麼用?
小軍笑而不答。只是摸着薛雨煙的頭。示意她去做。
關於愛人在各個方面的神奇。薛雨煙早就已經習慣了。從昊雨服飾。到股市揚威。到昊雨影視。到現在。一項項地投資。最初看之。都有些怪異。可真的到了一定地時候。那回報。讓人吃驚不已。在M國地幾個股票。幾個小軍投資的公司。嶄露頭腳的。已經開始了一定的回報。而那勃勃生機的企業。薛雨煙看得出來。這些公司。這些企業。未來的前景。無可限量。
李澤明這段時間。比較忙碌。去年父親取得地和記股份。成爲了首位收購英資商行的華人。今年。整個家族。都非常地忙碌。昊雨走上正軌之後。李澤明也開始了幫助父親正式參與公司運營。幾年的磨練。李澤明。已經從一個毛頭小子。變得成熟穩重了許多。在商業上地一些天賦。也漸漸的顯露了出來。李家誠對於兒子的信任。也加重了幾分。趁着這段時間。也讓李澤明。正經的開始接手家中的事業。
薛雨龍。也在下午收拾行裝。明天。他就要正式的開始。爲昊雨服飾在全球的一些分店。進行種種項目的巡視。
晚上。在薛家地家宴。兩家地人。全部出席。小軍。作爲唯一一個不是客人的客人。不是主客地主客。坐在了薛戰天的旁邊。
今天的桌上。還有一個小軍即熟悉又陌生的人。說熟悉。是記憶中。這個男人。作爲XG有數身份高貴的公子哥。迎娶了一個演藝圈的藝人。成爲了當時最大的新聞。他就是李澤明的弟弟。今年只有14歲的李澤開。孩子大了。有些東西。也該讓他接觸了。所以。李家誠纔會在今天。把他帶到了薛家。
“小開。叫小軍哥!”李澤明首先。就把自己的弟弟。領到了小軍的身邊。爲他介紹。
孩子。總會有好奇心。總會有佩服的人。而小軍。正是李澤開的偶像。早就嚷着想要見一見偶像的李澤開。今日。中得所願。
“小軍哥!”李澤開非常的熱情。眼中的興奮。馬上就要溢出來。如果不是從小受到比較正規的教育。在這樣的場合。不敢有太多的造次。相信。李澤開完全會如普通人見到心中偶像一般。直接的撲上去。
擡起手。摸了摸個子還不高。一臉稚嫩之氣的未來牛人。心中。已經沒有了最初之時。見到那一個個牛人時的激動了。自己。已經能夠當他的偶像了。早就已經沒有了初來咋到時的彷徨和失措了。
認識。也只是認識了一下。今天這個家宴。其中的意味很不同。也沒有很多的機會。讓李澤開來與小軍有太多的交流。
酒席之上。老爺子一直沒有說話。而薛宇和李家誠。兩個小軍的長輩。在老爺子嚴厲的目光之下。也顯得有些尷尬。想要說些什麼。都不知道如何開口。本來關於何鴻的那件事情。兩人做得是有些不地道。如果被一些局外人看到聽到。必然會覺得。一直保持着緊密聯繫的薛李左。怎麼會窩裡反。
而現在。面對着晚輩。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呵呵一笑。小軍首先站了起來。端着一杯酒。一臉的笑容。先看了薛戰天一眼。然後纔對着薛宇和李家誠說道:“李伯伯。薛叔叔。有些話。說了。就見外了。這個面子。我是一定要賣的。況且。我不是沒事嗎?先喝一杯。這件事情。大家都忘了吧。我也不想提了。”說完。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說不怪。能不怪嗎?長輩的話語。長輩的求情。小軍。並不想因爲一個早早晚晚都要動的人。雙方鬧得不愉快。但心裡的不舒服。還是沒有消散。
我不是沒事嗎?
一句話。薛戰天輕聲的冷哼。不怪。不代表不錯。即便想給何鴻求情。這種方式。也是不可取的。用阿龍和阿明出面。確實小家子氣了。也太不把那天晚上。小軍遭受到的一切。當回事了。那種險境。是那麼容易度過的嗎?那大首長都把這件事情。列爲了重大事件。不敢想象。小軍如果真的死在了這裡。會有什麼災難降臨在XG。而他們兩個。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就想爲何鴻求情。
“沒有別的意思。有些東西。我懂。和。是必要的。叔伯也不要太在意。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吧。畢竟。何鴻也只是提供了一個躲避之處。一個渠道而已。”
小軍地話。讓兩個臉色本來有些尷尬難堪的男人。稍微舒緩了一下。一頓家宴。就在幾個年輕一輩。故意挑動氣氛地情況下。算是愉快地度過。李澤開。成了這桌上的興奮點。他的存在。也讓這本來就非常尷尬的局面。變得淡了不少。
事件。算是不圓滿的解決。一個渠道。當年何妮蕊的一個渠道。小軍和察因。就已經把那樣一個女孩。置之死地。而何鴻。不同於女兒地逃跑渠道。他是。主動來暗殺的渠道。性質。完全地不一樣了。
小軍不提。大家都懂。
這次。算我們這兩個老傢伙。欠你的。這是在家宴結束後。小軍離開薛家地時候。薛宇和李家誠兩個人的心中所想。
離開薛家。身邊只帶着左一一個人。開着車子的左一。知道這一切。瞭解這一切。可他不會多嘴。透過倒車鏡。看着坐在一側。望着窗外的小軍。剛剛。他就站在一旁。那些話語。他都聽到了。
左少他還是怪吧?
“左一。找個小地方。喝兩杯。”小軍突然開口。
點了點頭。左一可不像小軍。在這裡待了那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對這幾乎一天一個變化的XG。有過多的熟悉。
每當小軍在帝王大廈休息或是在薛家。在昊雨。處在安全的環境下之時。左一都會開着車子。一個地區一個地區地熟悉街道。熟悉建築。甚至於。熟悉每一個場所。
這是一個保鏢。必須地工作。無論在天京。還是XG。這兩個小軍待的最多地地方。每一處地點。都要熟悉。
這種工作。左一。持續了很長時間。除了在天京的時候。晚上時間比較寬裕。能夠有足夠的時間來熟悉一切。XG。一年多了。左一。也只是對於小軍常走動的地方。比較熟悉。
一家位於銅鑼灣的小酒吧。左一把車子停在了這裡。
酒吧中。放着M國的鄉村音樂。整個酒吧的風格。也是這種風。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西方中年大叔。抱着一把吉他。伴隨着音樂。放聲歌唱。
屋中的桌子不多。但很幽靜。很有味道。一進入這裡。給人的感覺。就非常的好。非常的舒服。
要了幾瓶啤酒。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兩個人。聽着音樂。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喝酒。說是享受這難得安逸也好。說是放縱一種略微有些壓抑的情緒也好。一瓶一瓶。啤酒無論是對於小軍還是左一。都如同喝飲料一般。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兩個有些倉皇的身影。進入了酒吧當中。一個清秀的女孩。領着一個帶着大大的帽子。從身材來看能看出是一個同樣的女孩子。兩個人。帶着踉蹌的腳步。也沒有看清整個酒吧的模樣。就坐到了一個靠近小軍和左一桌子不遠處的桌子上。低着腰。低着頭。呼吸的急促聲音。雖然在酒吧中音樂的響動下。可還是被小軍聽到。
她們怎麼來了?
還沒等小軍開口打招呼。酒吧的門口。出現了幾個身影。從那搖搖晃晃的身影。就知道。這幾個人。喝的不少。“張哥。她們肯定是跑進了這個地方。我看到了!”一個穿着古怪、囂張跋扈的黃毛。引領着一個穿着算是正式。但滿臉橫肉。臉上還有明顯巴掌紅印的男人。走進酒吧。身邊的幾個人。有的如黃毛一樣。地痞無賴裝束;有的如那滿臉橫肉的男人一樣。穿着正式一些。
黃毛搖晃着身體。一腳踢開擋在他囂張身影的椅子。拿起一個酒瓶。對着臺上。那正唱的正酣的西方男子。扔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他真的喝多了。還是故意爲之。那個酒瓶。並沒有砸到人。而是砸到了舞臺上。
“他媽地。都給老子停。把大燈打開。老子子要找人!”
“砰!”的一聲。那滿臉絡腮鬍子地歌手。睜開了眼睛。看到這樣地情形。酒吧嘛。難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經驗豐富的他。馬上拎着吉他。走下了臺。無論是找酒吧麻煩的。還是找客人麻煩的。與他。都無關。
“都起開。快快
“都滾一邊去。老子子們在查找犯人。耽誤了警察辦案。這責任。你們擔當得起嗎?”黃毛大聲的叫喊着。嘴裡地零碎。也不斷的冒出。跟在他身邊地幾個地痞無賴。也仿似自己真如警察一般。叫囂着。在整個酒吧。四處的趕着客人。四處地張望着。
“嗯?”那被稱作張哥的橫練男人。微醺的眼睛。四處掃射。突然把目光停頓在了。整個場中。唯一不爲所動的兩桌客人那邊。一桌兩個男人。自然不是目標。而另一桌。卻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呦。張SIR。今天這是怎麼了。火氣怎麼這麼大。小妹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怠慢了的地方!”一個30左右歲。滿臉塗着厚厚的粉底。大紅嘴脣。打扮妖媚的女人。聽到自己酒吧中。來了鬧事地人。出來一看。才發現是附近警局地警員張SIR。看到他的臉上。那紅紅地巴掌印。這女人。也愣了一下。誰敢打他?
不學無術。每天東遊西蕩。到處打秋風。像流氓躲過像警察的張方。算是附近這條街的一個毒瘤了。地痞無賴。無組織的流氓。幾乎都依附在這個張方的旗下。仗着腰間挎着一把槍。身上披着的一身皮。在這一畝三分地。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張方的面子。還是很管用的。
“沒你的事。老子。是來這那兩個小娘們的。”張方的酒。雖說在今天晚上沒有少喝。可被打了一巴掌。早就醒了一大半。把酒吧老闆娘推到一邊。指着小軍旁邊那桌上的兩個女子怒道。
黃毛等人和張方的同僚。一些跟着張方混飯吃的警員。聽到張方的話。眼神全部集中在了一個方向。看到剛剛見到的小娘們。頓時雙眼放光。
一行人。臉上帶着獰笑。一步步的靠近那兩個女子坐着的位置走過來。
“臭婊子。帶着帽子我就不認識你了?這回我看你們往哪裡跑?”張方把衣服撩開。露出了腰間的那把代表着身份的手槍。一臉的蠻橫無理。
黃毛那幾個吆五喝六的地痞無賴。更是滿臉的淫笑:“小娘們。打了我們張哥一巴掌。今天晚上。就你們兩個陪着我張哥睡一覺。否則。告你們一個襲警的罪名。夠你們喝一壺的了。”
那清秀的小女孩。冷哼了一聲。比起那個擋着臉。有些左顧右盼的女子來。顯得平靜得多。心裡也有底的多。看着張方和黃毛他們走過來。女孩的話語和擋着臉女子眼神中突然看到一個方向放射出的光芒。同一時間。
“不知道各位認識喪狗嗎?”那清秀的女孩。在黃毛和張方等人的眼中。不是學生就是乖乖女。不然幾人也不會在飯店。興起了調戲一下的興致。普通的風塵女子。對於張方來說。予取予求。即便是對黃毛。那些女子。興致也不會太大。
“喪狗見到我們兩個。尚且不敢如此。你們。還要怎麼樣?”
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乖乖女的女孩子。竟然認識永盛在新界的大哥直系小弟。一個瘋子般的人物。一句話。讓黃毛這些不入流的地痞無賴。都愣住了。站在那裡。步子也停了下來。不敢再走一步。
張方皺了下眉頭。眼珠一轉。說道:“喪狗雖然不在這個區。可與我。也算熟知。你打個電話。我給他這個面子。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張方一個小警員。說白了就是一個帶槍的流氓。喪狗是誰。陳洪的馬仔。一個真正在新界說得上話。在整個XG。都小有一號的人物。如果這兩個人真的與其相熟。那自己。就不是面子的事了。根本不能惹。但也不能被這小丫頭的一句話。就放過他。誰知道。他是不是從哪裡聽來的一個名字。就來嚇唬自己。如果被這嚇退了。那自己。可就真的丟了大臉了。
“我不知道什麼電話。喪狗不行。陳洪如何。這附近。肯定有永盛的人。你叫來。隨便他們誰。找到這兩個人。都可以。見到我姐姐。一樣會客客氣氣的。”那女孩。猶豫了一下。搬出了更大的人物。她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好不好使。只是聽說。他們是真正的黑道大哥。平日見到自己身邊這位。卻永遠是一副尊敬的模樣。她知道。一切。是因爲那個人的緣故。
PS:應該還會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