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達嶺長城,因爲是週末,人比較多。
多數人揹着揹包,手裡抓着照相機邊走邊拍照,鄭暉和苗妙兩手空空,曹冬和鄭一鄭二保鏢都都被鄭暉禁止跟隨。
人多,鄭暉就有了機會。剛走了不到十分鐘,鄭暉大膽的捉住苗妙的小手緊緊握着。
苗妙試圖掙脫,鄭暉緊緊握住不讓她得逞,然後解釋道:“人多,坡陡,我拉着你走。”
苗妙小聲道,“我……我自己可以。”
鄭暉當做沒聽到,拉着苗妙步子不快不慢的往前走。
約苗妙來爬長城是曹冬那個悶騷貨想的主意,走上幾個小時,苗妙這樣的小女孩體力肯定跟不上,鄭暉就有理由有機會乘着這個機會拉拉小手什麼的,路上再多聊聊天,獻獻殷勤,這距離就能越拉越近……
苗妙緊咬着脣,心裡小鹿亂撞,左右看了看,就像是做賊一樣。
別人看來這是對還沒捅開窗戶紙的情侶,男的俊美帥氣,女孩清純有氣質,也是一道風景,不少人投向兩人的眼神都是善意的微笑。
和苗妙說話聊天,指點周圍的風景給苗妙看,兩人評頭論足,很快苗妙就習慣了鄭暉拉着她的手,顯得自然多了。
有幾個老外見到鄭暉和苗妙眼睛一亮,說着蹩腳的中文要給鄭暉和苗妙拍個照留作紀念。
鄭暉當然不拒絕,攬着苗妙纖細的腰肢,渾身飄飄然不知所以。
拍完照,鄭暉還把爪子放在苗妙腰上,苗妙這次拒絕的很堅定,把他的爪子撥開。
拉拉小手在苗妙看來就已經了不得了,還想得寸進尺?
鄭暉心裡嘆息,任重而道遠啊!
第一個烽火臺,苗妙和鄭暉休息了一小會,苗妙雖然有些累,遊玩的興致還可以,躍躍欲試,體力還行;第三個烽火臺,兩人買了水和乾糧進食補充體力加休息用了足足半小時,苗妙臉上疲憊之色更甚,還在咬牙堅持;第四個烽火臺,苗妙每走一步都皺眉,因爲腳底已經磨破;第五個烽火臺……
“鄭暉,怕了三個多小時了,今天玩得很開心,下次再來吧?”
苗妙打起了退堂鼓,換做一般女孩早就忍不住了。
從這一點來說,鄭暉很無恥。爲了達到自己齷齪的心思,明知道苗妙很累,還是堅持繼續往上爬。
“不如我揹着你再走一段吧?好不容易來一趟……”
苗妙小臉都白了,連連搖頭。
“不行啦!我真的已經走不動了,也不想讓你揹我。”
見苗妙拒絕的很堅定,鄭暉不再堅持。
“到前面有陰涼處,在那兒休息一會再原路返回,我揹你?”
鄭暉還是不死心。
“我自己走。”
“你的腳還能走嗎?”
“那……那你扶着我走。”
鄭暉扶着苗妙前進了幾百米,這時候已經正午,雖然是初秋天氣,今天的陽光格外猛烈,特別是怕了大半早上的山,照射在人身上,熱得不行。
找到一陰涼處,鄭暉把苗妙放下,剛要挨着苗妙坐下,一股大力向他身上撞來。
鄭暉下意識的運勁,一股靈力反彈,只聽到身後驚叫聲響起,轉身一看,一個黑人老外跌倒在地。
那黑人老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來,然後有些忌憚看了看鄭暉,後退幾步。
鄭暉的目光看都沒看那黑人老外,跳過他直接看向真正挑釁自己的傢伙。
那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八字鬍小日本,是鄭暉的熟人。身邊一左一右兩個保鏢,一個黑衣勁裝武士男,一個和服濃妝豔抹女。
那八字鬍小日本雙目噴火看着鄭暉,看那眼神很想把鄭暉給吞了!
山口原,日本山口組組長的小兒子。
鄭暉揍過他,當着李哩的面揍的。
王府大飯店,惡狗擋道,擾了鄭暉和苗妙吃飯的興致,鄭暉擺平了他兩個保鏢,把這個山口原給打的破相。
看山口原的下巴,只是皮膚顏色還有些不一樣,竟然已經治的差不多,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藥。
“世界這麼大,你怎麼老是往本少這邊湊?還有,不長記性是吧?還敢招惹我?”
鄭暉很不滿,打發蒼蠅一樣不耐煩道。
“八嘎!死啦死啦的
幹活!……”
山口原說起鳥語,那一男一女兩個保鏢警惕上前,攔在他前面。
鄭暉曾帶給這兩人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但護主的職責和忠心讓他們硬着頭皮站在鄭暉面前。滿是忌憚之色,渾身繃緊,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滾!”
大好的心情被破壞,鄭暉不想在苗妙面前表現太多武力的一面,追女孩子,特別是苗妙這種傳統的單純的女孩子,用溫柔和真心去打動她最有效……
那個黑人大漢退到山口原身後,“老闆,他,很厲害!我們,不行!”
黑人大漢不懂日語,不會說英語,漢語是半吊子,勉強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意思是勸阻山口原,不要招惹鄭暉。
山口原再次怒吼,“八嘎!叫人,叫人!把支那豬堵在這裡,弄死他!”
在長城叫囂着要弄死中國人,而且用‘支那’這樣侮辱性詞彙,周圍遊客開始議論紛紛,然後騷動。
幾個年輕氣盛的青年站了出來,“小日本,給我們中國人道歉!不然我們揍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要裝逼耍橫滾回你們島國去!”
苗妙很出乎鄭暉意外的沉默,鄭暉看向她。
“這個日本人很煩,欠收拾。”
苗妙從不發脾氣的,溫柔的像水。再好的脾氣也是有限度的,苗妙很不高興又遇到這幾個日本人。
“上!”
山口原指了指那幾個爲鄭暉強出頭的普通年輕人,獰笑道。
不敢對鄭暉出手,所以要叫人。但收拾這幾個普通年輕人,山口原對自己的保鏢很有信心。
“媽的,敢動手,兄弟們揍他!小日本太囂張了!”
幾個年輕人一擁而上,如果不出意外,他們的下場是慘敗,骨斷筋折怕是免不了。
山口原的惡氣想出在這幾人身上,他卻是忽略了鄭暉。或者說驕奢自大的毛病還沒改,認爲自己不主動找鄭暉麻煩已經是對方燒高香了,哪想到鄭暉會主動反擊?
鄭暉的反擊很簡單,坐着沒動,原力領域張開。
那黑衣勁裝武士男的武士刀竟然都拔了出來,和服女的手上也出現匕首。那幾個年輕人嚇了一跳,衝動熱血不代表沒頭沒腦,人家是練家子,而且有武器,這鐵定要吃虧。
“你們幾個很不錯,快上吧。”
鄭暉笑嘻嘻道。
一個小年輕很激進,覺得鄭暉的話是在奚落自己等人沒膽子,於是大吼一聲眼睛一閉,向那和服女一腳踢去!
有人帶頭,其他幾人都撲向那黑衣勁裝武士男。
讓人摸不着頭腦的是,黑衣勁裝武士男和那和服女竟然一動不動站在那,就像是雕塑一樣!
他們的眼神也充滿不解和震驚,還有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鄭暉的原力領域限制了他們的行動,讓他們哪怕動一下都不能,這正是他鼓勵那幾個年輕人去揍他們的原因。
只聽到一陣悶響,一男一女兩個保鏢捱了不知多少拳頭和鞭腿,兩人被圍着打,竟然沒倒下,還是直挺挺立在那裡。
苗妙搖了搖鄭暉的手,“鄭暉讓他們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不用鄭暉開口,打人的年輕人就停手了,這人肉沙包打的是爽快,可是毆打外國‘友人’性質很嚴重,而且這兩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呆滯站在那被人打,很讓人心裡發毛的。
幾個年輕人相互看了看,然後匆匆離開。
這時候,鄭暉收回原力,領域消失。兩個被打成豬頭的日本人倒地,疼的倒吸涼氣,卻不敢大聲叫出來。
“八嘎,沒用的東西!”
山口原很白癡,根本沒看出來這裡面有什麼問題,“你們兩個!混蛋!站着讓人打!丟盡了我山口家族的臉!你們真應該剖腹自盡!”
“要死滾一邊去死,別用你們的血髒了這地方!”
鄭暉冷聲說道,然後站了起來。
那黑人大漢聳了聳肩膀嘆了口氣,擋在山口原面前,“先生,你是高人,我打不過你,他是老闆,我要保護他!請手下留情!”
鄭暉很奇怪這黑人保鏢是從哪兒學到華國的成語的,而且用的還不錯。
砰!
乾脆利落的一拳,鄭暉出拳很快,那黑人大漢一句話剛說
完就躺下,被打暈了。
“鄭暉,你死定了!”
山口原竟然有恃無恐。
鄭暉彈了彈手指,“你的依仗是躲在城牆外的那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嗎?他們的實力馬馬虎虎,勉強有資格讓本少出手了。”
“你……你怎麼知道?!”
山口原大驚,無法再保持鎮定。
兩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緊身衣中的身材矮小的人從城牆外翻上來,這段長城外是陡峭的崖壁,這兩人能藏身在那裡,很有本事。
原力領域張開的時候鄭暉就察覺了這兩人的存在,所以才起身。
那黑人大漢也是山口原的保鏢,不過看樣子忠誠度有限,又不是日本人,所以鄭暉賞了他一拳而已。
“……&*¥!”
兩個黑衣人說的是日語,對山口原說的,很急促。只露在外面的小眼睛有嚴峻和緊張之色。
“你們是我山口家族最精銳的勇士!是我的隱衛,竟然讓我低頭?!”
山口原大叫。
“¥………&!”
“什麼,華國修煉者?!”
山口原是李哩的客人,李哩竟然沒對他說過鄭暉的威脅性。實在是陰損的很。
“忍者?”
鄭暉歪了歪頭,這兩人怪異的穿着讓他聯想到了這個詞。
那兩個日本人停止了和山口原的交流,其中一個上前,“年輕人,你很強大!我們無意和你爲敵!山口原先生身份尊貴,你不可以動他!我可以爲他的冒失向你道歉,如果可以,我們願意和解,並賠償你的損失!”
這人普通話說得順溜,而且態度不軟不硬,雖然是服軟。
“先回答我,你們是不是忍者?”
鄭暉很有興趣的看了看他們。
“是!”
兩人緊身衣的背上揹着一把刀,袖口處寬大,裡面肯定藏着暗器,鄭暉不是瞎猜,一次和韓夢閒聊,曾聽韓夢提起過。
華國武道源遠流長,修煉者和修真者存在已久;日本的忍者也是如此,而且日本的忍者和華國修煉者修真者不一樣。
忍者在日本家喻戶曉,在全世界都很出名。那些黑夜中的暗行者,用面罩和黑夜遮蓋自己,卻從不刻意隱瞞自己這類人的存在。
山口原上次在王府大飯店被鄭暉打傷,因爲是自己主動惹事,事後又有人爲鄭暉擦屁股,只能自認倒黴。
山口原的父親在兒子被打傷後的第二天就派了兩個忍者過來貼身保護。
“本少從沒和忍者交過手,既然遇到了,如果錯過這個機會,豈不可惜?”
鄭暉躍躍欲試,很想知道這些忍者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閣下,我們不是你的對手!”
那一男一女兩個保鏢怎麼敗的兩個忍者都悄悄看在眼裡,不敢和鄭暉動手。
“少說廢話!要是不打,本少就再次打爛你們主子的嘴!還要加一條腿!”
兩忍者相互看了看,“你確定就在這裡嗎?”
鄭暉皺眉,有些不甘心。
“如果閣下夠膽量,並能承擔任何可能對您來說不好的後果,我們會去‘拜訪’你!”
這忍者倒也聰明,用上了激將。
暴露在陽光之下和人正面對敵的忍者戰鬥力至少減弱一半,黑夜下的偷襲和刺殺,纔是他們最強的本事。
“本少給你們一次機會,作爲回報,如果你們輸了,我不殺人。”
鄭暉聲音很低,擔心苗妙聽到不好。
兩忍者點頭,“閣下,後會有期!”
其中一個忍者上前,把地上昏迷的黑人大漢弄醒,然後兩人往城牆外一跳,消失。
這裡發生了打鬥,圍觀的人多,中間空出很大一塊地方,鄭暉和兩個忍者之間的交談也沒讓外人聽到,反倒是兩忍者神出鬼沒出現和消失的方式讓人驚呼不已。
山口原臉色鐵青,正要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一隊警察匆匆趕來。
山口原大喜,竟然扭頭對鄭暉道:“你們華國人喜歡內鬥,就用你們自己人對付你!”
“報警,我要報警!有人打傷了我的同伴!我是日本人,我是你們的外賓!你們要給我一個交代!”
山口原大聲對趕來的警察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