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霍蕊的聲音在身旁響起,手還搭上我的肩頭,“你沒事吧。”
“沒事。”
我垂下頭,揉了揉太陽穴,緩了幾秒,看到病號服就瞭然了!
太熟悉了,除了夢不一樣,醒來的身邊人由小蘭換成了霍蕊,過程完全相同嘛!
哥們肯定是板磚悶的昏倒,又他媽住院了!
擦!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
“嫂子,你昏迷了……”
“三天對嗎。”
我揉搓着額角,有紗布包着,頭還很漲,“是三天吧。”
敢不敢賭一塊錢的!
“你怎麼知道?”
霍蕊有些驚訝,“是昏了三天呢!”
我苦笑着。沒擡頭,哥們就和這數磕上了,方啊!
“嫂子,你差點沒給我嚇死,還說什麼天靈蓋最硬。結果流了那麼多血,輕微腦震盪啊!”
霍蕊囔囔的,“我哥就沒那麼兇過,差點沒蹦了我!這三天啊,他給你做了好些檢查,就怕你有後遺症,好在檢查結果都說你沒事,但你就是不醒,像是在做夢,嘴脣一直在動。但說什麼,誰都聽不清……”
輕微腦震盪?
我心裡嗤笑,這板磚拍的,裝比的代價啊!
“霍蕊,事兒不怪你……”
“怎麼不怪我!”
霍蕊小執拗的。“你是爲我出頭嘛!不過現在都解決了,我哥讓朋友找過去了!那賤人昨個還跟我道歉了呢,好在你沒事,醫生說醒了靜養幾天就好,否則我哥得扒了我的皮,我呢,得扒了那賤人的皮,弄死她……”
小孩兒啊!
我垂着臉唏噓,想想自己也一樣,213極致的!
但真沒覺得做錯,輕微腦震盪,不算事兒!
總比被圈踢得鼻青臉腫,一身外傷的強啊!
“啊,對了,霍蕊,我,你大哥呢……”
我揉着太陽穴擡臉,這纔看清楚坐在牀邊的霍蕊,她那獅子捲髮拉直了,扎着個金多瑜一樣的馬尾。辣眼塑料片兒耳環也摘了,還穿着件白襯衫,清清爽爽的,變了人似得!
“我大哥啊,他開會去了。一會兒就能過來!”
“開會?”
我反應了幾秒,“他出院工作了?!”
“對啊!”
霍蕊應着,“你進來的當天我哥正好出院……”
唉!
我悻悻的,“你哥得生我氣了吧。”
“沒!”
霍蕊揮了下手,“他是生我氣!看你頭上都是血,要殺了我似得……”
我點了下頭,還有點暈,沒氣就好,回家再哄吧!
擦!
這事兒鬧得!
“嫂子……”
霍被我看的有些發毛,“我哪不對嗎?”
“對勁兒!”
我扯着嘴角笑笑,青春洋溢嘛,“霍蕊,你這頭髮怎麼……”
“跟你學的啊!”
霍蕊挑眉,“我那天不是說了嗎,以後就和你混了,你怎麼着我怎麼着!你就是我大姐,牛人!我服你!”
哎呦喂!!
我失笑,情緒一激動腦仁子是真疼!
小姑娘勁勁兒的,還說餘梅昨個過來了,她對她媽決心都表完了。要上學,要改名,還要找學校去學習金融,發誓認真,爲成爲一名成功的商人而努力奮鬥!
“嫂子,我說的都真的!”
霍蕊精神頭足的,丟丟質疑都容不得,“我媽還說我是三分鐘熱度,她根本就不懂,咱是什麼。過命的交情!我這麼多姐們兒,哪個爲我破過板磚,就你!我也不是浪子回頭什麼的,我就是服你!佩服!”
我沒吱聲,憋着笑啊,咱這腦震盪的算是值了啊!
聊了一會兒,我看到她身手旁的牀頭櫃上還放着一筆記本,上面密密??的寫了幾行字,“霍蕊,那是什麼啊……”
“啊。這個啊!”
霍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大哥讓我寫的檢查……”
“檢查?”我訝然。
“是啊!”
霍蕊惆悵着,:“他要求五千字呢!我憋了三天,才寫了幾百個字!”
“哈哈,我看看……”
霍毅啊,真能整景兒!
我伸手想拿過她的筆記本,鼻子裡,卻一直有股子泥土和青草的香氣~
開始,我以爲是做夢沒回過神兒,可跟霍蕊越聊越覺得這味兒重。緊了緊鼻子,“這什麼味兒……”
轉過臉,我再次懵住——
媽呀!
我是做夢了吧!
就在我的病牀裡側,從窗臺到地面,擺滿了盆栽天蘭心。一盆盆挺拔蒼翠,刺激的我眼球都是一陣收縮,腦震盪的反應全出來了,迷糊啊!
用力的揉了揉眼,我抻脖仔細的看,“霍蕊啊,那是花兒吧!是花兒吧!”
“嗯,花兒啊!”
霍蕊不在意的樣兒,起身走過來,特意把窗簾拉大了些。陽光傾瀉而入,灑在天蘭心的扇葉上折出斑斕的光……
“昨天下午我媽剛走就送來的,我哥對我臉臭,我就沒敢問,應該是你喜歡。我哥想送你,但一兩盆就夠了麼,送這麼多幹嘛,多佔地兒啊!”
妹妹誒!
我有些迷眼,做夢似的。就這花兒,把醫院擺滿了我也不嫌多啊!
“九盆?!”
回神,我問完霍蕊自己又反覆查了幾遍,確定後就要下地,得稀罕稀罕啊!
腦瓜子都充血了!
被子一掀。霍蕊就來給我按住了,“嫂子!你不能動,住院得一星期呢,能不下地就不下地!躺着!我哥說了,花兒就在這兒放着,你看着心情好就行!”
好啊!
必須好!
我被霍蕊壓着肩膀倚靠到牀頭,眼珠子都恨不得掉到花海里了!
品出點不對味兒,“霍蕊啊,花兒送來你哥就沒多說什麼?”
莊少非呢?
我記得暈之前還看到他了啊!
“沒……”
霍蕊幫我整理着被子,幕地點了下頭,“啊,對了!那天你暈倒啊,正好碰上我姐對象了,就那寫順口溜的民間詩人莊少非……”
哥們聽霍蕊這麼形容裝大蒜又被戳中笑點!
小小姑子,夠勁兒!
“嫂子,你和莊少非不是都很熟嗎,他開車送你來的醫院,也說了我一路,煩死我,不過看他也是緊張你,我就忍了,正好,進醫院就碰上我哥了……等你沒事兒了,他們倆又在門外聊了一陣兒,我就聽莊少非提到蘭花什麼的……”
我聽着認真,逐漸的斂了笑意……
明白了!
莊少非肯定和霍毅說我想要花兒的事兒了!
所以,霍毅這邊肯定就到位了!
中國好大哥麼!
沒說的!
莊少非呢~
我看着花兒再次失神,好兄弟!
“對了,嫂子,莊少非還說等你醒了讓我轉達一句話給你,他說如果你看到花了,別想太多,他不崇高!這麼做,完全就是爲了他們廠子的效益!”
霍蕊在我身旁叨咕,“我聽着雲裡霧裡的,這花兒不就我大哥送你的嗎,和他有什麼關係啊,怎麼還會涉及到廠子效益啊……嫂子啊,我有點不明白,你和莊少非到底多熟?怎麼,他看你暈倒時都像要瘋了似得,要不是急着送你來醫院,我覺得他當場就能把那賤人給劈了……”
“鐵哥們。”
我輕輕的笑,“兄弟。”
眼眶有些酸澀,沒在多和霍蕊解釋,也不需要,只是想着莊少非……
效益?
狗屁話!
他還不是煩我矯情!
這兄弟讓他當得,捨我其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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