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陳琪平時總是要求陳竹獨立,可這時候居然也一聲不吭地開始整理她的行李,陸彥更是很自覺地在一邊幫忙洗刷刷,三個人在她的地盤一站,她竟然連手都‘插’不進去,難得臉上直髮燒,這一幕給旁邊兩位舍友看去,人家肯定認爲她是個什麼都不會做的千金小姐。
幸好那兩位似乎也是見怪不怪了,這年頭都是獨生子‘女’,她們昨天來的時候爹媽也是這麼殷勤服務。
三人就這麼聊開了,原來一位是來自廣東的黃齡,一位是江蘇美眉宋婷婷,她們昨天就到了,東西基本都收拾好了,也都是父母送來的,現在都住在招待所裡呢。
現在宿舍四人就還差一個神秘室友姍姍未到了,三個‘女’孩都是爽朗大方的人,又正值青‘春’單純的年紀,很快就聊得相當投緣。
陳琪和李明清見‘女’兒的舍友看上去都‘挺’好相處的,心裡的大石頭也放了下來,‘女’兒一個人身在異鄉,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她受到委屈,這孩子從小又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一個人在外面不知道能不能習慣。
很快到了午飯時間,黃齡和宋婷婷都要出去陪父母吃午飯了,陳竹還有些東西沒收拾,只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她們倆一出‘門’,陳竹就鬱悶地開口了,“你們倆老說要我獨立,不要搞特殊化,你們今天這樣,肯定會給別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以後就都要靠你自己了,爸爸媽媽也只能照顧你這麼多了。”陳琪難得流‘露’出傷感的一面。
“不就是讀四年書嘛,寒暑假我不就回去了嗎?你們要想我了,可以隨時來看我啊,機票我報銷。”在陳竹看來上京離福海不過就是兩個小時的飛機而已,哪有那麼嚴重,何況對她來說這算是第二次離家讀書了,心理自然是成熟很多。
李明清笑了,“家裡還在乎你那些機票錢?你爸工作忙,哪裡有時間來看你。”
“我可是知道老爸會經常出差來上京的,”陳竹拉着父親的手笑道,“沒有機會也要製造機會來嘛。”
“看你做什麼?這麼大的姑娘了,還需要父母看?”陳琪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收拾得差不多就去吃飯吧。”
這個時候食堂很擠,陸彥自然不會讓陳琪和李明清去擁擠的食堂吃飯,累了一上午再回家買菜做飯也不現實,好在華清大學和北方大學離得很近,他對這一帶也熟,輕車熟路地將幾人領到一家杭州菜的‘私’房菜館。
陳琪和李明清是典型的南方人,口味清淡,吃不慣一般重口味的北方菜,相比之下輕油、輕漿、清淡鮮嫩的杭州菜還比較符合他們的口味,這裡的環境自然也不俗,小小的宅院裡小橋流水,鶯啼婉轉,硬是把此處與喧鬧的市區隔絕開來。
“這‘西湖醋魚’倒是做得地道。”陳琪點頭讚道。
“這裡的師傅是專‘門’從杭州請來的,用的也是西湖鯤魚作原料,烹製前餓養兩天,使其排淨腸內雜物,除去泥土氣,所以烹製後魚‘肉’嫩美,帶有蟹‘肉’味。”??陸彥溫文地解釋着。
李明清對陸彥是越看越滿意,這個孩子不僅沒有一絲**的紈絝氣,爲人處世極其妥帖周到,才學品貌更是不用說了,關鍵是對自己的‘女’兒呵疼備至,對他們也是尊敬有加。
陳琪本來對他還有些排斥,今天見他全無架子,爲陳竹鞍前馬後,跑上跑下,像他這樣的孩子居然還親手幫‘女’兒收拾整理,心裡也是感動非常,雖說早戀不好,但若遇上這麼個好男孩子,還不抓牢不是可惜麼?
哪個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孩子?陳竹從小就特別乖巧,陳琪和李明清更是把這個獨‘女’疼到心坎裡去了,真是如掌珠一般疼着護着,雖然有的時候也嘮叨幾句,但現在‘女’兒要一個人獨立在外學習生活了,把兩人的心給酸得,陳琪還能勉強控制住,李明清是一想起來就要掉眼淚的。
陸彥想到自己過幾天就要離開上京了,把小‘女’朋友一個人丟在這裡,心裡也是又擔心又難過,心情竟與陳琪和李明清有些相似。
感於心,形於外,三個人無意中把氣氛‘弄’得十分傷感壓抑,一個個拼命給陳竹夾菜,又是叮嚀又是囑咐的,‘弄’得原本還‘挺’期待自己大學生活的陳竹很不自在。
“我是去讀書,又不是去坐牢,你們幹嘛一個個這麼傷感啊?老爸,老媽,你們不是應該爲我自豪的嗎?”
“以後的路就要靠你一個人走了,爸爸媽媽看你從那麼一丁點兒大慢慢地長成現在這麼大,從此就要離開家,離開爸爸媽媽了,心裡也是會難受的,等你以後做了父母就知道了。”陳琪今天的情緒特別低落,平日裡他是絕少這樣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的。
陳竹被他這麼一說,鼻子也有些酸了,李明清的眼睛早就紅了。
“你在上京,媽媽會很想你的,你不要忘記每天都要給媽媽打電話,有空還要多和媽媽視頻聊天,媽媽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走了,我每天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李明清說着說着就哽咽起來了。
“好了,好了,反正你也辦了提前退休,不如你別去天廈了,就留在上京照顧‘女’兒好了。”陳琪被她這樣‘弄’得心裡更是難受。
“不行不行,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你們不是一直要我獨立嘛,再說了老媽特地來照顧我,要是讓人知道了可是笑話,到時候新聞又要報道什麼‘高分低能’了,要是想我可以常常來看我嘛。”陳竹連忙搖頭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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