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四十八賞景

兩百四十八 賞景

秋寒以爲夏影也會如她一樣,面紅耳赤。畢竟大家都沒嫁人,年齡再大也不好意思。哪裡知道,夏影面色如常,好似沒聽到屋子裡傳出來的聲音。以致秋寒都懷疑自己是否太不淡定了。還是需要多多磨練才成呀!

夏影見着秋寒的不自在,面無表情地說道:“以後要習慣。今天第一次就算了。你下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值夜。”

秋寒點頭,回了屋。

這一夜,白世年化身爲狼了,一隻不知饜足的狼。溫婉就感覺歡愛好象是無止無境。每當她達到了狂喜的巔峰時,又一輪新的刺激把她送入了更高的山峰。她就在這不斷攀爬之中,暈死過去。

等溫婉再醒過來,看見白世年還在她身上孜孜不倦地勞作。溫婉一動,全身傷痛,就跟散落的骨架一樣。再看看自己,全身都是脣印,指印;就連私秘密處也是火辣火辣,不用去看,必定是紅腫了。

白世年見着溫婉挪一下,皺一下眉頭,痛苦不堪的模樣,他也知道自己是沒剋制好了。這一沒剋制好就失控了。

溫婉看着白世年訕訕的模樣,也沒出言指責,反而柔聲道:“縱/欲容易傷身,我們的日子還長着,不急在這一日的。天也快亮了,睡吧!”這幾天也將白世年憋的夠辛苦了。一下沒控制住,她也不怪罪。

白世年見着溫婉沒指責他,心裡歡喜多過內疚。立即對外叫着打熱水過來。

夏影提了一桶熱水過來,還取了乾淨的毛巾跟銀盆。白世年見着夏影放下水跟銀盆以後,還從懷裡取出兩個小藥瓶,一個白色一個紅色。白世年還沒開口問呢!

夏影面無表情地對着白世年說道:“白色的是去淤痕的,紅色的是消腫止疼的,都是靈藥。”說完又若無其事地出去了。

白世年老臉不禁漲紅,你要不要這麼盡心呀!好吧,再腹誹也沒用,這個女人已經出去了。而溫婉太累,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白世年等夏影離開房間才起身了。取了毛巾給溫婉擦身。白世年看着溫婉身上的腫紅,心下有些訕訕的。

白世年小心地給溫婉擦完身,取了藥給溫婉上藥。身上的紅點什麼的其次,主要是溫婉的那處還是要上藥。白世年看着都不忍心,下面全都紅腫了,自己太過了。

溫婉感覺身上一陣清涼,舒服地嚶嚀出聲了。

白世年上完藥,白世年看着那被他揉搓的紅點斑斑的有些消散的跡象,點頭,果然是靈藥。上完藥,白世年摟着溫婉也睡下了。大半夜的折騰他也筋疲力盡了,今夜真是盡興了。

兩人腦袋貼腦袋睡着了。

夏影見着屋子裡沒了聲響,燈也滅了。夏影站在院子裡,看着黑濛濛的天。冬天的晚上,連顆星星都沒有,黑夜好似把人捲入進去。

夏影站在院子裡,陷入了回憶之中。整個人如木雕一般。以致下雪,雪花落在身上都沒感覺到。

秋寒是聽到動靜,半天沒見着夏影屋子裡的燈滅。纔出屋。一出屋子,就見着夏香木愣愣地站在院子中央。秋寒趕緊過去,小小地推了夏影一把:“夏影姐姐,你怎麼了?怎麼在院子中間了,都下雪了。”

夏影這才發現下雪了:“想事想得太入神,一下都忘記了。進去吧!”還以爲今天冬天不會下雪。沒想過年前兩天還下雪了。

秋寒知道夏影身上有舊傷,之前還復發過一次。所以不敢讓她站在雪中太久,怕招惹了風寒:“姐姐,你還是進去吧!萬一風寒,引了舊傷復發,郡主又該擔心了。”雖然前段時間不知道郡主爲什麼會發這麼大脾氣。但是郡主對夏影的好,她們都看在眼裡。

夏影聽到這裡,才挪動了腳步。回了屋子,夏影仍沒有睡意。神思還陷入在回憶之中。很多事情不能回憶,一旦回憶,留給自己的只是悲傷。

第二天,明瑾推開門,呀了一聲。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地上積下了一層雪。

今年的第一場雪。

跟溫婉不同,明睿跟明瑾半點都不怕下雪。明瑾還很喜歡下雪,很喜歡在下雪天玩。

明瑾拍手大笑:“哥,今天可以跟娘一起堆雪人玩!”溫婉以前帶她們玩過這個遊戲的。

明睿輕笑,沒應明瑾的話。爹跟娘都很忙,哪裡有時間陪着他們玩堆雪人的遊戲。

明瑾跟着哥哥去了主院,一般跟爹孃請安後,就用早膳。然後在帶着他爹就他們他們哥兩就將軍府。可這天卻不同了,早上娘睡懶覺沒起來,爹也不帶去將軍府。

不去將軍府,本該是高興的事。但是他卻擔心了:“哥,娘是不是生病了?”溫婉很少生病,但這些年也有幾次發過燒。每次溫婉生病的時候,孩子都躺在身邊不願意走開。

明睿用了上次的理由搪塞過去了。但是到了中午,聽到娘還沒醒,還在睡覺。明瑾這下忍耐不住了:“爹,我要去看娘,娘一定是生病了。”若是沒生病,這都中午了,娘怎麼還可能不醒呢!

明睿不說話。

白世年咳嗽了一下後說道:“你母親只是累着了,沒病。別去打擾她。”說這句話表露不可反抗的威嚴。

明瑾很不滿地望了白世年一眼。娘若只是累着了,爲什麼不讓他去看。明瑾性子很倔強,必須自己親眼見到才放心。

白世年見明瑾竟然敢忤逆自己,反駁自己的話,當下臉就下來了。明睿這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能說其實爹跟弟弟對侍,還挺有意思的。一個冷冷的,一個氣鼓鼓的。

夏影看着這樣也不是個事。笑着說道:“去也可以,不過得輕手輕腳,不能吵醒郡主。明瑾可以做到嗎?”

明瑾答得很乾脆:“姑姑放心,我不會吵醒孃的。”他就是去看看娘是不是生病了。別娘生病了還以爲是累着了。

明瑾對白世年,各種不相信呀!

明瑾的腳步聲那麼大的,溫婉能不吵醒才奇怪呢!明瑾剛到臥房,溫婉就醒了。

溫婉望着外面,也不是很亮:“現在什麼時辰了?”等知道已經到用午膳時刻,溫婉有些發窘。不過在兒子面前,溫婉還是保持了正常的態度。但是被子卻是將脖子都蓋住了。只露出一張臉。

明瑾摸了摸溫婉的額頭,比劃了一下。確定溫婉沒感冒發燒,這才放心:“娘,別這麼累了。你再這麼累會生病的。”

明瑾的話很貼心。溫婉聽心頭熨帖:“恩,娘今天好好休息。不讓你跟哥哥擔心。”其實溫婉心裡頭埋怨上了白世年,也沒個節制的。害得在兒子面前都沒面子。

夏影怕明瑾在問出些啥出來,忙說道:“明瑾,跟你哥哥出去。郡主要沐浴更衣了。”

明瑾沒出去,看着白世年。意思就是他們兄弟要出去,爹是不是也要出去!爲啥爹不動的。

明睿滿頭黑線地拉着明瑾出去了。

溫婉等孩子出去,掀開被子,看着身上有些奇怪。倒是沒想象的那樣。下身也沒想象重那麼疼痛。再望着牀頭的藥瓶,溫婉瞭然。

溫婉沐浴後上了藥,出去的時候望着外面白濛濛的一片,雪花還在飄:“呀!下雪了?”還以爲今年的天氣不會下雪呢!

溫婉轉身吩咐夏影道:“給我準備衣服,用完午膳我要遊園。”這麼好的天氣,不暢遊一下院子多浪費。

白世年不能理解溫婉了:“這下雪的天,遊什麼園?這段時間累着了,不若在家裡還好休息。”

溫婉笑着搖頭:“下雪天遊園,別有一番滋味。待會一家在院子裡走下。”一家四口當散步。

白世年本想說他下午要出去,但是見着溫婉興致高昂,也不好掃了溫婉的興致。其實葉詢也經常對白世年說,郡主若是從文,必定是一文壇大師。所以白世年認爲溫婉還是有着文人的通病,喜歡風雅之事。好吧,其實對他們來說,這是一種好事。

明瑾聽了大爲贊同:“娘,要不我們堆個雪人,再來弄個燒烤好不好。”以前有過一次,感覺非常特別。明瑾念念不忘。可惜溫婉沒時間,這個願望一直都沒實現。

溫婉搖頭:“不成,改日!”

用完膳食,溫婉與爺三一起遊園。因爲天上還下着雪,溫婉裡面穿的很厚,外面還披了一件羽緞紫貂出毛大斗篷。腳下穿着高筒靴。白世年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裳,外面披了一件貂皮大氅。

兩孩子外面穿着一式一樣的大紅猩猩氈斗篷。

溫婉看着外面,將帽子往頭上一罩,圍領上的白絨絨的毛將臉都罩了一半去了。溫婉與白世年並排站着走,兩孩子跟在後面。

明瑾很不滿意,以前都是娘牽着他們的手的。現在卻是跟爹一起,爹回來娘就更沒時間陪他們了。

明睿對於明瑾老吃醋的行爲,但笑不語。明瑾也就嘴巴上佔佔便宜,在爹面前,也是乖順得跟老鼠一樣。

溫婉所不知道的是,白世年對明瑾要求很嚴格。本來白世年也沒想過要這麼嚴厲要求明瑾的。差不多就成。但溫婉說,明瑾以後的爵位可能比他的還好,當下也將明瑾成爲家裡的頂樑柱來培養了。一言一行都得跟明睿靠齊才成。明瑾是叫苦連天。

明瑾嘀咕歸低估,但是對嚴厲不講情面的老爹也是又怕又敬,當然,心裡也還是很愛戴的。

溫婉這日興致非常濃,帶着白世年跟兩個孩子在園子裡四處走動着。白世年以前也逛完過整個院子,但是沒在下雪天逛過。

一行人到了*館,披着常青的綠的竹林,色彩比以往更深沉一些。竹林頂端的葉片沾着雪花,別又一番韻味。

方先生最愛這片竹林了。若不是因爲這是在後院,他不方便,方先生真的是很想住進*館去了。

明瑾覺得竹林沒梅嶺好看:“娘,我們去看臘梅花。”府邸裡也有臘梅花,但是不多。沒有成片成片的寒梅,別說沒法跟山莊比,跟皇宮的梅林都沒法比了。

明睿倒是說道:“娘,等你跟爹有空了。我們去看桃花。三四月桃花開,很美。”連一向對景色無感的明睿都說三四月份桃花開的時候,值得一看。可見有多麼的美。

溫泉山莊自從皇帝建立了別院,桃花林又擴建了,同時還種植了很多的梅樹。周邊也種植了很多的花草樹木,那裡現在完全就是度假的勝地了。這兩年溫婉忙,也沒去。等以後,每年過完年,溫婉都要打拳去哪裡住一段時間的。

溫婉輕輕一笑:“好。明年桃花開,我們一家去賞桃花。”留一兩個月是不可能的。但是去抓上三五日應該沒問題的。

明睿往了一眼白世年,見着白世年沒反對,心裡嘀咕着看來家裡還是娘說了算的。還以爲爹回來家裡就爹說了算的。

一家人轉到去了梅嶺。梅嶺的臘梅花不多,但雪中看梅,看着白中隱青的單瓣梅花,深黃的磬口的蠟梅花;紅的如一團火焰的臘梅花。

白世年沒欣賞的情調,怎麼看怎麼就是幾多花。以前在山莊上的時候,白世年也沒這個怡情。不過他也不是掃興的人。

溫婉也知道他對這個不感興趣。只是笑着附身跟兩個兒子說着,溫婉喜歡言傳身教,這次自然少不得引用不少的典故。特別是對明瑾,更是解析的很詳細。聽得明瑾頻頻點頭。明睿也在旁邊認真聽。

白世年暗暗咂舌,至於嘛,看個景色這麼多的講究,還這麼多的詩詞典故。白世年心底想着,兒子以後要科考,還是溫婉多教些得好。他還是全心教導明睿的吧!

這幾日瞧下去,白世年就知道明瑾在武藝方面是走不了多遠了。以後能自保就成。

看完了美景,一行人又去了遊樂場,蹴鞠場地看。這可是新增加的地方。以前白世年是沒看過的。

明瑾也很久沒到遊樂場來了,這一樂,跑上去了。秋寒跟秋水緊緊跟在身邊,怕摔着他們。

白世年見到這個一個大的遊樂場所“給兩個兒子整了這麼大一塊玩耍的地。還弄了這麼多花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你打算培養紈絝子弟呢!真虧了你,怎麼有那麼多的想頭。”

溫婉輕聲道:“人生在世,不僅要事業,還得要學會放鬆,學會享受生活。你呀,以前就是背得包裹太重,所以二十歲的少年,看着就跟三四十歲的人一半。”溫婉這點可真沒損白世年。溫婉是多了一世的閱歷,喜歡這樣的男人。換成正常的十五六歲的姑娘,見着白世年還不嚇得退避三尺。這也是白世年爲什麼後來定親屢屢出問題的根本原因。這些年白世年還算好,因爲家庭事業都如意,面上的神情沒以前冰冷了。若以前,那真的讓人瞧着就退避三尺

白世年偷偷掃了在遠處的明睿跟明瑾一眼,壓低着聲音道:“這些話私底下說說就成啊!”千萬不能再孩子面前這麼說他。若不然,他這當爹的威嚴不再啊!

溫婉輕輕一笑。

一行人正走着,白世年一個下屬走過來,跟白世年說着張將軍找他。白世年到張義到郡主府到了郡主府,在客廳等候。

溫婉輕輕一笑:“你去吧,我跟明睿明瑾再走走。”溫婉是不會去見張義他們的。

白世年本想讓溫婉去見張義,這下話也被堵了。明睿見白世年面色有點不好看,立即說道:“爹,我跟你一起去。”娘這麼說話有些過分了,怎麼樣,在爹面前還得要軟和一些的。

明瑾望着爹跟哥哥,猶豫着要不要去。話說他真不喜歡爹的那些人。但是爹每次去,都要叫上他的。

溫婉其實知道,明瑾性子有些傲。這跟生存環境有的關係,必須將這點小毛病改正掉:“明瑾,你跟你爹跟哥哥一起去將軍府。”

明瑾臉色一下垮了,眼巴巴地看着溫婉,他不想去好不好。

溫婉也不去管明瑾的神色,轉身對着白世年:“晚上回來用膳。我待會親自下廚,給你們整治喜歡吃的菜品。”

明瑾一下陰轉晴了。

白世年也頷首:“好,等處理完事情我就回來。”隨後帶着兩小尾巴走了。

秋寒有些不解:“郡主,小公子不想去將軍府,就不要讓他跟着去了。”看着小公子,也挺可憐的。

溫婉搖頭:“以後還有很多他不想做卻必須要去做的事。他已經長大了,我不能在如以前一樣順着他了。”溫婉是很想寵着明瑾,但是不成。對於這個時代,八歲已經是知事的時候了。畢竟這裡十五六歲就得頂起門戶來的。所以,以後的教導都得白世年來。她最多也就在一旁看着,不好的跟白世年提。

溫婉是有些地方不認同白世年,但是白世年的行事方針纔是適應這個時代,適合明睿明瑾的。

白世年現在理事都帶着兩個小尾巴的。明睿聽的比較認真,會不時問上一些問題。明瑾雖然不喜歡,也沒提問,但在乖巧地站在旁邊,沒表露出不悅的神情。

溫婉正在準備晚膳。就聽到聖旨下達了。溫婉出去一看,原來是皇帝賞賜給了他三百精兵。

溫婉對於精明護衛府邸已經有了免疫。皇帝給的這個恩典,受着就是了。

白世年回府的時候,見着府邸裡三步一崗,處處都是兵。當下有些詫異,一回來就問溫婉出什麼事了。

溫婉輕輕一笑:“皇帝舅舅調了三百的精兵當我的私人侍衛。今天下午過來的!”驍騎營在皇帝回來後的當天,就撤走了。

溫婉也不知道皇帝突然之間爲什麼調三百精兵給她。不過這些人都是吃皇糧的,放她府邸護衛也沒事。內院也不需要他們,外院人手確實少了點。

白世年眉頭都皺起來了。親王府邸裡的侍衛也是有定例的。溫婉原本府邸就有兩百精兵,加上三百,那就是五百精兵。這可是有些逾越了:“能不能推了?”

溫婉失笑:“你傻呀你?這是皇帝舅舅給我的恩典,我怎麼可能推掉。府邸兩百的侍衛是少了點,再來三百也成。”別說來三百,就是來一千溫婉都不拒絕。

白世年面色一下糾結了。

溫婉直樂:“逾越就逾越。我的情況跟一般人不一樣。你別想那麼多,我有分寸的。以後你有什麼事,關於朝堂上的,不好處理的跟我說下。我們一起討論會好些。”她的性命,關係到皇帝自身。

白世年想了下點頭。

明瑾看着滿桌子都是自己跟哥哥喜歡吃的糕點,歡喜不已。但是見着白世年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當下雀躍的表情立即恢復平靜了。

溫婉不喜歡白世年帶着情緒回家,但是白世年平常都是這副神情,溫婉也不能苛求了。這是本性:“來,嚐嚐娘做的紅燒獅子頭。”

食不言寢不語。

用完膳以後,明瑾趕緊跟明睿離開了主院。明瑾嘟囔着:“爹怎麼總是這麼兇的?”第一天他是壯着膽子,第二天就能板正一張臉冷對着他。這幾天他都不敢大聲說話。

明睿笑道:“爹是統帥,往日裡肯定很威嚴了。若不然,怎麼鎮得住下面的將領。”明睿這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明瑾嘟囔着:“皇帝舅公還要管着那麼多的人呢,也沒爹這麼兇的。”明瑾真心認爲自己爹不好親近的。他賣乖討好,換來的往往是兇巴巴的一眼。現在在爹面前那真的叫規矩得不能再規矩了。

明睿無奈地搖頭。虧的爹回來能鎮得住明瑾。若不然一直讓他教,也讓他頭疼不已。

明瑾對明睿的那絲敬畏,也是來源於白世年。明睿的教導固然有用,但兩人是同齡人,威信不夠。白世年卻不一樣,當所以明瑾在白世年面前,還是比較老實的。

明瑾看着明睿,小聲地說道:“哥,你歡喜爹回來嗎?”

明睿眉頭一抖:“你不喜歡爹回來?”這小子變得也太快了。之前一直希望爹回來,現在爹真回來了,難道又不想了。

明瑾搖頭:“自然不是了。只是……”只是不是自己預想的那樣。以爲爹跟娘一樣。哪裡知道,爹這麼嚴厲。

溫婉也只在白世年不對的時候提醒一下,其他也不會干涉:“今天張義找你做什麼?”張義,鮑寶鋼都來了。估計是有事了。

白世年笑着說道:“都是一些你不……”頓了一下後說道:“都是一些小事。”

溫婉聽到這裡,自我了一下。她處理朝政這麼久,軍國大事什麼的都是需要懂一點的。沒想到白世年竟然看不起她。不過溫婉也意識到另外的一個問題,那就是白世年好像很忌諱她攝政的事情。

白世年見着溫婉好似沒聽到他話裡的意思,想了下還是直接說道:“張義找我過去,說的是下面一些將領的事情。”白世年真沒看輕溫婉的意思,溫婉自己說過不喜歡軍事。所以他潛意識認爲溫婉不喜歡這些事情。

溫婉突然走上前去雙手圈住白世年的腰,整個人貼着白世年,低低地說道:“對不起……”。

白世年一愣,不明白溫婉爲什麼突然說這句話。

溫婉很是內疚道:“今天是我疏忽了。我今天本該隨你一起去見張義的。只是我不想跟你身邊的人走得太近,我這也是避諱。”

白世年剛想說他不在意,溫婉搖頭:“這是其次,老公,因爲我讓你受到了這麼大的壓力。本來你這次得勝歸來,該風光無限,光宗耀祖,可因爲我……現在讓你說話都要忌諱的,都是我的錯。”

溫婉當了攝政郡主,白世年確實有一些壓力。但是白世年一回來,溫婉就卸任了。白世年也沒什麼壓力的,當下輕笑道:“要說對不起的該是我。這些年不僅要忙着生意,照顧孩子,還的看護着邊城的軍餉糧草,幫我在京城裡將一切打理的妥妥帖帖。是我虧欠你良多。”

溫婉只是不想讓白世年心裡有疙瘩,哪裡是真的內疚。攝政的事情她也是趕鴨子上架,哪裡來的對不起白世年。溫婉這回順杆子爬:“那你要好好補償我。”

白世年聽了這話,在溫婉耳朵邊上低低道:“媳婦你說怎麼補償?要不還像昨天一樣……”

溫婉啐了白世年一口,說正經事,又繞到不正經上去了。正在這時候,秋寒進來,手裡捧了一套衣裳。

秋寒送過來的是月白色的長衣,長至腳裸處。交領右衽,是漢服標準的領口式樣,上面用金色的絲線繡有古紋,袖口用銀色絲線繡滿了祥雲圖案。夏香這時候不知道是該自己出去,還是讓白世年出去。

溫婉一揮手,讓秋寒出去了。取了衣服去了淨房。雖然夫妻兩人最親密的事情多做了。但是溫婉在白世年面前換衣裳,總覺得不自在。恩,套用一句俗語,這是一個別扭的女人。

溫婉出來以後,坐在梳妝檯上,將頭上的幾樣首飾取下來,盤好的發放下來。長髮垂到腰上,溫婉從梳妝匣裡取了一根銀色的發呆隨意的綁起來。真個人簡簡單單,清清爽爽。

溫婉收拾妥當,見着白世年望向自己,笑着說道:“怎麼了?覺得不好看嗎?”溫婉在家裡,就喜歡穿得舒服自在。

白世年搖頭:“沒,我很喜歡你這樣。”沒有攝政郡主高高在上逼人的氣勢,如今簡簡單單的溫婉,才讓他更有真實感。纔是他朝思暮想的妻子。

溫婉聽了心頭一軟,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溫婉很擔心因爲攝政的原因,讓白世年心裡有隔閡。如今看來,隔閡還是有,但是沒她所想的那麼深。恩,還得努力讓白世年消除這個小小的隔閡。

溫婉摟着白世年的腰說道:“老公,你真好。”除了拋卻她八年這點不好,其他的,白世年真的是無可挑剔。能找到這樣好的老公,是她的福份。

白世年不知道溫婉突然在想什麼,只是笑着說道:“還不夠好,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頭。”

皇帝班師回朝,這件事自然轟動天下。就連在破廟養腿的蘇航都知道了:“皇上班師回朝了?”

老叫花點頭:“恩,現在普天同慶呢!聽說皇帝已經下聖旨,今年準備開恩科。四月鄉試,十月會試。都是大好消息。”皇帝剛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就宣佈了這個消息。

過年前這個消息下來,那些文人才子無不是雀躍歡呼。這對他們來說,又是一個機會的。

蘇航渾身一顫,寒窗苦讀數十載,本該等待他的是金榜題名。可是現在,蘇航看着破破舊舊,寒風灌進來的殘亙破牆,心裡一陣淒涼。爲什麼會這樣,他爲什麼會落入到這樣的境地。不該的,不該這樣的。

老叫花好像看到蘇航的掙扎說道:“跟你的那個女人,已經做了李大官人的二姨娘了。說起來,跟你那私奔的女人還真有兩下子。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將李大官人的幾個小老婆都踩到腳下。我聽說連正房夫人都讓着她。”

蘇航瞪着老叫花:“你胡說?”

老叫花嘖嘖地說道:“我胡說?這是我能胡說的嗎?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說李大官人得了一個天仙般的美人,現在是如珠如寶一般地疼着。”說道這裡,一拍大腿:“對了,我都忘記跟你說了,那日不是給你加餐了嘛,就是那裡得來的。那日可是擺流水席。”

蘇航恨不能將吃的吐出來。

老叫花憐憫地說道:“以前我還以爲你們是兩情相悅,如今瞧來怕你是大家公子,那個女的也是青樓女子了。若不然,哪裡有這樣的手段與心機。沒想到你跟我一樣命苦。”

老叫花其實大致猜測到這個女人的背景。這麼說,無非是故意刺激蘇航。讓蘇航早日醒悟。

蘇航嘶吼道:“不可能,凝兒一定是被逼的。凝兒不會背棄我的。我們說好共生共死,白頭偕老。”

老叫花越發可憐蘇航了:“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婊/子的話你也相信,你還真是天下第一傻瓜。”

蘇航再忍耐不住,吼叫着那不是青樓的,是我表妹。好吧,老叫花的話語更豐富了:“表妹?呵呵,不會是沒了爹孃,然後你家人發了慈悲撫養她長大。然後大了與你私相授受,你不接受家裡給你安排的姻緣,所以帶着他私奔到這裡了?”

蘇航瞪着眼睛看他:“你怎麼知道的?”

老叫花冷笑道:“我老叫花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若是如此,這樣的女人更可惡。你們家養大着她,她還來勾引你。甚至還引得你背棄父母與你私奔。如今忘恩負義無情無義的女人,比青樓女人更甚。”老叫花的看法,青樓女子至少還是那種環境養成貪婪自私惡毒的性子。可這女人,不思恩德,恩將仇報,更是惡毒。

蘇航想反駁,但是老叫花卻打斷了他:“你還有臉在這裡叫?父母含辛茹苦養大了你,爲了一個女人,連父母家人都可以不要。也難怪淪落到這裡的地步。這是老天對你的懲罰。”說到這裡,老叫花惆悵地說道:“咳,世間都是一報還一報的。若是當年我沒做錯事,我現在也是子孫滿堂,含義弄孫。哪裡會落到今天着地步。報應,老天對我的報應……”

蘇航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真的是報應嗎?爲了一個女人,不顧父母的養育之恩,不管母親如何的哭訴與請求,所以老天在懲罰他。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茗凝會背棄他。茗凝一定是身不由己的。

老叫花實在無法,也不能就這樣看着他發瘋:“你若是不相信,我帶着你出去一趟。也許湊巧也能碰上。”

人是肯定沒碰上了,若是這麼巧合,也許蘇航就會懷疑了。但是一路上的流言蜚語卻是沒斷。到處都在說着薛茗凝的手段如何了得,一個多月就能讓李大官人將其他妾室發發了。弄得正室夫人的地位都岌岌可危。

衆口鑠金,積毀銷骨。蘇航再不相信,心裡頭的信任還是在動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老叫花看着睡夢之中還說着胡話的蘇航是直搖頭。老叫花不知道蘇航的底細,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個年輕人不僅背景不小,而且一定是家裡的嫡長子。是家了付諸莫大希望的繼承人。可他卻爲了一個女人,背棄了父母,背棄了家族。

現在跟他私奔的女人卻是背棄了他。這段時間也該讓這小子清醒了,失去了父母的庇護,失去了家族做後盾,他該知道,他就是一個可以被人魚肉,被人宰割的可憐蟲。

老叫花想到這裡喃喃道:“說起來你也是幸運的,至少你家人還是在意你的。若不然,真的要曝屍荒野的。”他哪裡這麼好心去救一個陌生人呢!無非是得了人所託。現在他只希望蘇航能早點想清楚,然後回家去。他老叫花也功德圓滿,不要再呆在這破廟裡受罪了。()

八十八後遺症九十一難得輕鬆二合一求粉紅夢璇番外下一百一憤怒的溫婉一百五十七未雨綢繆七十四覺悟大師八十四鄭王的過往下兩百五十八絕代風華上一五0白世年再求見兩百一十三膽怯的翎昸下五十五媳婦兒子誰更重要三十年四章合一求粉紅二百二十三國寶兩百二十五溫婉罷工下一百八十三獨角戲三十五偏心娘九十三二十一命運轉折點五十五黃連下二一二結束上一百二十二顛峰對決中一一五尚堂下館四十六鄭王妃生辰下五十孝順孩子十四夏嫺歸來一一四嬉戲八十五殺人一百四十七被鄙視的溫婉一百七十五金絲楠木盒二十六飯桶一百三十二避暑不喜甚入八十三哭泣合二爲一求粉紅二二0終開口兩百一十三交底加更求粉紅七十三聘禮上五尊貴郡主府一百七十八趙王入京上五十七避暑兩百三十六接駕上二十七師生禮六十七尚堂成親中八十五蜜月下兩百三十一母子重逢第2章 轉變(下)兩百三十三苦盡甘來see_an和氏璧十一年宴上九十六絕義五十二喜帕風波下一百二十五明睿離京十七各方反應九十四服軟一百一十五聞躍上一百三十二深謀遠慮一百一十五聞躍上兩百五十九絕代風華下加更求粉紅九十虎威軍中七十六開酒樓一百三十五晴天霹靂六十六燕祁軒的悲傷二十七刺殺中二十四刁難下一百三十三絕色美人的請求上五十七登門二十一踏腳石一百五十一丈夫兒子三十七夏瑤成親上一百零七攢嫁妝二0四老國公六十大壽上一百零八報應不爽一百一十六聞躍下一百零八求兒求女白啓澤番外上十五相爺的疑惑一百六十四名揚天下一百三十八兒女事下一百五十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三十九戲園看戲下一百三十兩百五十三刺殺二合一大章一百四十三離別六十一給清水添妝一百零一郊遊下二十七上香英俊少年郎一百九十八避上一百四十二醒來上第8章 一家親八十九納妾二合一求粉紅二二七皇帝度假兩百五十九商行危機上第四更求粉紅一八四回宮二擇婿三入宮上一百二十七孕吐上粉紅420/480兩百三十三苦盡甘來see_an和氏璧二十四作假風波上一百七十五明睿明瑾出意外上一百五十六換將六十二百鳥引九十六虎威軍出事中二0一兩禽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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