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的嗎?那我可來挖牆角囉?”露露嬌笑道。
“你就不怕你們家彪哥找你拼命?”王詩雅咯咯嬌笑,柔聲笑道。
王詩雅口中的彪哥,就是露露的老公鄒彪,和一位威名顯赫的開國元勳多少有些沾親帶故,算得上是旁支,而且還是五服以外的關係了。不過由於他頭腦靈活,善於鑽營,終於讓他利用這個身份做起了生意,而且越做越大,也算得上是先富起來的一代。
當初露露之所以選擇嫁給其貌不揚,還比自己年長十多歲的鄒彪,圖的就是個享受。要不然,憑她好吃懶做,吃不得苦的性格,想要過上現在奢華的生活,簡直比登天還難。
露露就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我算把你看的透透地了,言不由衷,重色輕友,虛僞!”說罷臉上調侃的表情一斂,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這個朋友在哪兒認識的?”
“飛機上啊,怎麼啦?”王詩雅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你是人品爆發了,碰上了這麼一個又帥氣又有錢的男人,要知道,這種概率,比中彩票也好不到哪裡去。算你運氣好。”露露語氣中頗有幾分羨慕之意。
“他很有錢嗎?”
“暈,這個你都不知道嗎?”露露看着王詩雅那茫然的表情,似乎被她給打敗了,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知道他這輛奧迪可是最新款的,而且還是全手工打磨的限量版。鄒彪本來也想要買一輛,可出兩倍的價錢都沒定到,鬱悶地要死。你說這車值不值錢?告訴你,世面上這車少說也要值這個數。”
露露一邊說着,一邊在王詩雅面晃了晃她帶上璀璨鑽戒的那支纖纖玉手。
“多少?五十萬?”王詩雅問道。
“五十萬?”露露扁了扁嘴,不屑地說道:“五十萬估計也就是買一個輪子。”
“啊?五百萬?”王詩雅不由得一聲驚呼。或許是由於震驚的緣故,聲音都微微有些顫音。
她自然知道冷冰寒這輛四個環標誌的車子是名車奧迪,不過卻萬萬想不到,這車子的來頭那麼大,居然要五百萬。
這年頭,各航空公司對空姐地駐外補貼實行的是“駐地標準”,即飛行停留國家的生活補貼標準,最高可達七八十美元一天,最低也有三四十美元一天,當時空姐的平均月薪在萬元以上,最高的月薪達到了兩萬多元。即便九七年以後,民航管理部門對空姐的駐外補貼出臺了一個統一的標準:每天三十美元。將空姐的收入拉下了一個檔次,但以當時平均工資來說,空姐仍然是不折不扣的社會高收入者。要不然,王詩雅也不可能在首都買下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
不過,價值五百萬一輛的車子,對於王詩雅來說,還是太過於驚駭了。不就是一輛車子嗎?至於嗎?五百萬,都能在首都買下王詩雅那樣的房子好幾十套了。
不過王詩雅她又有些不肯定地說道:“他說這車是借朋友的……”
“這你也信?”露露不屑地揚了揚秀眉,說道:“就算這車真是他借的,可難得你沒注意麼,他手腕上那塊手錶,可是貨真價實的‘百達斐麗’!”
“什……什麼……?”王詩雅聞言是難以置信地望着露露,兩隻眼睛不由得瞪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顫聲道:“你……你沒看……看錯?”
“百達斐麗”這種手錶她雖然沒有見過,但作爲身處時尚前沿的空姐,也曾經聽說過這款全世界公認最好,號稱是“手錶中的藍血貴族”的手錶品牌。
“百達斐麗”的手錶向來不以複雜的機芯或者華麗的外觀見長,甚至在其男裝表的外殼上很少鑲嵌任何鑽石或者寶石,但是它始終堅持自制機芯,限量生產,天生就具有一種儒雅內斂的貴族氣質。所以,此表不是有錢就可以購買佩戴的,那些戴着黃澄澄的金戒指和金項鍊,經常出入桑拿和卡拉OK的“暴發戶”根本不配擁有的。佩戴者應當是有一定的氣質和風度,談吐文雅,具有“貴族氣”的成功人士纔可以佩戴。
百達翡麗手錶平均零售價達13000美元至20000美元。這樣一隻表,貴的更是上百萬。尤其是那種手工製作,一年只打磨一塊地秘密車間出來的,幾乎可以說是無價之寶,世面上的價值更是高達上千萬美元。
冷冰寒手中的這支手錶即便是“百達斐麗”中最入門級的,國內售價也在十萬元以上。
雖然露露說得是非常肯定,不過王詩雅卻是滿心疑惑,冷冰寒以前不過是國安局的一名中尉,現在更是一名學生,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居然能夠乘坐價值五百萬的奧迪,佩戴世界級名錶“百達斐麗”?難不成國安安全局就那麼富裕嗎?
一旁的冷冰寒當然不知道,一塊兒手錶就把自己給出賣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什麼“百達斐麗”,更不知道自己這塊手錶就是手工製作,一年只打磨一塊地秘密車間出來的。當初只是覺得這塊手錶儒雅大氣,又不張揚,這才收下佩戴。
“小雅,老實坦白,這位帥哥到底是什麼來頭?海外華僑還是港澳臺的公子少爺?”
也無怪她會這麼問,這個年代大陸也有不少富豪,不過卻不會有冷冰寒這般的氣度和內涵。更不會懂得要佩戴“百達斐麗”這樣看起來極爲普通,卻又極爲不平凡的手錶。對那些暴發戶來說,佩戴一塊江詩丹頓、豪爵之類的名錶,都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才第二次見面……”王詩雅面色一紅,吞吞吐吐地說道。
“什麼?”露露是徹底無語了,輕輕捶了捶自己的頭,無奈地說道:“那可要替你把把關,考驗考驗他……”
“露露,你可別亂來啊……”王詩雅慌里慌張地說道,又怯怯地望了冷冰寒一眼,生怕他不悅。還好冷冰寒只是站在原地,連目光都不曾往這邊望上一眼。
“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露露一邊說着,一邊就朝冷冰寒走了過來,直接就抱住了冷冰寒的手臂,胸脯緊緊地貼在冷冰寒的胳膊上,明媚地大眼睛撲閃撲閃地,長長的睫毛可愛的翹起,嬌滴滴地說道:“還沒請問這位帥哥在哪裡高就啊?”
冷冰寒眉頭一蹙,不着痕跡地將手從她的懷中抽了出來,淡淡地說道:“我啊,是真正的高不成低不就。”
“高不成低不就那是什麼啊?”
露露很不高興的樣子,再一次把他的手臂抱住,不依不饒地問道。而且這次拽得更緊了,胸前的那對“波濤”也幾乎快要擠爆了一樣,那種滋味讓冷冰寒覺得十分尷尬,更是搞不明白,現在的女孩兒怎麼就那麼“豪放”呢?
雖然有着超越常人十年的重生記憶,可冷冰寒的骨子裡還是比較傳統的,終究還是放不開,再次掙脫了露露,皺着眉頭說道:“露露小姐,怎麼就讓我們一直站在這裡?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王詩雅生怕冷冰寒會拂袖而去,連忙湊了前來,擠開露露說道:“露露,人家都看着呢!”
露露衝王詩雅嘿嘿一笑,調笑道:“咋啦?吃醋啦?”
“吃你的大頭鬼!”王詩雅伸手就掐了她一把。
露露尖叫一聲,“哎呦,你往哪摸?”說着回頭對冷冰寒可憐巴巴的道:“喂,管管你女人,她摸我!”
冷冰寒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真有些佩服露露的老公,怎麼就受得了這麼一個妖精般的老婆?
王詩雅氣得又追過來擰了她一把,露露咯咯嬌笑,兩個美女打鬧在一起,看得幾名男人都爲之目眩神迷。
見來往的人多了,此時兩名性感靚女纔不再打鬧。王詩雅緊着上前兩步,輕輕挽住了冷冰寒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摸樣,伴着他朝別墅裡走去。
露露就大喊肉麻,不過還是笑意嫣然地走在前面帶路。
別墅的客廳很大,足足有上百個平方,裝修得極其豪華,當然,比起冷冰寒和朱建軍的別墅來說,卻是相差甚遠,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甚至少了幾分內涵和底蘊,倒有些暴發戶那種味道。
客廳四周是鋪着雪白桌布的長長地餐桌,餐桌上花團錦簇,各種創新的雞尾酒、冷餐、西點錯落有致地呈現出來,供客人們自行品嚐。也有幾名穿着紅色套裙的漂亮的女服務生端着托盤,穿花蝴蝶般地在賓客中穿梭,她們的盤中擺滿了各種美酒,隨時任人索取。
優雅地爵士樂低沉舒緩,燈光絢麗,幾十名賓客徘徊在夢幻般的音樂中,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低聲交談着什麼。
王詩雅怕冷冰寒不習慣這種場合,就低聲對他說道:“這裡大多都不是我們的同學,而是露露她老公的客戶和朋友。”
冷冰寒這才明白,看來露露的生日party同時也是商界交際的一個平臺和場合。