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變卦了,我就是來搶婚的!
全場譁然!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也把季少康悶在當場!
季少康哭的心思的都有了,一時間心裡也沒譜了,心說老子咋處理這件事情?
你說吧,這麼多人,這麼多記者都在看着,我此時把這孫子趕出去也不是,一旦趕出去,陳穎以後絕不幫我,就是說明白了也絕對不會幫我。
可是不趕出去,這氣氛真的是太詭異了,這麼多記者看着,自己再不表個態,這幫孫子明天會怎麼寫?
尼瑪!難道明天的頭版頭條要寫,《神一般的婚禮現場,小三堂而皇之的勸新郎官退位》?
而且新郎還是老子季少康?
這不丟大人了?
好吧,哥承認現在也很丟人,爲了明天不丟更大的人,哥等會出去先給這幫孫子包括今天來參加婚禮的每一個人都封個大紅包讓他們三箴其口,再讓宣傳部給他們個通稿。就當啓動危機公關了,讓他們多宣揚一下我在這場苦逼婚禮上的寬宏大度,這樣估計還能引領輿論,宣傳一下少康集團,宣揚一下我季少康的高風亮節,君子之風!
不得不說季少康人在高位腦袋轉的就是快,這麼會兒功夫竟然就想到了很多步,打算變被動爲主動,化不利於有利,讓自己的口碑明天在康城的各大報紙更近一層。
只是看他呆,一旁把心中那抹突如其來的不甘泄出來的李悠揚,忽然間覺得又變回了地球上的自己,按地球上的視角自己還真不該這樣攪和!
所以再看一旁看着他癡癡流淚的陳穎時,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和自己有着一種水**融般的親密和熟悉,但是卻再無剛纔彷彿失去理智般的狂熱!
於是見季少康這個樣子,很正常的誤會了季少康的想法。心裡多少不落忍,這貨竟然伸手拍拍季少康繼續說道:“季總,對不起,我衝動了,你要是忍不了,就揍我一頓吧!但是,我說的卻是字字真心,小穎不愛你,你們一輩子在一起不會幸福的,還是考慮考慮我剛纔說的吧。”
只是——
fuck!有自己這麼勸人的嗎?
季少康感覺三觀毀盡,心說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呢!這可是你自找的,哥都不說話了,你還在這叨逼叨什麼,話說身爲新郎官,遇到這種情況,做做樣子我也得揍這貨一頓啊,太氣人了!
於是季少康終於嚎叫着用臂彎摟住李悠揚的脖子,就要往外拖,邊拖卻邊小聲對李悠揚說:“李悠揚,你有完沒完!你怎麼能出爾反爾!有什麼你今天先滾蛋!改天我再和你解釋!”
李悠揚一愣,明顯的感到他話裡有話,只是還沒等他問——
被陳隨喜安排到別的房間的王海卻不知從哪裡跳了出來,嗷嗷叫着拎着一個酒瓶子也往李悠揚的頭上砸去!李悠揚和季少康都躲閃不及,酒瓶子一下子就砸在李悠揚腦袋上,然後就見鮮血順着臉頰流下!
“啊!悠揚!!”
“哥!”
“打起來啦!!保安保安!!”
“報警!報警!”
“911!911!”
“滾粗!是11o啦!”
“11o還沒119快!我打119!”
“去屎!你這警察一生黑!”
“.......”
場面一片混亂,幾個小保安死死的按住王海,陳穎和李依依則驚叫着把李悠揚團團抱住,李依依更是拿着自己的棒球帽往李悠揚的頭上捂去,只是效果不大,血還是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你,你沒事吧!”季少康也被這種突情況弄得一愣,轉而再看血流滿面的李悠揚和一臉得意的王海,心裡更是火大,心說今天組團衝高地不利,各種豬一樣的隊友都聚齊了,千里送人頭,轉身賣隊友的事情還真是層出不窮哇!
“季少康!我恨你一輩子!”陳穎又哪知道里面的彎彎繞,剛纔李悠揚說那話時,她就感動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立刻就和李悠揚走!如今見李悠揚受傷了,更是眼淚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掉,一面抱住李悠揚,一面又四下亂看,只是卻晚了李依依一步,小姑娘半天沒捂住李悠揚腦袋上的血,不由大爲光火,心說姑奶奶也揍你個滿臉桃花開!於是拽起一瓶酒就往那邊的王海扔去!反正今天的郎才女貌也不值錢了,砸吧!
“姑奶奶!這可不能亂扔!好貴的!止血!止血!讓醫務室的快來!!”五星級酒店一般都有醫務室,所以衆人攔下李依依的酒瓶子,又開始嚷嚷着找人給李悠揚止血。
一幫人忙裡忙外,李悠揚卻搖搖腦袋掙脫陳穎,感覺自己還好萌萌噠,又見王海和李依依跟兩條獅子狗似的被兩夥人拖住正張牙舞爪的隔空亂舞,還有季少康驚慌失措的看着自己,啊不,是驚慌失措的看着滿臉淚花的陳穎,心說這場面要失控啊!
“小穎,你不用擔心。依依,你也給我停下!”李悠揚擡手抹了抹腦門上的血,又抓起半杯酒涮了涮手,深吸一口氣接着說道:“大家也都停下吧!我沒事,說實在的這一下我倒是挨的心甘情願,因爲我該揍,不是因爲今天這事,而是。”
李悠揚的聲音一頓,一手扶住陳穎顫抖的肩膀,一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珠:“而是這半年我真的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也許是情非得已,也許是情有苦衷,但實際上還是傷害了你!甚至是親自逼你嫁給季少康,以爲那樣你就幸福了。可是現在!我卻認爲我錯了!所以我也後悔了!”
剛纔那麼不甘徹底和他融合之後,有關陳穎的一切記憶則全部想起,不停的在腦中回放,可是想起的越多,他越覺得原來的自己真的很過分,比那個小李飛刀還討厭!
吸毒花光了所有錢,然後被李依依現,又開始戒毒。在這期間內爲了不讓陳穎知道,同時也對自己失去了信心,甚至害怕自己那天忍不住接受毒販子的提議,讓陳穎去做小姐來供他吸毒,所以他便藉着陳穎父親的病,一遍遍的把她推給季少康。
其實陳穎的生父都和他談過,爲了補償對陳穎的虧欠,爲了她能開開心心的和所愛的人在一起,他寧願放棄治療。
所以,回想起那些過往,雖然不是自己經歷過的,但是李悠揚還是感覺應該替那時的自己挨這一酒瓶子!多好的女人啊!差點讓以前的自己生生的毀了!
“所以我真的後悔了!我突然間明白了一個道理。而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彼此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說這句話時,李悠揚竟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詩,同時覺得自己該念出來,於是對陳穎又說道:“我曾經聽過一詩,就很符合我現在的心情,你想聽嗎?”
陳穎含着眼淚點頭,李悠揚則開口唸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小穎,你剛纔問我會離開你嗎?現在我便可以回答,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不會,永遠也不會!因爲我們彼此相愛,所以我們憑什麼不能在一起?我們憑什麼要承受這世上最遙遠的距離?”
李悠揚完全投入了這份情感很自然的說着這地球上他最愛的詩,卻沒想周圍的人又一下子安靜下來,再次集體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