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付春玲白了王瑩瑩一眼,不悅地說道:“不論多麼厲害都不能有絲毫大意,小寒,以後可要注意啦,要不還不擔心死我們?”
“嗯,乾媽說得是,小寒以後一定多多注意!”冷冰寒微微笑道,氣度有着一番讓人心折的魅力,王瑩瑩嘴角蘊笑,王培元和付春玲也是均都面露滿意之色,微微頷首,表示嘉許。
王瑩瑩一雙美眸定定的落在冷冰寒面上,其中蘊含着無盡的得意之色。心中卻是又不由恨恨地想道:“這個臭小寒,嘴巴甜得很,難怪要騙到那麼多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了。”全然忘了,貌似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個。
晚餐依然很豐盛,滿滿一大桌子,桌上還放着一瓶茅臺,冷冰寒苦笑了笑,看來以後這和乾爹吃飯,酒是少不了的了。
可就在大家剛要落座之際,冷冰寒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喂。”冷冰寒接起電話,本和藹怡情的面上卻是透着一絲凝重。
“嗯,好,我很快就到。”幾秒鐘後,冷冰寒匆匆掛下電話,臉上神情略有些怪異,望着王培元、付春玲和王瑩瑩三人,勉力一笑道:“乾爹乾媽,瑩瑩姐,現在有些緊急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得馬上趕去,真的很抱歉,只有以後再來陪您們吃飯了!”
“小寒,什麼事情那麼着急呀?連吃頓飯都沒時間?”王瑩瑩不滿地說道。
“是呀,小寒,天大的事情也吃了飯再走。”付春玲也說道。
王培元卻擺擺手,道:“正事要緊,你們就別瞎折騰了。”說罷又看着冷冰寒問道:“小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乾爹,我能應付得來!”冷冰寒心中暖意密佈。
能讓乾爹說出這樣的話來,委實不容易。作爲一省之長,在成都這個地方能難倒他的事情不多,能勞動他出頭的情況更是罕見。但他卻幾乎不會開這個口子,即便是對自己的女兒王瑩瑩。可現在卻對冷冰寒說出了這樣的話,委實不易。
聽他如此堅決,王培元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
王瑩瑩卻頗爲不爽,這可是自己和冷冰寒明確關係後,他第一次來家裡吃飯,意義非同尋常,可最終卻未能如願,讓她大感失望。好在冷冰寒偷偷趁着王培元和付春玲不注意,捏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王瑩瑩這纔有些轉嗔爲喜。
冷冰寒匆匆從王培元家裡離開後,走出省政府家屬大院的門口,一輛黑色的軍牌車早就侯在了那裡。
冷冰寒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甚至連安全帶都還沒繫好,車子就立刻疾馳而出,風馳電掣般,很快融入了滾滾車流之中。
開車的是一名二十來歲的男子,少言寡語,開車的技術卻很好,車子開得又快又穩,就如同一隻如水的魚兒,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不斷見縫插針,在公車道上狂飆,紅燈也不知道闖了多少。
沒過多久,飛馳的車子後面就跟上了亮起警笛的交警摩托車,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不知道是跟不上了還是接到了上面的通知,這才慢慢不見了。
而此時,車子已經駛出了市區。
路上的汽車也漸漸稀少了許多,這樣一來,車子的速度就更加快了,窗外的景色一掠而過,冷冰寒估計車速至少達到了兩百碼以上,轟鳴而過的汽車攪亂了靜謐地田間風光。
冷冰寒坐在車上,臉上神情淡然自若,思緒卻飛散開了,國安七局安國鋒突然打來電話,聲稱有萬分緊急的事情,需要自己幫忙。雖然冷冰寒從來沒有真正把自己當做是國安七局的一員,不過畢竟掛了這麼多年的名,加上安國鋒對自己也算不錯,真正求到自己身上,冷冰寒當下也毫不猶豫就應下了。
不過卻多少有些驚疑:國安七局那可是藏龍臥虎之地,國家各種各樣的奇人異士彙集的地方,又能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來幫忙?自己又能幫得上什麼忙?
看了看車窗外的景色,突兀的山崖和茂密的樹林不時閃過,雖然只是好幾年前去過一次,但冷冰寒卻清楚的知道,這條路絕對不是上次自己去過的地方,難道國安七局西南分局還有其他的基地不成?
車子剛剛駛出一片高聳的山崖陰影籠罩的範圍,冷冰寒心中驀然一驚,不由扭頭一看,只覺得從山崖上突然飛出一道炫目的光線映入眼簾,光華一閃,一個不明物體拖曳着耀眼的紅線,以快捷無比的速度朝着自己乘坐的汽車飛奔而來。
“這是什麼?”冷冰寒心中一凜,但只是一個猶豫,不明物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可此時開車的小夥子卻似乎全然無察,仍然在聚精會神開着車子。
冷冰寒不由神識罩了上去,陡然間被嚇了一跳,奔襲來的不明飛行物,赫然就是自己只在電影中見過的單兵火箭筒,一個人抗在肩上就能發射的飛彈,既可以對空,又可以打擊地面目標,可謂是威力巨大。
也不知道電雷閃能不能抵擋住,畢竟重生以來重來沒有碰到這樣武器的襲擊過,要不然,即便自己修行多年,算得上很厲害了,可真要在這種武器面前,恐怕也只有翹辮子的份。
不過冷冰寒倒不是驚懼,更多的則是驚疑,要知道,在國內即便是槍支彈藥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搞到的,更別說這樣的大威力武器。倘若不是軍隊,那就肯定是真正的恐怖組織了,換着其他人或者組織是不可能在國家的嚴厲打擊下還能拿得出樣大威力的武器的。
對方是什麼目的?完全是針對自己還只是國安七局的車子?半路截襲,是否又和安國鋒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
來不及多想,無論如何,這枚飛彈讓冷冰寒感到一絲潛在的極大威脅,只覺得那撕空銳嘯傳入,不啻於死神的冥哭一般的淒厲。
冷冰寒眸子中閃過一抹厲聲,心思快如電閃,第一個念頭就是要趁飛彈擊中自己之前,發出霹靂閃電將它擊毀。念頭剛起,手指上藍盈盈的電弧閃爍,正欲出手,一個其他的念頭又驀然間在腦海裡閃過,又停下了動作,不過渾身的精神卻高度提升戒備着,隨時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各種變故。
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飛彈已經越來越近,到了距離車子不過十數米的地方,冷冰寒甚至可以將那顏色形狀,甚至是後面飛騰的火焰看得清清楚楚,或許在下一秒,就能準確無誤擊中車子。
說時遲那時快,那沉默寡言的駕駛員卻突然奮力扭轉油門,飛矢一般的竄入路邊的小樹林中。身後的飛彈真個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呼嘯着拐彎緊追不捨。
駕駛員那超凡的駕駛技術再一次顯露無疑,偌大的汽車在他手中,似乎比摩托車還要靈活自如,飛速行駛中,準確躲避着橫七豎八的樹木,不時來一個來一個瞬間急轉彎,或者是高難度的漂移,躲避着那緊追不捨的飛彈。
“轟”的一聲震天價的巨響,一團火球自樹林內沖天而起,帶起滾滾地硝煙跟四散的樹木殘骸。
聽到了傳來的巨響聲,山崖上一塊寂靜不動地怪石突然動了起來,站起身來,卻是一個身軀高大的男子。隨手將手中類似飛彈發射器的裝置拋卻一旁,望着濃煙滾滾的方向,寒芒四射的眸子中卻是露出一絲異樣的神情:“呵呵,冷冰寒,真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男子話語中頗有幾分意興闌珊,似乎又有幾分期待和振奮。
說完話後,男子將身側一塊岩石顏色的篷布掀開,一輛造型粗獷地摩托車便露了出來,低沉轟鳴聲中,男子神色肅穆的朝着遠處不斷翻騰的濃煙擺擺手,摩托車就如同離弦飛矢一般地急速掠出,只一瞬間,消失在了樹林之中,在原地只留下車子的殘像。
也就在男子的摩托車剛剛離開的時候,冷冰寒看了一眼遠去的背影,淡然自若地抖落身上大蓬的泥土跟枝葉碎屑,從一棵部分枝椏也燃燒着的大樹上跳了下來,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意,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彷彿根本就沒有把剛纔幾乎要了他命的襲擊放在心上。
剛纔的一幕確實很是驚險,駕駛員連續幾個躲閃,在緊接着的一個漂移之後,按動了一個按鈕,兩人立刻被彈出了車子。而車子在超強的慣性下,依然快速向前飛馳,不過沒開出多遠,就被飛彈擊中了,頓時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冷冰寒在被彈出的一霎,如投石機投出的石子般前竄飛出,中途搭住一根樹木枝節,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身軀扯到大樹背後,因此爆炸雖然威力巨大,卻沒有傷及他分毫。而那個駕駛員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身子還在空中就被爆炸後的巨大氣流衝擊,重重撞在了一顆樹身上,又跌落到了地上,雖然也無大礙,不過灰頭土臉和一些擦傷卻是再說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