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知道你跟一般的畢業生不一樣……呃,你覺得我現在用哪種精油比較合適?”封黎終於還是沒有忍住。
“您鼻翼有些油光,兩頰好像有點幹?”
“對對!混合型的,我zì jǐ 就每週去一兩次zì jǐ 的美容會所,有時也招待客戶去。那裡男顧客也有專門的手法。”
“可以在用了爽膚水,不要等gàn diào ,立刻再抹兩三滴clarins的蓮花油,冬天的話上些無油乳液就行了,比如clinique的無油黃油……嗯,或者找工作室按zì jǐ 的配方訂製。”
“哦?這樣可以嗎?”封黎興致高昂的神情完全無法掩飾。
“對,蓮花油和蘭花油是clarins的經典產品,蓮花真對混合皮膚,蘭花針對乾性皮膚,夏季其實用油也是不錯的,但一定要用吸油麪紙把多餘的油吸掉。”
“嗯,這個我知道,出油其實還是缺水導致的,是吧?!”
“對。不過如果出門多,還是用無油的保溼產品比較好。我倒覺得,您的美容院裡可以大牌和定製一起用,不過定製的比較麻煩、可能得讓廠商去辦許可。”
“這個méi shì !我們再成立家公司,貼牌生產,再zì jǐ 去申請,這樣我們事務所還可以多個代理申報的業務,即使不收費,也可以嵌在顧問費裡!”
“……”
“……”
大股東所長就相當於一個專業市場的老闆,底下律師就是一個個小加盟個體商戶,兩者互相依託,互惠互利,但誰也沒有老本可以吃,每天的水電、每月的社保物業、每年的費用折舊的……每一方都要每天努力。
陳驊晟不想過太辛苦拼搏的早死生活,可,不那樣沒法zì jǐ 買單過想要的享受——矛盾啊!
和少有的女性所長聊得很不錯,最後敲定了下月就上班。
卡里用得只剩四千都不到了,這還是精打細算的結果。好吧,什麼都不買,只chī fàn交通和衛生用品,手機只接不打,還能過半年多。
這樣一計算,她的心就定下來。
第二天和難道坐鎮翻譯社開發票的老闆一說,對方唯一的想法就是zì jǐ 眼光不錯。
“charlotte,唉呀,我只要說這個是位f大畢業、拿了法律和英語兩個學士學位的律師翻譯的,客戶一定不會有任何疑問!對了,現場翻譯的單子還接嗎?”
“接的,一個是鍛鍊我的能力,另一個也是可以多接觸潛在客戶。”
“太好了,以後我們狼狽爲奸吧!你的客戶有什麼翻譯的,呃,大篇幅、你估計不會另外收費,所以介紹給我好了,小語種的更好,這個收費高!呵呵呵呵。”
陳驊晟無語。
話音剛落不久,就有家小公司要求找個懂點法律的翻譯參加潛在大客戶的接待。
陳驊晟緊急讓事務所印了zì jǐ 的名片。
嘿,上輩子沒少和這行打交道,這輩子真真zì jǐ 做上了。
週末爸媽過來了。
爲了慶祝女兒找到正式工作,大家出門chī fàn。
“囡囡,你上班穿的衣服準備了嗎?錢夠不夠?”
“夠的,這個月翻譯社給的工資,還有現場翻譯的勞務費也都拿到了。”她對金額表示滿意,於是就掃大街、屯了兩個購物車的日用品,還買了臺小型的洗衣機和一個室內晾衣架!好吧,這下又回到不足四千的境地,看來即使多了一輩的經歷,女性天生愛血拼的基因半點沒改進。“我最大的優勢是不需要付房租,不然到現在肯定已經很拮据——對了,爸爸,我們這樣簡裝的房子,租金也有五百五了,價錢我算了下,不算稅,比我們買的時候漲了百分之三十。所以你不需要擔心收不回本錢。”
“哎!我早就不擔心這個了!”老爸那是誰,他每次過來都會看下房價的趨勢好不好。直到去年小區裡的房子全部交付,人氣開始起來、價格開始走高時,他看着zì jǐ 畫的漂亮的價格走勢圖,一顆脆弱的小心臟纔開始正常地跳動。
“你爸每兩個月就要走一圈附近的房產中間比價格,直到今年才相信房子真的在漲。”
老爸有些尷尬地轉開話題,“你別說,這裡的房價真夠誇張的,漲的這些錢,差不多就是家裡的那套房子!你kàn kàn,實用面積也只大十個平方……差這麼多!”
老媽拍拍他的臂。她其實也很高興,畢竟是大半輩子的血汗錢,自然不想虧了。“行了,我們去下銀行,再買袋洗衣粉。”
“媽,還有一袋新的沒有拆呢,不需要買東西了。”陳驊晟毫不掩飾zì jǐ 是個屯貨狂。
“好吧,就去個銀行。”還貸款。估計銀行最厭惡看到他們這樣的,有錢不花,全部省下來提前還貸,讓銀行少賺很多。
結果陳驊晟趁上廁所的時機把chī fàn的賬結掉了,理由是“目前我還沒本事還貸款,但chī fàn的賬總是能付的”
“囡囡,估計還有,嗯,七年的貸款了,不急呵呵。或者,你覺得我們要不要再買套?”
“等我收入上穩定些再說。”陳驊晟一口回絕,“媽媽,即使你在國有部門工作,現在也沒有鐵飯碗,所以還是要預留着。”
老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也對。”
zì jǐ 遲早也搬出來的……也許,不一定。陳驊晟猶豫着,終究沒有急吼吼地去事務所附近看房子。
以她上輩子的經驗,以及對zì jǐ 個性的把握,能在那個事務所工作五年已經是很長性了,別好容易佈置完房子,結果換了個更遠的地方。
確實,等有了首期款再說吧。
簽好勞動合同和實習協議,跑一趟司法局,交了一堆文件之後,陳驊晟在自然年還沒結束的時候當了個律師,呃,候補吧,正式資格需要明年再批下來。
所以她的名片上印的是主任所長助理,工資其實也是所長從zì jǐ 的收入裡撥。
她是來補上所長前任助理的缺。那位前任司法考試兩考都沒通過,鬱悶之下跳槽,到一個法律服務機構當討債和捉姦的顧問去了,聽說那活計風險略大但收益也相應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