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鳴一句話將衆人拉回了現實,在一路上,大家也知道了龍修竹和關於聖壇的一些隱秘,對於此次前往永明關雖有信心,卻也知道途中兇險重重。
不光是龍修竹的勢力手段,還有狂影軍團發佈的劫殺令,以及翻山越嶺走隱蔽路線遭遇的突發事件,任何一樣對他們如今的修爲來說,走錯一步將會是團滅的下場。
崔浪想了想,正色道:“此去永明關無法行走正常路線,最爲安全的路線應該是進入江川山脈,明日咱們就能脫離鐵蹄谷外圍,最多五天時間就能涉入江川山脈地帶。”
文一鳴點頭道:“江川山脈綿延數萬裡,路途崎嶇,我記得地圖冊上曾記載地底暗流暗灘較多,水源自帶毒性,所以人跡罕至,兇獸不多,倒是一條安全的路線,雖然在行程上會有所延緩,不過危險係數較低。”
“不錯,選這條路線就這個好處。”崔浪侃侃而談,“江川山脈叢林河流密集,兇獸等階雖高卻並不多見,有老大你的兩大神技,安全抵達永明關的成功率很大。”
對此後行程的規劃衆人商談詳盡後,便各歸其位,文一鳴與老烏共享着專注光環守夜。
經歷了幾次夜襲事件,文一鳴不敢再掉以輕心。
老烏身爲通靈烏,對偵查頗有經驗心得,文一鳴放心之下,招出鍊金器具開始煉製藥劑。
這次的煉製除了療傷藥劑和能量補給類,他決定煉製一些日常輔助藥劑,主要是用來喬裝,他們一大隊人如今可以說在北疆人盡皆知,爲了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必須面面俱到,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程會否遇到其他的強大傭兵隊伍。
天近寅時,衆人已收起帳篷就着月色趕路,龍修竹只是暫時被困在鐵蹄谷之中,至於何時能夠出來,無人得知,或許會很久,也許幾天便能脫困。
所有人都知道,以龍修竹的能量,一旦出得鐵蹄谷必將放出消息對他們進行追截,必須趁着這段時間儘可能的趕路。
朝出暮息,不到五天時間已經進入了江川山脈,這幾天一直是文一鳴和老烏在守夜,除了第五秋婼和凌青萍,大家都已經恢復到全盛狀態。
最令大家振奮的是,一晴自從鐵蹄谷出來後,修爲便未再隱退而去,儘管回憶不起往事,不過在夜間休息時多次與不同夥伴切磋檢驗,戰鬥力相當穩定,致盲射擊和多重集射相當犀利而難纏,可以說是新生出僅次於阿蒙的又一大戰將,這讓隊伍的士氣直線飆升。
文一鳴夜間一直沒閒着,每晚都在煉製藥劑,其間還將舒劍鋒所贈的隱匿術編寫成冊,讓天書吸收後修正,功效的確強了不知幾倍。
文一鳴將其命名爲《隱修訣》,其修正後的隱修訣不僅能將修爲隱匿在包括跨大階的十層之間,還能隨時淬鍊精神力,一舉兩得。
隱修訣法簡效宏,只要進入武士期便能修煉,但需要勤練不綴,最少也得一個月纔會有功效。
儘管如此,大家依然每天堅持練習,就算趕路中也抽着時間修煉,都知道在這關鍵時期,隱修訣配合上老大的喬裝藥劑定能派上大用,最起碼在遭遇到其他傭兵隊伍時,不至於直接發生衝突。
當然,想要躲過龍修竹的勢力搜尋多半不可能,因爲小馬無法改頭換面。
江川山脈,山勢險要,密林綿延成片,地面上的泥土很少,幾乎是大片的岩石組成,四處怪石嶙峋,在河流山澗和叢林之中完全稱得上是石林。
地面石縫中浸出清澈的泉水,令石面上密佈着青苔,空氣也極爲清新,這讓所有人都不明白如此山清水秀之地,水流竟然會有着毒性,不能飲用。
又連續趕了三天,大家在專注光環和野獸追蹤中,除了發現一些尋常的野獸,連一隻低階兇獸也未曾看到,唯有文一鳴在以一千五百米的直線探測發現了兩頭五階兇獸,遠遠的繞開了,這讓大家在溝壑密佈的險要山勢中趕路輕鬆了很多,速度也快了起來。
隊伍中除了文一鳴和一晴將隱修訣修煉成功,其他人還在努力之中,一晴只能將修爲隱匿到武師七層到武將七層之間,而文一鳴不知爲何,在三色能量逐漸融合的趨勢中,竟然能直接隱匿修爲,衆人都看不出他的修爲,感覺很是神奇,一時間修煉的興致高漲。
這日夜間,文一鳴直線探測過方圓後,在一處山澗溝壑處吩咐衆人分工合作,升起了篝火,因爲兇獸幾乎沒有,也不怕火光招惹麻煩。
他空間內水源充足,別說食用,就算是每天每人用來沖澡,三五兩個月也能支撐,在這種水源無法飲用的區域,倒是讓他和老烏倆人大爲感嘆當初的無盡通道所得的教訓,正因爲如此,老烏胸前的空間戒指裡也備用了大量的食物和清水。
最關鍵的是,這貨嘗過文一鳴的手藝,在出發前就準備了充足的調料和各種餐具,簡直應有盡有,一應俱全。
此時,文一鳴正鼓搗着老烏和浪子倆人打來的野味,在醃製好的肉料上灌起真元拍打揉捏,當起了久違的大廚。
第五秋婼修爲被封禁,撅着嘴被大廚呼來喝去,打着下手,不過任誰都能看出她臉上洋溢着難以掩飾的幸福。
一切忙碌完畢的衆人,圍坐在臨時搭建的廚臺前觀摩着大廚的神乎其技,聽着老烏唾沫橫飛的吹噓着什麼滿漢全席一百零八道菜,說起自己已經吃過一百零七道,就差這一道了,將衆人弄得唾液分泌量空前大漲。
好不容易開伙,滿滿的餐布上葷素結合,香氣四溢,色澤誘人,不等老大坐下已經各自施展看家本領,七手八腳的吃得唏哩呼嚕。
文一鳴連位置都擠不進,這個時候誰還認得老大,一致的心聲都表明在臉上,誰打擾老子享用美味,六親不認。
好在第五秋婼偷偷藏了一手,倆人在廚臺邊親密的享用着溫馨,不料這一幕被一晴發現,參與了進來。
“哦...呼...啊,好燙,哦呵呵...”賽亞仁鼓着腮幫子啃着一根香酥肘子,呲牙咧嘴的從嘴裡吐出熱騰騰的霧氣,眼睛兀自盯着餐布上的幾盤美味。
崔浪不離手的撲克早已不見蹤影,如賽亞仁一般哈着熱氣,瘋狂朵頤,“啊哦...噓...老大,我敢打賭,你這一招肯定俘獲了不少少女的芳心......啊呀!誰用骨頭砸我?”
衆人口中包着美味,滿嘴流油,忍笑無言。
一晴和第五秋婼分坐於文一鳴左右,對視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